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相嫡女逆袭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居逸旌
‘阿爹,说的没错!’宋三娘悠悠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无论我如何,都无法逆转事实。
既然无法逆转,大娘也是阿爹的孩子,未来若是嫁的好,也是我宋家的一大助力。
原本,我是想连店铺也一起加到中馈之中,但我还是不愿意放弃,想要将脸再养上一养……’
宋王氏感觉腿上的力道越来越小,低头看着三娘,叹了一口气,随而坚定的对她说:“你的脸……还是要治的!
三房媳妇,以后若是三娘找账房支取养脸的银子,只要写了明细,便给她支取。”
“是!”白锦文虽然嘴上答应了,可心里却有些不渝,明明已经抓到把柄,为何还要放过
岂知,这次放过吴氏母女,对方不会感激,反而会变本加厉的对付三娘!
两人行礼,辞别了宋王氏,一起往外走,行至花园,三娘渐渐慢下了脚步,看着前面略带怒气,行步颇快的三婶婶,眼中渐渐回暖……
白锦文发现三娘并没有跟上来,见她小小的身影站在一片金黄的万寿菊前,脸上的绷带刺人眼眸,她的眼里却满是温柔……
宋三娘走到三婶婶身边,拉起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写道:“三婶婶的心思,三娘明白!
可如今阿爹圣眷正浓,直面其锋芒,将吴氏与大娘赶尽杀绝,对三叔叔没有半点儿好处……
三婶婶对我如何
我自然是清楚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拉着三叔叔下水,惹的您一家不渝……”
三婶婶如今是真的在教她掌家,半点儿都没藏着、掖着,刚刚在阿婆那里,也是为自己撑腰,要将吴氏置于边缘地带。
如三婶婶这般年岁的女子,且家中从商,是要比一般妇人更加精明圆滑的。
即便如此,三婶婶依然选择站在自己这边,想来对自己还是有几分疼惜和爱护的。
既然如此,她又如何能坑了真心待自己的人
“唉!”白锦文看完三娘写的东西,自然是明白,她如此做,也是为自己考虑,“你个小人精!”
她缓缓的蹲在三娘面前,摸了摸她面上微微渗血的绷带,还是这么小的娃娃,怎么这些厄难就偏偏找上她呢
“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跟三婶说……”她哽了哽,“三婶能帮你的,绝不推辞!”
宋三娘开心的笑了,嘴里却‘嘶嘶
1、没人要的虎姑婆!
春日百花开放,各自争艳,大相国寺山门前来来往往皆是心有所求之人,在一群布衣之中,三辆檀木香车缓缓的停靠在门前。
首个车帘掀开,一位面容严肃的老夫人,由嬷嬷扶着下了车,抬首看着山门上多年不见的漆黑门匾,竟生出一股岁月无情之感。
第二个马车中走出来一位扶风弱柳的女子,一双杏目浮水含愁,让人见之便生了几分怜悯。
她身后跟出一位戴着面纱的女童,梳着双丫髻,戴着蝴蝶簪,灵巧的从车上跳下来,回身去接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
小娃娃梳着单髻,大大的杏核眼,黑眼珠好奇是四处观望,搂着女童的脖子,无论旁边黒壮的婢女如何说,就是不撒手。
“算了!”宋三娘对着黑蛋儿摇头,“六郎,姐姐抱不动你的!”
她看着弟弟咬着嘴唇,小脸儿皱成了十八个褶的包子,良久,才从她怀里下来,伸手牵着自己,站到了阿娘身边。
“我牵着姐姐……姐姐才不会丢……”宋六郎骄傲的抬起小下巴,手却将姐姐的手握的死紧,绝不承认自己是见这里人太多,有些怕了!
“嗯!”宋三娘认真的点点头,“六郎,做的好!一会儿进去人可能更多,一定不能离开我身边哦!”
“嗯!”六郎重重的点头,松开手,将自己的腰带与姐姐的腰带绑在了一起……这是姐姐教他的。
之前上元节,他差点儿被人抱走了!
阿娘哭着瘫坐在地上,是姐姐疯了一般的扑过去,被坏人拖了好几步,才将他拦了下来,大家将坏人送入了开封府。
姐姐身上的衣服被磨破了,脸上、手上、身上、脚上……哪哪儿都有伤,黑蛋儿给姐姐上药的时候,她没哭,反而是他哭嚎个不停,还是姐姐来安慰自己,才止住了哭声。
吴氏从马车上下来,见那边其乐融融,眉头不有自主的轻蹙,目光放到了身姿窈窕的花氏身上,嘴角提起一个阴暗的弧度。
大娘和二娘相继下了车,跟在吴氏身后往大相国寺内走,摇摇看着前面的三娘,都觉得自己牙根儿痒。
自从吴氏没了庄子和店铺,她们的日子愈发的难过,二娘几次冲进宋城毅的书房,大吼大嚷的要这、要那,都被宋城毅轰了出来。
大娘已经十六岁了,举行笄礼之时,门庭冷落,没有几个人上门祝福,让她一度沦为汴梁城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今已经一年有余,没有半个媒婆上门提亲,她便又被大家说:是没人要的虎姑婆!
这都是拜三娘所赐!
明明就是学堂中发生的事情,各家小郎君也不是碎嘴的人,外人如何得知,是她动手划伤了三娘的脸还不是三娘想要报复自己,散布出去的谣言
不过,也没关系!
过了今天,只怕宋三娘会随着她那不争气的娘亲,从高高的天上跌入汴河的淤泥之中,成为最肮脏的存在。
一行人随着带路的沙弥,直接到八角琉璃殿,宋三娘抬头看向面前巧夺天工的建筑,心中不禁感叹:即便是师出同门,他的师兄还是技高一筹啊!
有一次去郊外游玩之时,遇见孙福旺将麻绳挂在一棵歪脖树上,脖子刚要绳套儿里伸,就被黑蛋儿拉下来了。
“你是哪家不知礼的丫头”孙福旺见自己神圣的仪式被打断,满眼血丝的瞪着黑蛋儿。
“这位先生……”宋三娘沉着脸上前,“她是我身边的婢女,不知为何救了先生,却还要被先生训斥不知礼数”
黑蛋儿是个心善的丫头!
即便善意不被人接受,却也不能让人如此糟蹋了她的好意。
“你知我要去找谁”孙福旺有些疯癫的手舞足蹈,“他是我师兄!”他的双眼放出了明亮的光芒,那里面有嫉妒、有羡慕、有悔恨……很复杂的情感都揉和到了一起,彼此冲突着、碰撞着……飞溅出一片片的铁树银花……
“你知道吗”他眼中的光芒突然寂灭,变成了死灰一片,“我师兄……鲁氏的嫡出弟子,经过他手建造的东西,无一不是精品。
他是我追逐的目标!
可他却在我没有追上他的时候,便去寻了西天的观音。死的时候,还笑着跟我说:他要投胎去做观音坐下的散财童子,以后,会多给我些银钱。
啊呸!
谁稀罕啊!
有本事活着……直接给我银子……该多好……”
孙福旺的声音慢慢低沉了下去,旁边黑蛋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宋
2、好可惜!
大相国寺建造于太祖时期,当时太祖亲自下令,由鲁氏一族全权负责设计建造,连户部拨款都是直接给到当时鲁氏族长的手中……
鲁氏将大相国寺设计成轴称布局,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藏经楼等,由南至北沿轴线分布,大殿两旁东西阁楼和庑廊相对而立。
藏经阁与大雄宝殿重檐歇山,层层斗拱相迭,覆盖着黄绿琉璃瓦,阳光下,璀璨夺目,刹是好看……
由于是推进式建设,大相国寺在建成的时候,后面空了一大块地方,鲁氏当时没有给出让自己满意的建筑稿纸,便上请太祖,希望能够出现满意的稿纸后,再进行建设。
太祖看着有趣儿,明明是给皇家建造,不询问他的喜好,却要自己满意才行。
等太祖见到几近完美的大相国寺,也很好奇,最后的建筑该要如何,才能让鲁氏满意
于是,大笔一挥,准了鲁氏的请求!
只是,这道圣旨一下,直到太祖弥留之际也未见到这最后的建筑。
直到前几年,鲁氏终于出现了满意的图纸,重新打造大相国寺后面的空地……
孙福旺的师兄带着他与施工的兵士、民工,历时三个春秋(此春秋非彼春秋,就是单纯的季节哈!),八角琉璃殿终于建成!
它如同高大的猛士,屹立在众大殿之后,俯望山门,四周游廊附围,顶盖琉璃瓦件,翼角皆悬金法铃。
殿内置木雕密宗四面千手千眼观音巨像,高约七米,全身贴金,相传为一整株银杏树雕成,异常细致精美。
宋三娘仰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观音,迎着他低垂的视线,看到的只有一片冷漠无情……求神拜佛……不如求己!
一家人都先后在观音面前拜了拜,小沙弥带着她们到厢房用斋饭,宋三娘回身与黑蛋儿说话的时候,发现吴氏眼神飘忽,对上自己的视线,竟第一次没有怨恨,反而有一丝幸灾乐祸在她的眼眸中飘过……
众人用过斋饭,起身离开,在回程的路上,宋三娘一直掀着车帘向外看,花氏微微皱眉,想要让三娘坐好。
奈何这么多年来,在她面前,自己也没有个当娘的威严,只得紧抿着嘴唇,对着身边的丁香递眼色。
结果,丁香直接将头垂到了胸口,假装没看见花氏的疯狂’秋波’……
开玩笑吗
当娘的都不敢说女儿仪态礼节问题,她一个做下人的,哪里敢说三娘子的不是
更何况,三娘子去年开始就全权掌家,为了避免风头过盛,对外宣称,还是三房夫人再打理中馈。
面对手里掌握着自己生杀大权的三娘子,她如何敢上前说教
丁香微微抬头,见三娘的面纱随着微风飘荡,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觉得她脸上光滑如美玉,没有任何疤痕的存在……
宋三娘在车夫耳边低声说:“往旁边,退到吴氏的车后面!”
她越想越不对劲儿,总觉得自己心中慌乱,似有什么要发生一般……
“为何”车夫一愣,回身看了眼后面一模一样的马车,不明所以。
“我刚才有东西未看清,需要退回去一点儿!”宋三娘皱眉解释,却有些急切,“马上退回去!!!”
今日的马车,除了阿婆的那辆,都是从外面租回来,这两辆车的外观长的一毛一样。
宋府自家也是养马车的,但不巧的是,昨日这两匹马都腹泻不止,今早还卧在马厮中起不得身,管家不得不从外面雇了两辆马车。
如今合上吴氏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说没有阴谋在里面……怕是,鬼都不信
车夫无奈,这倒车退回的活计儿,也太考验技术了。
他挥舞着鞭子,将车挪到一边,缓缓的让马往后退,见同伴疑惑的看他,也只是挥挥手,让同伴往前,他也不知身后的小娘子,为何要退回去
宋三娘见两个车夫打招呼,趁着吴氏那个车夫回身的功夫,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向后扔去……
花氏见了,刚想开口,却见三娘回身给了自己一个严厉的眼神,便把声音咽了下去。
车夫见地上有个金簪子,眼睛放光,心痒想要捡起,占为己有,手上便缓了速度,却见一个黑丫头从车上跳下来,将簪子捡起,粗声粗气的说:“三娘子,簪子找到了!”
车夫有些遗憾的看了几眼,约莫能有半两金,难怪这小娘子不说为什么往后退,若是说了,怕也是找不到了。
正在他感叹之时,前方冲过来一群流民,破旧衣衫、有男有女,其中一
3、我们才是雇主!
吴氏眼神呆滞的看着马车的棚顶,任由身上的男人来了又走,换人又来......
她嗓子都喊哑了,可没有一个人听,与她接头的人根本没有出现,留给她的,只有浑身馊臭的男人。
她想不明白,此刻躺在这里的,应该是花氏那个贱人,为什么会换成了自己
外面大娘、二娘的尖叫声就没有停过,她已经没有那个心思为她们焦急了。
她尚不能自救,又谈何救人
今天被劫持到这里,她们娘仨儿无论有没有没侮辱,名声都彻底的臭了。
大娘、二娘……怕是不能再为人妻了!
宋城毅急吼吼的带人追到这里的时候,正见一个男人提着裤子从马车上下来,另一个男人松了裤带上去......
期间,没有听见吴氏的任何声响,连呼救都没有半句。
他见刚刚下马车的男人一步步向大娘走去,拿开了她嘴里堵着的破布,刚想带人冲上去,却被大娘一句话震停了脚步。
“呵……呸呸呸……我们才是雇主,你们劫错人了!”大娘疯了一般的挣扎,二娘也跟着发出“呜呜”的声音,“我们才是雇主!你若敢碰我一下,你们一两银子也拿不到!”
大娘成功喝停了伸向自己的黑手,大口的喘着粗气,想往后退一退,无奈被二娘挡住了。
心中大骂,这帮人眼睛瞎了吗
阿娘和他们谈的是:劫持中间的那辆马车,怎么劫持到她们身上了
因为怕被怀疑,她们都没敢探出头去看,直到马车剧烈的颠簸,才反应过来……
那时,已经晚了!
“这小娘皮挺厉害的啊!”男人用带着腥气的手,掐住大娘的脸颊,左右翻看了一下,“不愧是十来岁的丫头,比里面那个嫩多了!”
“哎!”旁边一个黑壮的男人喝了一声,“雇主可是说了,不让动小的!别到时候,真拿不到钱!”
他也想尝尝富家千金的滋味,可比起那真金白银,她还真是不值哪些个银两!
“放心!”男人呲着一口大黄牙,“我就香一香!”他的手刚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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