天下第一千金大小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钱DD
季月拿起笔继续写,这证词可真是五花八门,太后只怕没功夫看这些乱七八糟。季月叹了一口气在一旁废纸上写,“武状元想立功么”
“那姑娘有什么高见”
“太后想要什么,你就准备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多了,只会让太后觉得你不明白事。”
“唉……你是富家的人,你不怕富家倒了”
“那我能怎么办”
“你嗓子是富家人害的,所以恨富家”
季月抬下巴并不想承认。
“我跟你老实说吧……”武十郎并没有继续说,脸上略过一丝哀愁。
“我跟富家姑娘说这些干什么呢,你继续写吧,看着太瞎扯的就省掉!”
季月一手握在武十郎粗壮的胳膊上,一脸的诚恳。
“写完了,就送你回去……”武十郎拿掉季月的手笑的很善良。
季月写了整整一夜,武十郎陪了她一夜,清晨从县衙出来坐进马车,远远看武十郎张罗士兵们去送供词。
季月放下马车窗户,武十郎不可谓既英武又温柔。
马车驶进富家大宅的高门,季月从车窗里望跟城墙一样高的富家家门,再想那些供词,幸亏她哑巴了啊,不然……她一定忍不住把看到的那些说出来,可惜她现在只能守口如瓶了。
富家宅院内的路四四方方,一个院连着接着一个院。季月想让马车停下来,如此在路上铃铃而过,好是招摇啊,可是她不会说话啊,不能喊车夫停下来。
“大奶奶,楚家军马车进来了就快到了!”炸金花报告。
“好,带人走!”
富贵花仅仅带着炸金花和一个腰跟大缸一样粗的胖婆子杀到季月院里。
“几位士兵兄弟,富家大奶奶,来给季月姑娘送冬日大补的补品。”炸金花对着守卫行礼,守卫看来者只得放行。
季月回来刚刚睡下,富贵花站在窗幔前“把门关上!”
窗幔里季月睁眼仔细听外面的动静,窗幔被撩开,季月赶紧闭上眼睛。
富贵花轻轻坐在床边,“回来就睡下了,看来这一夜很辛苦啊”,富贵花掖掖被子。
“季月,你若死了,楚家军会不会难为富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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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一念之间
季月迈出屋门,大奶奶在她身后道,“你最好祈祷能一直运气很好,不然但凡让人抓住了机会,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季月转身拜大奶奶,走了。
回到院里,清溪正坐在桌子上面前放在一碗粥“你回来了,正好,你吃吧,热的呢!”
季月疑虑的打开粥盖子,米香四溢,再看清溪。季月当啷把碗盖子扔在桌上,从头上拔下来银簪子插在碗里。
“你这是干嘛”清溪大拍桌子。
季月不理会她只顾得拿簪子在碗里搅,扒出来看银簪子的颜色。
“我煮了粥等你回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清溪一把打落粥。
季月淡淡地看清溪。
“我再也不要在你身边了,你多保重!”清溪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到院子又转身回来。
“你……你……那粥不喝……挺好……你保重!”
季月忽一下全身汗毛炸竖,呆呆地看看地上被打翻的粥,纯金镶琉璃的碗,清溪什么意思。
这屋子里的茶壶里的水,炉子里熏得香料,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加了料。季月只觉得要疯了,她该怎么办呢,去跪着求大奶奶,告诉她知道的所有一切,不行,庄妃和太后一定会弄死她。去求庄妃,不行,现在她显然已经无用了。
去找富永年,富永年能干什么,外来的穷书生,去找武十郎,武十郎说过保护她。武十郎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保护她呢,武十郎又安着什么注意。
季月跑到院门口,比划着要见武十郎,守卫们立刻去备车。
楚家马车铃铃又在富家大宅里招摇而过。
到了县衙武十郎不在,副官们也不在,季月在县衙里溜达。武官们在文管的地方里办公,这也算一桩奇事。
季月在安心喝了一碗热茶,吃了几口点心。
站在县衙内院里,听麻雀在光秃秃的枝丫上砰砰跳跳的叫,富家庄上没有饿死的鸟,冬天百姓们会把装吃食的筒子,塞着棉包的木窝挂在树枝上,让无法远行的鸟安然过冬。
几只鸟在树枝上不安的跳动,怕是在别处没有找到容身的房子,县衙的树上又没有这些。看着那几只慌张的鸟,季月忽觉心口疼,一把捂住蹲下来。
“京城里马上就要来船,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反正就是这两天,你们守卫的看到船,要立刻接过来!”说话由远及近,并不是武十郎是副官首领孙飞龙。
“这是……”孙飞龙问。
小士兵凑到孙飞龙耳边,用清晰的声音说,“十郎哥的人,是个哑巴。”
孙飞龙无视季月,继续吩咐,“京城里来的人很多,不知道是分一波来还是分几波,甚至有一些会坐一般商客的船来,总之,守卫的要机灵,要会看人!”
季月捂着胸口站起来,外面又来一人,“咱们士兵这几天太累了,可是没办法现在是非常时期,让士兵们多轮班,吃好喝好……”来着直接无视季月,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稀罕看的。
武十郎呢,武十郎在哪,季月心悸的厉害。
“富家的家丁也在忙活,看见他们,不要管他们,不要跟他们发生冲突……”
“是……”
“还有,庄上有一些看着可疑的人,随时抓住审一下!”
外面又来人了,季月把脸侧过去。
“裴大人您来了!”
“我检查那些尸体,好像少了一个人啊,那晚上脱光了去自杀的人明明有三十六个,六六凑个整数,最后找到的尸体只有三十二具和三个半死不拉活,这是少一个啊!”
“少一个无妨吧……”
“少一个是无妨,可总归是有些担心,那晚沉湖的人我就都瞧的仔细的,可最后尸体就少那一个!”
“少什么样的回头去搜搜……”
“少一个叫穷人的
第218章 吾心安处
季月大口大口的用木筷子往嘴里塞饭,全然没有天下第一富贵之家的端庄做派。
“哈哈哈,你怎么饿成这个样子”武十郎笑道。
季月继续大吃,此时能让她安心下肚的饭只有眼前这一桌了,她要多吃一点。
“太后说,字写的真好看。”
季月微微点了一下头,誊抄时候特意用了另外一种字体就是以避免被见过她写体的太后看出来。
“太后说楚家军人才济济,我差点就把你说出来了!”
“咳……”季月被饭噎住了。
“你别怕,我虽是粗人,也没傻到那种地步,太后说,富家在富家庄简直就是当地的皇帝,富家庄连个县衙都没有,脱离朝廷管束多年,富家庄收揽天下财富奢靡富贵远非其它地方可比,为了天下百姓,必须要整治富家!”
武十郎语气柔软似是在安慰季月。
季月放下筷子,认真听武十郎说话。
“收集那些证词就是为了定富家的罪,京城会来很多人,皇上亲派的大判官大学士,还会有御林军和楚家军,总之就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季月很想说话,她满腹的疑虑。
“我派人送你回去。”
季月慌忙摆手。
“你留在这儿可以吗”
季月着急找笔墨,武十郎安抚季月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想必现在富府里很乱,你不想回去就待这里吧,不过我这里简陋,你凑活着吧!”
武十郎说完跨上刀忙事务去了。
天黑了,季月一人坐在县衙后院的一间小屋里,楚家军的生活真的很简朴,屋里一张画都没有。季月坐在炉火旁暖身,突然从胃里一阵翻涌,想干呕。
忽然想起清溪送来的那一碗粥,她不能死,她才不要不明不白的死。
……
富家祖屋议事厅里,满满的富家子弟,负责调查自杀案的富家九少在厅内汇报。
“据几天的调查,似乎有人创办了一个叫富贵教的教派,这个教派里富商众多,那些商客们在千金酒楼有长租多年的私人会馆,许是已经来商多年,对富家庄非常熟悉。教派广招成员,秘密活动,以富贵宁有种乎为口号,相信富贵可以后天修炼……”
议事厅里一片唏嘘,富贵天注定真是天大的滑稽。
“那些教徒们平日里不做生意,聚众跟随邪派僧人念经,资深教徒剃掉身上的毛发以明智,这是他们的教会标志!”九少抖出发绣品。
众人看到轮回图,一片惊愕。
“糟了!”富家老太爷拐棍捶地大喊,“这是近似于富家的轮回图和初雪那日被太后碰见的浮尸是一样的,富家撇不清干系了!”
“老太爷请稍安,晚辈发现这个图之后,立刻去发绣绣庄,发现惠阿婆早已不见踪影,绣庄里的绣娘……”
“绣娘怎么了”
“在绣庄的仓库里发现几个被捆绑的绣娘已经死了多日!”
“吓!”议事厅里无人不面露惧色。
“绣庄绣了绣品,应该是对富贵教有不少了解,杀绣娘是为了灭口!草菅人命罪行罄竹难书!”富老太爷从未如此愤怒过,两边的大爷们急忙扶住富老太爷。
“看绣娘尸体腐烂的模样,应该死于集体自杀那日。事发之后,富家庄上几乎所有的光头都被楚家军抓走了!”
九少从拿出一个账本“晚辈仔细查阅了千金酒楼私人会馆记录,租会馆那几人,姓名身份样样详细,在庄上还能找到!”
“他们人呢!”议事厅里许多人同时忍不住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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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乱箭飞射
满天繁星,富老太爷和富老太太坐在庭前赏月。
“不说外面了,家里这段时间可是非常不太平了,从丫鬟到掌事的家仆,不停的查啊查,人心惶惶。这太后到底想要什么啊,处心积虑一通安排,想要什么直接说出来不好嘛!”富老太太叹息。
“唉……家里这次不容易过关了,《劝家训》里说的明白,院墙外永远乱箭飞射,院墙里的人不知道飞进来的每支箭目标是什么,外面射箭的人恐怕也不知道,往墙里不停歇的射箭就是他们的目的,总归是扎到些东西的。大家族的延续之道,‘痛而不言,伤口自痂’。”
“太后这次可不想不痛不痒的划个伤口,是奔着断胳膊断腿来的啊……”
“哼……真到了那一步,咱们去皇上面前跪着评理!”富老太爷语气坚定。
“人家娘俩串通一气,步步为营的安排,富家不能任人宰割,富家不能咱俩手里大伤元气!”
富老太爷看夫人,咯咯笑起来,“夫人忘了《论帝王书》里祖先早有定论,无论外面如何乱箭飞射,都不可以明显的竖起防御的盾牌,竖起盾牌就是给外人留下了讨伐的证据。所谓神兽,就是流血不死的那一种,我富家数百年来什么没有见过,外人一刀一刀来宰,最后不是富家血尽而亡,是挥动大刀的人活活累死了!”
……
天晚了,武十郎还没回来,季月自己便先睡下了。一闭眼就睡着了,再醒来武十郎已经出去办公去了。季月一天一夜没换衣服,浑身不自在,攥着皇家令牌很想回去。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难免苟且一些……”季月打量自己身上的物件去当铺还是能换些银子,等武十郎回来再说。
季月穿斗篷,在街上小心翼翼走,街上大多店铺都关门歇业,路过发绣绣庄,门上居然贴着金钱局事务局禁商封店的封条!
当铺外面排着好多人,生意才停了几日,很多人手上就没有现银了,季月排在队伍后面。
“这几天吓死人了,天天都睡不好……”
“不做生意哪来的钱,可是现在做生意要命了,好好做生意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消失不在了……”
“吓,世道不好,当铺生意就好。”
季月竖起耳朵听,心里噗突突,到了柜台口,头上的两个纯金镶珍珠的簪子,手腕上的老玉镯子,要腰上一个玉佩,居然只换了二十两。
柜台小伙计看季月不可思议的脸,懒洋洋道:“已经很贵了,现在当的人多,更好东西也是这个价!”
季月拿着钱在街巷里跑,是时不时就会看到富家的家丁。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半掩门的小小布店,买了一匹中间带棉花的素色棉衣布,和一些廉价不带绣花的锦布,这样的的布富府里根本不可想象,好在价格便宜,店家还送了一些针线。
季月抱着包裹匆匆回去,刚回到县衙,就看见门口士兵们正在把裹尸席子往平板车上扔。
一阵呕吐感袭来,季月急忙进去。
回到屋里,拿起剪刀在身上比划着开始裁衣。
富家的上等丫鬟自是不用自己做衣服,但是上等丫鬟出嫁前要精心做一身寝衣送给许配的少爷。
季月手脚麻利把布裁成模样,线穿针孔的时候,突然想起绣庄老板惠阿婆,手抖的穿不进去。金钱局事务局一般情况下都不会主动禁封商家的生意,惠阿婆是出了什么事。
到底要死多少人,这个局里有多少人不明不白的丧命。季月放下针,不住的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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