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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尸王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赵铭恩

    恐怕是在这么短短的几天就见识到了他原本一辈子都见识不到的事情,这对随随便便哪怕是任何人都是难以想象的震撼。

    霍望安辗转反侧,当时那具行尸将那个随行的学徒给扑倒并且生生撕咬致死的时候,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生活从人间沦为了地狱,接着是在左丞相陈襄的内狱当中,他亲眼目睹了瘟疫感染者们是如何传染的。

    在太医署的其他人看来,霍望安这个小小的八品医师竟然能够站在当朝一品大员左丞相陈襄的身后,那不难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认为霍望安是左丞相陈襄身边的红人,这年头都是读书人,医生受到器重特别是像霍望安这个小小的医生能够站在陈襄的身后,怕不是之后提亲让他纳妾的媒人都要把他家的门槛都给踏破了。

    可是霍望安并没有因此而洋洋得意,他甚至都没有露出半点笑容来,相比较以前,他还是较为开朗之人,只不过是跟了陈襄出去以后,回来便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愁眉苦脸的。

    因为这个时候的霍望安已经渐渐感觉到,自己已经知道了太多东西,现在基本上是可以说跟左丞相陈襄他们一个集团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虽然不过是个小官,可是霍望安知道很多官宦之家当中的很多门路,最为详细的还是左丞相陈襄与太师薛文利之间的斗争关系,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政见不和者,朝堂上唇枪舌剑,朝堂下也是针锋相对。

    这几个从蓬莱来的道士竟然会把死人变活的把戏,这一看就知道是旁门左道的邪术,即便如此,左丞相陈襄不但没有制止这件事情,反而是有意无意地支持这件事情。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中更是不言而喻的,陈襄想利用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把戏搬倒太师薛文利,至于到底用什么样的方式,那就谁也不清楚了。

    虽然这种事情对于像霍望安这种文人之中算是人畜无害的医生来说根本是让人没有必要担心的那个环节,可是自己人微言轻,什么都改变不了,就连说不得权力都没有。

    早上起来,坐在饭桌上,霍望安的妻子张氏为他端来了一碗米粥放在他的面前。

    本以为很少吃饭的霍望安会端起粥碗来喝上几口,哪曾想霍望安实在是没有胃口,看到眼前这白花花的米粥,霍望安冲着自己的妻子张氏摆了摆手,将放在自己面前的粥碗给推开表达了自己拒绝进食的态度。

    “官人,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自己丈夫竟然不想吃自己亲手做的饭,妻子张氏有些沮丧,更有些疑惑,但是她还是端来了一盘糕点,本以为这非常美味了,可是还是如刚刚那样,霍望安没有一点胃口,还是伸手托住自己的腮部,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甚至完全没有想法去回答自己妻子的关心。

    张氏看到霍望安如此冷落自己,禁不住是泪水涟涟,她用手帕遮挡住自己的面部,手帕虽然能够遮挡住她的眼泪,可是遮挡不住她颤抖地嘴巴发出的轻微啜泣声。

    “哭什么,这么大了!”霍望安一脸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哪曾想他这么一说,妻子张氏竟然哭的更响了。

    “好了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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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捉拿与反捉拿2
    “霍望安呢”

    “回魏王,人,我们找了,每个城门都严加把守,大街小巷都被搜遍了,人不见了。”

    回来站在大堂之中的是开封府的少尹公孙弘历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双手合十作揖,对魏王小声汇报着。

    “蠢才!”

    就在公孙弘历刚刚说完的那一刻,怒不可遏的魏王赵博伸出手来重重地拍打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嘭”的一声,让在场所有官员们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他们不自主地耸动着肩膀,吓得抬起头来瞟了一眼怒气冲冲地魏王赵博,不敢出一点声音。

    “整个开封府的衙役,保护着东京皇宫的安全,维持着东京的治安,是在圣上眼皮底下的人手竟然是一群无用的酒囊饭袋,这么多人,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医生都找不到,留着尔等何用留着尔等何用!”

    赵博指着眼前的公孙弘历破口大骂着,公孙弘历虽然自知冤枉,可是在蛮横不讲理的魏王面前,他又能为自己申辩什么呢

    人家是王爷,当朝帝王的亲弟弟,虽然挂着开封府尹的职务,可是真正来到开封府的时间也就是这两天,坐在这里,绝大部分的因素是碍于给太师薛文利的面子吧。

    身居庙堂之高,怎么可能会体会得了人间的疾苦魏王自幼就在深宫大院里面无忧无虑惯了,自然对于其下手们的工作难易程度不明所以并不奇怪,他责骂下属,随心所欲。

    “喂,还愣着干什么继续找啊!”魏王赵博不断拍打着桌子,对着少尹公孙弘历吼道:“找不到,你就不要回来了!”

    公孙弘历虽然心里有苦,可是看着眼前的魏王赵博还有太师薛文利,不由得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拂袖朝着门外走去。

    在场的官员们面面相觑,那又能够想到这个开封府的少尹竟然如此狼狈

    “看来这个霍望安心里必然是有鬼的!”魏王赵博恨得是牙痒痒,他的脸色通红,双拳紧紧攥着,恨恨地说道:“这帮医生不好好瞧病现在都已经开始干些吃人的勾当,乱臣贼子,该杀,通通该杀!”

    “嘭嘭嘭!”

    看来口头上的怒骂根本不能够将自己内心所积压的愤怒给通通发泄出来,魏王赵博更是不断举起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拍打在放置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那沉重地响声不断在衙门的大堂中回响着,在在场的每个人心头震荡着。

    “废物!废物!”

    魏王赵博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大口喘着粗气,双眼通红,仿佛在这一刻他身为王的权威都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一个小小的医生,一家子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他还散播了瘟疫,让感染者吃人!你们说说,他是什么瘟神还是比那感染者更可怕的东西挑战圣上权威的都得死!”

    “魏王!”正在赵博怒不可遏之际,在一旁巍然不动的太师薛文利倒是没有像赵博那样的冲动,他只不过是缓缓端起自己桌子上的茶杯,揭开茶盖吹去微微有些烫脸的茶汤上的水蒸气。

     



(41)捉拿与反捉拿3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林有白在心里暗暗想着,他冲着霍望安冷笑着,欣赏着霍望安那因为剧烈地疼痛而扭曲的五官,加上泪眼婆娑,活像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可不是嘛,毕竟一下烫坏了那么多皮肉,换作是谁都承受不住。

    “你活不了了!”林有白轻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将那挂着霍望安腿上烧焦皮肉的烙铁随手丢回了燃烧的火盆之中。

    “林大人,林大人,我的妻子呢我的妻子呢”霍望安望着林有白远去的背影不断呼喊着。

    “发配边军!”

    “她什么都没做,我求求你,把她送回娘家吧!”霍望安还是不肯死心,他还在挣扎着,哀嚎着。

    “哼,与其想你的内人那么多,倒不如多多想想你自己吧!”

    林有白的背影最后消失的时候留下了这带有嘲笑意味的话,同样,这句话,也彻底让霍望安绝望。

    他似乎忘记了疼痛,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原地,含着眼泪的眼睛无神地看着挂在墙壁上的火把,整个人就像是死掉了一般。

    当然,他也离死不远了。

    林有白一言不发的往上走来到了内狱的门口,在这里,左丞相陈襄的幕僚,相国寺的学徒李鹏在这里等候。

    “怎么是李大人。”林有白看到李鹏着实有些惊讶,虽然按照年龄来算,李鹏可是要比他小很多,可是李鹏是相国寺的学生,特别是左丞相陈襄非常器重的人,林有白自然是不敢怠慢。

    “丞相这几天是看厌倦了血腥,毕竟一个宰相成天在这个阴暗又夹杂着恶臭的地方待着,怎么算下来都不合体统,也是委屈了丞相的金贵身子!”

    “所以,李大人来到这里是”

    “替丞相询问霍望安的事情!”李鹏清了清嗓子,“不管怎么样,霍望安已经让丞相感觉焦头烂额了,所以他实在不想让霍望安那个小小的医生再让他为难。”

    “这一次我做的非常彻底!”林有白非常明白地跟李鹏说道:“李大人完全不用操心这些事情,毕竟,那个家伙给丞相拖了后腿,我们必然是不会留他的。”

    “那你打算拿他怎么办”李鹏接着问道:“上一张嘴巴闭上很容易,关键是怎么闭上,我们这里可没有埋人的地方,外面来来往往到处都是开封府的狗腿子,别说是别人家的,就连南部京杭大运河而来献给陛下的贡品都要严加查看更不用说是我们的车马,再说了,在这住人的深宅大院里面埋了一个死人,这多晦气啊!”

    “李大人您尽管放心!”林有白冲着李鹏说道:“丞相在疑惑那个蓬莱道士送来的药能把死人医活,可是从来没有给活人吃过,所以我们也试一试这个药到底怎么样,看看这个霍望安到底会不会成为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哼哼哼……”林有白这么淡淡的说着,身边的随从都听得毛骨悚然,可是李鹏竟然表现出不以为意,甚至还冷笑起来,“还望劳烦林指挥在完事的时候割掉那家伙的舌头,毕竟事情做得万全,丞相也可以高枕无忧,岂不美哉”

    “那就劳烦李大人替我在丞相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林有白冲着李鹏拱手作揖,接着说道:“毕竟有了糖吃的孩子,才能把事做得更好!”

    “好!这糖,必须给!”李鹏哈哈大笑,接着转身带着几个面色苍白的随从一道朝着丞相的府院而去。

    李鹏回到府院之中,恰逢是陈襄还有他的妻子坐在庭院里面乘凉,这里是一处模仿苏州所建的园林,一个亭子建立在人工挖掘的水池之上。

    怎么说陈襄都是当朝的一品大员,家里没有一个像样的府邸都是说不过去,毕竟陈襄不是什么清官,没有必要再表现出如此清廉于其中。

    “大人请留步!”李鹏朝着那里走去,不曾想被一个下人给拦住,他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陈府上的管家王二。

    王二上下



(42)困境
    这已经是下发霍望安通缉令整整一个星期了。可是现在除了几个碰运气的市民来汇报的可能的情(这些情况全部被否决了,无一例外)这个霍望安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原本看起来胸有成竹的太师薛文利这个时候也愁上眉头,毕竟这种事情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随着日子的推移,一切都变得超出了他的耐心。

    “这可如何是好!”魏王赵博每一天眉头都没有舒展过,他总是来到开封府的衙门之中,甚至可以说是住在了这里,就差跟着这帮衙役们一起出去找人。

    薛太师已经开始越来越疏远魏王,有时甚至在刻意回避魏王。

    这种事情猜测种种,有的说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结果,所以魏王对于太师薛文利颇有微词,又或是因为两个人的性格不对付渐渐反目成仇。

    总之在开封府的衙门之中,其他人都能够擦肩而过,唯独是魏王赵博还有太师薛文利不可能。

    薛太师因为一天的抓捕再一次落空,不由得心生沮丧,这个时候不知是怎么就突发奇想,想着去监牢里面看看被关押的那个食尸鬼。

    令太师薛文利不爽的不仅仅是人找不到,这只不过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是这个像是死了却又没有死掉的家伙。

    它白天是死的,死的模样就跟真的一样,可是到了晚上,它就会再次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继而从死亡之中复苏,不断撞击着木制的囚笼,然后嘶吼着,像是张牙舞爪的寻找食物。

    只不过这个食物,就是那站岗驻守的士兵,它不断伸出手来朝着那个士兵抓握着,嗓子里面还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这个守卫的士兵不单单是害怕这张狰狞的脸,更是畏惧那传说中的瘟疫而对这个感染者敬而远之,躲得远远的。

    恰恰是今天负责守卫的是唐琦所部,因为是对这个活死人抱有及其强烈的好奇心,所以唐琦也跟随着士兵们一同来到这里驻守,正好是距离这个活死人最近的位置。

    士兵们都说唐琦是这帮瘟疫感染者的克星,自然是不畏惧它们,这种传说完完全全是因为唐琦第一个对这帮食尸鬼动手并且成功杀死了它们,刀刃落下,一只食尸鬼人头落地,唐琦的名声也在这其中传遍了整个殿前司禁卫军的军营。

    说起来也是恰巧,这一天唐琦刚好在这里执勤,太师薛文利正好在他的身后。

    “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师薛文利低下头来看了眼那囚笼旁边满满的饭碗,惊讶于这个活死人竟然整整五天没有吃饭,还能够保持着生龙活虎的模样,不免让他感觉到极为惊讶,所以他询问身旁的唐琦。

    “它根本不吃这些东西!”唐琦没有回过头来,显然,他从声音之中并没有认出这是太师,他仅仅是将太师当作一个好奇而前来询问的过路官员而已。

    唐琦一边上下观察着这个活死人,一边对身后的太师薛文利说道:“这个家伙只有唯一的食物,那就是人,其他的,统统不吃,甚至不会低头看上一眼。”

    “你为什么对他如此了解。”



(43)人口失踪
    门外是一名身体瘦弱,还带有残疾的乞丐,他的衣着破烂,身上更是肮脏恶臭,左手空荡荡的,衣袖垂在手臂上,他用着瘦弱几乎是皮包骨头的右手握着鼓槌不断敲打着衙门前的鼓,发出隆隆的声响。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不明真相的衙役们冲出了衙门,他们看到了这个乞丐,同样,这个乞丐也看到了衙役们,他二话没说,嘴巴颤抖着,“窟通”一声冲着那衙役跪下。

    乞丐的嘴里不停的嘟囔着:“青天大老爷啊,青天大老爷啊,给我做做主吧,给我做做主吧!”

    这个乞丐刚刚来口,嘴巴里面粘稠又散发出恶臭的粘液就在嘴唇上拉开了丝。

    这场面够让人反胃了的,特别是那乞丐张开的嘴巴里面所散发出来的气味让在场的衙役们都忍不住捂住口鼻,紧皱着眉头连连后退回避。这让人难以冷静的臭味使得人躲闪不及也就罢了,更不用说是对这个哭喊着冤枉的乞丐产生怜悯之心。

    乞丐竟然来报官,这可是头一遭,毕竟以前报官的都是普通的平民。状告的就是这些乞丐,主要是因为乞丐一无所有,所以经常偷盗抢劫,哪曾想这一次喊冤的竟然是乞丐,这让在场的衙役们被惊得面面相觑,每个人面带疑惑地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乞丐,不知道如何是好。

    “喂,起来吧!”

    为首的衙役招呼着乞丐,让他起身,可是这个乞丐说来也是奇怪,他就是这么倔强,非要跪在他们面前不断磕头,说要去见青天大老爷。

    敲了鼓,就说明有冤,这事不小,不能不管,可是这个乞丐,本身就是没有什么人权的下贱东西,到底是让他进还是不让他进呢

    “让他进去吧。”

    尽管是忍受着难以想象的臭味,衙役们当中还是有一个人心生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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