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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国演义系统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金戈铁牛
“这么严重?”杨阜缓缓起身,一边盘算着什么一边在四周踱步。
一旁的尹奉笑道:“看来你的武艺不过如此,竟然被一个孩子打趴下了。”
李堪面上微窘,忙解释道:“我是吃太多了。那厮做的菜肴,实在是太好吃了!”
“是吗?”杨阜转过身来,问尹奉道,“你说苏宁会不会开家酒楼呢?”
“那可就成为我们生意上的对手了。”
“是啊。钱财虽然是身外之物,但却关系到将来的大事。我看,这事儿也得早做预防才好。”
尹奉点头道:“杨兄说得甚是。不过,若能让苏宁名声扫地,他就是开起酒楼来,也只能落得个生意冷清的下场。”
一旁的赵昂灵机一动,插嘴问道:“李堪,那酒楼是不是也被你们砸了个稀巴烂?”
“差不多。”李堪略作回忆,补充道,“不过苏宁临走时丢下话来,说是让刺史大人赔偿。”
赵昂闻言哈哈大笑:“瞧啊杨兄,正准备收拾他,自己就将把柄送上来了。”
杨阜也在笑:“是啊,刺史梁鹄的学生倚仗权势,胡作非为,聚众滋事,飞扬跋扈。说是让他的刺史老师去赔偿,可是升斗小民谁敢去找刺史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尹奉笑道:“正是这个理!”
赵昂补刀:“宋建与他恩怨颇深,不如将这件事儿转告与他……即便苏某人怒不可遏想要报复……”
杨阜接道:“也只能把这笔账算到枹罕宋家的头上。”
三人随即发出一阵大笑!





四国演义系统 第23章 来自狼却关于豺狗的建议
有人在狡诈的笑,有人在亲切的笑。
可能是儿子不在身边的缘故,梁鹄特别喜欢小孩子,无论汉羌都是如此。
当他带着韩约等人回到刺史府的时候,正好遇到前来拜访的茹饶克一行。罕种羌并不是多有规模的部族势力,但茹饶克此人一直都是冷征的心腹大患。
梁鹄不知道冷征是从哪里看出对方野心的,他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茹饶克家的这个少年。
“你叫苏兹萨克是吧。”
“嗯。”
“你父亲曾经告诉我,你是在匈奴长大的,是这样吗?”
“嗯,凉州有点乱,父亲把我放在了姥姥家。”
梁鹄奇道:“姥姥家?你母亲是匈奴人?”
“是的。我父亲小时候在并州走失过。后来……”
茹饶克拍了拍孩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冷征在一旁笑道:“想不到草原上最有谋略的大英雄,竟然在早年间走失过,真是奇闻啊。”
茹饶克不搭理他的冷嘲热讽,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是走失之后的一番奇遇,才有了今天的我。当年的南匈奴如今已经汉化,我是在那里才知道,游牧部落的发展,必然要走出汉化的一步。”
梁鹄对他这番话非常满意,赞同道:“知道你心向汉室,我就放心了。”
冷征在他身后气得咬牙咧嘴,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戳破茹饶克的伪装。话说此人有伪装吗?他坚信是有的!
茹饶克欣赏了一会儿他的面部表情,转而对梁鹄说道:“刺史大人,您知道吗?然明公的两位公子来了,和我们几乎是同时到的。”
“哦,有这事儿?”梁鹄心下大喜,当即问道,“他们现在何处?”
“这儿呢。孟皇兄!”
两名风度翩翩的中年人从旁闪出,笑嘻嘻的冲着梁鹄拱手,随即三人展开寒暄。而茹饶克这个羌人则主动避开他们的文化交流,随着韩约与边允到了一旁的花园之中叙话。
“豪帅这次来,不会是特意带着儿子来玩耍的吧?”
韩约开门见山,刚一落座就询问对方此行的来意。
梁鹄也是一样的套路,在步入大厅的路上就开始询问张奂的两个儿子。
“我听说然明公病重,以为两位张兄会在家照料,怎么会有功夫来我这里?”
这两位“张兄”,一个名叫张芝,另一个名叫张昶,都是痴迷书法之人,与他们那位战场上运筹帷幄的父亲并不相同,反而与梁鹄这厮臭味相投。故而双方也没有过多的礼数,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出来了。
张昶笑道:“我二人本是来替父亲买药的。你也知道,父亲虽然在华阴隐居多年,但一直没把朝局放下。如今知道大限将至,也不肯轻易束手就擒。他当年收下的千名弟子,如今半数在刺探宦官动态,另一半在搜集鲜卑情报。他说,自己一定要熬死那两个混蛋,才肯放心归去!”
一旁的皇甫嵩闻言,不由想起了苏宁前段时间的话,于是说道:“然明公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张芝苦笑一声:“父亲终究得不到洒脱,晚年难免凄苦了一些。”
皇甫嵩一摆手,不以为然道:“曾经热血沙场的人,即便能够退隐山林,也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重返同袍们洒下热血的地方。我叔父当年也是如此。”
张昶并不认识他,见他衣冠楚楚,又与梁鹄同行,便只当两人是朋友,如今听他一番言语,似乎来历并不简单,于是问道:“不知令叔父是何人?”
皇甫嵩一笑:“便是皇甫威明那厮,小时经常打我屁股的那个……”
梁鹄大汗,张芝无语,张昶却哈哈大笑:“我父亲也经常打我!”
我们亲爱的刺史大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俩好歹都是中年人,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怎么好言语不羁如此。
他赶紧示意大家继续前行,但却阻止不了皇甫嵩与张昶继续热络攀谈。
那是属于他们簪缨世家的特殊情愫,类似于后世的机关大院。虽然一生交集不多,但父辈终究曾经齐名,交谈间便有一分兄弟情义。
这次,连老实巴交的张芝都看不下去了,他主动挑起话头,对梁鹄继续解释着来意:“在我们购买药材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一件趣闻。听说孟皇你新收了一位徒弟,擅长飞白体,可是如此?”
梁鹄的眼神忽然变得警惕起来,问道:“确有此事,怎地,想要抢学生啊?”
“那倒不是。”张芝笑道,“我们从华阴搬回凉州之后,与中原文坛就断了联系。蔡伯喈发明飞白体的消息,我们也是辗转才听说的。可惜居所偏僻,一直无缘得见。今次药材已经购买妥当,便借机过来开开眼界。”
“哦,这样啊。”梁鹄的眼神恢复平和,转而吩咐道,“快去请友朋来。”
……
“快去请友朋来。”同样的句子,也从韩约的口中发出。
他为什么要请苏宁过来呢?因为茹饶克这位老朋友,想要把自己的儿子送到苏宁的学校中学习。
韩约在询问他来意的时候,猜测了很多种可能。然而最终得到的答案,却是来找苏宁求学。
他刚刚问过这位羌族豪帅的想法,得到的回答却是学习汉学。这并没有让他感到意外,茹饶克对汉朝文化的推崇,一直是各支羌人部族之中最高的。
而且,他对于自己的推崇,也是各部落豪帅之中最为积极的。
韩约对他的印象,也因此而变得极好。既然他有这么个小小的要求,那自然无有不可。
此时的苏宁刚刚离开酒楼,还不知道一场关于自己的舆论风暴正在形成。他回到刺史府的时候,还兴高彩烈的向众人介绍刚刚收下的两个护卫。
大家刚刚见过礼,就听见府中杂役前来通传,说是梁鹄要他去见几位重要的客人。
苏宁有些纳闷,他可不是三陪穿越者,没有义务摧眉折腰事权贵。最终还是系统拍了拍他,笑着劝说道:“你今天的运气不错,说不定这次又能折服某些历史名人呢。”
“那好吧。”苏宁打点了一下精神,刚迈出一步就回过身来问道,“我现在距离五级还有多远?”
系统凑到他跟前小声道:“快了,还有一丁点。”
苏宁嘿嘿一笑,带着朝阳般灿烂的笑容,出现在张芝和张昶的面前。
梁鹄礼貌性的为双方引见,而后便不再吭声,坐看他们互相观察对方。
张芝作为兄长,阅历较之弟弟显然要丰富一些。但苏宁面部线条之粗犷刚硬,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的印象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张昶性格直爽,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见了苏宁之后就夸赞一声道:“少年好英武的气息。怪不得把宋家护卫杀了个干净,也面不改色!”
张芝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弟弟,但张昶却浑似没留意哥哥的眼神,继续说道:“你可知,我们此行的目的之一,乃是受了宋家死老头的托付,前来向你求和。”
“求和?”苏宁皱起了眉毛。
“求和?”梁鹄不满的站了起来,“他要求和,上次怎么不说?你们要代他求和,怎么刚才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们是真的想要见识一下我徒儿的飞白体,原来,你们刚才是在诓我!真是岂有此理!”
苏宁不料梁鹄瞬间变成老母鸡,进入玩命护徒模式,当下笑道:“老师您别急,且听他们怎么分说。”
张昶赞道:“你这只老鸟还不如这少年。”
梁鹄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张芝见状赶紧喝止弟弟,而后笑言笑语的对梁鹄解释道:“我们刚才不说,是因为正主还没来嘛。至于观摩飞白体,那的确是此行的主要目的。老宋家的事儿,我们也没多么放在心上,既然都决定来你这儿一趟,答应这份请托又如何?反正又不累,而且我也不打包票。”
张昶在一旁悻悻然补充道:“那宋老货上次见你没提要求,是不知道这位少年的厉害,自从你们几天前平了梁兴那个贼窝,他就在陇西郡坐不住了。刚好我们路过,便请托我们来求和。这次他是知道厉害了,别说给苏小友的赔偿,就连给我们的好处,也超过我得想象啊。”
苏宁轻轻的“哦”了一声,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笑问道:“那老货都给了什么补偿?什么好处?”
“给你的是汉阳郡二十顷良田,给我们的,说起来有些奇怪,我大哥说那可不一定是好处,不过我不懂。”
闻言之后,苏宁暗暗惊呼收获不小。自己为了那三十亩地,都已经举债度日了。想不到天上竟然掉下来二十顷,这块肥肉不要白不要。
梁鹄却不把这块地看在眼里,反而对张家兄弟收到的好处比较感兴趣,他问道:“伯英(张芝字),你们收到的这好处,究竟有什么猫腻啊?”
张芝先是叹息一声,而后才说道:“你可知道家父手下的千名弟子。”
“记得,如何?”
“这千名弟子,在我们迁回凉州之后,大多数都跟了过来。可是凉州地处偏僻,物产匮乏。他们大多数生活窘迫。父亲便拿出积蓄来资助他们。可是父亲早年不喜经营,家产有限,这就要见底了。他宋家知道这个情况之后,便提出由他们来资助这些门徒。条件是,他们要为宋家效力。”
一旁的张昶还调侃道:“他宋老头还给我们画了个大饼,说什么张家不需要再为资助他们而发愁。而他们的出路也有了保障,宋家也可以得到贤才辅佐,如此一举三得,正是一件大好事儿啊!”
苏宁与梁鹄对视一眼,心中齐道:“这宋老头真是能算计。”
却不料一旁的张芝说道:“然而我却记得,父亲曾经说过,他们宋家有割据一方的野心。那些门徒,如果到了他们帐下,我张家固然是轻松了,但他宋家的野心,恐怕就无人能够制衡了。”
苏宁暗自称赞了一番张奂的眼光,继而诚挚的对张芝说道:“此事大可不必烦恼。宋家能养得起千名门徒,我苏某人也有这个本事。”
张芝蓦地瞪大眼睛,疑惑道:“你此言当真?”
一旁皇甫嵩替苏宁回答道:“当真,不信我们打赌!”
张芝见苏宁笑着竖起大拇指,便知道他也是这个说法,当即兴奋地站了起来:“如此,我们张家也算对得起他们的追随了。”
梁鹄在一旁泼冷水道:“你就不问问我这徒儿,想要让那千名门徒做什么才能养活自己?”
苏宁却不等张芝询问,直接说道:“其一曰学校,其二曰酒楼,其三曰书坊,其四曰毛纺,其五曰良种,其六曰造酒,其七曰琉璃,其八曰精盐,其九曰白糖,其十曰银矿,其十一曰……”
“好,停!”张芝听他语气铿锵,就知道他早有计划,当下不再怀疑,遂起身上前一把握住苏宁的手说,“家父感于门徒追随之情,一直想为他们找个好出路,有了你的谋划,我张家也算对得起他们了。终于……终于可以问心无愧了。”
说到这里,张芝竟然呜咽着哭泣起来。在场众人显然没有料到,就连张昶都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兄长。
只有梁鹄感叹一声,说道:“我竟不知张家恩义若此。”
两柱香之后,苏宁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原本预定的书法交流,也因为张芝的情绪过于激动,而被迫改期。
不过此行还是有收获的,与宋家的恩怨,可以画上一个短暂的句号了。
可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个粗犷的羌人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在下茹饶克,在此恭候苏先生多时了。”
原来茹饶克在韩约派人去请苏宁之后,等了好久也没见人来,最终只能告别韩约,自行出来寻找,恰巧遇到前去找寻苏宁的仆役,一打听才知道是被刺史大人请到这里来了,于是便带着儿子和巴和图,赶到这里守株待兔。
不过苏宁并不知道这些原委,他只是对茹饶克的称呼感到好奇:“你为何称我先生?”
“先生都要开坛讲学了,难道还当不得一个先生的称呼?”
苏宁想想也是,于是便问道:“那阁下此来,不知有何贵干?”
茹饶克赞了一声“先生爽快”,便开门见山道:“我此行前来,是希望先生能够加入我罕种羌。我将以军师之位待之。小犬苏兹萨克,以及部落中的汉羌儿童,都可交由先生培养!”
苏宁不料竟然会受到羌人的拉拢。不过他对此人可没什么好感。对方称赞自己爽快,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不耐烦”三个字怎么写。至于他家小犬,这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应该属于中型犬了吧。
萨摩耶?哈士奇?
于苏宁看来,你一个羌人,就该拿出草原雄鹰的豪迈之气,还非得学中原人的虔诚。瞧瞧孩子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哪里是哈士奇萨摩耶,明明是只森林狼。
茹饶克见他毫无反应,心知自己的条件无法打动对方,因笑道:“先生可是觉得冀县城中要比我们部落舒适?可我却要劝诫先生一番,我们部落固然艰苦,但却安全。而您得罪了宋家的那条豺狗,若是居住在城中,早晚被人算计。”
苏宁咧开嘴笑了:“宋家已经托人向我求和了。”
茹饶克不以为然道:“此缓兵之计耳!”
夸啦一声雷响,苏宁刚才的兴奋,转瞬间荡然无存。
“你说,那是缓兵之计?”他知道这个说法很有道理,但却忍不住问了一声,“何以见得?”
茹饶克为他解答道:“先生聪明之人,我一说您肯定就明白了。刚才我听然明公的二位公子说,宋家的老豺狗托他们找您求和。我听了之后,就知道其中有阴谋。老豺狗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腾格里要收了他的性命。我听说他现在还没咽气,宋家的各房就已经蠢蠢欲动——这是中原豪族的通病。待到他真的咽了气,宋家必然有一番权力争夺。那时候先生如若出手,宋家必亡。所以老豺狗要先稳住先生,等到小豺狗坐稳了位子,然后……”
“然后就要收拾我,对吧!”
“是的,先生,这是他们豺狗的天性!”
“没错!”苏宁点着头,回忆着宋建向自己下跪时,眼神中的那抹恨意与阴鸷,继而不由自主的说道,“这种事儿他们的确干得出来。”
“所以先生最好加入我们部落,至少也要与我们部落结盟。只要豺狗家里一乱,自有狼群会让他们土崩瓦解。而这事儿与先生毫无半分关系,您只要安坐冀县城中,做您的凉州从事就可以了。没有人会把宋家的覆灭,算在您的头上。毕竟你们已经和解了,这一点,刺史大人和然明公的公子都可以作证。”
——好阴险的计谋。
苏宁叹息一声,双眼与这个面色憨厚的羌人对视,怎么也看不出来此人的脑子中,竟然装着不输给汉人战略家的弯弯绕。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究竟要不要答应这只野狼的建议呢?




四国演义系统 第24章 江上潮来浪薄天-1
如果要答应他,就意味着自己多了一双暗夜中的手。今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大可以交给他去做。
这是一个相当美妙的诱惑。
可苏宁来时觉得,这么美好的馅饼,不会轻易掉到自己头上。
他本能的保持一种谨慎,想要拒绝,但又找不出适合的理由。毕竟这个馅饼太过肥美,任何拒绝的理由都将会被反复质问:“你是个傻帽吗?”
最终,苏宁只能采取一个折中方案,只听他对茹饶克说道:“其实宋家于我而言,只是一头纸老虎。他们什么时候对付我,我都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所以这点是不需要担心的。不过老兄特意提醒,这份热心我却不能视若无睹。既然令郎想要求学。那我就收他为入室弟子,如何?”
他这一番话,前半部分茹饶克是不信的,一个刚刚崛起的猎户,哪有与世家对抗的实力。把对方说成纸老虎,未免自大了些。至于十倍百倍的还回去,老辣的茹饶克更是只当成血气上涌的激愤之词,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但后半段就让茹饶克很是受用了。刚才的提醒虽然有着浓厚的威胁之意,但苏宁却不因此而不予理会,反而进行了一番感谢。而自己此行的重要目的之一——给儿子找一个好老师,也在三言两语之间达成了。
这个结果虽然不很理想,但他茹饶克可以接受。
于是这位罕种羌的豪帅拱手答道:“那就多谢先生了。”
两人商定好苏兹萨克来报到的时间,就各自离去。
苏宁的归处,自然是先前住着的跨院,而茹饶克却是去了韩约那里。
刚一见面,正在修剪花枝的韩约就笑呵呵的问道:“事情办成了?”
茹饶克坐到一旁,答道:“办成了一半。”
“一半?”韩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的问道。
“他答应收下苏兹萨克做学生,却没有答应我的招揽。”
韩约轻笑一声,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他转过身去,继续着自己的园艺事业,而后才说道:“此人曾经急于拜梁鹄为师,结果忙中出错将自己摔了个大马趴。可想而知,他对权力的贪念是多么的旺盛。像这种人,怎么会屈身于部落军师的位子。”
茹饶克摆摆手说道:“我已经说明了,不影响他在官场上的发展。”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韩约放下手中的剪子,换上一副认真的面庞,转过身去说道,“你在官场上已经有我照应,这些年你打着我的旗号吞并的大小部落,不下二十个。他苏宁究竟比我强在哪里,竟然让你萌生了改换门庭的念头?”
这个指控可是非常严重的,不等茹饶克回答,一旁的巴和图就赶紧摆出一副笑脸,用他那平时雷霆般的嗓门,尽其所能的平和道:“韩大哥,我家豪帅可没有改换门庭的意思。俺们罕种羌还是会以您马首是瞻。就算你要造反,我们也会誓死追随于你!如违此誓,便让我不得好死!”
他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但韩约却没放在心上。他知道,罕种羌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并不取决于这个莽汉,而是那个面色深沉的家伙。
茹饶克知道韩约在注视着自己,但他却没有急着回答,就算巴和图不断给他递眼色,他也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才说道:“韩兄和苏先生,可不是一路人。你瞧见他那幅飞白体的广告了吗?上面写着国史,武术,机械,冶矿等等学科。让我隐隐觉得,那才是最适合我凉州的汉学。”
巴和图没听懂这个解释。难道就因为他的学问与众不同,便要提到和韩约一样的重要层次上?
疑惑的巴和图将目光看向韩约,却惊讶的发现他刚才的愠怒已经消失无踪。他不由得好奇起来,最适合凉州的汉学又能怎么样?
却听韩约坐到茹饶克身边去,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并非一般人可比。就连我这个世家大族出身的家伙,说不定也没你有学问,更没有你看事情的独到眼光。关于苏宁,我相信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即便我不知道在哪里正确,我也相信!”
“因为你相信我,我知道的!”
茹饶克转过身来,与韩约击掌致意,刚才的小小不快,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一旁的巴和图看到这一幕,愣愣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茹饶克瞥了这莽汉一眼,笑了笑就转回身去与韩约说道:“说起来,这一次我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是吗?这可少见的很。”韩约一笑,便闭上嘴等着听茹饶克分说。
“这小子的底气,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竟然态度强硬的说他不怕宋家报复,还说什么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我却是觉得,他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了。”
“不。”韩约的脸色突兀的郑重起来,“此人有勇力,曾经一个人干掉一支护卫队。当时我在场。而且此人的朋友很多,似乎周围有冒不完的奇人异士。而且此人的观念,也经常出人意料,手上的飞白体,也是让人叹服。由此,他的朋友也会越聚越多。有这么多人相助,他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茹饶克听他郑重其事的解释完,心中也信服了几分。
正此时,从后院中突然跑出来一名小厮,快步走到韩约身边拱手施礼道:“家主,我们安插在赵昂身边的人传来最新消息。”
韩约十分信任茹饶克,便当着他的面拆开密封的信筒,取出信件立即阅读起来。
少顷,韩约的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弄得一旁的巴和图很是好奇,但他自是没资格凑上去看的,不过有资格凑上去看的,却没凑过去,反而闭起眼睛等着韩约为他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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