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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作死手册(快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朗白公子
卧卧卧卧槽,怎么又流鼻血了!肖荻连忙手忙脚乱地打开水龙头冲洗脸上的血,将凉水拍在额头上想要败火,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最近真是容易上火……一定是主角攻那熊孩子把我气的!对,一定是这样!
好不容易将自己收拾干净,肖荻有些疲惫地回到卧室,打开床头的抽屉取出针剂,轻车熟路地挽起袖子给自己打了一针。
他细瘦的胳膊上已经青青紫紫布满了针眼,几乎已经找不到一个新的可以扎针的地方了,可他丝毫不在意,不就是打针的地方嘛,要找总会有的。
“肖荻,饭做好了……”肖乾做好饭上楼叫肖荻吃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肖荻神情恍惚地歪斜在床上的样子,床下扔着一支用过的针管。
他皱了皱眉,有些心痛地看着肖荻裸/露在外面的胳膊,手臂纤细枯瘦如柴,上面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针眼,他曾经用这只手温柔地揉着自己的头,这双手曾经是那样的温暖,那样令自己心向往之,可现在,它被自己亲手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炮灰的作死手册(快穿) 炮灰的作死手册(快穿)_分节阅读_17
扶着肖荻让他在床上躺平,伸手为肖荻拉好袖子,心痛地拉起肖荻干瘦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肖乾轻轻地吻着他薄薄的掌心,低头在他耳边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戒毒吧,肖荻。
至少让我弥补我的罪。
“药呢!肖乾!你把药放在哪儿了!”
下午的时候,肖荻浑身发抖神色焦虑地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着吗|啡,在找遍之前肖乾放药的地方都一无所获后,他狂躁地将手边所有能摔的东西都狠狠砸向肖乾,“你到底把药放在哪儿了!赶快拿出来!”
肖乾直直站在那里没有动,任肖荻将烟灰缸砸在自己身上,“肖荻,药我都收起来了,我要帮你戒毒。”
“戒毒?”肖荻眼神凶狠地盯着他,“你他妈把我变成这个样子你让我戒毒?”说完几步走到肖乾面前,伸手哆哆嗦嗦地在肖乾身上摸索,嘴里不停念着,“把药拿出来!给我!赶快给我!……”
“肖荻,我不会再给你提供吗|啡了,你……”
“啪!”肖乾的话还没说完,肖荻就控制不住地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他妈|的赶快给我拿出来!你想让我死吗……”话说到一半,肖荻突然浑身一颤,然后就神色痛苦地顺着肖乾的身体滑到地上,他浑身抽搐着涕泗横流地跪在地上抱着肖乾腿不断乞求,“……给我……阿乾……给我好不好……你不是爱我吗……给我一点吧……你想让我怎么样都行……我会听话,我会乖乖听话……给我好不好……我陪你上床,你不是爱我吗,我能陪你上床……给我一点好不好……”
“肖荻你别这样……”肖乾心痛地看着他,不去管自己流着血的嘴角,弯腰想拉肖荻起来,不料,肖荻的手却突然摸进他的裤兜里,摸到一把钥匙。
摸到钥匙的肖荻将钥匙拿在手上看了看,然后狠狠一把掀开肖乾,连脸上的鼻涕眼泪都顾不上擦就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书房跑去。
肖乾被肖荻猝不及防地推得一个趔趄,后背重重磕在茶几上,撞倒了茶几上放着的几个玻璃杯,水哗啦地撒了一地。见肖荻磕磕绊绊地跑了出去,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追了出去,一路追到书房,见肖荻正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拿钥匙开着保险柜,他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他,握住肖荻的手不让他动,“肖荻,我是为你好,别再吸了,戒毒吧,我陪你一起戒……”
“滚开!”肖荻在他怀里剧烈挣扎,力气大得让他几乎压制不住。
“肖荻,我求你了,求你了……”
“滚开!滚开!滚开!”肖荻不停喊叫着,毒|瘾上来的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浑身发着抖说不出任何能够令肖乾松开他的话,只会一味徒劳无功的奋力挣扎借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痛苦,然而肖乾抱着他的手像是一张挣不脱的网,让他怎么挣扎也挣不开,他心里升起一阵束手无策的烦躁,“该死的肖乾!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他妈|的早就应该杀了我!”说完他用力甩开肖乾的手,倏地从地上站起来,猛地冲过去一头撞向旁边的书架。
“咚!”
“肖荻!肖荻!……”
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肖荻心里有些失望,居然还没死,真是的,人的生命怎么那么顽强,都这样了怎么还不死。
想起毒|瘾发作时自己说的那些羞耻度爆表的话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我特么可真没出息,这傻逼游戏玩得连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节操都不要了,真是羞愧得好想死……
伸手在床头胡乱摸索着想打开壁灯,手却被抓住了,他听到身边肖乾关切的声音,“肖荻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他现在很烦这个屡次阻止自己炮灰的主角攻,自己ooc就算了,还拉着他一起作,身为主角攻不好好走剧情整天就知道搞些乱七八糟的幺蛾子,缠着他一个炮灰算怎么回事!对得起组织对他的信任吗!
有些烦躁地从肖乾手里抽回手,继续在床头乱摸着找开关,这个主角攻,醒了怎么也不开灯!不会现在已经穷到连电费都交不起了吧……
“肖荻,你在找什么?”肖乾看着胡乱摸索着的肖荻。
“灯。”肖荻随口回答,“肖乾,把灯打开。”
肖乾难以置信地将手伸到肖荻面前挥了挥,见肖荻直直睁着眼睛没有反应,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一下子全都冷掉了,他沉默了一下,声音颤抖地开口,“……肖荻,现在是中午……”
肖荻愣了一下,停下不断摸索的手,“你说什么?中午?”
“肖荻,现在是中午。”心被撕成一片一片的,肖乾看着肖荻无神的双眼,“窗帘没有拉,阳光正好照进来,照得屋子里,很亮。”
“那我为什么看不见?”肖荻愣愣地问,将微微发颤的双手伸到面前,眼前一片漆黑,直到用手碰到了自己的脸,他才迟钝地感受到双手的位置。
稍稍迟疑了一下,肖荻猛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下床的时候被被子绊了一下差点滚到床下,肖乾赶紧在他身后拉住他,“肖荻,你想去哪儿?”
肖荻用力地推了肖乾一下想从他手里挣开,没想到他没有推动肖乾,自己却一个趔趄绊倒在地,愣了一下就挣扎着想要起身。
“肖荻你没事吧……”肖乾连忙过去想把肖荻从地上扶起来。
肖荻扶着肖乾的手臂刚刚起身,耳朵里突然嗡得一声,然后脑子里一阵尖锐的痛袭来,就像是有人突然用锥子搅碎了自己的脑浆一般的痛。
“啊——”肖荻低吟一声就抱着头跪在地上蜷缩起来。
“肖荻!你怎么了!哪难受你告诉我……”肖荻的样子吓了肖乾一跳,他托着肖荻的身体怕肖荻倒在地上,调整着姿势想将肖荻抱回床上,突然,一滴热乎乎的东西滴在他手上。
是血。
看到手上的血,肖乾吃了一惊,连忙将肖荻的脸抬起来,然后就震惊地看到肖荻的脸上沾满了血。
“肖荻!肖荻你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
急救室外,肖乾神色焦虑地盯着那个“手术中”的牌子,穿着绿色无菌服的护士匆忙地进进出出,从她们的只言片语里,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一无所知。
颅内肿瘤。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肖荻一直都头痛,只知道每天早上起来肖荻都头痛得要命,只知道肖荻每天晚上需要注射吗|啡才能睡着,可他不知道肖荻脑子里居然会有一颗瘤,一颗不断生长着的瘤。
一颗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的瘤。
突然,一个护士急匆匆地打开手术室的门神色焦急地吩咐值班室,“病人有长期注射吗|啡的历史,麻醉剂用量不够,赶快再取300毫克杜/冷/丁过来!”
肖乾脑子里嗡得一声,他狠狠踉跄了一下,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
手术室里,屏幕上不断搏动的心电图,终于拉成了一条直线。
“系统判定本世界任务,失败。
百分百死亡体验惩罚开始……
确认宿主死亡,系统将在哔声后脱离本世界。
哔——”
☆、肖乾·番外 罪无可赦




炮灰的作死手册(快穿) 炮灰的作死手册(快穿)_分节阅读_18
“小叶哥哥,你怎么还在这儿!院长说今天会有人来领/养/孩子,让我们现在都过去!”一个小男孩跑进活动室焦急地拽着叶乾的袖子,他比叶乾小很多,看得出为了今天好好收拾过自己。
那个时候肖乾还不叫肖乾,那个时候的肖乾,还是福利院里的“滞销品”,在一众小鬼中显得特立独行。
叶乾十岁的时候,他爸爸做生意破产,从公司的顶楼跳了下去,他妈妈被讨债的人骚扰得神经衰弱,某天肖乾放学回家的时候,发现妈妈已经把自己吊到了房梁上,舌头吐的老长。
然后他就被送进了福利院,十岁的年纪,在别的地方还算小,但在福利院这种地方,就已经属于“老孩子”了,没人愿意挑他回去养,因为这个年纪的孩子是“喂不熟”的,养出一条白眼狼的几率要比养出一个大孝子的几率大得多。
所以他讨厌这种时候,明知道不会有人领养自己,还得鹤立鸡群地站在一众小土豆里任人挑选。
他给自己的人生规划是安安心心在福利院里呆到十五岁初中毕业,然后就不念书出去打工赚钱养活自己。
可他没想到,在他人生规划的十五岁到来之前,在他十三岁的时候,他就被人领养了。
他还记得自己被领养的那天,天上一直下着雨。
那时他正百无聊赖地站在活动室的窗前数窗户上落的雨滴,远远地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进了福利院,车上下来的人打着黑色的雨伞,他只能看到那人昂贵的皮鞋。似乎是注意到有人在暗暗观察自己,那人停下脚步,抬头向二楼活动室的方向望了一眼,那个时候,叶乾看到黑色的雨伞下面,那人年轻的脸。
当福利院的老师叫他过去的时候,他的心脏简直要跳出胸膛,他甚至都怀疑老师是不是搞错了,是有人要领养自己了吗?是刚才那个人吗?那个人要领养自己?
心情忐忑地到了院长办公室,他看见那人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身上西装笔挺发型一丝不苟,比方才惊鸿一瞥下自己看到的更加年轻,也更加英俊。
那人见了他就笑了笑,对他说,“叶乾,我是肖荻,从今天起就是你的监护人了。”
面对如此耀眼的人,他有些自惭形秽地低下头,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面对他的沉默,那人却亲昵地在他头上揉了揉,“叶乾,以后就改姓肖吧,肖乾,这个名字也不错。”
他愣愣感受着那人掌心的温度,觉得这一切美好得不太真实。
在出福利院的路上,那人撑着伞,雨伞微微倾斜,雨水沾湿了他的肩膀也浑然不觉。那时他抱着书包小心翼翼地跟在那人身边,其实他心里是有些害怕的,害怕那人突然反悔将自己退了回去。
走着走着,他的鞋带散了,脏兮兮地泡在泥水里,见那人回头看着自己的脚,想到自己脚上的破球鞋,他有些自卑地收了收脚。
却没想到那人只是笑笑,将雨伞递到他手里,蹲下身拾起他的鞋带,手指灵活地在他脚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吃惊地望着那人的动作,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呆呆地说了句谢谢。
那人起身后却亲昵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谢什么,我是你的监护人。”
愣愣地看着那人嘴角温柔的笑,他想,原来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只需要那么一瞬间。
也是从那天起,他就不再是叶乾了,而是肖乾,肖荻的肖乾。
将他带回家后,肖荻对他很好,是身为一个监护人的好,但也仅止于此,仅是亲情,而非爱情。但是令他欣慰的是,这样的肖荻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他对工作的热情远大于对爱情的渴望,他的感情生活堪称白纸,纯洁得让他不敢亵渎。
他也从不敢问这样的肖荻为什么当初会选择收养自己,现在的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场梦,身在梦中时,他怕问出口,梦就醒了。
他常常在想,要是肖荻能够一直像这样不要喜欢上谁,要是他的目光能永远都不为了谁而停留,那他是愿意就这么把自己的感情隐藏一辈子的,他其实只需要默默地看着他就好,只要能这么守在他身边就好。
只要他能一直这样,不属于任何人,哪怕也不属于他。
可是肖荻终究还是喜欢上了别人,一个除了脸之外一无是处的男人。
当肖荻对他说他爱杨清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信仰崩塌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杨清打破,那个杨清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肖荻的爱还不知道珍惜,更可悲的是他自己根本就不被纳入肖荻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甚至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他就要离开你了!他就要离开你了!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他就要属于别人了……
是啊,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他就要属于别人了……
如果肖荻不是肖总,不是肖氏的掌门人,如果肖荻不会喜欢上别人,不会将目光为别人停留,不会出去招蜂引蝶而不自知,如果肖荻没有羽翼,如果他的眼睛能只看着自己,如果他的身体能只属于自己,如果肖荻不是别的什么人,仅仅就是他一个人的肖荻,那该有多好。
这个可怕而偏执的想法像一头危险的兽,随着他对肖荻日益增长的占有欲而不断生长,日日夜夜不停地在他心里横冲直撞,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控制不住它,心里束缚着这头兽的铁链轰然崩断,然后,猛兽出笼。
肖荻说过,爱是无罪的,那么以爱之名所犯下的罪,也一定是可以被原谅的。
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肖荻喝醉了酒,自杨清的房间里将他抱出来的时候,他就那样乖乖躺在自己的怀里,闭着眼睛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一个柔弱无依的婴儿,乖乖靠在他的怀里只能依赖他。
要是他能一直这样该多好,那他一定会对他好,比任何人都对他好,他是这么爱他,天底下没人比他更爱他。
可是他迟早会醒的,他醒来就又变成了别人的肖荻,会看着别人,会对别人笑,会对别人好。
他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肖荻只需要是他一个人的肖荻,他的眼睛只需要看着他,他只需要依赖他就好了。
将事先准备好的吗|啡扎进肖荻身体里,肖荻因为痛苦而低吟了一声,他听着简直心疼得要命,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说服自己,痛苦只是暂时的,肖荻早晚会得到快乐的,他那么爱他,怎么舍得让他痛。
然后就是计划中的,剪除肖荻的羽翼,让全世界都抛弃他,当全世界都抛弃了肖荻,那肖荻就只剩下自己了,他就只属于自己了。
计划比想象中进行得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但是让他吃惊的是,肖荻甚至在被判刑后,还在对他笑,还在温柔地叫他“阿乾”。
仿佛他只是一个淘气的孩子,在对父母撒着娇想要博得父母的关注。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他有些恼羞成怒地想,我不是你的孩子,从来都不是!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男人!是一个有野心有欲|望的男人!这个男人爱你爱得发了疯,爱得想要将你深深揉进骨血之中永不分离。
终于,在他机关算尽用尽一切卑劣的手段得到那个人,在那个人终于如他所愿一无所有孑然一身只能依赖他之后,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如愿以偿功德圆满了,可是事情的发展似乎与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吗|啡让肖荻离不开自己,但也仅仅是这样,肖荻依旧是那个肖荻,那个温柔得残酷的肖荻,就算吗|啡将他的精神摧毁殆尽,他都依然是那个不会爱上自己的肖荻。
肖荻几乎从不会控制自己对吗|啡的需求,从刚开始的毒瘾发作时才让自己给他打药,到后来的主动滥用,他放纵地追求吗|啡带来的快感,整日无可救药地沉迷于药物带来的天堂之中,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丝毫不在意那些药会摧毁他健康的身体。
但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呢?明明是他亲手将肖荻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明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自己。
看着歪斜在床上神情恍惚的肖荻,他忽然记起第一次见这个人,他是那样年轻英俊,举手投足耀眼得让自己自惭形秽,他就那样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温柔地对他说我是肖荻,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监护人了。
那时的他是那样美好,美好得让自己以为身在梦境。
可是那样美好那样耀眼的肖荻却被他亲手变成今天这幅样子,再也找不到当时的影子。
心痛地看着毒|瘾发作时卑微地跪在自己脚边乞求的肖荻,他开始后悔,后悔当初所做的一切。
神啊,我有罪,罪无可赦。




炮灰的作死手册(快穿) 炮灰的作死手册(快穿)_分节阅读_19
然而还未来得及让他赎罪,让他弥补自己所做的一切,肖荻的身体就出了问题。他早就知道肖荻容易头痛,早就知道肖荻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头痛得要命,早知道每天晚上肖荻需要注射吗|啡才睡得着,这些他早就知道。
可他以为那只是普通的头痛,以为只是毒|瘾发作的症状,所以他下意识地没有去在意,他口口声声说着爱他,可他就让他那样疼了这么久。
直到肖荻已经完全失明,直到他浑身发抖地抱着头蜷在地上,直到他的鼻血流了满脸,他才意识到他可能是病了。
急急忙忙将他送去医院,将他送进急救室,直到医生拿了手术协议书给他签,他才真真切切地认识到,肖荻,他是真的病了。
他的脑子里长了一颗瘤,很久以前就长了。
在肖荻将他领养回家的时候,那颗瘤就开始生长。在肖荻温柔地揉着他的脑袋,温柔地弯腰替他系鞋带的时候,那颗瘤在生长。在肖荻晚上睡着,被他将吗|啡注射进入身体的时候,那颗瘤在生长。在他将肖荻送上法庭,肖荻面色苍白地站在被告席上时,那颗瘤在生长。在他紧紧地抱着肖荻,在他耳边说爱他的时候,那颗瘤一直在生长。
像是肖荻身体里的一颗定时/炸/弹,时时刻刻计算着肖荻生命的倒计时。
会没事的吧,肖荻一定会没事的吧!
等到手术出来,肖荻的身体康复,他就帮肖荻戒毒,等到肖荻戒完毒,他就放了他,不管他想去哪儿,不管他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他都不会阻挠,他只要……只要肖荻活着,只要他活着就好了。
“病人有长期注射吗|啡的历史,麻醉剂用量不够,赶快再取300毫克杜/冷/丁过来!”
听到护士的声音,他脑子里“嗡——”得一声,向后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麻醉剂……用量不够……
他面色苍白地望着手术室的大门,肖荻被推进去多长时间了?
这么长时间,肖荻一直都是清醒的吗?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头颅被打开,清醒地感受到医生的手术刀在自己的大脑上划割,清醒地感受着死亡逼近的绝望,束手无策。
我是个罪人,而且罪无可赦。
他再也站不住了,缓缓地跪倒在手术室的门口。
我最终……还是害死你了啊……
肖荻……
签署死亡通知单的时候,一个护士问他,“你是死者的什么人?”
他犹豫了一下,在家属签名的那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
“儿子。我是他的儿子。”
他时常在想,要是那时肖荻没有去福利院,没有收养自己,那会是怎样的光景。
肖荻会一直是那个耀眼又美好的肖荻,没有染上毒|瘾,没有身败名裂,没有众叛亲离,他会早早地检查出来身体上的问题,早早将一切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他会一直健康,一直干净,他也许会和林馨结婚,一起出现在报纸上,然后幸福地过完一生。
而他会在十五岁的时候离开福利院,找个小店打工赚钱养活自己,也许会遇到一个普通的女人,然后他会攒钱结婚,生一个孩子,忙忙碌碌地赚钱养家。也许他会在电视上看见关于肖荻的报道,但那时的他一定会对这个电视上的有钱人毫不在意,事不关己地和妻子一起憧憬一下有钱人的生活,感慨一声有钱真好。
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是两条平行线,原本就不该相互纠葛。
他想,要是,要是有下辈子,那肖荻还是不要收养他了。
就那样成为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那样就好。
☆、做一只拒绝化形的九尾狐(一)
自系统空间里刚刚恢复意识,肖荻就连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摸到自己的脑袋还完完整整地呆在脖子上,没有被那些假医生开瓢才渐渐深深地松了口气。
上周目那些该死的假医生做手术之前麻醉得也太不仔细了,也不确认一下他还有没有知觉就开始动手,脑子被人活生生开瓢的感觉简直不要太酸爽。
也不知道上周目那个主角攻为什么突然崩成那个样子,劳资都把他老婆送到他眼前了他愣是连看都不看,非要缠着劳资一个炮灰搅基,are you kidding?是该说劳资魅力大还是该说那小子没眼光?还害劳资被傻逼系统惩罚了,百分百死亡体验啊!死的时候疼死劳资了,差点以为会真的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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