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求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心海冰原
“这只是个警告哦!与其操心我,还不格鲁你自己多警惕一些,守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可别不知不觉的就被人给干掉了啊!”
守卫格鲁头上的角开始变长,俊朗的面容也开始多出几分棱角。
“收起你的角,我可不想和你打架。人家还要美美的去见小妹呢!这副皮囊废了我好多心思,可不能被你给弄坏了。有空和我在这里折腾,还不如赶快去去理一下里面的那些废物!”
许是提到了囚犯俘虏,职责在身的关系,格鲁冷静了些。
“他们肯说了”
“你自己去看啊,没有腿吗”白嫩嫩的小爪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就三步并两步蹦蹦跳跳的走了。
……
“深红!你个疯婆娘!”格鲁看着一地死尸,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大人,要不我们上报吧,这深红女巫实在是太嚣张了,完全不将大人和我等放在眼里。”
“算了。”格鲁挥挥手:“上报也没用,她不过是修罗王派来的援助,本就是不能掌控的存在,便是上报了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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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七章 昨非
那边深红描画着女娃的眉眼痴痴的念着,这边紫苏无端觉得一阵心悸。
“她要来了。”
“要来了谁谁要来了!”
“自是你心心念念的美人要来了。”
“咦——!这么说总让小爷我觉得心里毛毛的啊!你小子莫不是在框我”元莫看着紫苏脸上犹存的墨色涂鸦,再看着对方依旧淡然的说话,只觉得对面那个小子没安好心思。
这都无动于衷,视而不见的,莫不是临死的最后宽容
“等等啊,昨非你小子别动哈!”越想越觉得心慌慌。
元莫也顾不得在多欣赏一会儿自己的杰作,拽起袖子就要朝着紫苏脸上抹去。
“你要作甚”
“好了好了,小子,是小爷我错了还不行,给你擦干净。”元莫笑得有些谄媚,复又作出一副宠溺的样子:“真是小心眼,作为前辈小小的跟后背开个玩笑都不成,你就不计较了行不都说达者为师,你可要尊师重道啊!小昨非!”
“你这般作态,真是……”让她瘆得慌……
“咋了”看着紫苏神色莫名的样子,元莫翻过袖子瞅了瞅:“你嫌我袖子脏不脏啊”
“你别看我最近东跑西颠,血里来火里去的衣服也没换一件,但这衣服材质刚刚的,自带清洁法阵,风水符文,每天干净的都像是新的一样!尘埃不染,给你擦脸绝对没问题!”
元莫笑得露出大白牙,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紫苏只觉得心塞塞,手痒,想揍他。
衣服确实是干净,但是帕子和袖子给人的感觉就不同好吗而且你前面的那一串形容是认真的吗你是故意的吧
“行了!行了!真是娇气,不用袖子总行了吧!”乐够了的元莫,大手一挥,十分慷慨的放弃了用袖子给紫苏擦脸的打算。
转手汇出一团小水球,滴溜溜的转着朝着紫苏脸上而去。
“……不用。”
弹回对方的水球,紫苏自己汇了一团清水,将面庞清洗干净。
乌漆嘛黑的一团水球,在手上颠了颠,到底还是没忍住的朝着元莫头上扔去。
“小昨非,不能这么调皮哦!”元莫接住水球在手上滴溜溜的打了个转,就将它扔进了外厅的鱼盆。
白瓷的鱼盆里顿时晕开一片墨色,盆里的小鱼,不耐的挥起扇子一样的大尾巴,卷起这一片黑水将其掀出盆外。
有病吧往往鱼盆里扔脏水。
元莫拿腔拿调的故作姿态,只让紫苏觉得头疼无奈,不知他今日此时又在想些什么。
这想起一出是一出,唱念做打俱全,自己给自己添戏添的不亦乐乎的性子,是怎么活了这么久还愈演愈烈的
难道就没有人想要教导一二?
元莫看着紫苏眼睛湿漉漉的黑亮。
紫苏也睁眼看着元莫,眼中一片淡漠无念。
“……”
“……”
相顾无言,还是元莫先沉不住气。
“昨非小子,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小少年拄着小几身子前倾,整个脑袋都凑到了少年跟前。
“……”说话就说话,坐好了说不行吗……
“没有嘛好吧,那我就自己问了。”元莫正了正脸色,意图让自己看起来庄重一些,但还是不可抑制的漏出了一抹贱兮兮的笑容。
“那个,昨非啊,那位小姐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你看我长得美吗”
“……”吓!
兄弟你可还好难不成你终于准备对我下手了吗
但面对对方的那张脸,他还真说不出什么违心的话。
顶着一张天崩地裂的绝望脸,元莫了无生趣的答到:“美……”
他决定再挣扎一下。
但是……
我们不合适!
“她曾是我姐姐,所以自然是个美人。”
元莫:“……,呵呵!”
你这话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所以,除了微笑,他还能怎样
难不成要喊个666再鼓个掌吗
元莫一直以为昨非的那位姐姐会是个胸大腰细屁股翘的大美人,或者是个面冷心软漆制清冷如广寒仙子般的雪美人。
但直到他见着真人,才知道,感情小姐姐真的是位小姐姐啊!
“你不信你们
三七八章
牧奚此时的形象着实狼狈,本就是匆匆从前线寻来一身疲惫风尘,此时发冠歪斜,衣袖残损,身上若有若无的斑斑血迹都在诉说他的力不从心。
“师兄汝力已尽,何必再负隅顽抗自讨苦吃呢”和佢微笑,看着这样狼狈无力的大师兄真是让他从心眼里感到愉快。
他事事与他作对,劳心劳力费脑子想办法的不就是看不惯他那吊儿郎当不把他放在眼里,总当他是小孩子胡闹的样子嘛!
“师兄也体谅体谅师弟,痛快些,师弟也好在座前为师兄美言两句啊!”
让你动不动就向掌门打小报告,让掌门压我!让掌门让长辈压我!
他又不是小孩子!!
牧奚很失望,和佢在他看来还是太直白,所以他自以为隐蔽却也不曾仔细掩饰的兴奋自然看在了牧奚的眼里。
和佢以为牧奚已经自顾不暇无暇他顾了,却不知对方更多的是顺势而为此时与他相比可谓是尤有余力。
牧奚本以为和佢这和师弟只是性子掐尖好强,但心性不坏,虽有时行事功利不留余地,但到底心中有着尺规,行止有度。
可此时看来,他怕是想差了。
这位师弟心中的底线不是同门不是宗门,或许也不是家族,而是他自己。
只要对自己有利只要能让自己愉悦,他不在乎会不会给他人造成麻烦,也不在乎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不管他说与他人的是何等理由与目的,他所谋划并参与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在结果或过程中满足自己。
这样一个人要放到哪里去才好
就像此次,被和佢拉来顶缸镇守夙夜城的只会是与他关系亲密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爷爷,家族中和他血缘关系最近的那位元婴老祖。
那位老祖虽然有些溺爱晚辈,但也还是一个明白人,当初就没有接手这一摊子的意向,此时更不会愿意接手这一烂摊子。
到时候被晚辈坑过来,哪怕和佢是其溺爱的长孙也无法平息其的不满与怒火,但既然来了这里那就表示已经深陷沼泽了,因为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任何一位正道修士特别是星辰阁的修士都不能不管。
不管不顾只顾自己,让满城的晚辈弟子都喂了魔怪吗
到时候别说宗门饶不了他,便是整个正道都要对他唾弃不已。
守不住没准自己都身死道消,哪怕没死也要面临其余宗门的迁怒,便是守住了,啧啧,也是个麻烦,虽然有功但也有的扯皮,风险高回报小,谁都不会欢天喜地的自投罗网来当这个顶梁柱。
被喜爱的晚辈塞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药到手里头,那位元婴老祖还不得气炸了!
到时候和佢被骂一顿关禁闭都是轻的,严重些和佢不光自己会失宠还会连累他们那一脉都不招老祖待见。
世人多捧高踩低,一个家族里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的资源多了我的资源就少了,一个没有老祖撑腰的一脉,没落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结局了。
哪怕和佢嘴上说的再好听,忽悠的同伙再多,眼中如此没有大局观没有家族只顾自己的人也会被宗门放弃。
若是他自己真的就是和他嘴上说的一样是那么想的,那么目光如此短浅只能看到近前的人,显然也不会被宗门重点培养了。
和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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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瓶咋破之声不绝于耳,和佢布置在周围的那些小玩意纷纷化作璀璨烟火,在这魔云遮顶的夙夜城内映照出别样的颜色。
画着万里山川的小旗子不知何时出现在牧奚的身前,旗子上的山岳放大栩栩如真的挡下了和佢的凛然一剑。
剑身被山石牢牢的卡住,和佢的面色一片涨红,眼神羞恼,再不见半分之前的怡然自得之态。
他咬着牙,真元涌动,全力的催动手中的法剑。
剑身嗡嗡作响,仿若万千蜂鸣,又如蚊呐振翅,嘈杂的令人心烦意乱本心难守。
剑身由实化虚,恰似万千游鱼成群,面对巨鲸欲要呼散而去,却又被吸力牢牢束缚不得远去。
“呵,小聪明。”元莫轻嗤一声,一化万千万剑归一本是条大道,这人却偏偏又另辟蹊径人走诡路,要以声音乱敌。本事不够却贪心太过,什么都想要却一样也没做好,平白折了自身的潜力换了一时的风光。
和佢自是不知道水镜前元莫的评价,他此时若不是顾忌那深陷山石之中的法剑是自己的本命法宝,他又偏偏之前死命踩了和光,怕是早就弃剑而去了。
“山……河旗……”
和光咬牙,对于这件一直以来只闻其声不见其面的棋子,他心中除了羞恼就是愤恨。
他好歹也是师尊的弟子,修为见识、天资言容哪一样逊于和光,背景更不是和光那无依无靠的小可怜可比,偏的师尊偏心,同是自幼拜在门下,出风头的都是他和光,得罪人的都是他和佢,有好处是他和光先拿,有骂名是他和佢先担!
呵——!
再看看他二人这本命法宝,高下立见,若不是还估计一下家族与自身的颜面,师尊手里的好材料怕是都要给了和光。
和佢心中生恨,怨憎一时更甚羞恼,血气上头蒙了本就不多的清明神智,眼眸充血索性将手中的法剑向下压去,全然不顾其崩毁之患,摸出自家爷爷给的保命符宝精血一抹激发起来。
伏阳剑的嗡鸣之声大声,却呈现出一种不堪重负的紧绷之感。
如同一根绷得紧紧的弓弦,再稍稍用力就还不待箭矢射出便会自行绷断。
这一剑压下,和光的眼中盛满了真实的诧异。
之前还有几分留手打算的天枢峰大师兄亦全力催动起了自己的本命法宝山河旗。
大敌当前,他算不到身后事,所以活着才是必须的。
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此时他的这位好师弟,是真的想要杀了他,不管不顾不计后果的要杀了他。
他竟是不知道,何时这位师弟对他的不满竟以至于此了。
对于这位出身大族为人高傲的和佢师弟,和光是知道他对自己的不满与阳奉阴违的,这位师弟一向瞧不起自己这个无根无靠的大师兄,天枢峰大弟子的身份他是不承认的。
但其也是一个心有规格的聪明人,转变一个人的印象也太费心思,和光便也由得他去了。
没想到这一来二去的他没怎么在意的交锋,不知何时竟让这位师弟对他恨不欲其生。
满心满眼的拼着托人下水也要他死了。
和光却是忘了,虽然聪明人想得多更顾全大局,但也越是聪明人钻起牛角尖越是想不开。
练功练的走火入魔的是蠢货,自己把自己逼得走火入魔的却大都是聪明人。
山河旗上的水开始潺潺的流动起来,从脉脉的溪流变成滔滔的江河,随着水的汹涌,山上的草木越发的壮硕起来,河流两岸的土地也被冲刷出无数气息凌厉锋锐的金属。
浪卷千层的海水,遮天蔽日的古木,埋葬在地下的剑冢,截然不同的意境全然取代了旗子上以前那种山高水长的岁月静好。
“你还要坐在这儿看戏这可是打出真火了,再过一会儿你这城主府可就要被拆的七零八落了。”元莫啧啧舌,看着一旁稳坐钓鱼台的少年怂恿道。
“那你就去管管好了。”少年答得浑不在意,她出手加持的城主府要是让两个金丹修士就给拆了,她还有何颜面位立传承者之列。
“你舍得”
“为何不舍”
听得反问,元莫眨眨眼睛,点着下巴怪笑道:“不死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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