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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支惊神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封兄
    他知道“说曹操曹操到,吕布见面不相识,可笑可笑”是后人为了夸张胡诌的,吕布跟曹操曾经同僚。

    可他知道的那些东西,跟人聊天侃大山吹牛逼还行。

    而这姑娘懂得的东西,有一天,她脱下牛仔裤,脱下白t恤,把丸子头或者马尾辫剪短,换上职业装的时候,有的不只是职业诱惑,还有侃侃而谈的自信,会成为辰总,会端坐办公室里,端着一杯咖啡,运筹帷幄之中,于商场中决胜千里。

    人要得到一些东西,就一定要付出些代价。

    路远脑海中浮现出傍晚那姑娘望着天空,眼神干净,憧憬的模样:“你帮我画一副满城烟花吧。”

    她不是不懂得浪漫,她只是没工夫浪漫。

    当很多人抱怨着这世界不公的时候。

    这个世界真正对她不公平的姑娘,在默不作声,咬着牙,倔强着不哭,挣扎着柔弱的肩膀,寻找着出头的天空。

    房门忽然推开。

    辰溪看到衣柜柜门大开,愣了一下。

    小跑过来,打开柜门下的抽屉,抱出一个带锁的小盒子,红着脸踩了路远一脚,又一路小跑出去。

    盒子里是什么

    贴身衣物就在路远的眼皮下不拿走,却拿走了那盒子

    路远笑了笑,没纠结。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神笔。

    身为一个画画的,来的时候又打算在上京写写生,路远包里带着宣纸和墨。

    铺好宣纸,准备好墨。

    路远握着神笔良久良久,终于落笔,很缓很慢,倾尽所有的专注,画下满城烟花。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

    门外传来俩姑娘的对话。

    唐诗:“哎呀,还敲什么门。”

    辰溪压低声音:“别……万一他在里面……”

    唐诗:“他都敢做丑事,还怕我们撞见小辰辰,让开,看我大力金刚脚……”

    路远拉开房门。

    “你俩嘀咕什么呢”

    辰溪微微低头,娇滴滴的。

    唐诗往屋子里张望,坏笑问道:“路远,有没有干什么坏事”

    路远:“想什么呢,我在画画,为辰溪准备生日礼物。”

    “画画需要打开衣柜”唐诗撇嘴,很明显不信:“画的画呢好了吗”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路远回身,准备展示那副用心画出来的《满城烟花》。

    可站在书桌前,他的眉头一下子拧巴起来。

    唐诗跟了进来,看到空空荡荡的宣纸,撇嘴,拍了拍路远的肩膀,唏嘘感慨道:“小远子啊,姐给你句忠告:强撸灰飞烟灭啊。眼瞅着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别等到真要你提枪上阵的时候不行……”

    biu……

    她的话还没说完,窗外忽然一声尖啸。

    恍若流星升天,砰的一声,炸开漫天银花。

    这一声拉开序幕,紧随其后,biubiubiu声不断。

    唐诗和辰溪错愕惊讶。

    片刻后反应过来,俩姑娘一路小跑上了天台。

    路远眉头微皱,三人最震惊的,莫过于他。

    满城烟花,变成了真的!

    这怎么可能

    明明几天前还不行。

    爷爷去世那几天,他曾经画过一幅画,深山老林,有老幼麋鹿溪边饮水,月光倾斜,一簇篝火熊熊燃烧。

    那副画是凤凰岭里的一个地方。

    他后来特意去看了看,连一簇篝火都无法变成真的,这满城烟花怎么来的

    看来要好好再研究一下神笔。

    路远上了天台。

    唐诗激动得不行,正大呼小叫:“哇塞!好漂亮!我还以为小远子只会嘴上说说俏皮话,没想到竟然这么浪漫。”

    辰溪坐在长椅上,双腿并拢,抬头望天,安安静静看着,一双美目之中,雾气朦胧。

    见路远上来,唐诗好奇问道:“什么时候安排的”

    路远敷衍:“我下午一早就到了。”

    唐诗看了看辰溪,冲着路远偷偷眨眼睛,然后悄无声息溜回房间。

    路远坐在了辰溪身边。

    俩人都没开口。

    俩人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天空。

    良久,辰溪娓娓道来:“我今年二十岁,记不起什么时候开始




第33章 路远生气了
    唐诗很紧张:“路远,你疯了这里不是清州。那个陈炳坤身边一群小混混,你见他干什么逞英雄也不是这么逞法吧。”

    “别担心,我有分寸。”

    路远很淡定。

    没错,他真的很淡定。

    他想不到自己刚来上京,就遇到这种跟学生争风吃醋的狗血段子。

    但既然遇到了,事情就不能不了了之。

    他跟辰溪说,你第一个赌约就没输。

    他现在没有权势,没有金钱。

    用公园里老太太那句话说,他差不多都不算是活着,只能勉强算是在社会中挣扎着苟延残喘。

    但是,在辰溪靠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刻,他已经在心里发了大愿。

    这一生,免辰溪惊扰,这一生,让她幸福安康。

    就如所有沦陷在爱情的小伙子一样,他给她满城烟花,他同样想给她江山如画。

    陈炳坤也许很难缠,但再难缠,又怎么可能比得上省城的相爷

    那是一条乘风破浪的大船,或许最后的尽头,是风暴中心,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但现在却风头正劲。只要路远一个电话打过去,陈炳坤就是个孙子。

    当然,如果可能,他不想打那个电话。

    他希望陈炳坤只是色厉内荏,只是欺软怕硬。

    这是为陈炳坤好。

    路远很轻松,开玩笑道:“我可能没法一直在上京待,我不希望你们两颗水灵的小白菜整天被一帮猪惦记着。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一劳永逸比较合适点。”

    辰溪和唐诗忧心忡忡。

    路远为了让两人放心,表现得真的很轻松。

    约了侯佩佩,第二天下午八点,两人一起去见她弟弟。

    香山别墅,十七号。

    独栋大别墅,上下两层,四百多平。

    有自己的车库,有自家的小院鱼池。

    装修格调没那种金碧辉煌。

    很简约。

    高档的同时,透着一股子干净利落清爽味。

    路远四下打量着别墅,又看看穿着普通,貌不惊人的侯佩佩,道:“你真低调。”

    保姆吴妈端来一些水果。

    侯佩佩给他倒了杯水,笑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其实我不是低调,我只是懒得炫耀。不有一句话吗一个人,越缺少什么,就越爱炫耀什么。另外,这不是我家,是唐姨家。”

    路远:“唐姨”

    侯佩佩点头:“我爸的朋友……”

    她顿了顿,又道:“其实准确点说,应该是我爸朋友的朋友。我和我弟也来这边才一年。我俩差不多算是来避难的。”

    这姑娘很率真,跟路远也很聊得来。

    不过说到这里,还是觉得似乎有些过了。

    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我弟顽劣不化,如果不听你的,揍他,不用给我面子。”

    话音未落,有车开进院子。

    悍马。

    很硬气很霸道很男人的车。

    驾驶室里下来的却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三十岁左右,墨镜鸭舌帽,皮肤很白。牛仔裤,长靴,马尾,干净利落,英姿飒爽。

    后排下来一个小男孩。

    倒戴的棒球帽,纹身,宽松的衣服,耳钉,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

    侯佩佩明显很紧张,那是一种对长辈的毕恭毕敬,生疏敬畏那种。

    她起身,乖巧道:“唐姨,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昨天给你提的路远。画《鹰击长空》的那个画家。路远,这是我唐姨。”

    路远起身伸手:“唐总好。”

    没把鄙夷轻视挂在脸上,没言辞之间显示轻蔑。

    她同样客气的跟路远握了握手。

    甚至还礼貌的跟路远招呼了一声:“你们先聊,我上去换身衣服。别客气,当自己家。”

    闲庭自若,气质超然,唐姨缓缓上了楼,从头到尾,却连正眼看路远一下都没有。

    她听过侯佩佩对路远的崇拜。她看到过那副《鹰击长空》。她甚至也看了网上那段路远秀翻全场的视频。

    然而呢

    你辛辛苦苦拼来的成就,以为终于跳了龙门,以为终于戴上了皇冠,以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有光环加持,到处装逼了。

    可在某些人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唐姨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后,那个纹身棒球熊孩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如临大赦,一边还压着声音道:“老姐,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好想回去啊。被人绑了就绑了,大不了一死。跟唐姨身边,哎呀我去……简直生不如死。”

    侯佩佩瞪了他一眼:“闭嘴!胡说什么呢信不信我告诉唐姨。”

    侯明昊当场作揖:“姐……您是我亲姐……不会这么坑我的。我知错了,绝对不会再乱说话。”

    侯佩佩哼了一声:“今天开始,跟路远好好练字好好学画画。再跟我像以前那样……我可跟路远说了,揍死你我担着。”

    侯明昊瞥了眼路远,一脸不爽,嘁了声,桌子下,他老姐看不到的地方,冲着路远竖起一根中指。

    侯佩佩:“路远,我弟就拜托给你了。我晚上有个约会,先出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保姆吴妈也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侯明昊和路远。

    这个才只有十三岁的熊孩子,稚气未脱,却吊儿郎当,浑身上下一股嘻哈风,老天爷老大他老二。

    候明昊往沙发上一摊,上上下下打量着路远,很匪气的来了句:“哥们,你还是走吧,看我老姐那么崇拜你的份上,我就不整你了。如果不识相,你前面可有十几个什么画家书法家呢,他们就是你的下场。”

    路远:“他们什么下场”

    侯明昊学着混混说浑话,二郎腿一翘:“住院的住院,吓哭的吓哭。哥们,你教不了我的。别管你是真有才,还是假有才,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想睡觉的人。懂我的意思吗”

    路远:“多学点东西,总有好处,为什么那么抗拒”

    侯明昊故作成熟:“学好了又能怎样考京华燕大你信不信我就算高考零蛋,一样有办法进最好的学校。实话跟你说,我都看不上国内的大学。我可以去外面最好的大学留学。度一圈金,回来就是海龟,然后跟老爸几年,什么燕大京华的学生,见到我要谄媚喊一声侯总。你们拼死拼活求的前途,我从出生就有了。哥们,人生苦短啊,趁着年少,哪能不轻狂几年扪心自问,换了你,你会每天学到半夜什么代数,什么乱七八糟的几何图形,有毛线用啊谈生意能用到你给人谈判的僵持不下的时候,难道跟人说,咱俩比画圆吧,谁画的圆,就听谁的。别闹了,那不跟傻逼一样嘛……”

    他正夸夸其谈,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霸气的不行。

    忽然他就闭嘴了。

    忽然他就坐直了身子。

    这还不算,赶紧起身,站的笔直,双手并拢,贴着裤缝。

    刚才的意气风发不见了,乖巧的像只小猫咪,耷拉着脑袋:“唐姨,您这就要出去么”

    唐姨只是侯明昊和侯佩佩对她的称呼。

    她有很多称呼。

    有人喊她唐总。

    有人喊她唐会长。

    有人喊她“唐天狼”。

    有人喊她“上京那尤物”。

    有人喊她“长官”。

    有人喊她“唐氏大小姐”。

    却很少有人喊她的名字。更少有人敢直呼她的名字。

    她叫唐独舞。

    上京唐家大小姐。天狼是某个特殊佣兵队部的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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