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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气长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水泽万物
“你要什么东西”司马啸天神色冷峻,他当然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但依旧佯装不知,若是对方发现已经不在,便会去追他妻儿。
想到妻儿,他也有些担心。
“你会不知嘿莫要诓我”这人声音一冷。
“阁下说笑,我怎么会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司马啸天笑道,丝毫不惧对方。
“好很好”他大笑,姿态疯狂像是真的遇见什么好笑的事情:“我刀疯子还是第一次觉得你这碧落山庄的庄主这般愚蠢。”
“你就是刀疯子”看来司马啸天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刀疯子,魔门三宫四殿刀宫之主,原名楚流云,修习魔刀和魔门最奇妙的“阴阳倒施逆行功”,正是当今最绝顶的人物。
“怎么说”司马啸天虽然看起来气定神闲,但知道自己的妻儿恐怕是遇上了麻烦。
“你觉得我来此会没有准备吗老实告诉你吧,我的人早就渗透了定城,想必你死了也没有知道是谁杀的,这件事我可不想留下后患。”楚流云坐到一张凳子上。
“祸不及家人你这么做似乎不合江湖规矩”司马啸天强笑道。
“规矩哈哈”楚流云大笑:“规矩本就是上位人给下位人制定去执行的,我为什么要遵守规矩我是在杀人,杀人从来不要规矩。”
“好个杀人不需要规矩,既然是杀人便来吧。”司马啸天也不再多废口舌,剑已经出窍。
“嘿嘿,好说好说,今天我也想守守规矩,我二人一对一,早就听闻你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剑法已尽得其中奥妙,今日便见识见识。”楚流云一笑,刀已经出窍。
“世人皆道我是个疯子,那你可知我这刀杀了多少人”楚流云问道,眼神中疯狂更胜。
司马啸天却是凝神提气暗中戒备不再言语。
“如今正是一百九十九人,杀了你便是二百人”楚流云刀身一扬,刀如电,竟是刺来,司马啸天长剑轻挑,剑法清灵,一式拨弦式,剑法打向刀身,脆鸣,剑尖只是轻挑却是用力巧妙,借力用力,一下比一下重。
“好好好这世上九成九用剑者皆是庸人,唯你这等人物不在这九成九之中。”楚流云说着,刀势一变,作砍,却也不施内力,刀斩本是霸道之法,在他手里却是快如闪电,丝毫没有用刀者的滞慢。
刀光厚密,剑影难寻,两人便这么僵持着,在第九十一剑刺去之时,司马啸天剑势一顿,露出了破绽,楚流云趁势切入,贴着剑身切去。
便是这一刀破去了所有的变化。
司马啸天喘着粗气,只剩下一臂,楚流云刀法精妙实在是平生仅见。
“你本是不会败得那么轻易,若是你刚才不是剑法一滞,我恐怕得在两百招以后才能败你,你剑法比我刀法精妙,我不如你。”楚流云收刀,轻喝道:“搜”
约莫一个时辰,并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
“说吧,东西在哪儿”楚流云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我早就说了没有了。”司马啸天惨笑道。
“哼不在你身上必是在你妻儿身上,那东西有你们这一脉世代相传,五十年前黄泉殿脱离魔门便带走了,你不必说谎骗我”楚流云“嘭”的一下震碎了茶杯。
“既然如此,我还能说什么”司马啸天惨笑,却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不一会儿,一人上去探鼻息,已是死了。
“宫主死了”
“死了便死了,我们走吧,让人把这里收拾下。”楚流云下完令便出去了。
司马啸天眼睛睁得很大,纵是剑法超群又如何,纵是不问江湖又如何,原来逃不过的永远逃不过,一代剑客终是身首异处。
再说司马鹿鸣与柳氏以及那马夫,过了一个时辰,两人竟然也还没有分出高下。
此时那少女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你这人倒是一身龟壳打也打不烂,看来我得走了”
“休走”马夫上前就起少女的衣襟,正是要一掌劈下,却是突然听得一声:“莫下杀手”
马夫的手堪堪停在半空,那破风声带着死亡的气息,那少女也是将眼睛睁得大大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她吧”原来是柳氏开口制止。
“夫人不可仁慈。”马夫忙道。
“她也没杀了我,她也不过是个少女,放了她吧。”毕竟是个妇人,无法看见这么一个青春年华的少女就这么死去,终究是仁慈了。
“可恶”马夫怒吼一声,真是想一掌劈下去。
“齐云,不可”马夫才停住手,将那少女重重摔在了地上。
“夫人终究还是记得我名字”马夫轻叹一声,随即对着少女说:“我夫人不愿杀你你,好自为之吧。”
越上马背,驾车而去。
“哈哈啊”少女吐出嘴里的鲜血。“真是的齐云当年纵横西域荒漠二十载的齐云吗真是运气背啊”
“饶了我饶了我我就能活下去吗杀手可是没有自由的,为何又要我活下,凭什么,凭什么”谁知少女竟是落下眼泪。跌跌撞撞地就往密林中走去。
路上,柳氏问齐云:“怎么不听我的话了”
“夫人,你这可是放虎归山啊”齐云苦笑道。
“那不过是个孩子,即使来杀我,也不是过去了,又何必夺人性命”柳氏叹道,心想那少女也是个可怜人。
“一如江湖无自由,哪是这般就能改变的今日不杀她恐是会结下祸患。”齐云摇摇头。
“我又不是江湖人”柳氏笑道,但那笑确实苦涩的。
自从她嫁入碧落庄,便已经是江湖人了。
“啸天会没事吧”柳氏也不知是在问谁。
“不知道,我只知道老爷叫我将你们送到江南。”齐云说,手里的皮鞭向马身上招呼。
柳氏怀里熟睡着司马鹿鸣,殊不知,碧落山庄从今日后便再也不复存在。
这一别,竟是永远。





侠气长存 第三章 道人
灵州是毗邻徐州的一个小州,但这里土地肥沃,多有江河,故这里的农业和水产十分发达,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便是这里百姓的写照,灵州灵州,岂不是人杰地灵的意思
灵州主城是个叫做洛平的大城,便是那城墙也有近十丈高,这便是为了防止那些江湖上的匪盗而筑的,一般也不会有这样高。
一俩马车缓缓驶入了青石铺就的大道,两旁已是截然不同的建筑风格,远别于西域,看得司马鹿鸣是目瞪口呆。
街道上还有到处叫卖的商贩,卖些水果蔬菜,糖果小吃好不热闹。司马鹿鸣虽然想要下车去买但知道最近不怎么太平,路上已经遭遇了追杀,若不是这马夫,哦不,齐叔叔帮助他们,恐怕早就成了杀手的刀下亡魂了。
最近柳氏的心情比较忧郁,在他心里自己的丈夫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马车已在一家酒楼前停下,齐云道了一声:“夫人少爷先吃点东西吧”
“齐云你先去安顿好马匹,我们先进去了”柳氏说道。
齐云点点头,待二人下车以后,便去安顿马匹了。
走入酒楼,便闻道了菜香,让人食指大动,两人找了一个雅座便叫来小二要菜,随后见了齐云便招呼他过来。
不过两三刻钟的功夫,菜便上来,正当三人吃的时候,忽然听见楼外传来吵闹声,听那声音也不太像本地人。
首先是进来一个人全身皆黑,只有脸上的皮肤白皙如雪,但这人太瘦倒像是索命的无常鬼,一双手也是惨白的,左手握着腰间的剑,而那双眼睛正在打量着周围人。
他拿出一块令牌,只是说道:“官府办事,闲杂人等,一律出去”
似乎是见惯了这样的情况,那掌柜的也不管奔跑出去的食客,只是走入内屋不在去管。
转眼间整个酒楼就没什么人了,齐云看见这架势觉得是来捉什么江洋大盗的,心道不可惹事,便知会我让人一起出去。
那黑衣人挡在门口,看见三人过来,冷声道:“你们走不得还请坐好”
齐云暗道不妙,正想一下将此人撞开,却只见这黑衣人右手作剑指,一下点在了齐云的胸口。
黑衣人口中说道:“抱歉”但齐云却已经倒飞到丈外,撞坏了许多桌椅。
司马鹿鸣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一下子惊呼道:“齐叔叔呜”他话还未说话却是被柳氏捂住了嘴。
整个酒楼就听见齐云喘着粗气,显然受伤不轻。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在我眼皮底下做什么动作,叫你乖乖坐好便乖乖坐好,何必自讨苦吃”黑衣人的声音冷若金铁,毫无情感可言。
然后那冰冷的眼神又落在柳氏二人的身上,触着那眼神,两人都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虽然担心生死未明的齐云,但也只得乖乖坐好。
只见二人入座,那黑衣人拿出一卷纸画一一对照,看到柳氏二人的时候眼睛里闪出了光芒,点了点头,然后在酒楼里巡视,似乎还在找其他的人。
黑衣人的手下也陆陆续续的进来,十几个官兵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这时黑衣人已经走到了一边墙角。
那墙角只有一副简陋的桌椅,一个貌似乞丐的人正趴着,轻微的呼噜声表示此人正睡得香甜,那破破烂烂的衣服还依稀可辨,像是一件道袍,不过实在是太脏太破且这人周身上下还散发着浓浓的汗臭味。
黑衣人像是很厌恶般,用脚踢了踢这人,然而这人只是传来更大的呼噜声,似乎正做着美梦。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正想掏出手中宝剑,却见这人一下子伸出左手,叫嚷道:“小二小二酒酒,嗝”
那些官兵见了都觉得不过是个酒鬼,喝得烂醉而已,只是黑衣人皱了皱眉头,将腰间的剑取了下来,敲了敲这人。
“干嘛”一声怒吼,只见这乞丐模样的人一把手抓住了黑衣人的剑,也不知使了个什么手法,已然是夺去了黑衣人的剑,黑衣人正想动作,却是利刃出鞘横在了脖子上。
那剑上仿若是有寒气,剑光森森,逼人心魂,黑衣人额头上已经是一层细密的冷汗。
“怎么了怎么了老道我不就是在这儿讨杯酒喝而已吗又不是不付账,怎么喊来那么多的官兵”这人自称老道,却是没有遵守道门的清规戒律,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布满了污泥,一说话就开始打酒嗝,一打嗝就觉得满楼都是酒味。
“前前辈”黑衣人颤抖着说:“您能不能”
然而黑衣人话还没说完,那脏道人却是耍起了酒疯:“咋地咋地还想要我付酒钱我还没走呢酒也还没喝过瘾不行”
“你这疯子满是胡口乱言,我们不过是饶了你,莫要耍疯”只见那些官兵走出一人,其余似乎是见头子被人拿住了想上来援手。
“呀呀这是要逼贫道付钱了真当我没钱吗”只见这脏道人往怀里一摸,司马鹿鸣看的奇怪,这人衣不蔽体能摸出个什么东西
道人左掏掏右掏掏,突然眼睛一亮就像是醒了酒,随即就孩童般欢呼起来:“有了有了。”
道人摊开手,不过是十几文铜板。
然后开始数起数来:“一、二、三、十二、十三”
“对了对了,贫道果然手摸得顺溜,便是十三文铜钱了”
那些官兵还没有弄清什么状况,以为道人又开始耍起疯来。
正说一拥而上,打这个道人,却见这道人手一扬,手中铜板飞出,随即“哎哟”之声如同奏乐,原是那铜板打中了他们,应声便倒下了
黑衣人看得分明,却是泥菩萨过江,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你说你们急什么竟也连铜板也受不了,你们这样又如何拿别人的钱”那道人也不知是真醉假醉,哈哈大笑起来。
柳氏听这道人说起来,也觉得好笑,这不是说这些官兵鱼肉百姓专门那别人的钱拿便是不用还的。
不过笑归笑,柳氏倒也是机灵,附在司马鹿鸣耳边说上几句,便拖着齐云往酒楼外走。
那黑衣人余光瞥见,心里暗骂,顾不得其它,大叫道:“拦住他们”
柳氏听了正大惊失色,与司马鹿鸣扶着齐云往外跑,但此时却传来官兵们的骂声:“妈的你爷爷的,妈的仙人板板怎么起不来,莫不是被使了什么妖术”这骂人的语言说不上优雅还夹杂着一些方言,让人听不懂又觉好笑,当真是热闹。
黑衣人听了是心下大是骇然,原来这道人这般厉害,刚才不过是觉得这道人出手极快,功力最多不会超过自己三成,不曾想竟会使出这种功夫。
江湖上会用暗器打穴的不多但也说得上多如牛毛,便是黑衣人也能轻易做到,算不上什么厉害门路;只是这世上边总有化腐朽于神奇的人,有的人用内气隔空打穴,而有的人却是一手暗器丢出,对方几处打穴已被打住,动弹不得,试想这样的人杀人该有多方便。
而这道人先是拿出十三枚铜板然后丢出,看似随意却是分散开来打向众人,且出手快,又打得准,再说官兵们内里都穿了护甲有需要多大的内劲才可做到打穴
黑衣人这才知道此人是江湖上绝顶的人物,一时间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黑衣人不敢妄动,只得说道:“前辈,晚辈不该打扰你喝酒,赔不是了”
“怎么不该还是贫道的不好没有及早付与酒钱,应该的应该的哪里有错”道人说着,一口酒灌在肚里。
黑衣人见道人并没有想放自己的意思,只好咬牙悄声道:“前辈晚辈是魔门刀宫的人,奉命行事,何必为难于我,家师铁求衣业已到了洛平”
原来是黑衣人自曝家门,希望对方知难而退,道人在听到对方说道“魔门”、“铁求衣”两个名字的时候眼神明显露出思索。
道人心想这铁求衣素来与刀宫不合,怎么会有弟子在刀宫魔门三宫中他也是剑宫的宫主,不对这小子是在骗我。
拿定主意,道人继续装疯卖傻:“你说什么公的母的贫道不知,不过你这口剑不错,我便拿走了,兴许还能劈个柴来烧烧”
哈哈大笑中,道人已经手指迅速点在黑衣人的身上,竟是瞬间打了穴。
“你小伙子就在这里站站吧一两个时辰便好了,我的酒钱便由你付了,贫道去也”道人说完,摇摇晃晃却也迅速无比的窜出酒楼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衣人庆幸自己找回了性命,但没有留住司马啸天的妻儿,没有完成任务,心想的却是另外一桩任务,却是为了找个人。
突然间他心念电转,才想起那道人便是自己要找的人,暗道自己福大命大。
再说柳氏除了酒楼,按照齐云指示驾了马车往城外去。
洛平城外,是一片密林,一条长长的驿道直通向远方,不过这密林很大,就连阳光也射不通透。
此时已过炎夏,正是中原秋高气爽的时节,但三人却怎么无也法高兴起来。
司马鹿鸣还小,虽然一路上经历已多,但孩子毕竟是孩子,对于死亡并比不上大人害怕,或许正是见多了死亡,这些大人才会愈加珍惜自我的性命。
忽然马蹄一扬,不再前奔,柳氏险些摔倒在地,马车也是一震,如同要散架般。
“谁”即使不会武功,柳氏也知道有极其厉害的人物到来。
风安静的可怕,但更像是剑的低吟,树叶的沙沙声更像是死亡的曲子,催人断魂。
前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人,像是永久、永久的伫立在那儿,一身白得发亮的衣服,就连那张看似年轻的脸、连那头发都是白得可怕,他就像是一把剑,锋芒毕露但又极尽敛收,仅仅是稍微露出的气息,便是索命的利刃。
“此路”他负剑闭目,微微动唇,像是说一句话也会浪费他的时间,只好将说话的时间变短:“尔等不可去”
“阁下何人何必为难我们”柳氏知道来人已不是能轻易应付的,但也希望有一线生机。
“杀人报恩”那一剑实在来的很快快得不及眨眼,快得如一道惊雷,但它没有声音,仿佛世间所有的声音已经被刺破。
眼看柳氏便要被一剑夺命,却只听得见一声“叮咛”,清脆却又低沉,仿佛这一件并没有多大的威力。
“剑魔你不是不帮助刀宫的吗你不是不涉足江湖的吗你的承诺呢”只听一声怒喝,原来是有人挡下了这必杀的一剑。
但这一剑夺人心魄,柳氏虽逃过一劫,却是心魂受损,也不知还能否活命。
“是你”被称为剑魔的人爆退。
定神一看来人竟然是那道人,但此刻他虽然满身破烂衣不蔽体,却毫无颓靡疯癫的模样,他手里是那一把从黑衣人手中夺来的剑。
虽然剑极其的普通,但所执有的人,却让这剑仿佛有了生命
“剑子萧水寒”剑魔的嘴里吐出了一个名字。
两人眼中只有对方。
“说你为何来此”萧水寒说,其实凌人。
“报恩”剑魔负剑,简短的语言已说出来意。
“报恩杀人”萧水寒哈哈大笑:“笑话,杀人需要什么理由,报恩”
“是”依旧是简短的话语。
“这几人你偏偏杀不得”萧水寒怒目圆睁,手中之剑向前一指,气氛已是剑拔虏张:“来吧让我看看,三十年后的你、三十年后你的剑是否还是那么锐利”
“你当真要阻我”这一句已是太多,但也透露出对方的忌惮,他虽忌惮,步子却向前一步,整个人便像是一张弓蓄势欲发。
“来吧,铁求衣”萧水寒说道,心里却想当真是遇鬼了,那人真没诓我
略一分神,对方的长剑却是刺来,而这一剑光明正大,仿佛是刺给萧水寒看的,但却不是试探,萧水寒若无实力,便是亡命。
长剑出如惊鸿,依然是舍弃一切防守,似乎一出手便是拼命的架势,只见萧水寒长剑同样向前刺去,剑尖相撞竟是以力破力,毫无花巧,两人都知道对方是今生最大的对手,所有花巧都是致命的负累,稍一碰撞便惊叹对手精进如斯。
“背水剑法”剑魔吐出一个名字。
“原来你还记得”萧水寒冷笑
“你的右手”剑魔皱眉。
原来是萧水寒的右袖管空空荡荡竟是个独臂人,实在难以想象他怎样修炼的左手剑法。
“废了”眼中露出黯然之色,但剑势更涨三分。
“好”剑魔大叫一声,手中之剑已经做好准备。
这第二招,已是山雨欲来。




侠气长存 第四章 半招
灵州往东便是江南地界,江南便是云州。
云梦城是江南的大城,在云梦有个地方叫做相思桥,过了相思桥有一座楼。
它叫烟雨楼,无论是个怎样的人,都可以进去,就算是个乞丐都会列为上宾。
这是一座青楼,里面的姑娘说不上天姿国色,但也不是寻常女子能比得上的,
楚流云走进这里,唤了个跑堂,附耳说了几句,跑堂的便从内屋带出一人。那人是个女子,三十上下,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看着楚流云就如同看着自己的情郎。
现在的楚流云不同于与司马啸天一站之时那般,没有疯狂的眼神,但却透露着令人心醉的光芒,没有蓬乱的头发,打理得井井有条,脸上也没有胡渣,给人的便是干净潇洒的印象,便是笑一笑也能获得女子芳心,这样的人就算是被人指出是魔教刀宫的宫主也无人相信。眼睛向来是最欺骗人的。
走到女子身边,那女子挽住他的手,两人真像是情侣般,女子含情脉脉,男子眼神温柔似水,好一对金童玉女。
走入房内,倒是让楼里的人嫉妒不已。在这种地方,最怕打扰就是比,也别是男人,比自己好的人总是会展现出自己的不足,相形见绌下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走入内中厢房,那女子立马单膝跪地,右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叫上一声:“宫主”
“嗯先起来吧”楚流云微微抬起左手,颇有一种君临天下的上位者气度。
女子起身,楚流云说道:“那个杀手呢”
女子摇摇头:“小雨刺杀失败,根据现场的足迹应该是逃往了附近的密林之中”
楚流云冷笑一声,女子噤若寒蝉,厢房中寂静无声,即使是这温暖的天气里,都感觉到一丝冷然。
“没有抓到吗”楚流云问道。
女子竟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忙说道:“属下已叫人去抓,不日”她还没有说完,楚流云便已经一掌打了下去。
这一掌掴在脸上立马便是一片青肿,女子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捂着脸。
“很好很好竟连一个刺客都找不到忘了规矩了吗”楚流云的声音如寒冰般冰冷,这话语落在女子耳中就像是冻住了她。
女子身子仿佛僵硬一般,连带着说的话,都变得不利索:“杀无赦”
楚流云点点头:“你知晓这含义便不用我多说了吧”
“属下明白”女子低头。
“好了,你起来吧”楚流云说道,往桌边的椅子上一座。
女子不敢违令,立即站起,楚流云继续说:“刺杀失败杀无赦记得便好,你记得拿她人头回来”
“是”女子点头应道。
“嗯叫你们大厅的事已经打听好了”楚流云这才问起正事。
“嗯,听闻是在北荒之地去了,他们三家自五十年前便过去,如今也是大世家实力不可小觑。”女子开始说起情报。
“很好很好正愁找不到”楚流云眼中露出疯狂的光芒,这光芒是在令人心悸,那女子不敢去看,只得低头。
“司马啸天的妻儿们呢”楚流云又开始问起这桩事情。
“听说铁宫主已经去了”女子回答道。
“很好很好铁求衣虽然与我不和,但始终还是去了,可惜啊这是只老虎会咬人的。”楚流云露出欣赏之色,但又很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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