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者
作者:蜡笔叮当
人性罪恶的根源在哪里?人性本善的火种又在哪里?
我曾随波逐流,也曾追寻希望,在经历了一系列案件后,我似乎找到了答案……
在扑朔迷离的案件中,有太多的不解和疑惑,我揭开疑雾寻找隐匿在其中的黑手,那就是罪魁者。
罪魁者,或许是只可远观的他?或许是隐藏在身边的他?是组织还是个人?
罪魁者,他是血腥残忍的?十恶不赦的?还是孤立无援的?惨遭不幸的?
罪魁者,他是否代表的是光明中一种晦暗?又或许他只是黑暗中一丝反抗?
这值得我们深思,因为也许这都是他!
罪魁者 第一章 砸人
在黑暗中,我佝偻着身形躺在地上,尝试着用力想张开双臂,却没能舒展开来,因为被四周的硬~物所阻挡。
伸手在钢条上轻抚,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反而是显得有些温热,我知道那是我的体温在流逝。
我身处在一个牢笼之中,或许这之前应该是用来关什么野兽吧,我不知道,这我倒是不介意了,只不过这个铁笼局促的让我直不起身,只能卷缩着身体勉强躺在里面,也不知道换了多少种姿势,反正能想到的动作我都做过了,身体越渐感到难受。这已经是第几天了估计有三天了吧,我不确定,因为这里没有白天黑夜。
“嘀嗒、嘀嗒”一阵阵规律的高跟鞋声响传来,在漆黑空洞的环境中不断的回荡,真是悦耳,现在的我只要能感受到外界的一丝改变,就很兴奋,至少这证明我还活着。
“我给你送来了几样东西,笔、本子、刀子、还有你最需要的营养液。”女子的声音很温婉,而且离我很近,仿佛只要我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她的脸庞。我对她应该很熟悉,但不知是我变迟钝了还是怎么的,总之一时没想起来。
我想问:是他叫你送来的吗可使劲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只呼出了两口虚弱气流。连我自己都想笑,却伴随着阵阵心酸。
“我听见了你的呼吸,你还活着,东西就在你右手边,我走了。”“嘀嗒嘀嗒”声传远四周再次陷入了静谧之中。
我把手越过牢笼的缝隙,伸向她说放东西的地方,先碰到了一个薄薄的东西,这是匕首的刀刃,我在心里苦笑着,这算是对我的心理暗示吗我不会就这样结束自己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把它放到一边。
接着我摸~到了一个瓶子,现在我想维系生命力最应该拿的是营养液,虽然我也感觉不到饿,但出于人对求生的本能反应,还是让我精神一怔仿佛有着丝丝希望,不过我还是把它暂时放到了一边。
在这个处境中,死亡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或许并不是最可怕的,而我更害怕的是,在我死了之后什么都没留下,尽管我已经安排好了许多,但我依旧不甘心
我用劲全身力气侧过身子,拿起笔、翻开本子,手伴着紧张以及激动,显得很颤抖,凭着感觉摸黑写下了三个字“罪魁者”
思绪回到了一年前,那段刻骨铭心历程开始的地方。
警校宿舍,我此刻躺在床铺上,打开钱包翻看着,里面滑落出一张泛黄的老旧相片,照片中央是一个瘦小的腼腆男孩,而旁边站着一个怀抱小熊的女孩。
我叫苏武,照片上的小女孩就是我妹妹苏文,如今我长大了,可她在我记忆里永远停留在照片上的小可爱模样。她六岁那年失踪了,一切都毫无头绪,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那年我九岁。现在只有这张相片代表着我们最美好的回忆,也证明着她来过,我一直随身带着,就像妈妈给妹妹手缝的破布小熊一样,也许我们都有信仰,我的动力就是一定要找到她,无论付出多少努力和代价这也是我读警校的初衷。
在我们家,父母是老来得子,今年二十二的我,父母亲已经年过六旬了,父亲苏立名是一名朴实的农民,希望我们能够文武双全,而慈祥的母亲宁曼对我们的期许,则是简单的平安即好。
母亲从十多年前失去女儿到现在,身体就一直不适,最近半年以来身体每况愈下,有时还会卧病在床,这也更加坚定了我找到妹妹的决心。沉默的父亲很少表达自己的意见,但我能从他睿智的眼神里看到平淡,那仿佛没有一丝涟漪的沉稳,我猜想年轻时候的他,一定经历过很多不平凡。
“苏武,在这发什么呆这天气打篮球可得把人都烤熟了,刚刚差点还和阿蒙他们干了起来,这他娘的一群老小子,要不是他们跑得快,老子非把这群傻玩意揍成变形将刚”说话的是张力,长的人高马大,说着把打湿的背心一脱随手扔在桌台,露出壮硕而又线条分明的肌肉,往我铺位上大大咧咧一坐。
“怎么回事校篮球队的那群人我说老大,人家打篮球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你跑去瞎凑什么热闹。你打篮球和摔跤有什么区别,能吵起来多半都是你搞事,算了吧,来喝口水压压惊。”我坐起身小心把照片卡进钱包,从床底拿出一瓶矿泉水向他扔过去,这张力是个暴脾气,几句话不对付就要动手的人。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苏武你的性格说好听点就是老好人,说直接点那就是太软弱,太没立场了”张力抱怨了两句,接过水,拧开“咕噜噜”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见底了。
看来他是气还没消,回来把矛头对准我了,我佯装生气的把脸侧开,不再理他。大学几年我对他可算是最了解的了,很简单,对付这个大家伙就是要他晾起来,让他一个人静静什么都好说。
果不其然,这家伙沉默了没两秒就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靠了过来:“咋了真生气了”见我还是不鸟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大脑袋继续道:“算我说错话了,说重了还不行吗”
“你妹的,咱们能不这么肉麻吗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呢,和我保持好安全距离”我忍不住一拳向他胸口擂去,反而震得我手生疼。
张力像在耀武扬威般抖了抖胸肌,随着脸色一正:“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好兄弟,你可以打我骂我,那群老小子,咱就得硬碰硬。对了老三他们人呢”
还有一年我们就要警校毕业了,我们同寝室四兄弟准备做一番“破案”的伟业来证明自己,这事还是老四,因为爱耍小聪明又长得瘦小,小名叫“猴精”的杜飞牵头的。
我们中有据说是富二代的老三,一表人才的李黎明,他究竟是不是富二代我们不确定,也不想深究,反正以前我们每月月底落难没饭吃的时候,都找他蹭饭吃。
老大就是我们外表憨憨的张力,成绩却一直是我们中最好的,其实我一直认为在我们中最有前途的非他莫属,有些大智若愚型倾向,他虽然脾气暴躁,但很讲义气,我们兄弟几人也以他马首是瞻。
“他们到楼下拿外卖,去了有一会儿了。”我懒得再和他扯谁对谁错了,便漫不经心的回道。
张力激动的蹦起来,把公共桌台上胡乱堆得杂物往前一推,空出半个桌子:“我上来的时候怎么没碰见他们走我们下去看看,有吃的你咋还坐得住”
“一个披萨把你整的心神不宁的,就在这等等吧,估计他们也快上来了,你这要再下去,万一错过了还不是多余的事。”每次看见他眼睛放光的夸张表情,我都忍不住想笑。
“对对对,激动了,还是你脑袋好使。”张力搓搓手,站起来来原地来回踱着步,看上去依旧那么迫不及待。
就在这时,猴精的尖嗓子就从门外传来:“三哥,你这客请的,我们三个加起来都比不上老大一人的分量,不平衡啊,我们就该给他整十多二十个大馒头,那家伙吃东西不带尝味道的,吃什么不一个样。”
张力听见脸立马就黑了下来,张开架势就向门外冲去,我担心他要修理猴精急忙也跟了过去。李黎明当先推门走了进来,看见张力这阵仗,急忙道:“老大,你的榴莲味。”
猴精躲在李黎明身后探出个脑袋,嗫嚅道:“这老大不是去打篮球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但马上提高声音改口讨好道:“老大,我是说你要保持好肌肉型男的身材,没其他意思。”
张力一听榴莲味的,也不再理会猴精说了什么,立刻跑上去接过李黎明手中的袋子:“老三感谢你的招待,可把我饿坏了,来来,大家坐下开动。”说着提溜着口袋转身忙活起来。
我和李黎明蛮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张力发再大的火,一顿好吃的绝对搞定。猴精灰溜溜的跑进来把披萨往桌上一放,奸笑道:“最后吃完的去女生宿舍偷点东西,作纪念。“这当然是句玩笑话,不过大家都没在言语,各自狼吞虎咽起来。
大家都吃好后,张力大手一挥:“真是爽啊,”随着打个饱嗝,脸色一变严肃道:“我们接下来谈论怎么进行下一步吧,不能才刚开始就卡住了,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事情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9月15日上午10时,望江市街头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市中心一家名为“天使之夜”的酒吧门前,突然发疯了般冲出三名男性,拿起玻璃杯往来往的行人身上甩砸。周围的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临近的两人便应声倒在地上。
霎时间一片混乱,一脸血肉模糊倒地的,声嘶力竭呼喊的,四处惊慌狂奔的,大家就像大白天见了鬼一般惊慌失措,离得近的四处乱窜,离得远的不明所以,不敢逗留。
有站得远的拿起手机准备报警,还没来得及拨号,便看见在酒吧对面小区的保安室拐角,立马冲出十多个严正以待的武警,虽然被混乱的人群稍有阻隔,但还好算是及时制止了三个犯罪人员。
玻璃杯砸人事件发生的那天,我们正好放假,猴精就在现场附近准备买些日用品,混乱一发生就看见被送去医院的有三个受伤市民,也不知伤的如何,眼见武警控制了造成混乱三个人,又像风一般冲进酒吧,紧接着重案二组的马坤赶到,封锁了整个现场,安排人守住这个酒吧出入口。
罪魁者 第二章 人脸
我们警校都知道马坤这个人,经常出现学习资料上,他所带领的重案二组就专管特案要案,那可是整个望江市的骄傲。
三天前猴精就在现场,当时的情况就是他告诉我们的。前两天我们都在上课,而今天老师们开什么集体会议,安排我们在教室呆着,对我们来说也就是自由活动了。
猴精点上一支烟,丢了一支给张力,思索着说道:“说说我的看法,第一,我当时在现场,都还没来得及报警,而警察们仿佛早就知道会有暴乱一样。第二,他们控制住人后第一时间是冲进酒吧,里面估计有蹊跷。第三,这个案子被重案二组接手,绝对没表面上那么简单。第四,昨天的新闻出来了,居然说是三个有精神问题的人发疯,你们信吗”
李黎明皱着眉头把窗户推开:“你俩考虑下我和苏武不抽烟的感受好吗每次都把寝室整的乌烟瘴气的。话说回来,其实我看最重要的是马坤的出现让这个事情上了一个台阶,按理说这三个人砸伤群众还不至于让他们出动吧。我们现在怎么行动,才能帮上马坤,或者我们怎么才能自己一探究竟”
张力挥手把他桌前的烟灰扇开,趴在桌上:“苏武,说说你的看法。”
我想了想,试探着说道:“现在我们了解的线索太少了,我认为老三说的对,现在我们就要行动起来,我是这样想的,首先,受伤的几个人应该在同一个医院,我们亲自去了解当时发生的情况,毕竟猴精离得远,或许有一些细节有疏漏。而这个酒吧有问题,我们也要去走一遍,看看当时在场的人员怎么说。最后看看能不能查到三个犯罪人员的现在情况,可以去发布新闻的地方了解一下。”
李黎明沉思了一会接道:“这样吧,老大和苏武去医院看望伤者,我去酒吧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老四你去电视台了解情况,然后我们晚饭前回来集合,怎么样”
张力蹭起身,拍了把桌子:“好的,就这么办”
我们说着就开始换上学校配发的警服,只有猴精换了个花格子衬衫,和我们一对比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们也不再管他,大伙在学校门口分开。
医院还是好找的,当天事情不小,这种突发事件,安排伤者的位置都是就近,离砸人事件案发地最近的就是南都医院,是市里有名的大医院。
我和张力坐公交车到了医院,询问过前台咨询处后,果然伤者就在这里,而且没有警察留守在这,这让我们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想时隔三天了也说得过去。让我们意外的是居然有两个伤者还在重症病房,伤在脑袋还在昏迷之中。
另外一个也伤得不轻,但至少还能说话,我们在咨询台打听到伤者的病房是301,来到门口,见有两个年约四十的夫妇在里面坐着,脸上一脸沉重,我和张力一前一后走了进去,我心里还有有些紧张,但看了看身上的警服,给了我不少的勇气,我调整好状态开口问道:“你们好,打扰了,我们是专案组的,还有一些情况需要了解,请问现在方便吗”
这对夫妇迎了过来,阿姨脸色有点不太好:“你们都来了几次了还要我孩子怎么说,在路边莫名其妙就被砸成这样了,能有什么好问的,都没有反应过来好吗你们”
阿姨一张口就是咄咄逼人,俨然一副想把我们轰走的架势,我和张力一时尴尬的不知怎么开口,毕竟我们还是有些心虚。还好旁边的男士拉过他的妻子道:“两位警官别介意,我知道你们是为孩子好,这样吧,你们有什么尽管问,我就在门口。”说着拉着妻子小声的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向门外走去。
我们松了一口气,对望了一眼,张力对伤病有一些研究,去看看孩子的伤势。我大致的扫了一眼伤在右侧脸颊和右手臂,但包了纱布,看不出个具体情况。
我看了看床头的标签,孩子叫简明明,十三岁,躺着的孩子眼神有些直愣就像没有焦点一般,我心里一叹,孩子还这么小就遭此横祸真是不幸,问道:“简明明你好,能和我说话吗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简明明努力的晃了晃脑袋,有些木讷的说道:“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我握着他未受伤的左手说道:“明明,不要害怕,”正想说些安慰的话,张力向我眨了眨眼睛,转向明明:“你是被玻璃杯砸到的吗”
明明用力的闭着眼睛,看上去有些痛苦的说道:“是,是的,有人脸的玻璃,我害怕。”
我顿时感觉背后莫名一凉,这是说胡话吗人脸的玻璃杯张力没做声,挥手示意我差不多了,问不出什么。
我和张力走到病房门边,对明明的父母表示,我们一定会尽力的,让他们放心。我顺带询问了有没有报复的可能性,明明的父亲告诉我们,绝对没有这种可能,他们是刚到这个城市,开了一个小超市,没有得罪过谁。
谢过明明的父母后,我们找到主治医生,他很热情的对我们介绍了伤者的大致情况,两个伤者身上有着轻重不一的些擦伤,但严重的都是被钝物多次撞击脑部,造成脑出血,当时送来的情况很危急,三天前已经进行过手术,但目前还在昏迷之中,留在重症监护房里观察,我们想问询伤者也是不可能的了。
张力接过医生递过来的脑部t片等资料,仔细的看了看自言自语道:“看来这罪犯是下了死手。”
告别医生,我和张力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走在医院的树荫下,我思索着问道:“老大,有没有可能罪犯是有预谋的针对这其中某人而另外的伤者只是被波及的他们制造混乱只是为了掩饰真实目的。”
张力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回道:“现在线索还远远不够,这还不好说,罪犯也有可能是无差别的犯罪,谁知道呢但伤者的伤势严重的超过了我的想象,让我联想到和板砖砸的没什么区别,什么玻璃杯能这么实沉,非要说是玻璃杯的话,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个大物件,绝不是平时用的那种普通杯子。”
我点点头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个玻璃杯就是凶器,而这么大的玻璃杯应该不多,别忘了还有人脸,孩子虽小,但是这个恐怕不会胡说,带人脸的玻璃杯我们就从这里查起,我现在联系老三,叫他在酒吧问问关于人脸玻璃杯的情况。”
可我连拨了两次电话也无法接通,一旁的张力有些急了:“会不会出了什么情况”
“我们现在赶过去,”我起身往外跑了起来,刚上公交车,电话就响了,我赶紧接通,李黎明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苏武,我在酒吧的地下室发现一些情况,你和张力现在过来一起看看,具体的到了再说。”
“好的,等我们”我立刻回道。我们这里和“天使之夜”酒吧离得不远,上公车只过了十多来分钟就到了。
离酒吧正大门百来米的车站,我们刚下了车,便看见李黎明往我们这里快速的跑来,他的样子显得有些焦急,我和张力明白可能出了什么意外,便暂时站定没有动,李黎明跑过我们身边时,用只有我们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回寝室,身份被识破了,”后面还有两个保安样子的人在追。
看他继续跑远,我们只好作罢回去等待,对于老三我们到不担心,年级运动会长跑可是排得上号的人物。
我和张力回到寝室,等了不一会儿,看见猴精就蹦达蹦达的回来了,嘴上还哼着小曲,看上去很是得意。
“咦什么事这么高兴,捡到钱了快说说有什么发现。”张力仰着大脑袋看向猴精。
猴精还没答话,他身后就出现李黎明的身影,李黎明气喘嘘嘘的靠在墙边说道:“累死我了,正好大家都回来了,我缓口气给你们说说。”
猴精赶紧拉住他:“三哥,怎么还累的个半死的样子,先歇歇。”
我走过去递了个凳子给李黎明坐上,我们四人围作一团,李黎明喘匀了气说道:“是这样的,我去的时候整个酒吧就只有两个工作人员,我让他带我去那天特警冲进去的那间包厢,结果那个叫小杨的工作人员说不是什么包厢,而是一个地下室。他把我带了过去,我问他那天他看见了什么,他说的比猴精的多不了什么,但是有一点,他看见在冲出去的三个罪犯就是从这个地下室出去的,那地方平时根本就没人会去的。”
李黎明顿了顿继续到:“我围着那个还算空旷的地下室转了一圈,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除了有几套潮~湿到快腐烂的沙发和茶几,别无他物。小杨告诉我,在地下室角落还有一个通往后门的暗道,我走到暗道的入口处,看见在通道旁边有一个带有人脸花纹的大玻璃杯,我正要去拿起来,结果酒吧的老板来了,问我要警官证,这不,就赶紧跑了,甩掉他们,趁机打了个出租回来。”
我和张力大吃一惊,我补充道:“就是这个,我们就是想查这个玻璃杯”说着把我们去医院的情况告诉了猴精和李黎明。
罪魁者 第三章 夜探
猴精接过话头:“我刚去电视台的时候,进去找到负责此次新闻的马主编,告诉他我是其中一个罪犯的侄子,想知道他们的下落。可马主编也不知道这三个罪犯具体在什么地方,给了我一个警官的电话,我打了过去知道他们正在被看押中,根本没有进什么精神病医院。我正打算返回的时候,还没走出电视台就被几个警察逮了,好说歹说,还打电话给我们班主任一顿解释,才回来的。怎么样总归来说收获不小吧。”
我们三个都黑着一张脸:“这”
张力急得跳了起来:“小猴精,你是皮痒了吧,还好意思提班主任了,我看你怎么收场,这么傻的主意也能出,你这是知法犯法知道吗”
李黎明拉住张力,免得猴精吃苦头:“猴精,咳咳,这事可大可小,既然被马丽老师知道了,你可要有准备啊,被处分什么的你可想好了。”
猴精神秘一笑:“不怕,我知晓一个你们都不知道秘密,你们就把提着的心放回肚子吧。”
我们看猴精这么胸有成竹,也放下了担心,这小子什么都不怕,就怕张力,何况他也不是一个虚张声势的主。
“不过猴精确实也得到了情报,这下看来警方确实是有意为之,刻意发布误导信息,但这三个罪犯我们现在肯定是接触不了的,这条线我们是没法进行下去了。”李黎明分析道。
大家都很认同,沉默了片刻。我看了看时间,快下午五点半了,对他们说道:“先把饭吃了,然后我和猴精去酒吧,看看能不能混进去拿出这个玻璃杯,老大和老三在网上查询,周边正在生产和制作这种人脸玻璃杯的厂商,看看是否有线索。”
我这么想是,李黎明肯定是不能去了,怕再被人出来,张力不是猴精这种滑头类型的,去夜场还是我和猴精最为合适。
“还是我去吧,我去过一次熟悉些,我可以带个帽子,”李黎明争取到,张力向他摆摆手:“不能冒险,就按苏武说的办吧。”
说着我们四人走出寝室,走向食堂,虽然有时点点外卖,但那是为了换换口味,我们这食堂可是没得说,味道不错、经济实惠,食堂里的商家都是分开的个体,商家的竞争制,让我们学生的选择和享受都上了一个档次,一楼是类似大锅饭的公共区域,二楼是包间样式的区域,当然是简易的,但可以点菜聚餐要高档许多。
正走到食堂门口,猴精提议到:“二楼吧,有没有意见”
“我包里有点拮据啊,这还没到月底呢,咱们还是一楼吧,”张力尴尬的摸~摸头。
“我请客吧,今天是我们行动的第一天,该吃点好的,”李黎明拍了把口袋。
“不行,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就一楼,饭菜能饱肚子就行,咱不讲究。”张力忙劝阻道。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们就听老大的吧。”
打完饭菜,大家坐到一起,看见对面坐的不是我们的警花吗。名叫林夕雨,一头短发,精致的眉眼,穿着警校的作训服,显得很干练,是我们班主任马丽老师的女儿,性格挺蛮横的,爱恨分的真切的一个女孩,但是人很不错,不过唯独怕我们老四猴精,这个谁也不清楚,猴精也从来不提。还有一点她喜欢李黎明,这点我们都知道,私下里我们也会对老三开开玩笑,说他们是郎才女貌,但李黎明好像并不是太感冒。仿佛我们的校花变成单相思了,我们也就不敢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