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被摄政王府赶出,一旦传出去,这些名医将来于杏林之中再无立锥之地。晏怀安的话乍一听还不觉多厉害,实则包含万钧雷霆。要惩罚一个人,刀剑鞭棍加身,实不如攻心来得生不如死。
这下,名医们更加废寝忘食,挑灯夜战地折腾了。
躺在床上装睡美人的某条鱼,自然不知道霸主要断人的谋生之路了。
这天老金把他叫醒,跟他说:“腌鱼,你这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治疗对象要赶那些给你治病的名医滚出王府,他们心中对你生出大量怨气,我看再积累下去,就快直冲九霄了!到时候这方世界的规则感知你我的存在,就等着被它虐死吧!”
治疗师和助手之间,可以通过精神交流,这是一项新技术,此处不赘述。单说鄢鱼一听这话,惊讶道:“有怨气也该对着霸主撒啊,是人家要撵他们,关我一个病人什么事?为啥这锅要我背?”
“哎哎,现在不是计较这锅盖扣在谁头上的时候,”老金道,“我把解药放入你的药汤里,你乖乖喝了皆大欢喜哈!”
鄢鱼点头:“也好。这些日子,我快被那些人熬制的药汤苦死了,早点结束也免得我受这份罪!”
这边厢打算退一步大家都海阔天空,没成想意料之外的人坏了鄢鱼和老金的如意算盘。
晏怀安交友甚广,五湖四海皆有他熟识的人,其中不乏能人异士,江湖奇葩。
这日有一名自称‘包治各种疑难杂症,治不好就以身相许,包揽病人余生所有事’的…….江湖郎中上门拜访。
换种说法,此郎中若不能治好病,病人就不用担心没儿女送终或者没钱买棺材了。
将他迎入厅中,晏怀安一见他,遂笑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鄙人远望此处有一道病气冲天,料想王爷府上有病重之人,所以登门拜访,以解王爷之急。”华春澜装模作样道。
晏怀安闻言又一笑,揶揄道:“府里的确有人患病,正是本王之子。此前已着数位名医看诊,均不能治好。本王观这病来得甚是怪异,倘或阁下也无法,按照阁下进门前所说,岂不是要认本王为父?”
华春澜没想自己胡说八道的话,会被眼前人拿来打趣,顿时瞪大眼,不甘示弱地一本正经道:“王爷这话可不对,就算治不好,最多称一句泰山,我堂堂七尺男儿,只能娶别人,没道理嫁人……再不济,我最多称你为……公公!”
说着,华春澜自觉嘴仗稳居上风,得意地对摄政王深深作一揖:“晏公公好……”
这年月,宫中服侍天子和后宫嫔妃的阉人才可称为‘某某公公’。
晏怀安叹息道:“可惜,那生病的孩子并非我亲生子,阁下愿意嫁人,本王也担不起你那句‘公公’。”
华春澜不依不饶:“他是你义子!”
晏怀安挑眉:“春澜,你这么想当本王的儿婿?多日不见,本王到不知何时你竟偏好分桃断袖了?”
“这什么跟什么…….”华春澜感觉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挥挥手道,“不跟你扯了,我今儿路过京城,想到你在此处翻云覆雨,心血来潮想见你一面。你这人这般无趣,吃不得亏,我是你的贵客,不说好酒好菜,连碗茶也不给!”
晏怀安听这番胡搅蛮缠,摇头一笑,遂唤人捧来好茶,并准备宴席。华春澜这时又问:“王爷府里还真有人得了怪病?”
晏怀安道:“我一已故友人之子,昔日被我收为义子,此前一直未有大碍,近来受了一场惊吓,便卧病在床,药石罔效,恐怕命不久矣。”
华春澜听他说得凶猛,按捺不住好奇心,连饭也顾不上吃,要求马上去看看身患重病的鄢鱼。
青云院。
华春澜撩开纱帐,第一眼瞅中病榻上脸色苍白一息尚存的少年,好好瞧了一会儿,才扭头对晏怀安道:“你这干儿子,长得还真是…….啧啧,若他是个女娃,我还真愿意拜服在她石榴裙下,认你做个岳父!”
晏怀安道:“你若不嫌弃他是个小子,我把他许配给你,你也可以当我半个儿子。”
“诶,你听听你这话说得……”华春澜见自个儿总处在下风,牛脾气也上来了,一拍大腿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若我不敢应下,那就不算英雄好汉了!”
他倒要看看这位堂堂摄政王怎么下台!
哪知晏怀安根本不去找台阶。他很随意,顺水推舟地点头道:“不愧是不拘小节的江湖鬼医,行事果然别具一格。春澜,就这般说好了,我这儿子的终生可交给你了。”
华春澜心头一懵,暗想兄弟这干爹当得可真便宜,嘴上还硬扛着说:“口说无凭,白纸黑字写好才行!你可是名扬天下泱泱大国的摄政王,说出的话,就跟那圣旨一样,写了凭证,你这儿子可就是我的人了!”
晏怀安瞥一眼鬼医,没废话,当真去外间书架前拿文房四宝,刷刷几下写好一纸凭证。绝好的墨,见风很快干了。
华春澜瞧着,先傻眼了。
他半眯着眼,端详好一会儿,也不知作何打算,忽地将凭证叠好揣入怀中,再开口,便换上一副办正事的严肃神情,说:“不是要看病么,我这就去领教领教那是何方怪病!”
晏怀安但笑不语。
华春澜瞅这光景心里感觉古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来到鄢鱼的床前,把了一会儿脉,眉头渐渐皱起,没一会儿功夫那褶子似能夹死一串苍蝇。
他把自己‘媳妇儿’的手塞入锦被,扭头盯着某位王爷,凉凉道:“合着你玩我呢,你这明明就是一傻儿子,光有脸没脑子,给我做媳妇儿就只能看不能吃。”
晏怀安面不改色道:“他只是脑子坏了,其他地方没坏。”
言外之意,某条鱼将就将就还是能吃的。
华春澜无语半晌,自动认输:“行了,我服了。这还是你友人的儿子呢,你这态度还不把人家亲爹给从坟包里气活了。”
晏怀安似笑非笑,也没说自己是不是在开玩笑,只问:“他的病如何?”
涉及怪病,华春澜正经道:“的确很古怪,摸着脉象的确有病,可不能确定病因,就无法对症下药……”
连华春澜都说有病,那真就是有病了。晏怀安扫了一眼少年安静的模样,又问:“他的痴傻能治好吗?”
“就我看来,他的痴傻几乎没有治好的可能。”华春澜斩钉截铁地道,“他会成傻子,应该是过去头部受伤所致,那伤太重,没要了他的命已是上天垂怜。”
晏怀安稍作沉吟,又道:“你有多大把握治好他现在所患的病?”
“你太小瞧我了。”华春澜胸有成竹地道,“他的痴傻我没辙,其他的,于我而言,不在话下。”
做戏做足的鄢鱼完全没察觉周遭的状况。他不知道自己被晏怀安轻轻巧巧地许给了别人当媳妇儿,以后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他还兀自打算等眼前事儿一揭过,霸主的戒心放松一些,自己能开展他的治疗方案——
要让霸主心中长存爱,信任他,他就要好好利用现存的一段关系——他和霸主之间可贵的父子之情!
他要霸主心中长存父爱——一种人世间和谐又光辉的伟大感情!!!
想法虽好,可架不住冷酷无情之人心如铁石,区区父子之情又如何能打动霸主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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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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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出手,其他大夫都可以退散了。不到一日的功夫,华春澜的金针便把鄢鱼扎成一只刺猬。这还不算什么。江湖人称他为鬼医,划重点就是突出他治疗病人的手段变化多端、神鬼莫测。
鄢鱼吃了不少苦头,只觉自己快要被鬼医折腾得变成真傻子了。偏偏在医术精湛的鬼医眼皮子底下,他和老金都不好做小动作,就怕弄巧成拙,再生意外。
幸好苍天有眼,华春澜用事实践行了他说出的话——他以一个古人的智慧征服了现代人高科技研制出的药剂。
连老金看了,都夸了一句:“这小子要搁到现代,绝对能牛叉到上天啊!”
鄢鱼对让他大吃苦头的家伙没半点好感,闻言抬杠道:“我告诉你,常言慧极必伤,他这脑子搁到现代绝对惹来老天爷妒忌,给他智商就不给他寿命,一定早夭!”
他不会饶了这给他捣乱的家伙!
且不说这二人组私下里如何吐槽,只言华春澜大展身手后,心情十分好,恰逢今儿惠风和畅,天气晴朗,一迈出房门就见小傻子正蹲在墙角不知道在干啥。
他玩心大起,忍不住走上前也蹲在一边,伸长脖子一瞅,只见小傻子拿了一根小树枝,一边画着圈圈一边嘴里嘟嘟囔囔,仔细一听,还是不清楚,于是他又靠近一些,却不防这傻子突然暴起,一个虎扑猛地把他压到了青石地面上。
原主鄢鱼也曾习武,且天资不错,小小年纪,便有所成,只是脑子受损痴傻后,这身手时好时坏。华春澜只当他是个傻子,戒心很低,冷不丁被扑倒,正要反抗,小傻子手脚奇快,一个千斤坠稳稳骑在他腰上,双手左右开弓,一边啪啪啪打他耳光,一边吆喝着:“哈哈哈,好玩,好玩,真好玩!”
堂堂鬼医立马懵了,等回神只感觉脸都快肿了。他三两下把人从身上撕下来,制住了压在地上,指着小傻子的鼻子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小傻子望着他眨眼,冲他呵的一声傻笑,然后嘴巴一张,嗷呜一口狠狠咬中鬼医的手指——霎时一声惨叫直冲云霄,惊起数只鸟雀!
晏怀安一进院子,入眼便是这滑稽的一幕。因着青云院是他平日就寝的院子,华春澜乃他的客人,又兼要给鄢鱼治病,所以他把两人安排到了另外的院子。
惨遭傻子咬指的华春澜痛得最龇牙咧嘴,偏又因鄢鱼痴傻和对方身为摄政王的义子,他不好赏对方一把毒|药,忙乱之中甩了几下硬是甩不脱,扭头一见晏怀安饶有趣味地在一旁看热闹,他口不择言喊道:“你儿子要谋杀亲夫!你这当爹的还不管管!”
晏怀安笑道:“常言,出嫁从夫,我是没资格……”他的话还未完,小傻子一见他双眼叮的一亮,立马松开可怜的鬼医,向他的干爹扑过去,嘴里还不忘激动兴奋地喊道:“娘——”
华春澜登时捧腹大笑:“哎哟,王爷啊,你什么时候生了这么大一儿子?看不出来啊,王爷的肚子还挺争气的,一举得男啊!哈哈……”
晏怀安闪身避过傻子的猛扑,淡淡道:“既然我已将小鱼许给你了,你离开王府时,将他也一并带走。”
此话一出,另外两人都傻了。
鄢鱼:这什么情况,什么许给这货了,敢情刚才这货嚷嚷的谋杀亲夫,还有内情?
华春澜呆了呆才道:“兄弟,你没开玩笑吧?”
晏怀安道:“白纸黑字,我亲手写下的诺言,当然不是儿戏之语。”
华春澜被咬的手指还隐隐作痛。他挑起小傻子的下巴,打量一会儿,又问:“王爷,你还真舍得?”
晏怀安盯住痴痴傻傻一脸不明状况的鄢鱼,笑道:“虽然你有言在先,小鱼的痴傻无法可治,但我相信以你鬼医的能耐,让他恢复正常,或许还有几分希望。若他能好,他父亲在天之灵想必会更感安心。”
这理由……鄢鱼打九分,满分十分,余下一分不给,是怕霸主骄傲。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霸主很难缠,没想到这人在他已被鬼医判为傻子的前提下,竟然还要将他打发出去,一了百了!
想想也是,不论他鄢鱼真傻假傻,在这王府,闹出那番动静,目标不管是什么,定是这王府中的人和物。把他送出王府,这招可谓釜底抽薪!试想他人都不在王府,真傻,晏怀安也没损失什么,还能博个仁义之名,假傻,必能逼鄢鱼行动,指不定就露出破绽!
华春澜听了这话,冲好友翻了个大白眼,无语道:“你这人大大的坏!”
晏怀安挑眉:“怎么,我有什么说错了?”
华春澜不理他,转而对小傻子道:“小鱼,你娘不要你了,以后跟我过日子,可不能再咬我,否则,我会很生气的拿小竹条打你的屁股!”
鄢鱼努力控制嘴角不抽搐。这时候他必须以演技震撼大家,所以他瞬间酝酿好情绪,下一刻两眼珠子跟山洪爆发一般,哗啦啦的泪水飙出。他豁出去原地打滚儿,哭嚷着去抱他娘的大腿!
华春澜一见这阵仗,跳起来道:“哎哎,你这当娘的还不哄哄他?”
晏怀安道:“我不会哄孩子。”说罢,他教人去把一直照看鄢鱼的下属秦阳叫来处理眼前哭闹的傻子。
“原来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啊……”华春澜感叹了一句。
晏怀安道:“我又不是神仙,不会的很多,比如生孩子我就不会。”
华春澜:“……”没见过这么嘴巴不饶人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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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危机,鄢鱼焦头烂额。当夜顶着秦阳令他头皮发麻的温柔眼神入睡后,他召唤金手指,跟他商议如何解决眼前的突发情况。
两人合计了半天,没个好办法。鄢鱼道:“这人的疑心太重,连傻子也不放心,条件这么艰苦,要不我向上级打个申请,换一个病人?”
老金劝他:“你还是歇了这心思吧,我看你今年的业绩本来就不行,这会儿挑三拣四,当心没年终奖!”
鄢鱼两手一摊:“这不是走不通父子感情这条路吗?”
“我倒有个建议,就怕你无法接受。”老金说到此处,脸色变得贱兮兮的,“我接触过很多治疗师,旁观过无数成功的治疗案列。闲暇时我总结了一下他们成功的经验。”
鄢鱼感觉此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果然老金道:“这爱啊,分很多种,其中最能打动人心的呢,当属爱情。你想想啊,恋爱中的人,智商会下降,一旦擦出爱的火花,这刷刷掉的智商分分钟加快任务的进度条。”
鄢鱼呵呵了老金一脸。他凉凉道:“霸主跟我都是爷们儿,你这要怂恿我去跟他搅基吗?别忘了我跟他明面上有父子关系,真搞在一块儿,那不成了乱|伦?晏怀安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你以为他会轻易地跟我谈谈心恋恋爱?天下男人千千万万,就算他性取向不正常,可供他选择的男人太多了!”
老金辩驳:“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没叫你真爱上他,你只需要让他爱上你就行啦!”
鄢鱼怪声怪气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让他爱上一个男人?”
“你没听说过,通往男人心的捷径是走肾吗?据我所观察,你别看这霸主无时无刻都一脸淡定,好似泰山崩于面前也面不改色,牛哄哄要上天的架势,实际呢,他还是个处呢,男的女的都没尝过。”
老金说到此处,鄢鱼打断他道:“说不定他性冷淡,或者阳痿呢?”
“别打岔!”老金继续道,“这种人最好对付了。他不是禁欲吗?咱就帮他开荤,让他吃到欲罢不能,上瘾一般离不开你。人说日久生情,爱是做出来的,时间会将你们之间的关系进行升华……”
鄢鱼点点头:“到时候我负责拉灯,你负责跟他刷卡上车。”
“……别啊,我只是提个建议……”老金悄悄道,“病人是治疗师的面包来源,一切都是为了毛爷爷。再说了,这身体也不是你的,你别太介意!咱们这也是无奈之举,谁叫霸主太难缠呢?”
鄢鱼无语。半晌他问:“你说说这车怎么上?”
老金:“这得冒险了。正常情况,霸主不会跟自己的义子兼傻子做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所以咱们只能简单粗暴一些啦……我给你开个金手指,让你身怀名器,然后再制造一个你们二人共度良宵的机会。当然,我会把你从中摘出来,外人看起来只会觉得你是被无辜殃及的。”
鄢鱼没想到做个任务还要牺牲菊花,虽然不是他本来身体的,但心里的膈应半点不少。
老金还滔滔不绝地道:“只要他尝到你这身子的滋味,往后就看你的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就看我的了?你身为助手,难道不从旁协助?”抓到关键,鄢鱼连忙追问。
老金道:“这法子有个副作用,容易被规则发现。我动手后,必须迅速撤离,否则小命难保!你寄居在这幅本土身子里,还比较安全,所以你要觉得这事儿可行,开弓可没回头箭,要想好了啊!”
鄢鱼没料到自己还要孤军奋战,愣了一会儿问:“你说我跟华春澜走,在他的治疗下恢复正常,再归来找我的干爹刷父子情,这法子行不行?”
老金摇头:“肯定不行!霸主的疑心病让他与任何智正常人绝缘,根本不会擦出任何感情火花!”
“容我考虑几天……”鄢鱼需要时间来做心理建设,跟男人搅基他破天荒头一回,这会儿还要加大难度,要以傻子的形象跟个聪明人开车,他要好好想想。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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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鱼犹豫不决,始终没能下决心献身。
华春澜答应临时接管小傻子,并且近几日就要告辞。
晏怀安疑心病太重,若连续刺激他,容易引来他的暴击。为任务顺利进行着想,鄢鱼自认先安分一些时日,有助于今后二人建立良好的关系。
有句话说,以退为进,正是这个理儿呐。
秦阳仍旧被安排跟随鄢鱼,负责他日后的起居琐事。
鬼医华春澜身边常年没人,性子时常跟靠谱无缘,晏怀安有此考虑,再正常不过,没料,他拒绝了。
华春澜的理由很简单:“这小孩子不能太宠他,不然娇生惯养,就成废物了,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晏怀安听他如此表态,也不勉强。于是秦阳的期待骤然落空,夜来他拉着小傻子的手,一脸深情不舍地念叨:“少爷,你可别忘了我。”
鄢鱼心道:孩子,天涯处处有芳草,何必单恋一傻子。
秦阳摸他的脸:“若少爷忘了我,我一定会发疯的。”说这话时,阳光青年的眼神鬼气森森的,那偏执的劲儿瘆得某条鱼浑身起鸡皮疙瘩。
王府遍地蛇精病,跺一脚钻出来的蟑螂都比别人家的变态。
秦阳想要吻别,压着人强来。若亲个额头,鄢鱼就忍了,眼瞧这货非要啃他的嘴,顿时忍无可忍,一脚把人踹到地上,然后冲对方做了个鬼脸。
此时鄢鱼的一只白嫩嫩的脚伸在床沿,五个脚趾头犹若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灯光中似有融光,玉白细腻,圆润丰腴,加之脚趾头还调皮的动来动去,落入他人眼中,更觉可爱。
秦阳着魔一般,一把将鄢鱼的脚腕子拽住。
鄢鱼抽了抽,没用,只见青年爱抚珍宝一般玩赏他的脚,眼中的痴迷教人心惊肉跳,仿佛下一刻这人就会狂化了把他的脚当猪蹄子一口吞了。
“真美。”秦阳虔诚地在脚背上落下一吻,看样子还想痛痛快快地添一遍。
“我不跟你玩了!”鄢鱼故作恼怒,高声嚷道。秦阳立刻放开手,示意他安静。华春澜跟他们同住一个院子,万一把他引来,反而多事。
“我每天都会想少爷,也请少爷多念着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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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王府,扑面而来的是广阔的天地。
原本以为华春澜会各种折腾他,不想相处几日,竟然待他意外的温柔和细心。
鬼医尽心尽力地帮他治疗受伤的脑子,那模样倒比在王府时晏怀安跟前,更加认真严肃。
鄢鱼琢磨着,该不会这其中又有猫腻?
可惜鬼医没有自认为傻子智商有问题,就在对方跟前自言自语,把一切秘密倒个底儿朝天。他话很多,常跟鄢鱼念叨这念叨那,听多了就会发现那其实是他的一种治疗手段。
不同于在王府鄢鱼被当做蠢猪一般养着,华春澜会有意地教导他一些生活常识,力求让他表现的像个正常人。
原来这是个好人。鄢鱼心中如此赞叹。只不过一段日子后,他又头疼好心会办坏事。
既然是治病,寻找灵药奇宝必须的。自打离开京城,华春澜一路越走越远,眼看就要钻入蛮荒之地,中途还不忘掩藏行踪。
美其名曰寻找天材地宝,可这偷偷摸摸的架势,实在跟正大光明沾不上边儿。
鄢鱼生怕这人把他拐卖到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连忙召唤金手指,问问眼前究竟是什么状况。
老金道:“安啦,一切尽在掌握,你忘情的装傻就行啦。”
“你先给我查查,华春澜跟原主有什么渊源。”
老金手脚迅速,很快将信息搜罗到了。
原来华春澜早年曾受鄢鱼母亲的恩惠。常言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鬼医一直铭记在心,思想着报恩。当初鄢家遭灾,他也曾去寻找过幸存者。没想被摄政王晏怀安捷足先登。因想着鄢智与晏怀安交情莫逆,鄢鱼留在王府也好,鬼医便没现身照看。直到前些日子,不知因何缘故,他突然登门造访王府,阴差阳错把鄢鱼带走。
鄢鱼见没查出重点,就催促老金赶紧找,后者说:“再多就不能查了。事关晏怀安,许多都不能深入的细查,否则泄露天机,我俩都得倒霉。所以呢,这时候我们就要充分发挥聪明才智,推理猜测,大胆验证!腌鱼,我看好你哦!”
听完老金一席话,鄢鱼有种不妙的感觉。他道:“该不会……晏怀安还是鄢鱼的杀家仇人吧?”
乖乖,那之前岂不是认贼作父了?有这一茬儿,霸主还能爱上他?
老金:“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治疗任务毫无起色,却连番遭受打击。鄢鱼很怀疑:“老金,都这样了,你确定走肾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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