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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相嫡女逆袭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居逸旌
    听府邸里的下人说,这还是好多了,之前更是有几次危急的时刻,人险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将这情况告知父亲,并问三娘具体受的是什么伤

    帐篷里的人都面面相觑,只告诉他,三娘走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在幽州受伤,极有可能是在檀州或者辽军营帐受的伤……

    “她得了重病”耶律贺一脸错愕,“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她有跟你说是因为什么得病吗”

    他现在恨不能直接跑到她身边,看看自己心上的人儿,如今怎么样了

    “她没说!”李不言见到宋三娘的时候,她一脸客气的笑容,开口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半点儿错处。

    他那时就知道,宋三娘与李家的关系,怕不是那么好缓和了。

    在未到檀州之前,就有人飞鸽传书,告知他家里送来了一院子的账本。

    什么时候去哪里、从什么人手中筹措的钱这钱又在什么时候、用到了何处、购置了哪些东西……一笔笔纪录的清晰明确,让人挑不出半点儿漏洞。

    阿娘给他捎带写了一下总的银钱,看得他两眼发晕,这么巨大的数额,快赶上瑞宁一年的收入了,只怕官家能拖就拖、能赖就赖、能不给就不会给啊!

    “我们不能现在就出发”耶律贺着急的想要马上到幽州,尽快去看看三娘,问




43、究竟谁错了?
    “为什么”李不乱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揉的发髻更加凌乱,“大伯没有做错,三娘也没有错……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明明已经靠的她那么近了……这么多年的死皮赖脸,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他几乎差一点点就能敲开那扇门,却因为这些彼此都没错的事情,再次拉开了天南海北的距离。

    他想再次站在她身边,还有熬几个五年

    三娘已经及笄,随时都可能被别人拐走,到时候,他再也没有机会挽回了!

    “唉”李不言叹了一口气,“你们都没有错……是这个世道错了!”

    如果官家能及时供给粮草,这场战争也许不用耗的这么久;如果朝廷征兵顺利,檀州也不必需要一个女人放毒来守护;如果三娘没有杀那么多辽兵,他们也不会买通平凯安绑了她;如果父亲能做出一些‘看得见’的寻找,三娘也不会对李家寒心至此……

    他最怕这种谁都不错的情况,人活世间,总要对这世道低头!

    让父亲去给一个小娘子道歉,想想都很可笑,父亲也绝不可能拉下这个脸面;让三娘大度一些……人家为了守住檀州,得罪了辽军,在生死线上过了一个多月,他也没那么厚的脸皮让一个小娘子退步。

    可他们与三娘就此交恶,怎么想,怎么憋屈......

    “大哥,你说……”李不乱垂着头,双手紧握,声线都在微微的发抖,“我和三娘……还有可能吗”

    一边是至亲的大伯,一边是心悦的三娘……他的心都快被撕成两半儿了!

    他也曾害怕过三娘,怕自己有一日得罪了她,会死的不明不白。

    可当她真的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他只想马上找到她,只要她能活着回来,命给她又能怎样

    等她真的回来了,将那扇心门上了一重大大的锁,将他们之间画下一道深深的界限……

    他才知道,真正的心痛竟如同被纸划破的手心,伤口细微,却从内里泛着丝丝缕缕的疼,每一下都能让他疼弯了腰。

    “二郎,你与三娘有没有可能……我不清楚!”李不言再次叹气,“我今日去见大辽的使臣,契丹的小王子对三娘的情谊热烈而浓厚,如果他向官家求娶三娘……官家多半都会同意的,那时你又该如何”

    他见二郎眉头紧锁,知道放下一样坚持了许多年的坚持,有多么痛苦、多么难过,更何况让二郎放下的是他心尖尖儿上人。

    “你看,不如你现在就学着放手,试着拿三娘当成一起长大的妹妹,即便她远嫁,你会难过,但看见她的相公一表人才,也会真心祝福……”他说不下去了,二郎已经将手放到了剑柄上,他急忙起身,“二郎……冷静!”

    “大哥,我脑子里过了一遍你刚刚说的场景,只要一想到三娘身边那个人不是我……”李不乱抽出一节鸦九剑,又狠狠的将它撞了回去,“我去趟大伯那里!”

    他不能等到三娘成为别人的妻,再懊悔难过,他盯了这么久的肉,怎么可能让别的狼抢了先

    他现在就要去幽州!

    他绝不会给那个契丹狗一丝一毫的机会!

    全军靠干粮度日已经几个月,只有耶律贺每天都有肉吃,听说,这是三娘特意安排的!

    以前,三娘虽然嫌弃他,经常甩他白眼,但在最难的时候,他的饭也是全军中最好的!

     



44、文人本色
    在见到三娘之前,李不乱一直以为大哥所说的‘病重’有些夸大其词,等真的见到她之后才发现,大哥说话果然是文人本色……太过粉饰太平了!

    她坐在床上,身旁放着几本书,脸色苍白难看,眼眶、双腮都深深的凹陷下去,嘴唇比脸色更白,嘴角依旧微微向上,可在这张脸上只觉是个微笑的骷髅一般,脆弱中透着诡异。

    “怎么才一月不见,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耶律贺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床榻上,伸手想摸摸她的脸却被躲开了,“你自己不就是大夫,怎么不赶紧吃药,赶紧好起来”

    “你还没被耶律成撵回去”三娘接过黑蛋儿递过来的药碗一饮而尽,“教你两句话:‘医者,不自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听得懂吗”

    她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李不乱,好似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他了一般,胡子应该是新刮的,青色的胡渣间偶尔有几个小小的血丝……

    “你看他做什么”耶律贺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了过来,顺手还捏了两下,“你怎么连下巴都没有肉了”

    他不喜欢她用那种眼神去看别的男人,他读不懂她眼中的深意,也许……这就是他们说的眉目传情

    “女人都喜欢身体苗条些……”宋三娘往后靠了靠,“这样我就不用减肥了!”

    能活下来,已经是不错了,还奢望长肉

    只怕长起来的,也只能是水肿吧!

    以后不要再来第二次了,在年轻……怕也挨不住了。

    “可我不喜欢你这么瘦……稍微胖一点儿挺好的!”耶律贺下意识的将视线往下走了走,头上就挨了一记,“你打我做什么”

    他又不是故意的!

    “黑蛋儿!”宋三娘将书细心的展平,打开刚刚看到的位置,“将耶律贺‘请’出去吧!”

    “哎!”黑蛋脆生生的答应了一下,拉着耶律贺就往外拖。

    三娘的身体越来越好,每天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他们总觉得她此刻的脸色吓人,那是没见过她之前是什么样

    相比之前,现在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三娘,快让她住手!”耶律贺不敢反应太过,怕伤了她身边的人,可又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女人拖出去,他还想多待一会儿呢!

    “打得过黑蛋儿,你就可以留下来!”宋三娘手撑在膝盖上,歪头调皮的笑了一下,“黑蛋儿,不用留手!让他见识见识,我们蛋儿爷的威风!”

    听说,当初掠走她的主意是耶律贺出的,虽然他后来表现的还不错,但总要收回点儿利息,免得以后人人都觉得即便掠了她,也不必承担什么后果、付什么代价。

    “好咧!”黑蛋儿放开他的肩膀,撸胳膊、挽袖子,“三娘,你说想打哪儿”

    这么多年的相处,自然知道三娘这是要教训面前这个大块头儿,打人这事儿不用动脑子,她最喜欢了!

    “哈!”耶律贺也被拱的火起,“你们是不是也太小瞧人了”

    他双手叉腰,瞪着床榻上的宋三娘,“拳脚无眼,一会儿要是你的丫头被我打了……你可不许怨我!”

    这黑丫头虽然看着挺凶,可终究是个女人,怎么可能赢得了他

    他比不得萧山,还比不过一个黑胖的丫头

    “你能打的到她再说……”宋三娘看了眼黑蛋儿,“蛋儿爷,给我往脸上狠狠的打!”

    “得嘞!”黑蛋儿挺起高高的胸脯,“耶律贺,出去打!”

    “打就打,谁怕谁”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了,随后院子里传来打



45、矫情
    从北至南天气越来越暖,路边的花花草草也越是鲜艳,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来到徐州码头,从今天起他们改行水路。

    耶律成仰天长叹……终于不用再骑马了!

    马鞍子磨得他大腿里子都硬了,可为了显示草原民族的彪悍,他也只能生生挺着。

    耶律贺那小子忒贼,一边借追姑娘为由,一边坐到了那宽大的马车中胡吃海喝,也不知道带上他一个。

    要说这宋三娘可真是会享受,弄来一辆改装版的马车,内部设计精致大气,除了放茶水、吃食的矮几,还有引枕、锦被……如同一个小房间一般。

    最让他感觉到震撼的是,马车两侧的板子是可以折叠的!

    每天都能见到黑蛋儿将风景最好的一侧板子折上去,宋三娘就在里面隔着纱幕喝茶看景,好不惬意。

    一开始他还不太懂,为啥看个景儿还得隔着纱幕,朦朦胧胧的哪里好看

    有天风大,扬起一人多高的灰尘,黑蛋儿放下挡板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合着平时也怕有灰尘,才弄了个纱幕。

    他该说宋三娘矫情,还是说宋三娘矫情呢

    李不言租了个三层高的画舫,将耶律成、耶律贺等人安排在了顶层,将宋三娘安排在了二层中间最大的房间,以示交好之意。

    全程赶路中,他在权限范围内,最大程度的照顾她的感受,一来是想补些对她的亏欠,二来……她原本是要在幽州养病,结果耶律贺死活不走,也要留在幽州。

    留一个外族王子在边境,他头顶上的乌沙怕是不能要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请三娘一同上路,在可行范围内压慢这个队伍的速度,以免加重她的病情。

    “三娘,这画舫可真好看!”黑蛋儿左摸摸、右看看,她长这么大头一次坐这么好看的船,感觉什么都很新鲜。

    “嗯!”宋三娘点了点头,“这应该是江南出的画舫,素来讲究诗情意境,做工自然也是精细。

    在这漕运四渠【注1】上,这船也算得上顶级了。”

    带着腥气的风带动她的面纱轻轻起伏,鬓角的碎发也如同在面纱上作画一般,来来回回、弯弯绕绕。

    “三娘、三娘……”黑蛋儿拽着她的手摇晃了两下,“我想出去看看,好不好”

    “出去看船是假,想去会情郎是真吧!”宋三娘歪头看着扭扭捏捏的黑蛋儿,“去吧!”

    居木也算是有心了,放弃了在大将军面前刷存在感的机会,来做护送使臣进京的军校,只为了能和黑蛋儿多待一阵儿。

    “哎!”黑蛋儿跑到门口,回身看着三娘倚窗而坐,手中拿着书,“三娘,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哈!”

    上画舫前,居木说船家那里有稀罕的吃食,她才迫不及待的想去找他。

    船只再美,也是带不走的死物,吃进肚子里的,才是最实在的。

    有一次居木问她,在她心中,他排在第几位

    她斜眼看了他好久,这问题不是小娘子们最喜欢问的吗他怎么也想问

    “我就问这一次!”居木撇过脸,仗着自己脸黑,以为别人看不见他脸上的潮红。

    “我心中第一……”黑蛋儿歪头想了想,“最早是阿娘,但现在阿娘已经有了自己的小郎君,她应该不是那么需要我了。

    现在第一是三娘、第二是吃食、第三是你、第四的司水、第五是青一师父……”

    她见居木了然的点点头,神色上颇为欣慰,不是第一也这么开心

     



46、不是病
    “哼!”

    黑蛋儿见李不乱出去了,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头看着烤架上的毛蟹、河虾、田螺、河蚌……

    居木拿着小刷子给上面的吃食刷料,抬眼看了她一下,“擦擦口水!”

    黑蛋儿急忙抬起袖子擦嘴角,却发现都是干的,再看他一脸严肃正经的盯着烤架上的吃食,嘴角却高高的翘起,知道他又再戏耍自己,也不生气,接着抱着腿看着渐渐变红的河鲜。

    反正到最后这些都是她的,为什么要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生气

    “蛋儿,三娘到底是怎么了”居木将河蚌吹了吹,又将一块干净的棉布放到了她手上,才将河蚌放上去,“从檀州走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到幽州就病了,还病的这么重,现在都没好利索”

    “三娘那不是病!”黑蛋儿想到那些日子,她生死不知的昏迷在床上,请来的大夫除了摇头还是摇头,甚至有直白一点的,让他们可以准备后事了。

    “不是病”居木一愣,“那是什么契丹人对她做了什么”

    “是毒!”黑蛋儿没了吃的心情,将河蚌又送回了他手上,“在窄崖桥的时候,三娘也没有自信能拦下那么多的辽军,所以她吃了毒药。

    一旦防线被攻破,那她也不会遭到羞辱,且还能立刻建立第二道防线,阻止他们进宫的速度。

    有时候想想,老天对三娘真是不公!

    明明是守卫檀州的英雄,却因为不是一刀一剑砍出来的,就排挤她、伤害她,甚至还放任大辽将她掠走……就在那个时候,她吃下了第二颗毒药,然后为了保护我,硬撑着身子往帐篷外走,将门帘都撕掉了,可还是没人愿意来仔细看看……”

    “她那毒……很厉害”居木摸摸她的头,将河蚌肉挖出来喂到她嘴里,见她越嚼越香,也跟着开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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