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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国演义系统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金戈铁牛
随随便便的把这厮打横放在马背上,斛律光就准备策马向回撤去。
不过,这趟返程的旅途好像进展得并不顺利。就在他刚才料理那几十名护卫的时候,原本围绕这典韦展开围剿的那些部曲和胡人骑兵,终于注意到了这把直取贼王的锋利弯刀。
于是,他们开始对这轮明月展开围追堵截。典韦等人则是呼和怒骂不止,想要把他们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去,不过他的方法好像不怎么奏效,只有一少部分人没有停止向他们的进攻,更多的人都是冲向了斛律光。
苏宁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他心里很清楚,绝对不能让这轮高车明月在东汉末年的战场上蒙尘。
赵云更是怀揣着哇哇大哭的诸葛亮,挥舞着长枪率先杀入敌阵之中,同时它还发出大喊:“明月莫慌,子龙来也!”
苏宁戳死一名敌骑之后,疑惑的将自己的目光投向赵云,心想这家伙只知道对方的表字而已,哪来的这股一见如故的感觉?
他身后的褚飞燕这是在心疼哇哇大哭那诸葛亮。他用刀把戳了戳苏宁的后背,有些好奇的问道:“叔父,那是我的兄弟吗?”
他这话的意思是在问,这孩子是你苏宁的吗?
苏宁一脸尴尬的笑了笑,而后才撇清道:“那是我侄子。”
“那不还是我兄弟吗?一样!”褚飞燕一边抡着长刀砍人,一边憨憨的笑了笑。
苏宁被他这句话憋得半晌没说出话来。还好,这段时间遭遇的敌人数量比较密集,他也刚好有足够的理由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与此同时,斛律光和赵云也开始了隔空喊话。不过他们的交流内容,却是与私事毫不相干的。
先是,斛律光因为用力过猛,而将这把抢来的长刀砍卷了刃,所以不得不向赵云紧急求援,毕竟他手上的武器,就只剩下一张长弓了。这种武器对付有距离的敌人还可以,但是用在近身格斗上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赵云当然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更加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希望能够在斛律光的局势变得被动之前,就抵达对方身边进行支援。
还好,他的行动比较及时,很快就与斛律光组成了一个有效的二人阵形。他负责近距离刺杀,而斛律光则负责远距离射杀。
两人互相称赞着对方的枪法和射术,毕竟都是能够名留青史的看家本领,自然值得对方吹捧一番。
褚飞燕也对斛律光的射出赞赏有加,那副弓箭还是从他身上抢走的呢。不过性格大大咧咧的他可不会在乎那些事情,反而是想要找个机会向对方学习一番。
苏宁只是向他瞥了一眼,就猜到了他的想法,毕竟斛律光可是享有落雕都督之名的射术高手,就连他也希望对方能够指点一番。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是他们一行人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这不仅取决于眼前的厮杀,还取决于接下来与张让的对话。
这个没什么觉悟的中常侍,说不定会在今后的日子里给自己带来麻烦,他,苏宁可没有闲工夫应对朝廷里的人给他穿小鞋儿的伎俩,索性就趁着这次机会好好敲打一番这厮,不要让他做出什么伤害盟友的愚蠢之事。





四国演义系统 第78章 联盟与部落
赵云和斛律光的组合,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们一帆风顺的冲出重围,转眼之间就来到了苏宁面前。
典韦和张牛角的残部,也艰难的向这边靠拢过来。不过因为他们距离较远,期间还曾经多次遭遇拦截。
好在苏宁当机立断,用枪头不断敲击着朝上的脖颈子,示意自己随时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这一招很快就起到了效果。那些胡人骑兵纷纷停止了追击的脚步。从外人的角度来看,他们对于张让的忠诚度甚至高于他本人的部曲。
苏宁却是在心中不断冷笑,这些人的奖励还系于张让一身,所以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话又说回来,局势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们还会有奖励这一说吗?
或许他们更应该期待张让掉才对,这样就不会有人制裁他们的疏忽了。然而他们的首领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脑袋壳子显然转的慢了不少。
有时候思考与机遇,都只是转瞬之间的事情,电光火石之间一旦行差踏错,往往就意味着终生不可挽回的遗憾。
对面那位长水校尉的一生,或许就可以用类似的话语来描写。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站在那里,看着典韦与苏宁会合,然后一步步的远离他们而去。
他们最终躲进了桃林塞之中,虽然没有坚实的城墙作为掩护,但是这里的地形却制造了天然的城墙。
面对这样易守难攻的险隘,胡人骑兵们愈发不敢造次。这给了苏宁等人足够的条件,与张让这位大叼当展开一场会谈。
说起来,苏宁和太监集团之间,早先已经有过一次互相试探底牌的会面。他们双方都取得了还算满意的成果,并且组成了对付世家大族的共同联盟。
然而,曹操这次对张让展开的行刺,显然带有明显的坑队友意味。苏宁有时候是真想不管这个混蛋,然而他却把刘洪这个老好人给卷了进去。这让苏宁不得不出手相助,也就有了刚才的那一番激战。
现在,仗都已经打完了,也是时候坐下来互相交代一下彼此的立场了。
斛律光将张然狠狠的掼在地上,苏宁翻身下马蹲在他的身边,凭着这股居高临下的气势,迅速掌握了这次对话的主动权。
“平心而论,我不想和你大打出手。如果你想要曹操那厮的性命,我现在就可以把他的手机线给你。然而,算圣刘洪是我大汉首屈一指的顶尖人才,也是我一定要带回凉州,塞进汉阳大学里的。他的性命,我绝对不能交给你。”
这是苏宁的底线,也是他能够接受的最大损失。曹操这个自行其事的家伙,根本就没有把他们这群人的共同利益放在眼里,虽然他们并没有成立什么具有约束力的组织,但是既然一同前往凉州,一同参与营救诸葛家的行动,至少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了。
既然有友情,那就不该做出拖累朋友的事情,更何况,他的初衷还是出于侥幸心理,认为在大长秋曹节死后,只要除掉他的接班人,就可以彻底消灭宦官势力。
对于苏宁来说,这显然是一个幼稚的想法,且不要说他在技术层面上的可操作性几乎为零——曹操的刺客本领也就个是业余级别,而曹节留下的接班人远不止张让赵忠两个。他们在后期甚至形成了名为十常侍的宦官集团,想要把它们一举消灭,根本就不可能——就说他在战略上也根本没有弄清楚宦官为什么得势。
只要陛下仍然需要对抗世家大族,宦官势力就总会有人站出来成为他的爪牙,杀掉一个张让一个赵忠,根本就不能阻止陛下的战略方针。身为坐拥天下的皇帝,他完全可以将一个小黄门扶植成为新的张让赵忠,如此前赴后继层出不穷,试问你曹阿瞒杀的完吗?
一个如此幼稚轻浮的人,从这个小团体里滚出去也好。
如果能用他的头颅来缓和与张让之间的关系,那也不失为上佳之选。
不过曹操本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在听到苏宁的这段话之后,他甚至抢在张让前面,跑到苏宁面前哭诉:“有朋为何出卖于我?”
“为何?”苏宁冷冷的一笑,他并没有把自己的分析说出来,而只是反问道:“就因为你拖累了大伙!”
刘洪听到这句话,脸色便是一暗。他跟随曹操逃命的时候过于仓促,以至于大部分家人都还身处洛阳城中,此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要说曹操脱离了他们,这句话他可谓是感触颇深。
曹操听到苏宁的话也是无言以对,如果仅凭他自己的能力,恐怕早就已经死在张让手中。先是苏宁部下赵云出手相救,再是苏宁亲自上场厮杀,这才保住了他的小命。
可是小命保住之后,他就更不愿意去死了。所以即便知道自己理亏,他也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
然后苏宁直接无视了他,他转而对张让说道:“要成就大事,就要站在更高的角度上去看待问题。你今天杀掉一个曹操,明天就会有更多的曹操去刺杀你,这样,你杀得完吗?”
张让此前一直没有说一句话,他知道苏宁现在还是他的盟友。说起来他本不该进攻苏宁,可是此人执意要袒护曹操,再加上他本身认为军事能力占优,所以才贸然发动进攻。当时他显然不会想到自己会被俘虏,然而事已至今,他除了缄口不言之外,也已经没了其他的选择。在他的内心之中,只是希望苏宁能够看在盟友的份上,可以不杀自己。
直到苏宁说出这番话来,他的神情才有所松动。
苏宁观察到了他的这一变化,于是趁热打铁的说道:“世家大族分散在大汉各地,算上他们的部曲,就像草原上的一个个部落一样。他们只能推选出几位共主,说起来还是很容易分化拉拢的。然而我们之间的联盟,在这方面的缺点就要小很多,毕竟我们只有两拨人。当然,除非有人刻意破坏我们之间的团结,否则对方定然拿不到分化拉拢的机会。”
张让听明白了他的这番话。苏宁显然不希望今天的这件事,影响他们之间的盟友关系。只要他有着类似的想法,那么他这条小命就算是保住了。
毕竟在这里杀了他的话,只能在更大程度上破坏双方的团结。
这么一想,他的表情难免就放松下来。如此明显的变化,就连站在远处的曹操都能观察得到,就不要说近在眼前的苏宁了。
“说起来,曹操这个人,其实对我们而言还是有用的。”苏宁知道双方已经基本达成了一致,现在他准备努力一下,看看能否挽救下曹操的性命,这家伙虽然过分自恋,然而抢救一下的话,说不定还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本着这样的想法,苏宁开始为张让解说其中的道理:“其实他曹操对于世家大族也有很多不满之处。”
他刚把话说到这里,就见张让缓缓拱手:“既然苏贤弟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老夫就卖你个面子,今天这件事就此作罢。以后定然不再追究。”
苏宁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得偿所愿之后便下令放掉张让。
老迈的张让缓缓起身,向苏宁再次拱手说道:“老夫回去之后,定然会把苏兄弟今天说的话转达给各位同僚。希望你我能够早点为陛下分忧。”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希望太监集团与寒门子弟的联盟,能够早点帮助皇帝处理掉世家大族的威胁。
对比,苏宁自然乐见其成。他巴不得天下早点大乱,那样才好在一片废墟上建立起属于他的秩序。




四国演义系统 第79章 薅太平道的羊毛
曹操看着张亮的背影就是远去,心中的愤愤不平显然难以压制。他对站在一旁的算圣刘洪说道:“这本是一个杀掉他的大好机会,奈何苏宁就这样错过了。”
刘洪还在担心洛阳城中的家人是否安全,同时也对曹操连累了他而有所不满。反而是苏宁的表态更加切中了他心里的想法,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毫无保留的站在了曹操的对立面上,听到了曹操刚才的这番话,他立刻表态反对道:“你有没有听到苏宁和张亮之间的对话,尤其是那一句,你杀得完吗?”
曹操当然听到了那句话,在他看来那是苏宁在变相的表扬他,一个曹操倒下了,会有千百个曹操站起来。这种悲情英雄的情怀,显然更十分符合他的心境。
然而刘洪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曹操惊讶不已。
“其实他的那番话是说给你听的,不光是你曹操这类人杀不完,他张让那种人也是杀不完的。苏贤弟威胁张让放过你的时候,其实是把整个世家团体放在你的身后,然而他张让的背后,难道就没有势力吗?”
张让这位权倾朝野的大貂铛,身后怎么会没有势力?整个宦官集团,不都站在他的身后吗?
想通了这一点的曹操,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却听刘洪继续为他分解道:“其实那番话之中还有另外一个意思。与其花费力气对付某一个敌人,还不如潜心谋划一件大事,将对方的整个团体打掉,否则的话即便能够成功刺杀或者捕杀对方的某个人,都会遭到他身后团体的疯狂反扑,到时候自己反而危险了。”
听到这句话的曹操双眼立刻瞪大开来。他知道苏宁要表达的意思,如果换用江湖草莽常用的句子,那就是斩草要除根。
如果让苏宁知道曹操的想法,多半又会开始嘲笑曹操。相关利益阶层的形成往往是历史的趋势所致,想要把它们连根拔起,要改变的因素可能多的数不剩数。如果真能做到的话,那恐怕就是彻底的改变历史轨迹了。
曹操以后会知道,想要消灭一个阶层是多么的困难,无论杀掉多少个边让,他最终还是得依靠李典这样的世家大族。
只是他的人生如今已经有了重要的改变。或许这次凉州之行能够让他获得足够的精神食粮。在将来的争霸战场上,也将会成为摧毁世家大族的急先锋。
这是苏宁想要看到的理想状态,当然,如果对他的改造并不成功,那苏宁只好扶植其他势力来做这件事情,亦或者亲自操刀,将这个世界的寄生虫们,彻底的消灭干净。
可惜苏宁并不知道曹操如今的想法,他还要等回到凉州之后,再对这家伙继续考察。看一看是不是吸纳这位今后的魏武帝到自己的核心决策层来。
至于眼前,他正在积极谋划从张角的麾下之中,挑几个重要人才带走。他想张角介绍了自己的大学,还展现了他引以为豪的几种学问。同时指出,他和张角的太平道之间有很多异曲同工的地方。双方完全可以本着求同存异的方针坐下来好好的交流一番。
张角对这一点的认识甚至比苏宁还要早。在当初见到凉州流传过来的报纸的时候,他就想派人过去看一看。如今得到苏宁的正式邀请,那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张牛角作为他的心腹爱将,自然很适合作为他的耳目,此行定然少不了他一个名额,不过他的年纪已经不小,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已经下降,这一点需要另外找一个人和他一起去才能弥补。
于是,褚飞燕也被加入了这次行动之中。年少的他对此行充满希冀,然而让他别离张角,却让他萌生了很多伤感之情。
这位今后的黑山军首领,即便在张角覆灭之后,也坚持将黄巾军起义又延续了十多年。如果没有对张角的忠诚,一般人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苏宁没想到他二人之间的感情,竟然已经深厚到了如此地步。
只见褚飞燕拜倒在张角面前,指天立誓永不背叛,并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张燕,以便提醒自己和世人,他是张角的义子。
其实苏宁知道,这两人的一番作为,主要是针对他的。
然后她苏宁就是要尝试一下,将这两位太平道中的悍将同化掉。至不济,也要把自己的价值体系灌输给他们一些。这个改名叫做张燕的家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其实张角的心中也转悠着类似的想法,虽然在之前他曾经答应苏宁不会在凉州境内传教,但那是指公开的在民间传播,至于私底下影响一两个亲近之人,从而左右苏宁的判断,对他张角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布局。
那个叫做周群的小子,就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其实张角的布局远不止这一个,在目送苏宁一行人离开桃林塞之后,他转身率领部下向东急速奔行。
与他一样向东奔行的,此时还有两支队伍,其中一支是卫觊率领的私家部曲。在曹操刺杀张让未果之后,卫兹的商队就使用信鸽将相关消息向西传递,这也就是赵云会在战场上看到一批鸽子飞过的原因。不过他们已经来得太晚了,战斗以及后续的谈判事宜已经被苏宁解决掉了。
之后虽然还会发生一些事情,但那已经与凉州势力无关了。
那又与谁有关呢?自然是与另一支同样向东疾行的队伍有关。
那是张让率领的一波残兵败将。自从被苏宁一番说教之后,张行长终于意识到他的敌人并不是区区一个曹操,而是全天下的世家大族。虽然他不明白苏宁为什么会说曹操对世家大族也有所不满,但那不是事情的重点,重点在于苏宁话里话外都告诉他,要想自己高枕无忧,就得把世家大族连根拔起。
他已经决定这么做了。
不过就在这时,一支住人比较熟悉的队伍,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那群残兵败将们迅速打点精神,准备应战这支刚刚在战场上见过的队伍。
然而对方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只见他们为首之人缓缓站出来,对着张让拱手一礼,问道:“你是要对付世家大族的张让吗?”
张让心中冷笑,他可不会把这样的目的公然宣之于口。他只是淡淡的询问道:“你是何人?”
对方却是毫不忌讳的回答道:“我是同样想对付世家大族的张角。”




四国演义系统 第80章 你拜佛祖我拜盘古
张角与张让之间的对话,苏宁自然无从得知。然而赵云和诸葛夫人之间的对话,他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夫人,公子怎么和主公长得不像啊?”
他一边问着,一边把小孔明从沾满血污的襁褓中抱出来,恭恭敬敬的交到诸葛夫人手里。
然而诸葛夫人的脸色却极其难看。她很是尴尬地回应道:“这并不是你家主公的儿子。”
赵云的脸色也跟着尴尬起来,他以为这是苏宁的孩子,所以才会拼死拼活的保护下来,没想到到头来,自己浴血奋战所保护下来的人,竟然别人家的孩子。
赵云的脸色,迅速变得暗淡下来。
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点位看到了这一切,他凑上去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灰心,不管,就想的是谁的孩子,你都是救了一条人命啊。”
斛律光也从旁安慰道:“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何必执着于那是谁的孩子呢?”
赵云和典韦齐声问道:“佛,那是什么东西?”
东汉末年的佛教虽然已经传入中国,但还没有广泛的渗透到民间当中,所以典韦和赵云这类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武将,对之缺少了解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而斛律光毕竟来自于300多年之后,那时候佛教已经制造出不少的社会影响,就连南朝梁武帝也沉迷此中不可自拔,其对于中国传统社会的荼毒也开始日渐显现。
当然,佛教宣扬善良的一面,也已经广为人知,斛律光刚才的那番话便是对比最好的诠释。
就连小小年纪的周群,你似乎对此若有所悟。他凑到斛律光身边问道:“那个什么佛,是不是也和张角的太平道一样?”
这话问的斛律光一阵尴尬。他一生都在战场上拼命厮杀,哪有时间去研究佛教?最后他只能讪讪的对周群解释道:“这事儿还是去问我家主公吧。”
周群的心里其实一直惦记着张角的那番话。他清楚自家老师的学问是多么的离经叛道。之前在算圣刘洪家门口的大树下,苏宁向他介绍四季成因的时候,他就深深的有过这样的感觉。
周群并不是个一无所知的小学生,他自幼就跟随父亲学习天文数算,脑子里装满了本时空的谶纬之学,他有自己的判断力,也相信自己的判断。老师的学问在今后必然会受到众多儒学名家的攻击。那些沉浸在鬼魅一样的谶纬学说中的儒士们,可不会像年少的他一样容易接受新鲜事物。长此以往,他们必定会对老师群起而攻。
他得想办法保护老师才行。
张角的方法不失为一个选择。那些所谓的儒学家们,还在谶纬之学的窠臼中束缚自我。他们是比较容易接受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的。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他对这个佛还缺少了解,所以他的询问一下苏宁这个在他心目中无所不知的老师。
返程之路长漫漫,苏宁当然有时间给他解释一番。
然后苏宁对宗教的诠释,却颠覆了他的认知。
“佛教的确是讲求善良的,然而只要讲究善良,又何必拘泥于佛教呢?佛家自己都说,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只有看透表象才能接近本质,那么既然掌握本质,又何须在乎表象呢?”
“那么老师,究竟哪些是表象,哪些才是本质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会让你有些失望,在这世界上,表象是绝对的,实质是相对的。”
周群小声念叨着这番话,但拒绝了半天,也没有品味出其中奥义,所以只好继续询问苏宁道:“老师,这句话,我有些听不懂。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否对此失望了。”
苏宁笑了笑,为他继续答疑解惑道:“表象是普遍存在的,它包围了我们,遮掩了我们寻求真理的视线。然而,在我们好不容易看穿他,得到梦寐以求的真理的时候,却会很快发现,这所谓的真理只不过是又一层的表像。”
“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每一层真理都是下一层的表象?那这世界上究竟有没有真的真理?”
“有!没有真理,哪来的表像。”
这突如其来的辩证法,将周群的思维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这个小伙子自幼聪颖,没有被这翻来倒去的话给绕晕掉。
不过,这也让他丢掉了下一个问题的方向,甚至在仔细咀嚼这番话之后,他认为老师的这个说法有些牵强。最终他迷惑的问道:“就没有什么确定的东西,能够证明终极真理的存在吗?”
苏宁叹息一声说道:“如果我知道终极真理是什么,又何必苦苦探索呢?其实历代先哲们也都是这样,以至于我们还不知道终极真理是什么,就有了一个终极信仰。”
“那是什么?”周群下意识的问道。
“这个,说起来就简单了。”苏宁的面部表情,稍稍恢复了一丝从容,他继续说道,“其实你早该注意到的,我们的信仰,就是求知。”
这个回答不需要仔细品味,毕竟周群从小就是个好学不倦的人。大自然不知道“对知识的渴望”这类描述,但心中的想法却是一般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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