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相嫡女逆袭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居逸旌
“明天”宋三娘回身看了看遥远的宫城,淡淡的一笑,“明天是个好日子……理应出来走走的!”
明天应该也是那人的好日子,也该让寂静的宫闱热闹、热闹了。
“那行!”李不乱兴奋的点头,“我现在就回去安排明天的行程!”
他翻身上马,甩起鞭子,马蹄子扬起半人高的灰尘,风一般的跑走了。
宋三娘急忙用巾帕盖住了脸,内心槽点满天飞,就这货还是汴梁城姑娘心中的如意郎君都瞎了吗
等灰尘微微落下,她才拿下巾帕,看着旁边黑蛋儿想笑却用力憋着的样子,“回去之后,只准你吃一只鸡腿儿!”
敢笑她,扣口粮……哼!
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先上前把马腿儿
81、天子的女人「放屏蔽,已修改」
高高的宫闱内,锁住了多少女人春闺美梦
每日在水深火热的人际关系之中,太弱,便被欺;太强,又被打;不弱不强的中庸之道,尺度又太难把握。
有些地方,活着......就很难了!
田三春眼眸半眯着,似在回味……
魏乐是她贴身侍女魏静的哥哥,父亲不过是个八品的芝麻官,女儿被送进来的时候,目的就不纯。
在她与魏乐深交之前,他也不过是个大内侍卫,现在他父亲已经升至六品,他也升到了侍卫长之职。
每月十五,官家都会在佛堂静心礼佛,从不来后宫,即便来,如今也不会来她这寝宫。
每年宫中都会进些美人,如今还有没见着官家的,日日空望着御书房的方向,留下多少叹息
官家年近五十,于男女之事并不热衷,来她这的次数越来越少,基本都是白天来,聊上几句便走了。
皇后那里也是如此,能停下坐坐,已是给她们脸面,旁人还得不到这等待遇。
可她不过三十出头,正是女人最美好的时候,如何能日日空等官家
当她第一眼见到魏乐的时候,就被这个年少力壮的小郎君吸引住了。
他也没让自己失望……
每次魏乐来,都是以见妹妹为由头儿,一月就来一次,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和猜忌。
想到这里,田三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如今她圣眷正浓,儿女双全……如果不是旭儿要去大辽和亲,那就十全十美了!
说到旭儿的婚事,最让她气愤的是,官家完全不听自己的意见,坚持不肯将那个新升任郡主的宋三娘和亲到大辽。
不过是个被逐出家门的破落娘子,官家还当宝贝似的给封了给郡主。
至于坊间传闻说她毒杀了四万辽兵……呵呵!一个女子而已,能杀那么多辽兵
说出去,也就是无知百姓会津津乐道的相信,口口相传的散播。
“娘娘,您在想什么”魏乐眼神不断的往门口飘,期待阿妹尽快进来,告知他这熬人的时刻终要结束。
父母送阿妹进宫,本想让阿妹攀上官家,哪怕只有一夜,也算是有了资本,父亲的官职升上一升就不再是问
82、请小娘子吃饭~
宋三娘看着面前窄小的马车有片刻僵硬,转头见呲着一口大白牙的李不乱,嘴唇抿了又抿,情绪忍了又忍,最终还算平和的开口询问:“李二郎,要不我还是坐自己府上的马车吧!”
“呃!”李不乱一呆,随后缩肩小步挪到三娘身边,“好多人都看见我驾车来接你,要是你换车,他们得怎么看我......给点儿面子呗!”
换了车,还怎么靠的近靠不近,怎么在‘意外’来临之时接住三娘,保护三娘
宋三娘看了看他小意讨好的样子,只得提息屏气的在黑蛋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李不乱撩袍子也准备上车,被黑蛋儿拦了下来。
“三娘,我也是做马车来的,自己没骑马……”
李不乱故作可怜的伸脖叫唤,娇弱的语气配上汉子的声线,成功的让久经沙场的蛋儿爷虎躯一震,那啥一紧。
“李二郎君,我们府上有马,而且好几匹……随便你挑!”黑蛋儿嘴角都快耷拉到下巴了,实在是看不惯一个黒壮的汉子做这番姿态!
“三娘”
骑马不就没戏了他安排的那些惊喜不就没用了
李不乱和黑蛋儿同时盯着车帘,心中却是完全相反的期许……
“算了!”宋三娘长叹了一声,“你先进来吧!”
五年的青梅竹马,即便他们手中的青梅换成了药丸儿,竹马换成了利剑,但也不能改变这些年来累积下来的感情。
“哎!”李不乱高兴的爬上马车,兴致高昂的想要坐到三娘身边,被她一个眼神怼到了对面,“嘿嘿”
“我们今日先去哪里”宋三娘看着对面傻笑的男人,陷入了无限的自我怀疑,这个真的是在战场上砍敌人脑袋跟砍瓜菜一般……让辽军闻风丧胆的李小将军
“昨日说好了先去太和楼……”李不乱无辜的看着她,难得将脑子里的直线转了个弯儿,“那你想先去哪里”
他今天寅时就起来开始挑衣服,发动了院子里所有的婢女,最后在雪白和月白两种颜色间纠结了好久,才服从多数的拿起了月白的窄袖长袍。
婢女们都说这套显白,三娘见到他时眼前也是一亮,他心中很是满意,打算等回去的时候给他们发些赏钱。
“也不是想去哪儿……”宋三娘将车窗的帘子拉开,指了指外面的天色,“现在辰时刚过,家里刚刚用过早膳,再去太和楼……我怕什么好东西也吃不下啊!”
李不乱舔了舔嘴唇,将头扭到了一边,他昨天兴奋的睡不着,今天早上穿上衣服就往外跑,时辰都顾不得看,往常军营里,操练大概也就是这个点儿。
“三娘,司水给送来一盒点心,说是路上吃……”黑蛋儿将锦盒送了进来,看了一眼,头都拧到那边去的李不乱。
既然不想看三娘,干嘛不在马厩中挑匹马,自己悠哉、悠哉的骑着走
“你来时未用餐吧!”宋三娘将餐盒推到了他面前,“先吃些吧!”
马车虽小,但设施齐全,一侧的小几上都弄了围挡,她倒了两杯香茶,一杯推到他手边,一杯拿在手里慢慢啄饮……马车内一时间只有咀嚼的声音、热茶缥缈的香气,显得和谐而美好。
“三娘,咱去哪儿啊”
黑蛋儿的大嗓门儿如同早上飞过头顶的乌鸦,‘嘎嘎’的让人心烦,最可恨的是,还在你头上落了一坨热乎乎的鸟屎,预示了一天的‘好兆头’!
接受到李不乱的瞪眼,她反瞪了回去,这都在门前站了一盏茶的功夫,要是不走,她还能再回去睡会儿。
“李二郎,你想去哪儿”宋三娘转头看向吃的一嘴点心渣的他,伸手递过去一方手帕,见他呼啦、呼啦就把手帕揣怀里了。
这方手帕是要不得了!
“我的安排全在太和楼吃饭之后,再这之前……就没有了。”李不乱看三娘往外看了看天儿,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惊得他拿起茶杯就灌了下去。
这事啊!
还真不赖他!
他之前虽然混迹汴梁,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纨绔,但除了秦楼楚馆,还真没正经约过小娘子。
今天这一套,还是特地向大哥请教回来的,没想到出场时间没把握好,导致前半场尴尬了。
“如果你不嫌烦,可以陪我转转汴梁城!”
“不嫌烦、不嫌烦!”李不乱急忙点头,小娘子给的建议一定要无条件服从……这是大哥昨天重复最多的一句!
“黑蛋儿,麻烦让赶车的师傅从旧城外转一圈儿,然后旧城内转一圈儿,然后如果有时间,还可以顺着汴河转一圈儿。”
她还是比较喜欢旧城的规划,新城虽说是围着旧城而建,但规划做的实在太差,有些地方五六层的豪华居所,有些地方砖瓦都的破的……将来楚州还是得以汴梁城的旧城区为设计底版。
这个想法她也有与孙福旺沟通过,他与自己不谋而合,找舅舅要了汴梁城的图纸,孙福旺根据楚州的地图草拟城内的设计图,据说已经小有所成了。
李不乱看着三娘,她看着车窗外,真正实地考察后,发现内城中有许多商铺都未按照规制建筑,而官家以仁德治国,只要不过分,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看着有一种欣欣向荣的生命力之美。
外围转了一圈儿,内围转了一圈儿,马车停在了太和楼,宋三娘推了推旁边睡了一脸口水的李不乱,“醒醒!醒醒!”
“别叫我!”李不乱拍掉推自己的手,翻了个身,脑门儿顶着三娘的膝盖,鼻子还嗅了嗅,“让我再睡会儿!”
“好!”宋三娘点了点头,拿了一个软枕给他顶着,起身下了马车。
“太和酒楼三百间,大槽昼夜生潺潺。千夫承糟万夫瓮,有酒如海糟如山。皇都春色满钱塘,苏小当垆酒倍香。席分珠履三千客,后列金钗十二行。”
这是一首题壁诗,作者并未留名,只留下了太和楼第一酒楼的盛况。
楼内有三百个包厢,每日可接待客人三千名,酒楼雇佣了很多漂亮的歌姬待客,当垆卖酒的掌柜就是一位名满汴梁的美艳歌姬—苏小。
未入门,先见其门首,以枋木及花样沓结缚如山棚,上挂半边猪羊,一带近里门面窗牖,皆朱绿五彩装饰,谓之‘欢门’。
入得大堂,立刻有闲汉(不是酒楼的雇员,相当于现在的
83、我养你啊!
宋三娘将手搭在司水胖乎乎的手腕上,双目微合,良久才收回手,静静的看着司水日渐圆润的脸,表情颇为阴沉……
“三娘”司水摸了摸自己肉肉的胖脸,“有什么你就直接说……我抗的住!”
田淑妃当初下手极是狠辣,她腹部受到的击打最多,留下些难以治愈的暗伤也不足为奇,反正这辈子她是打算自梳不嫁人,真打出什么‘不能生孩子’的毛病,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想是这么想的,但手还是下意识的伸向了腹部,上面有着从来不曾有过软软厚厚的一层肉肉,摸着颇有弹性,心中也颇为遗憾。
宋三娘的视线顺着她的手,看向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你也觉得问题出在这里”
“也”司水的脸色顿时灰败起来,原来……自己的直觉还挺准……那当初怎么没看出,全俊朗是个混蛋
“嗯!”宋三娘认真的点点头,“黑蛋儿啊!吩咐厨房,明天开始,司水的补药可以停了!
你天天带着她做些不剧烈的运动,比如走走、颠颠之类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司水,语重心长的说:“司水啊!咱可不能再胖了!
身上的骨头都已经长好了,饭可不能像之前那么吃,骨头汤、鸡汤也不能天天喝了,每天和黑蛋儿锻炼一下……
嗯不嫁人也不能……胖成这样……对身体也不好!”
司水与她说过‘不想嫁人’,她也特别豪气的回了一句‘我养你啊!’。
司水傻眼的看着三娘,“你说的是我身上没有其他伤病……只是胖”
这前几个月还在自己面前嘘寒问暖的三娘,现在一脸嫌弃是怎么回事
“你要是不信……”宋三娘对着黑蛋儿招招手,“你与她比一比,也就清楚了。”
对着司水日渐宽厚的身板儿,她陷入的了深深自责,觉得如果以后她反悔想嫁人,这身型好像也不是那么好嫁得出去的!
这么多年,居木这类的郎君,也就碰到一个。下一个什么时候有……还不知道呢!
司水将信将疑的起身,站到了黑蛋儿面前,发现自己还真比她窄不了多少……而且,黑蛋儿是大骨架,属于壮实型的姑娘,她是小骨架,生生把自己胖成了个小肉滚儿,身上已经一戳一个坑儿。
“这……”司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最后垂死挣扎,“衣服什么的都是合身的啊!”
“司水,这些衣服都是你能起身之后新做的……”黑蛋儿被小肉掌拍了一下,悻悻的退了一步,嘴角却高高的翘起。
这下不是她一个人胖了……真好!
“你们......”司水左看看三娘‘悲天悯人’的脸,右看看笑的一脸开心的黑蛋儿,低头看不见自己的是脚尖儿,“我明天就早起和黑蛋儿一起练功!!!”
……
黝黑阴冷的宫殿中,田三春抱着被子瑟瑟发抖,这些该死的太监不知得了谁的令
每日将最脏、最累的活计丢给她,原本白嫩的小手,不过几月的时间,就粗糙的无法示人。
脸上没了香膏养着,皱纹也快速的爬上了她的眼尾,她对着水盆自照,几乎无法辨认出里面的女人是谁
曾经的金碧辉煌,再对比如今的黑灰凄冷,感觉像是黄粱一梦,不知自己是想继续沉睡,还是想马上醒来。
日日盼着女儿能来看她,甚至将藏匿下的最后一对金耳坠送给了一个传话的小太监,只盼能递个话儿给女儿,让她的日子能好过些。
可她听到了吹吹打打送亲的声音,却无缘再见女儿一面,那天她哭的最大声,随后送来的衣服也最脏。
……
赵明旭坐在轿子中,几次将
84、丧
宋府门前挂了雪白的竹篾灯,上面写着大大的‘奠’,寒风吹过,留下‘簌簌’的声音,好似谁在哭泣。
外面看着萧瑟冷寂,里面却热热闹闹的全是人,宋城杰每桌同僚都低声的打招呼,没人音量高过窃窃私语,却能让人感觉到男宾这边儿并无什么悲伤之感。
女宾坐在内室,低声谈论着哪家女儿比较好,哪家衣服款式上新了,哪家胭脂水粉出了新色……如果除去满室的黑白色,这里更像是一次贵妇家眷的茶话会。
宋城毅的灵堂空荡荡的,只有入赘的女婿在灵堂内谢礼,宋二娘也不知哪里去了。
前来吊慰的人见是女婿在这,不由尬笑行礼,对方回了一个更加尴尬的笑容,双方都想快点儿结束这不愉快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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