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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仙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完颜忻素
至尊仙妻
作者:完颜忻素

她曾是瑶池仙界的一品女仙,却落的个非人非仙非鬼的下场。恨不该爱上紫轩皇子夙阳云清,成了他枕边仙妻!为了一介凡夫俗子,她做尽所有傻事,只为了一个情字,代价是下了九世的畜生道,封印万毒谷,受尽凌辱!这不该是她的命格!她曾是九重天天君的旧情人,是南陵皇室遗孤,是修炼了万万年的仙鸟,这一世她幡然醒悟那个男人,自此与你云散水涸、情义不复!那个女人,定将你打入地狱十八层!神爵、北冥、紫轩,三个卑劣之国定叫你们血债血偿!Ps醒悟后的女主,很荡很暴力,心狠手辣,霸气侧漏





至尊仙妻 第一章 万毒谷一个废材天仙
一只、两只、三只、、八只小毒蝎,正思忖着怎么少了一只时,恍然大悟中午清蒸了一只做了午餐,沐心岚蹙了蹙眉,困惑着如何解决晚餐,哎,怎么办,有了,索性把在黑泥潭里养了几个月的青蛇选来一只肥的煮一锅肉汤,配着九转七巧花和几支蜈蚣脚调味,浓香且又剧毒无比。
她细细的嚼着嘴里的蛇肉,虽是极细嫩香醇,可吃了六年的伙食真让她的舌头甚觉腻烦,沐心岚望了望头顶那片遮了她六年的昆仑叶,依然翠绿幽幽,瞧瞧自己身上那件六年前被封印在这万毒谷所穿的破衣烂衫已泥浆覆盖的看不清纹理,一锅明亮亮的汤面上倒映着她蓬头垢发的影子,眼眶深邃漆黑,双颊凹陷,唇色紫青,不禁惋叹自己现如今竟落得个非人非仙非鬼的下场。
想来她从未犯过十恶不赦的大罪,老天没理由这般刁难她,这一切的一切都归咎于那个男人,那个与她一同拜过东方大泽的男人,那个让她变成傻子的男人想到这里她恨的牙根痛。
过去的六年里,沐心岚以蛇蝎为食,毒花毒草为料,毒虫为宠,毒兽为伴
为了寻找一缕阳光,她的双脚趟过万千毒虫蠕行的泥浆,拨开悬在头顶交织的蛇群,穿过猛兽盘踞的黑水洞,踏上一片姹紫嫣红的毒花地,头顶是昆仑叶最薄之处,更多的阳光穿透过来,她在那略略灼热的艳阳里小心翼翼的怅惘着外面的世界。
她不能忘记她曾是瑶池仙界的一品女仙,她记得自己在瑶池旁旖旎踱步,瑶池里和风温柔,烟波盈盈,金莲飘香,那一袭镶嵌粉红色落花刺绣的白色锦袍是她在天君赐给她的温月阁中精挑细选的,如落花缤纷,星宇流转,碾着碎步赶赴群仙宴,众仙赞她如画中人从画中而来,面容温柔绰约,神情流媚妩盼,那般仙姿动容,众仙皆称她为雨烈元君,与她把酒言欢,共享蟠桃之味,长生之乐。
雨烈元君拥有万万年修炼的仙灵,她本可以逍遥天界永生不灭。
她恨不该下凡拾那掉落人间的玉佩女娲之眼,恨不该眷恋大紫明宫的青山绿水,恨不该爱上紫轩九皇子夙阳云清,成了他枕边仙妻。
恨不该入情太深,言听计从,身陷囹圄。
羽烈元君用尽仙法道行助他大败北冥,偷取仙界法宝神皇珠,为紫轩设下节界抵御神爵的彻夜偷袭,她倾尽所有助他登上皇位,末了,他竟被人下了剧毒,将死之时,夙阳云清求仙妻用仙灵救他,他便会长生不死。
他向着青天白日发誓他会等元君轮回转世,绝不再娶。
赤雨烈不明白什么是人间正道,更不懂王业霸权是何物,只知道从一而终,坚贞不渝。
仙灵给了他,愿他长生。
九天老祖得知雨烈元君偷取了仙界神皇珠,九天之上,大为震怒,不但收了她的仙骨,令那阎王将雨烈元君的鬼魂打了九世的畜生道。
生生死死的疲劳不能消磨她的意志,那一句,我会等你轮回转世,绝不再娶,支撑着她熬过地狱酷刑、天雷地噬,终而仅留下一丝青烟穿越幽冥鬼道,饱受世世被屠宰的屈辱轮回。
“万丈红尘里有我对你的眷眷情深,三生石畔,奈何桥旁,写着我对你须臾百年的等待。”
第十世,元君凡胎落地终为人,投胎南陵沐氏皇族,六岁那年,怎奈他国霍乱南陵,亡国灭种,流亡八年,飘雨凋零。
国破山河碎,为了求救于夙阳云清助她复国,也为了不负百年前的轮回之约,沐心岚九死一生登上坤山之巅,以奴仆之身再入紫轩大紫明宫。
不曾想,她竟一头撞见了夙阳云清与神爵国十公主子桑玉笙的大婚之日,天地昭昭之下你怎可与她人相依相偎,共拜天地,你的脸庞仍然温婉如玉,眼角依旧豆蔻轻稚,那是我的仙灵在你的体内保你百年长青,你怎可用这我给你生命和躯体抚慰她人
心头之痛,比那地狱酷刑,天雷地噬更让她万年俱灰。
奈何她一介凡人,只可暗自垂泣,悲伤自怜,可她心里仍挂着一丝希望:“我不相信你会忘了我们之间海誓山盟的过往,我不相信你会忘记我为了你所付出的万年仙骨仙灵,我不相信你曾说过的绝不再娶都是随口戏言。我日日夜夜等待着你想起我,告诉我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无可奈何”
沐心岚身为南陵后裔竟以奴仆之身成为子桑玉笙的贴身女婢容锦,眼看着她踏上夙阳云清的床榻,相拥入怀,细语缠绵,鸳鸯戏水。
夜风中,寒雨下,窗棱旁,谁还记得当年那个情深意笃的太子妃赤雨烈雨烈元君下凡后的化名,是谁寒风夜雨中孤影残怜、冷泪蹒跚,心如刀绞,
机缘之下子桑玉笙得知婢女容锦便是流亡民间的沐氏遗孤,当即用赤神皇珠斩断她的手足之筋,穿透脊骨锁于万毒谷,受万毒侵蚀,二人仍不甘心怕她逃脱,取来北冥上古之宝昆仑叶封印于谷口,她本是一介凡人,一剑便可送她见阎罗,为何大费周折折磨于她,她不想她死,偏让她生不如死。
沐心岚仰头望着万丈谷口之上,任凭冷泪满溢眼眶,模糊的视野里,夙阳云清依然高大伟岸,英姿飒飒,修长的躯体如一棵劲松而立,服下万年仙灵的你更加神采盎然,眉宇间流转着的万紫千红似乎能划破一切虚空,眸中有明媚的月、炙热的阳,一眼便可融化我眼中簇起的万年寒冰,可你却将我最珍视的温存和流光统统给了他身侧的那个不妖媚不清秀不温柔却诡谲醉心的女人神爵公主子、桑、玉、笙。
“皇上,南陵沐氏曾害的我神爵割地称臣,偏居一隅,苍天有眼,这南陵终被我神爵烧为焦土,没成想沐氏余孽竟还有所存活,而且潜伏在我紫轩。”那女人细语绵绵,绵如春风,风里藏刀。
“皇后,杀了她便是。”
谷口传来沐心岚藏在心底的声音,那声音曾倾着她的耳畔细语温存:“你是我今生最爱之人,我愿倾我之国倾我之城换得你在我身边,永远陪着我。”
而此刻那万般熟悉的声音如穿肠毒药撕裂着沐心岚的五脏六腑,
“她给我做女婢之时,经常洗破我的衣服,打烂我的胭脂,还曾偷看窗外你抚琴的影子默默流泪,她定是对你心怀叵测,对我恨之入骨,可怜我那件云锦的披肩和异域的红胭脂就这样糟蹋了,若不狠狠折磨于她,我硬是不甘。”
沐心岚只觉得阵阵剧痛使她的意识越渐模糊,就连伤心的力气也提不起了,大不了再去阎罗殿走上一回,下一次她断断要喝尽那一碗孟婆汤忘了这些千条万绪,若有来生绝不再爱这个男人。
“你想如何便如何。”
“她千不该万不该对你挂情,我要让她在这万毒谷中被万毒啃咬,死之不得,生之难耐,象鼠蚁一般活着。”
“叫下人去做就好,皇后何必来这等污垢之地。”
无论沐心岚内心何等山呼海啸,夙阳云清的声音悠悠而平静,一字一句如玉珠落盘,又如夜莺沉鸣,藏着些许坦然,些许豁达,些许无所畏惧。
昆仑叶伴着二人的背影一点点远去陡然遮满天际。




至尊仙妻 第二章 梦回阎罗殿
若是雨烈元君的元神当年没有被天君封印,纵然没了仙骨仙灵,这昆仑叶根本无法困住她这个修炼了了万万年的老神仙,曾经陪王伴驾的一品女仙见过的法宝尽然是上阶品级的宝贝,昆仑叶这等货色也只能在人间耀武扬威,她本可以直冲而上,粉碎昆仑,可现今沦为凡人的雨烈元君尝试了无数次逃脱封印的办法,只落得遍体鳞伤,血泊浸渍。
她本认为食了那谷中的毒物便会七窍流血而亡再次进入轮回道,可她吃的太多,吃到那各种奇毒在她体内互相攻克互相消弭,吃到目眦欲裂,脑门冒青烟,浑身长脓疮。
或许是天意,她没有死,在一次报着必死之心的奇毒生物大宴后她昏厥了许久,醒来后双手双脚的筋尽然长成,她再不用像猪一样在泥浆里拱食毒虫毒花,不再是个废人,她又用了一年时间将锁在脊骨上的铁链用石头敲断,既然上天要她活,她便在这弹丸之谷活出个精彩,回不得天界,去不得人间,她就在这万毒之地做个毒仙,有朝一日,她必冲破封印,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六年里,她研制了林林总总的毒药,她天资浪漫,给它们起上浪漫妖娆的名字,显得这些剧毒无情的小东西各个藏着红尘无奈的情愫。
她的指尖摆弄着一枚红色药丸,她叫它如烟之梦,它用了五只血红虫的触角碎成沫加之忘生草的花蕊相调合,再把它放入一只黑色玄蛇的腹中,用玄蛇腹中的黏液泡制足月,便可刨开玄蛇之腹取出晒干。
安神的忘生草加之摄人心魄的血红虫,用玄蛇胃液相融,它定是最好的假死之毒。
服下这粒新产品,沐心岚找了个安全的石窟以免她的身体被那些平常被她欺负的毒兽们食了去,很快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难续,脉搏迟缓,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慌让她后悔试了这药,腹部一阵憋闷便咽了最后一口气,她看上去是个死人,脑袋里却开始了冗长的画面,半晌,她竟身临其境在自己的回忆里:
一位年近七旬的老翁生的极有棱角,犹如雕像,瘦的有些离谱,嘴里吆喝着赶着一群哼哼唧唧的猪,其中一只极其凶恶的猪四下乱冲,前进不得,被老翁的柳条抽的嗷嗷直叫。
一个杀猪匠见到老翁赶着猪过来,放下手里正在噼噼啪啪剁猪骨的屠刀,从怀里掏出一根绳索,拦住了那头猪的去路,熟练地拽其它一只蹄子,用绳索和另一只蹄子系在一起,那猪挣扎不得,只顾得嗷嗷叫,口水呼啦啦的流。
那杀猪匠手脚麻利的很,叫过来几个帮手,将叫的声嘶力竭的猪儿倒挂在一个竹竿上,抬到角落里,地上放了一个用来接猪血的桶子,一把明晃晃的屠刀在它肥白肥白的脖子从上至下一划,猪血奔涌进桶子,那猪的眼睛瞪的溜圆,看着桶子里的血一点点满溢,它的眼睛也渐渐的闭上。
这只猪的魂魄在两位身材修长的鬼卒挟持下,穿越了似乎永远都看不到尽头的幽暗隧道,它的头脑时而清醒,时而迷糊,隧道的穹窿处悬挂着巨大的蝙蝠,明亮的眼睛在幽暗里闪烁,发出滋滋的声音。
终于走出隧道,看到一座案台,阎王和他身边的判官们,脸上都汪着一层油滑得的笑容,两侧的鬼卒发出吸血蝙蝠似的鸣叫。
阎王捡起一块朱红色的三角形令牌,刚想扔下去,旁边一个红脸的判官拍了一下脑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鞠着腰附耳讲到“大人,此人刑期已满,下了九世的畜生道,您算算”
“一、二、三八、九”阎王老爷抖着胡须,一支手掐着数数,另一支手收回了令牌,案台上的烛火在他宽袍大袖激起来的气流中摇曳。
“嗯你本为天界仙尊,因犯了仙规戒律,下了九世的畜生道,如今刑满,可转世为人,你可有疑虑”透过摇曳的烛火,阎王油汪汪的大脸横肉扭曲褶皱着。
那女鬼魂只是摇了摇头,身影时有时无。
阎王老头又从另外一个盒子里捡起一块蓝色的三角形令牌,扔了下去,那种蓝色极致妖冶,她从未见过如此圣洁的蓝色。
“牛头马面,送她去投胎吧。”
说着两个鬼卒托拽着她的鬼魂又进了一个隧道,虽然叫牛头马面,他们并没有像传说的那样长着个牛脑袋,马脑袋,身体结构与普通人形无异,只是脸上没有眼睛鼻子,只有一个会说话的嘴巴,脑袋像是个被开了口的鸭蛋,时不时从口子里流出些浑浊的液体。
隧道里鬼魂穿梭,有无数悲壮凄凉的哀怨声兜兜转转,激发出层层叠叠的回声。隧道的尽头有两个分叉路口。以前她到了这里都是向左边走,这次却转向了右边。
走左边路的鬼魂都是被鬼卒踢着屁股进去的,参杂着喊冤声,场面纷纷杂杂,轮回了这么多世,她心里明白左边是畜生道,右边是人道。
向右转过去的路平静了很多,一条笔直的朱红色木板桥一直延伸到一个残破不堪的高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从一只肮脏的铁锅里舀了一勺洋溢着恶臭味道的灰色液体,倒在一只残破的大碗里,不怀好意的对着她笑。
“喝了她,前尘俗事,不再与你相干”
那女鬼魂只是摇头,头发披散在眼前,缝隙里露着一双迷蒙的眼睛。她一只手伸过去拽着老婆婆的胳膊。
“婆婆,我是雨烈”声音飘飘忽忽,悠悠荡荡。
“是你仙子”婆婆听到雨烈两个字,仔细辨认那挡在乱发后的脸,虽然她面色惨白,却五官依稀分明,婆婆的脸也霎时露出一丝慈祥。
“如果让我忘记前世,我去人间还有什么意思。”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却竭尽幽怨。
“你还不打算喝这汤吗,第十世了,难道你还不想忘记他。”
女鬼只是点头,带着怨鬼般的表情。
“送她去吧。”老婆婆将大碗里的汤倒回锅里,连声叹气。
重走了这一遭,心之痛如笔墨在宣纸上肆意漫延,在回忆里她泣不成声,悲伤如逆流之瀑。




至尊仙妻 第三章 九重天叛逆仙鸟
乍然间她进入了另一个画面。
南陵上空,轰鸣的礼炮和绚丽的烟火如奔腾的瀑布直上云霄,照亮整个夜空。
在烟火的辉映下,皇宫显得更加肃穆辉煌。
成群结队的宫女匆忙的穿梭于各宫之间,成千上万的百姓望着皇宫的方向如泼出去的豆粒子密密麻麻的匍匐在地,绵延百里,等候迎接福祉,钟楼顶处星祖傅举行盛大的法事,为即将诞下的皇室子孙观星测运。
三四个宫女在广缘宫进进出出,一盆热水端进去,一盆血水端出来
一颗闪烁的星辰从浓墨般的天幕最深处滑落,如雨滴一般滴落进内宫。
“陛下,有星宇下凡星宇下凡”钟楼顶处的星祖父双手擎天,袖口拖长随风鼓动,一柄紫光四射的宝剑赫然在手,扯着喉咙嘶喊。
此时从四面八方飞来了许许多多的鸟儿络绎不绝的盘旋进广缘宫,围绕着皇后娘娘的产房房顶簇拥停靠,一个个昂首挺胸,羽翼傲然。
“那是什么仙鸟~”百姓和大臣们指着天空的方向惊奇的目瞪口呆之时。
礼炮停歇,烟花消散,乌云蔽月,星宿暗淡。
“娘娘生了娘娘生了是一个公主”一个宫女呼喊着跑出产房便瘫软在地。
“吾圣德神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广缘宫外声浪滔天,一时间天上地下钟鸣人声交织在一起,动慑寰宇。
雨烈元君最后看了一眼鬼差那煞白的脸,魂魄便如青烟袅袅散进一个漆黑无低的地洞,眼前一片昏黄,就像沉默在水里一样,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人欢快的喊叫声:“生下来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浑身沾着粘液,躺在一弹棉被中。
此时她的头硬生生的痛,零散的记忆碎片在她的脑袋里万花筒般斑驳,她用力的回忆,拼合碎片,头痛欲裂,撕裂开婴儿稚嫩的喉咙哭叫,拼合好的画面又再次碎裂,回忆就像水滴一滴滴落下最后连成串填满她完全空白的头颅。
她想起了自己缀着肥肉的肚皮陷在炙热的泥土里,头搭在一堆乱草之中,各种飞虫飞进她的鼻孔,她用肥大的耳朵将它们赶走,心里想的只是什么时候吃食,就算是只有些晒干的粮食或是野菜也心满意足,努力不去想起自己曾经是一个多么傲娇的仙子,努力的做一只平常的猪,等待着有一天主人突然拽起她的前腿将她绑在竹竿上,然后一个冰冷的杀猪刀结束一条猪命,重新开始一个新的轮回。
她曾试着告诉其它猪伙伴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但是蠢猪们貌似只懂得如何将玉米咬的更碎,如何将粪便堆成一个圆,仙子心中何等寂寞。
阵阵猪圈的恶臭味飘过脑海,雨烈开始竭力唤起一些美好的回忆,夙阳云清的脸仿若飘过千年尘烟,俊秀而温暖,眉宇间浮着一丝抹不去的哀婉,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想起她在坤山中停落,红色羽毛光艳亮丽,她展翅而翔幻化为美丽的仙子,看到她与夙阳云清在坤山之巅第一次相遇,阳光明媚,绿水青山。
正在这时婴儿周身的昏暗忽然转变为刺眼的白,这个白如同天上的云朵般纯净圣洁,一个身影渐渐接近,天君赤羽元君的魂魄从身体里飘然而出,向那个渐渐接近的身影跪拜。
“罪身恭迎天君”
“雨烈仙子百年已过,你在人世尝尽生死轮回,现刑期已满,本尊给你一次脱胎换骨的机会,我只问你一次,你可否愿意回归仙身,与我回瑶池天界。”
“我”她只是轻轻的摇头,这简单的动作如一把利剑扎天君的心。
“雨烈,你为猪为人也不愿意再为仙吗”每一个字如同被风吹拂着从他的嘴里钻出来一般,断断续续,一停一顿,气息中夹着恨铁不成钢的怨恨。
“不愿。”只是简单两个字,她的喉咙刀割一般疼痛。
万万年前,天地一片苍茫,山河混沌,四季不分,六道无主。
雨烈还不是她的名字,她只是一只野鸟,无名无姓,长自上古深山东绝峰,守着孤山残木中无数个日月。
她的心中只有绵绵不尽的孤独。
也不知是哪一日,山里来了一个翩翩老者,名为鸿煊,白衣白发白须,持长笛短剑,踏遍了整个深山在山巅之处寻得一风水好地盖起茅屋三间,便常住起来,我每日到茅屋前聆听老者诵读经文,久而久之,竟然有了丝灵性,日日守在老者身侧不肯飞走,老者无奈山中修行孤苦,收下这只野鸟养了起来,一时逗乐解闷,一时讲读经文。
哪料想那白须老人乃天地阴阳五相和合之生异胎,无生无死,不在轮回之内,超越五行之限,自称天地之子,野鸟只见他笛不吹而自鸣,剑不出鞘而落叶缤纷,他朗读经文的婉转之语落满山中穹窿,于是那连绵起伏的枯山在转瞬间鲜花簇拥,绿丛翠柳飞岩盘旋,那景致犹如梦境般姹紫嫣红,一眼间看遍春夏秋冬。
一日,一道紫光从山巅直上云霄,照的半个天际紫光漫漫,老者一席白衣腾在那紫色的云霭里,斗转星移间面目和身姿变为一个俊朗的少年,风姿潇潇。
一切机缘无隐无显,无生无灭,无去无来
一切有为之法,皆是无常。
鸿煊顿觉天地,修成正果,飞升成神。
他勾勒四季,重造山河,驯化万物,统管六道,筑瑶池天界,划分仙籍,受封天君。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鸿煊修成正果,也不忘给那终日里陪他逗趣打混的野鸟提拔提拔,分给它我一些修为,它便化为了仙鸟,凤翎赤羽,鸟语啁啾,赐名雨烈仙子。
雨烈跟随天君上天入地,游历河山,享用人间八方香火,用了万年的时间,仙鸟化成人形,终修得亭亭玉立、美轮美奂的少女之身。
“你忘了万年”天君凝视着跪着的雨烈仙子,惨白的双颊已不见当年的风姿,那流盼妩媚的仙子曾陪伴自己数不清的沧海桑田,如今却如此执迷不悟。
“雨烈百年前已遁入轮回,今生我不再是雨烈元君,也不再想回天界”
“还念着那紫轩之后”
“”雨烈未言,两行冷泪犹然从眼眶夺出。
“看来你还是放不下对他的执念,我与你万万年的渡化之恩不抵你与凡夫俗子俗世缠绵。”话罢,天君也湿了眼眶。
“天君”此时的雨烈冷泪扑簌,她定然生生世世做不回天君身侧的一品女仙,世世生生剪不断一缕刻骨铭心的情丝,这份执着不了确不完结。
天君宽袖拂过,青烟袅袅,她的魂魄回到婴孩的身体,霎时间,白色光团随着天君的一拂骤然回归产房的幽暗,仅有两行烛光在皇后娘娘枕边荡漾,还有一个躺在棉被上啼哭的女婴。




至尊仙妻 第四章 老娘要重见天日了!
沐心岚的神智渐渐清明,还未睁开眼,耳畔传来一个轻稚的男孩话语,迷蒙中以为自己还潜在回忆里,可她的记忆并不熟悉这个如此清脆的少年声音。
“不要怪我,如果做了鬼千万不要找我寻仇,云离三天三夜滴米未进,好饿,婆婆,你就当行行好,救人一命胜到七级浮屠,我知道你的肉不好吃,可我不想死”
紧接着身侧噼里啪啦烧材的声音,顿时感觉浑身灼热,那灼热催化着她猛然醒来,睁开眼时四野火团缠绕,她窜起身来拼命的扑开周身燃烧的枝蔓,本来就破旧不堪的衣衫烧的片羽零角。
那少年吓的趴在地上抱着头。
“啊诈尸啊”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万毒谷”
“婆婆,婆婆,莫怪小生,小生来自神爵,小生子桑云离,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才想吃肉裹腹,我我我是无心的。”
婆婆
想她六岁亡国,流亡八年,为奴二年,困于万毒谷六年,算起来也才二十有余,竟然被唤作婆婆,心里又气又苦。
不过她现在满脸沟壑,泥浆附身,破衣烂衫,蓬头垢面,难不成别人还能称你为姐姐
“什么你姓子桑子桑玉笙是你什么人”子桑两个字像两个肉中刺,扎在她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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