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相嫡女逆袭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居逸旌
这个长得很好的王爷……会打仗吗
“三娘,来!”李玉寒对着她招了招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驻守在渣州的敖王爷!”他转向敖向正,“这位就是前计相家……”
“宋三娘!”敖向正勾起嘴角,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细竹竿儿,“几年不见,你是除了个子……什么都没长啊!”
当初他没答应宋城毅的提议是正确的!
即便他喜欢纤细型的美人,可三娘也太细了些……
李玉寒皱眉,论辈分算,敖向正可说得上是宋三娘的长辈,如此说话,不仅轻佻,还有调戏之嫌。
刚想开口说上几句,却见三娘直接行礼,转身便走。
他不是很明白,何故三娘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当他知道的时候,他也很不开心……
“你说什么”李玉寒拍着桌子大吼一声,“你将三娘一个人扔到窄崖桥了”
李不乱无声默认,屋里也是一时静默,想着当时的情况,即便是自己站在桥的一端,怕也是无法抵挡那么过辽兵的进攻。
可三娘做到了!
只是这做到的过程太过血腥,以至于大家第一反应想到的是狠毒,而忘记了事情本身的艰难程度。
“真出息!”敖向正嗤笑了一声,“让人家小姑娘给你们守边线,结果还怨人家手段太狠毒……你们可是真难伺候啊!”
他起身正了正衣襟儿,看向李玉寒,“李大将军,接下来如何部署,我等你通知。”
李玉寒看着他走出去,心中一时也是堵得慌……官家是如何想的
敖向正驻守渣州,南面紧邻大海,敖家军擅长水战而非陆战,派他们来支援,对战局影响甚微啊!
“大将军,你看是否先送走三娘”甄玉柳听李不乱说的心惊胆战,让一个小丫头做出这样的事,是他们这些人的无能。
可大部分的人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如今整个营地都传遍了,即便他不按照三娘所说,散布毒烟是她放的消息,大家怕是现在也清楚了。
人一旦害怕什么,必然会先摧毁什么!
他怕在这营地之中,会有人伤害到三娘别,看小丫头平时笑意满脸,可那双秋水一般的眸子里几乎是没有半分温度的。
她对生命的漠视,几乎是超出常人的认知。
被她送走的那个麻头,没人送水、没人送饭,若不是一个巡逻兵路过听见里面有声响,怕是真从活人变死人了。
为今之计,只能是先将三娘送走,再图后路。
“我今天就与她说了……”李玉寒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她拒绝离开!”
他听见尚且如此震惊,更何况是外面那帮大头兵,还不知如何看三娘呢
被他们心心念念的三娘,正帮着徐老查看伤员,手刚刚要触碰伤口,吓得那士兵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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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永远不会喜欢她
潭州昨夜落了一场春雪,南侧群山之下潺潺流动的小溪,带着初春特有的寒冷顺流向北。
刚刚冒出点儿头的绿色,覆盖了白白的一层雪花,溪水上的石头也戴了一顶蓬松的‘白帽子’,在日光下滴滴答答的往下落雨,砸在溪水中便消散不见。
日头高高的升起,晒得人暖洋洋的,宋三娘坐在溪边一块大石头上,抱着双腿,呆愣的看着面前如同撒了银粉的水面。
“水里也没鱼,你看的那么专注干嘛”敖向正一身红衣,暖阳下竟看着有几分为人的温度。
宋三娘一动一停,点顿式转头(此处可参考机器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凤眸中带着惯有的高傲,嘴角讥讽的翘起,让那张明艳的脸庞带着几分邪气。
敖向正见她又一点点的转回头,下巴放到了膝盖上,眼睛里倒影着山水,却没有将它们放入心中。
“哎!”他伸手怼了怼她的肩膀,被她骨头隔得生疼,“你在这几年都没吃饭吗”
之前见她是瘦,但没想到去了皮就是骨,连肉都没有了。
汴梁城中那些胖墩墩的小孩满街跑,她一个官宦之女,竟落得这幅田地!
“你喜欢我”宋三娘歪头看他,这人也真是占了长得好看的便宜,要不就以他的名声,小娘子们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的,更别提为他惊声尖叫了!
“哼!”敖向正双手被于身后,目光放到了远处的青山,“你不过是个干瘪的小丫头片子……喜欢你什么
这小身板儿,怕也挨不住我两……不!一鞭子,你都受不住吧!”
“永远不会喜欢我吗”宋三娘身子往前探了探,眼眸中出现前所未有的认真。
吴氏当年说,他是真心看上自己了!
她上一世也非丰盈的美人,与他府邸中那些个女人有极大的差距……那他为什么会看上她
或者说,他什么时候对她动了那份儿心思又或者说,吴氏只是为了杀她,随便给的理由
无论如何,她今生不想与他有过多的往来,他喜怒无常的性子,实在是太难捉摸了!
“那是自然!”他不说阅女无数,但也算得上有一定眼力……以宋三娘的身形,以后也是属于纤细型的美人,不是他喜欢的菜。
“哦!”宋三娘点点头,然后继续发自己呆,将心思全部放空,她似乎能进入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任何人的世界!
敖向正一时呆愣,问了这么半天,就是要他一句‘永远不会喜欢她’的承诺
这小丫头有点儿过分啊!
他都还没有嫌弃她身材不好,她倒是先嫌弃上他了。
伸手解下披风,迎风一展,兜头将她罩进去,抓住她欲掀开的手,“现在没人了……你哭吧!”
那份硬做坚强的模样……看着碍眼!
宋三娘一愣,要掀开披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直到手都酸了,才缓缓的放了下来。
双手紧紧的环抱住自己,耳边没有了那些‘喳喳’细语,眼前没有了刺目的日光,偶有微风过,带来鸟鸣声。
她将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侧耳听了良久,眼眶似没了边际,让里面的泪水泛滥而出,片刻便打湿了衣裙。
敖向正看着微微颤动的披风,因为把她自己抱的过紧,脊椎一节一节的都显露在披风表面,小小的一团,单薄而无助。
宋三娘的哭泣并不如他见过的任何一位娘子,与他后院那些女人更是不同。
与其说她在哭,不如说,她即便是哭泣,也是压抑着自己。不敢放肆的宣泄自己的委屈,每走一步都深思熟虑,过的如履薄冰,活的战战兢兢。
很像!
很像曾经的自己……
他不知自己的生父是谁,只记得五岁的时候,被阿娘卖入了敖王府。他被一个嬷嬷领进了养父的房间,十岁之前,他再没从那里出来过。
 
14、毒娘子
军帐中气氛低迷,李玉寒看着一旁的三娘,不知叹了多少次气,可他还是想在劝上一劝,“三娘,你还是听我的,先回汴梁吧!”
军中疯传三娘是毒娘子,将两次用毒刻画得血腥暴力,也将三娘说的别有用心,借守城之名,行歹毒之事。
他和军师都认为这是有人故意要抹黑三娘,让她在檀州待不下去,这样辽军也可以少了几分顾忌。
毕竟蛮荒之地,医术并不如瑞宁,人感染个风寒都有可能没命,更何况三娘这种直接用毒的手段,是他们无法防范的。
三娘平日与兵士相处的不错,没见她得罪过谁,查来查去……查到了麻头身上,将他抓来审问的时候,还理直气壮的嚷嚷:她就是恶毒!她一人杀了那么多人……她早晚都要下地狱的!
他只得先将麻头关押起来,让人继续审问,果不其然,在麻头饿了一顿饭之后,吐出有人将一两银子和一张纸条放到了他被子底下。
上面要求他将三娘说的越恶毒越好,并答应事成之后,再给他二两银子。
李玉寒叫人去搜麻头的床铺,根本没有那张字条,而那一两银子,也被麻头拿去赌钱,输了个精光。
所以,他和军师商量了一下,觉得三娘再继续待在军营之中并不安全,想让她与幽州城中的四方镖局一起回汴梁。
“呵!”宋三娘冷笑了一声,“李大将军,我们檀州南山下那条小溪应该是大辽主要河域的源头吧!”
李玉寒看着三娘的样子,狠狠的打了个哆嗦,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三娘,慎言!”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甚至一点儿意思都不能往外漏,他在这上面吃的亏太大,以至于如今骑虎难下。
在他看来,战争可以有任何借口,但他不希望这个借口是用三娘的意气之言,那么她终将被推上无法回头的死路之上。
“李大将军,我想着自己如今既然担了这个名声,不如真的把事情做绝了。”宋三娘自嘲的笑了一声,“此后草原便是我的后花园,也不算是平白受了冤屈。”
既然你们传的跟真的一样,不如我便给你们做成真的,省的你们白费了口舌!
“三娘,莫要冲动!”甄玉柳见三娘少年意气,无奈的笑了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们如何说,你便如何做……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主见了
听甄叔的话,回去收拾、收拾,明日我便让人送你和黑蛋儿离开檀州。
现在有敖王爷的援助,想来大辽不会贸贸然的进攻,且官家从他口中得知我们没有谎报军情,也会给我们后期的补给……你放心吧!
我们绝不会让檀州再破一次的!”
甄玉柳送三娘出去,心疼的长叹了一口气,这是个什么都喜欢装在心里的姑娘。
上次檀州城破,她便一日日的站在幽州城上遥望檀州。大将军将辽兵驱逐出檀州城,她便急火火的跟着一起进来,摩拳擦掌的要救人,却发现无人可救!
壮硕如黑蛋儿、胆大如黑蛋儿都吓得吼了一嗓子,她却无声无息的给人盖了个披风,什么都没说,又似什么都说了。
那煽动谣言的人,他与大将军推断了一下,一种可能是害怕三娘的人;一种可能是兵士为了掩盖自己无法守住檀州的无能,将过错都推给了三娘……是她太毒!
他们还来不及出手,她就将辽兵解决了。
在他看来,第一种可能性最大,而最害怕三娘的人,莫过于城外的大辽兵!
也就是说,他们的阵营中有对方的细作,还是个不太聪明的细作。
惹怒了三娘,真的往溪水中下毒,只怕不出一年,草原上临水而居的辽民都会死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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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三娘,吃了这个!
敖向正背着手往三娘营帐方向走,听说今天她就要被送回幽州了,想先来看看她,再送送她。
如果猫儿乖一点,他也不介意将自己的披风送给她做临别礼物。
当他看见被撕断的门帘静静的躺在地上,他瞳孔猛一缩,大踏步走进营帐,空空如也的床铺上,一只白色的瓷瓶分外扎眼。
从床榻到门口有一条脚步拖沓的痕迹,旁边床铺上的黑蛋儿张着嘴,睡得正香。
敖向正闭了闭眼睛,强忍着想甩她一鞭子的冲动,拎起旁边的水桶,兜头倒在黑蛋儿的脸上……
“啊!!!”黑蛋儿惊叫一声从床上蹦了起来,甩了甩晕晕的脑袋,抬头见面前有一抹红色,下意识抬脚就踹。
“啊!!!”她这次是疼的尖叫,低头看向脚踝上的鞭子,再抬头看看一脸阴郁的敖向正,她委屈的转头看向三娘……
“三娘呢”她急忙起身查看,却忘了脚还在人家鞭子里,一个前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顾不上疼,又再次爬起来。
“这也是我要问你的问题:宋三娘,人呢”敖向正收了鞭子,看着她踉踉跄跄的跑到三娘的床铺,颤巍巍的拿起白色的瓷盒,呆傻的坐在那里,半晌无声。
“回话!”敖向正不耐烦的甩了一个响鞭,见她依旧坐在那里不言不语,最后一丝耐性也耗尽了。
若不是看在猫儿的面上,他什么时候会对这种黑丑的东西,如此温声细语
当他再次举鞭,被一只黑壮的手拦住了……
“敖王爷,请冷静!”居木松开了手,向黑蛋儿走去,“黑黑,宋三娘子去哪儿了”
他进来时,已经看见地上的门帘,心中多半有了底,见黑蛋儿如此样子,自然也知道,她怕是什么也不知道。
门帘儿是被重力拉扯下来的,黑蛋儿有这个力气,但不会闲着没事儿这样做。
宋三娘没这个力气,可却将帘子撕下来了。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她是为了不让潜伏进来的人伤害黑蛋儿,强行往外走,站立不稳间拽住了帘子,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这种声音在夜里是不可能不惊动巡夜的士兵的!
既然惊动了人,却还能平安无事的将人带走,只能说明是内鬼劝退了士兵,带着人离开了。
“居木,三娘被人掠走了!”黑蛋儿伸手将白瓷瓶往他面前送了送,“她吃了这个……”
居木握着她颤抖的手,“这是什么”
“三娘……不让说!”黑蛋儿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此刻她却浑身发抖,如同堕入冰窟。
三娘是吃了药的,只要……随时她就会消失不见,再也回不来了。
只要想到这个,她恐惧的无法呼吸,死死捏着瓷瓶,不肯撒手。
居木一脸黑线,告诉他题目,却不给答案……太糟心了!
他将人都带到了大将军的营帐,包括昨夜巡视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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