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陵外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良驹齿未落
月夕事件,各县自有听闻,今郡尉调兵,郡中五县竟无一县号应
郡军三万方才开拔出郡,丰凯、南河二县便合八千兵卒攻于越河县境内平吴镇。镇中守卫百人,见敌军来势凶猛,尚未交锋,便纷纷弃甲,逃回越河城。
平吴失陷,李贽等方知丰南二县已然联手,并已将矛头直指越河越河县下设三镇,各镇守卫百数十人,为免徒增伤亡,便也急召回城。
丰南联军一路无阻,不出三日,全军兵临越河城下
县府之中,李贽等人围着防图,气氛略显压抑。四千士卒若按常理,对上八千敌军,倒也保得县城无恙。
偏倒是一切尚未妥当,且不谈御龙婉儿帐下一千新军,毫无经验,就是这县城,城墙亦是久未修复。
苍国各城城墙亦有规定,除重要关口外,其余各地,郡城不得高于都城,县城则不得高于郡城,分城则不得高于县城。
而整个临松山岭沼泽遍布,虽水土肥美,却无人开垦,百姓多以放牧为生,郡中五县却仅有六城。因而越河县城实际高度与普通城池即分城相差无几如此怎不令人忧心
然形势逼人,却不得不搏
李贽先是遣人回郡城求援,后命张彪,赵普,王居将各率一千士卒分守西北南三城,东城并不正面对敌,便将东城交于御龙婉儿,正阳宏、徐阶则带五百余人随时支援。
御龙婉儿既已入军,就得禁守军法,虽心有不甘,也只好领命退帐。
城外丰凯、南河县尉于士龙、文昭二人安营扎寨,静等三万郡军进入京师所在之地安庭郡,如何也无法回救之时,展开强攻
丰南联军营寨设于西城之外,首当其冲便是张彪所守西城。
攻城之战起于辰时,战端一开,李贽心知西城事重,急忙赶赴于此,也正如所料,文昭率军主攻便在此处。
此时,张彪身着黑袍红铠,来回指挥士卒射杀来敌,忽见不远处,城下一将借叠罗汉之法,正欲登城,忙命人取来火油,当头泼下,城下顿是一片鬼哭狼嚎
可怜文昭,攻城尚未过半,便被火油烧成重伤。
联军虽重,但非铁板一块,这便是致命之处。见自家县尉重伤,南河军请于士龙鸣金收兵
战事方起,两军交接,此时收兵,不说影响士气,便是想退,又谈何容易
于士龙满目不屑,心想你南河县尉无能,战死也好,便安坐帐前于士龙之态,南河军看得明白,奈何此时战急,只好隐忍作罢
文昭退下战场,于士龙见攻势有所不足,亲带一千生力军投入西城,西城顿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于士龙身先士卒,不出半刻便冲上城墙,与张彪战于一处,于士龙一把紫金开山斧,刃阔九寸,柄长二尺有余,重过百斤,劈、扫、砍、盖好生凶猛。
见张彪毫无反手之力,李贽举刀参战,非不能挡得了于士龙,反被他一招秋风扫落叶扫去半边战袍,又连杀数名兵卒,城下敌军见机而上,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城墙
西城告急,正阳宏率军来援。正阳宏一眼看到于士龙出入己方如无人之地,二话未说便迎了上去,李贽抽身而退。
锏、斧皆为重器,战在于一处好不威风,二者武艺可谓旗鼓相当,大战数百回合亦是平分秋色
西城才稳住局势,南北二城接连告急。
无奈又命徐阶率十七骑中数人援往南城;自带数骑携两百余军火速往北城,方保得各城不破
敌我双方,寸步不让,正打的难分难解,忽听身后鸣金收兵,越河一战不得草草收场
丰凯联军一退,城上将士如释重负,一场争战,越河一方伤亡上千,着实累的不轻,李贽见士卒个个瘫坐喘息,心中滋味难以言表
再看此时,于士龙已领兵退下城墙,看他铁拳紧握,吹须瞪眼,便知大事不妙想来也是,前方拼死攻城,紧要关头后方却鸣金收兵,实乃儿戏之举
于士龙尚未入营,一传令迎面跪地道:“将军,北河、山城二县攻我丰凯,现已兵临城下”
这一声如洪钟大闾般轰进于士龙脑袋,他眼瞪大圆,箭步跨前,一把捏住传令脖颈,急呼一声:“你说什么”
传令断断续续地挤出:“将将军。”二字,便一命呜呼吓得周边兵卒不敢喘息,生怕自身遭殃
呆滞片刻,于士龙欲集齐六千余兵援往丰凯,却见南河军毫无动静,便催命上前。连番急催也不见其动得半分,于士龙暴跳如雷道:“尔等可是要抗命不遵”
这可好,南河不足三千兵卒不约而同的一时间站起,“唰,唰”声震得于士龙后退半步。
更有兵卒出言:“于士龙,你这小儿,不说害我南河县尉昏迷不醒,攻城之战更是以我南河军为主,今你丰凯遇袭,仍当我等无知,好替你挡住来敌”
“于士龙,你活该遭此一劫”谩骂之声此起彼伏,引得南河兵卒阵阵附和。
于士龙闻此,气不过吐出一口心血。奈何丰凯遇袭,此时不可再生波折,于是悻悻然带三千有余士卒火速赶往丰凯
城上李贽见丰、南两军各分两路,且丰凯军行之颇急。忙招来探马出城查探,又命越河十七骑点足城中二百骑兵。
待得探马来报,李贽听闻大笑“天助我越河”
“正阳宏听令”李贽正色道。
“在”
“我命你十七骑,携二百骑兵,紧随于士龙后,尽力骚扰,拖住丰凯军进程”
“得令”正阳宏领命出城,直追于士龙而去
温陵外传 第六章,各怀鬼胎
正阳宏十七人中,数江仁、韩冰二人武艺偏低,可他二人也是以一挡十,毫不弱于同时习武的李贽。
见后方开来一队骑兵,于士龙忙调军布阵,这二百骑却是几箭一出,掉头便走,他只好继续行军,可不出百步,这二百骑又跟了上来
如此反复,于士龙气的牙根直痒,逼他不得留一千士卒断后。
然而,他小觑了越河骑兵,正阳宏等人哪是这一千士卒挡得一柱香后,越河十七骑又追了上去,于士龙欲哭无泪,抄起紫金开山斧,引骑反追。
深知于士龙武艺的正阳宏又怎会与他交锋,二百骑兵急速撤离。于士龙干瞪眼睛,对于越河十七骑真是恨不能食其肉,啃其骨
追出数里,于士龙恐有埋伏,忙率众骑原路折回,阴魂不散的越河骑兵却又粘了上来
另一边,北河、山城二县早已攻下丰凯。得知于士龙回城,留两千军兵守城,其余兵卒出城歼灭于士龙部。待于士龙折回一看,面目煞白,险些坠下马蹬。
只见前方飞尘滚滚,丰凯军个个丢盔弃甲,四散奔逃,身后军兵杀声阵阵。不必多言,这正是出城而来的北河、山城两军
于士龙好歹有几分血性,等己方不足千人一过,抽马大喝一声:“天杀了这般狗贼,爷爷屠了尔等”话音才落人已冲入后方追军之中。
纵然你于士龙武艺高强,又能挡得了几杆铁枪可怜于士龙,方溅起几点浪花,便没于人海,惨死乱枪之下
数百军卒尚未逃得几步,恰逢越河骑兵前来,骑兵对步兵,又怎会逃得一人至此,丰南联军,丰凯一系全军覆没
丰凯已亡,三县商讨归属事宜。因丰凯至于北河、山城以东,越河以西,商讨之地便设于丰凯县城。
两日后,三县之首如约而至。北河县尉郑之权,年过五旬,鬓发略白,锐气却不见得少上半点。旁侧一人长眉入鬓,细目前视,略显文致,便是山城县令郝文岭。
越河来人自是李贽,郑、郝二人见李贽岁不及弱冠,皆是眼神一顿,难以置信
二人好不得又称得一番李贽,英雄出少年
闲事代过,且看此间议事。三人各自落坐,郑之权首言:“丰凯已亡,然而丰凯不能一日无主。”郝、李二人应是。
见二人点头,郑之权又道“丰凯一战,我三县功不可没,若论属权,又如何归得”
李贽笑言“那依老县尉之见,该如何分属”
郑之权就等此话,忙出言:“依老夫之见,三县相分,各方利益取舍恐有不均,为免争端,何不由百姓选得此地富绅,暂管丰凯”
此般说法,李贽自是无议,而郝文岭却颇为诧异日前这二人便有私议,丰凯城先归山城,三镇皆属北河,待夺得南河城再补于北河。
至于越河县,危机已解,便是感恩戴德,亦不为过,又谈何分割战果,好心分些钱粮便是。
郝文岭迷惑的盯着郑之权,想从他眼中看出什么,而郑之权却一脸笑容对着李贽
郑之权对李贽笑意相迎,反无视于他,郝文岭眼神陡然一寒,心想“莫不是此二人亦有暗通”
李贽见他二人这般模样,心中不免苦笑,姜还是老的辣
如此以来,郑之权既可独占丰凯,又不惧山、越二县结盟,这招可谓一石二鸟,郑之权算是没白话五十余载
别看由百姓推选甚是合理,怕是丰凯几位名绅早被郑之权收买。明是丰凯仍在
,暗却已归北河
李贽心智可不比郝文岭,想到此处,拱手让道:“日前,得北、山二县相助,方解了越河之危,贽已感激不尽,今日之事,依二位老哥便是”
“郝兄意下如何”郑之权笑意更深。
郝文岭听此一问,连应三声“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却是一声更比声低
待得选出丰凯令,出了丰凯。李贽传来管家,伏耳叮嘱几句,一路再无它话,便回了越河。
越河一役,令周边村镇明了形势。为保家园,各处壮男纷纷投军。征兵半月,兵制已齐。李贽下令各千户帐下再增五百兵位,如此越河军已过六千。
期间,山、北二县来人,欲三县联合,亡它南河,李贽皆以新兵休整辞退。
听闻越河胆怯,郑之权心中冷笑,想他黄毛小子,又有何魄力,便不再多思,合山城军开赴沅河
临海郡下五县,除越河南部位于沅河以南外,沅河以南皆为南河县属地。
山、北两军欲攻南河县,必先渡河,南河军早有听闻,县守卓阳亲临军帐,点齐众军,在沅河之南严整以待
再看河北,山、北两军兵分两路,浩浩荡荡到达沅河之畔。
上游锦旗招展,上绣一“山”字,这是山城四千军兵所在战船。下游军兵林立,个个气势满腔,便是北河五千兵卒
三路大军自分两方隔河相望,殊不知越河城外亦是兵甲齐聚
温陵外传 第七章,血染沅河
郑之权自恃计谋过人,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沅河之上,北、山两县近万大军,分乘数十只战船,强行渡河。
沅河之南,南河令卓阳两眼微眯,平头正脸,极不配的再凑上一撮山羊胡,此时,他正紧盯着北、山两军驶入河心,即将下令。
突然,山城军调转船头,顺流而下,直奔北河一方
见山城战船自上而下,来势凶猛,惊得郑之权魂飞魄散。
莫说十数只战船,便是三五只,借上水势,已方也会损失颇重,何况南河一方仍虎视眈眈
友谊之船翻的突如其来,让北河军措手不及。奈何全军已至河心,进退两难,几番权衡之下,郑之权情急之下,令大军调船奔向下游。
于是乎,场中形势甚是诡异。河上山、北两方追逐而下,岸上南河一方驻足观望。
北河不知山城所为何意南河更不知敌军所唱哪出只有北河心中有数,三方大军便耗于此处。
山、北相逐直下,郑之权见前方便是南河、越河二县交界之地,心中顿时欣喜。
“只要进得越河,便可求助于李贽小儿,想来自保不成问题”郑之权如是想着,于是船速更提了几分
而身后山城军见此却有停船靠岸之势,郑之权好歹老狐狸一条,突然心生不妙,却为时已晚
北河军前方战船“咚、咚、咚”相继随声摇动,想必定是撞了暗石。后方战船避闪不及,前后接连相撞,随着便开始下沉
郑之权心底咒骂,挥手抹去额头冷汗,真是欲哭无泪。事已至此,只好下令大军弃船而逃。
虽说秋水甚凉,也比丢了小命强上几分,好在军兵们生于临海,颇识水性,将令一下,便纷纷跳入水中。
也不想山城军既已逼你到此,又岂会留你活路
回看那日丰凯议事,出来丰凯,李贽便吩咐管家追上山城令郝文岭带了口信,山城一方半信半疑,却仍留了心眼。
果不其然,不日眼线报称,丰凯新令夜载库银,赶往北河
郝文岭心中气闷,你不仁,我不义郝文岭有意与越河暗中结盟,还得知会县尉何力亨。你听这人名,就知此人又一莽夫
何力亨听了此事,怒气胜于海啸,便要剐了郑之权几番安抚,才平了他满腔怒气。
二人一合计,随后夜访越河,与李贽暗中密谋,决定在南、越交界之地设伏,先亡北河,再灭南河,于是便有了今日一幕
回看沅河,南河众军踏船跳水,顿时惨叫连天,却是水下尖竹夺了各自性命,河中朵朵红云初升,船上个个目瞪口呆
偏它并非完结“唰、唰、唰”伏于两岸的越河军纷纷起身,前赌后截,两翼受阻,可谓逃生无地
越、山两方同时捻弓搭箭,漫天箭雨随声而落,北河一方哭喊连天、江河欲裂,血腥之气、随风飘散,数里之外,狗惊人惧
箭落声停除却空中鹰啼,沅河之上再与半人喘息
南河军虽不明所以,却乐在坐山观虎斗,远远观得五千大军血染沅河,心惊之余更是欣喜若狂。孰不知自家后院早已起火
“报,大人越河来袭,县城告破”一声令报如平地炸雷,响起于南河军中,众士卒瞬时慌乱
南河令卓阳等人,纷纷嗔目视之。眼前所见便是山、越二军,何谈越河大军袭破县城
偏将怒喝一声“来人,此人扰乱军心,拖下去”。此音未落,南河众军便见得远处旌旗招展,上舞“越河”二字,煞是刺眼。
除却赵普部设伏于此,其余军兵由李贽亲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南河县城后并未停留,便直奔沅河而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说的正是此时数月之前,丰南联军齐攻越河,仍历历在目,未等令出,越河军如猛虎般冲向敌军
两军交战,一方是有备而来,军众将广且士气正旺;一方是仓促迎战,县城被袭又腹背受敌,npene,南河必败
卓阳心知难逃此劫,然身为一方父母官,断不能让这几千子弟枉送性命交锋片刻,便果断降于越河
细看此处,南河独降越河,未提山城,实乃高明卓阳并非良将,却是实足的好县令,更是难得的谋略家,小小的投降也足以显示其聪明才智只是,他遇上了奇才李贽
转眼间卓阳心中便想了许多:首先,降于一方,另一方必心有不满,若是山、越相争,自然利于南河;
其次,值此乱世,纳降一方定会收己方于帐下,而不是遣散,如此也不至于南河军兵分两地,互相少了照应;
再者,为何不降于山城卓阳多年为令,山城令、尉二人有几分墨水,他能不知
先亡北河,再亡南河,如此毒计,绝不出于郝、何二人那便是这名不见经转的李贽,南河军随他而去,也有个好下落
李贽笑看卓阳一番,命赵普,王居将二人纳降,自带御龙婉儿来到山城大营。
温陵外传 第八章,此子岂是池中物
恰如卓阳所料,山城尉何力亨正生闷气,忽听李贽来访,甩手传下一声“不见”
“何县尉,且莫生气”也就在此时,李贽二人揭帐而入。
何力亨瞪一眼尚未出帐的令卒,方豪无掩饰的道“李大人,可是来此炫耀”
李贽尚未接话,一旁御龙婉儿道也直言“说你还真是怪不得缺点东西”
“缺什么东西”何力亨随口而出,言罢便顿觉不对,却又难以道清,实是够憨
李贽心知婉儿定说他缺脑子,忙剜她一眼,上前言到“何县尉,且谈正事”
何力亨回神道:“可是战后归属一事”
“何县尉不愧神人,所言极是”李贽马屁拍的恰好,何力亨听后容色正了些许
“今日一战,山城居功甚伟,何县尉更是劳心尽力,南河既已降于越河,贽不再无所求,愿将北河、丰凯二县奉于山城”不待御龙婉儿鄙视消褪,李贽又是一番大拍特拍。
连番称赞惹得何力亨抚脑得意,先前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丢给李贽一道斜眼,意在说:算你小子识相
出了山城大营,御龙婉儿盯着李贽道:“你是马屁精,还是傻瓜亦或二者皆是”李贽笑而不语
一路无语,李贽二人回营,原南河大营张彪、赵普、王居将、正阳宏业已齐聚。
略微统计一番,此战越河方伤亡不足五百,而北河全军覆没,南河尉文昭战死南河城,另纳降三千有余,兵力约达一万,可谓大获全胜
李贽环视众人,绕有兴致地问道:“卓阳尚在何处请来帐中”
稍待片刻,兵卒压来卓阳,看他蓬头散发,满身污渍,想来苦头吃得不少李贽忙言道:
“卓大人即是此地之主,尔等怎能如此待他,快快替大人松绑”
卓阳苦笑不已,散去绳索道:“卓某不求苟生,但求我南河子弟能得大人好生相待”
“卓大人心中既已有数,又何必多次一问倒是军中将广,却难得一士,贽欲成大业,不知老哥可有想法”李贽如是回了卓阳
卓阳闻言一震,众将亦是难以置信
张彪最是无脑,正欲上言,一旁王居然连忙制止,张彪虽不明何故,出于对王居将的信任,便也不再言语。
卓阳此时心中感慨万千,李贽岁不及弱冠,却深暗御人之道。况十七之数,恰当偏侍才高之时,此子反容了对敌,孰人可比
想至此处,卓阳单膝跪地道:“诚得大人抬爱,阳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苍国兵制以十万为一军团,下设十营,编制各为一万,各营旗下置千户十名,千户既统一千军兵,千户帐下领十佰长,随后为什长。
此前越河仅有四位千户,而如今人过一万,李贽遂自领一部兵马,又命王居将、张彪、赵普、御龙婉儿各领两千军兵,是为一到五营,至于兵缺待日后补齐
而正阳宏帐下千骑则自成一系,代负军情刺探之责
各自领命后,李贽方提及山、越两方战利分配。结果一出,众将再难淡定,张彪急于出言,这次王居将倒没阻拦。
“大人,此战我越河伤亡虽轻,却也是兄弟们寸土寸血所得,山城不过附船走上一遭,反而占据二县,属下实难接受”张彪如是道,堂堂一汉子何曾受此委屈
一旁卓阳闻此,两眼一亮,眼神中写满了八个字“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李贽见他若有所思,笑问道:“依卓先生之见呢”
卓阳拱手上前道“属下惭愧,之前有心刁难,还望大人海涵不过大人此计却是上上之策”
张彪方才便看卓阳不爽,此时他还与自己唱反调,瞪眼咬牙道:“卓賊,休得胡言乱语”
卓阳有自知之明,并不与他理论,自顾自的言道:“前日收到信报,吴琳骗得地方军权,七郡守尉遇害,我临海便为其一,新守尉不日抵达临海,想必诸位心中已有定夺吧”
众将恍然大悟,树大招风正是此理
李贽见诸将有所明了,丢给卓阳一赞赏的眼神开口道:“我南、越二地东临沧海,南为临松,若是新尉势强而讨,郝文岭部则首当其冲”
况郡城处于山城、北河、丰凯三县交界之地。郝文岭如若聪明,近期便会夺得郡城而三万郡军回归,两方必斗个你死我活,我方即可渔翁得利”卓阳又一番补充。
你别小看卓阳这番话语,张彪自知愚笨,平日就对聪明人尊敬有佳。如今听了这番话语,更是自愧弗如
于是便当众拜对卓阳道:“张彪糊涂,不知大人才智,还请大人受我一拜”
李贽瞧得张、卓二人各相还礼起身,出言:“大家既入同帐,便为兄弟,唯有我等同心协力,方有所作为”
由此,李贽帐下舔了首位谋士,在而后的争战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创立了不可磨灭的卓越功勋,刻写了壮丽辉煌的历史篇章
温陵外传 第九章,毛遂自荐
话说是一场秋雨一场凉,临海至于东北,更是如此昨日方过了一场雨,今日便冷的架起火盆
晨曦尚未显露,而李贽已然转醒,见门外寒霜已起,不免自语到:“时局不稳,扩军备战实乃当务之急,然粮草不足,又谈何募兵”
“文王慧而识原公,成王明而惜丹圭,天下始定”
李贽闻此心中一顿,寻声而看,一人正躬于门前。此人面色泛黄却难掩眼中精光,背驼如峰又更显殷实之态
“你是”
“属下庄通,拜见大人。”
“庄通”李贽回思帐下可有此人。
庄通见他迷惑,忙言到“小人下任后勤军需之职,因身体样貌,常隐而不显,故大人不识,还望大人恕罪”
李贽这才明了,细思庄通方才所言:文、成二王名留青史,原、丹二人亦是是路人皆知。
千年以前,莫说苍国还未建立,便是前朝景元帝国亦初具雏形。
是以诸侯相伐,谋士相争,文王名康,乃景元国公子,其兄离弑父篡位。
文王心知自己定为离所不容,遂夜逃隋玉国,离急派数千骑追捕,为商人风原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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