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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影人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本座风流
“这儿满山都是花,阿司,会不会是那些花都成精了啊”虎子说道。
阿爹他们没有回答,却见四叔拿起两朵茶花放到他那鸟笼边上,笼子里的黑鸟蹦了两下,然后竟然张嘴把茶花都咬进了嘴里,顿时我就看见,那黑鸟的嘴里有红色的好像血一样的东西流了出来。
“呵,虎子说的还真有可能。”四叔说道。
阿爹一转头,“阿宽,去,砍掉边上那棵桃树。”
阿宽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把小斧子走向阿爹手指的那棵桃树。几下工夫,那棵刚栽上的细腰桃树就被阿宽给砍倒了。断裂的树干上没有任何异常,我想象中鲜血从树皮中渗出的画面也并未发生。
阿宽回来之后,我不由暗道:这事情还真是麻烦,谁也不知道芙蓉村究竟发生了什么,周围半个人也没有,在找不到丝毫线索的情况下,即便阿爹他们这些人再厉害,也无从下手。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刻说道:“对了,我刚才在那坑里有发现”
把情况说完之后,大家就再次将注意力放到那大坑里,所有手电光全往下照去,坑底那片黑暗依旧如我先前看到的一般。
“哎呀,还是年轻人眼力好啊。”老六叔笑道,算是帮我在阿爹面前找回了一点面子。
阿宽说:“套上绳子,让我先下去看看吧。”
阿爹摇头,“那里面不是空的,尸体更不可能飘在半空中,我们看到的黑暗应该是别的什么,不然的话,手电光怎么穿过去了。”
于是,为了看清全貌,阿爹让我们一起动手,将那些站在坑里的尸体全拉上来。
八个人一起动手,等最后一具尸体拉出来,也用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时再往坑底看去,那黑暗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瞳孔。我们扔了一些石子和泥块进去,诡异的是,那些石块最后全都消失在黑暗当中,也没有听到半点落地的回音。
如此之近的距离,我无法想象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然而,庄妮薇却说道:“那里面可能是一种液体。”
“液体水”我疑惑道:“这怎么可能,就算浮力再强的水,也不可能支撑几十具尸体啊”
舅舅说道:“话是这么说,但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老六叔对阿爹说道:“阿司,放蛇吧。”
阿爹点了点头,六叔便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陶罐,这东西我看着眼熟,回想起自家老宅夹层里的那些坛坛罐罐。
阴兽。
我屏住呼吸,六叔揭开罐子的封口,然后用右手拇指上的指甲在食指上一划,滴了两滴血进去,隔了几秒钟,他伸手从那陶罐里取出了一条盘踞成一团的白蛇。
那蛇的表皮白得一点都不自然,我仔细看了很久才发现,那其实是一只被剥了皮的蛇,那层白色应该是后来涂上的一种颜料。
此刻,蛇口正咬在六叔破皮的食指上,看那样子是在吸食六叔的血液。虽然对这些阴兽不了解,可我也看出,驯养它们,鲜血是必不可少的。
上回对付徐秃子那些人的时候,六叔就给了自己一刀子,现在还来,哼,回去了可得炖只山鸡给他好好补补。
六叔很快将白蛇的獠牙从自己手上拔开,然后把它轻轻放到坑口,用脚踩着它的尾部。白蛇又细又长,落地之后就沿着坑壁往下滑。接着,白蛇的脑袋连同一截身子消失在我们视野里,等到蛇身绷直了之后,六叔这才蹲下来,用手将蛇往回拉。
庄妮薇这时轻声道:“雪花白,玄字辈里排名前七甲的阴兽,陈老爷子,看这条雪花白的长度,应该有二十年了吧”
“二十七年。”阿爹说道。
阿爹后来告诉我,阴兽也是有品级的,从上至下,分“冥、鬼、玄、阴”四个层次,其中,阴字辈就是泛指那些普通阴兽,上回我见到的两只就属于这个类别。玄字辈的阴兽极难驯养,耗费时间不说,各种条件限制也让人瞠目结舌。而阴兽一旦到了鬼字辈,那就已经算是通人的存在了,这种阴兽不仅厉害,甚至可以通过一些方式和驯养者交流。
最高一级的冥字辈阴兽是无法单靠驯养获得的,一大半都得看造化,这种东西一旦出世,其骇人程度无法想象,我们老陈家上干了上千年的阴司,到我爹这一辈,也就只拥有过两只冥字辈阴兽。
此刻,雪花白已经被六叔攥在了手里,他往回拉了一段之后,庄妮薇先前的判断就被证实了,白色的蛇身上,果然出现了黑色。那种黑色极为纯粹,不用周围的光线和环境去对照,我肯定以为那蛇探进去的身子已经没了。
六叔加快了速度,可就在蛇头将要出来的时候,突然间,六叔的动作顿住了,蛇身朝着坑底猛地下沉了一截。看六叔的表情我就知道不对了,雪花白多半是在那黑水咬住了什么东西,又或者,它是在被什么东西给往下拽。
阿宽反应最快,连忙也抓住了蛇身,接着,虎子也把手伸了过去。然而让我惊讶的是,三个汉子一起使劲,居然都没把那白蛇给拉出来,但也可见雪花白身躯的坚韧程度绝非一般。
舅舅将我往后拉了一把,紧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六角形的东西,那玩意儿应该是用黄纸折的,而且非常复杂,每个角上还绑着一根红线。
舅舅嘴里快速的念叨了两句,接着,他手上一用力,手里的六角黄纸就烧了起来。舅舅将东西扔进坑里,一瞬间,火焰便像点着酒精一样,在黑暗的表面上扩散开。不过,燃烧只维持了几秒钟,但紧接着,原本还犹如虚空的黑暗就开始“咕噜咕噜”的泛起了泡子,像是被先前的火给煮开了一样。
“虎子,你他娘的使劲儿啊”六叔知道虎子的力气是最大的,此刻便冲他嚷了起来。
虎子的神情似乎有些气恼,“哎呀,这蛇身子太细,我不好用力啊。”
情况突然变化,我下意识的就看向了阿爹,阿爹目光冷峻,手却已经慢慢的伸进了腰间。我知道,老家伙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了。可刚这么一想,就看到阿爹哗的一下从腰里掏出一把黑乎乎的手枪,冲着蛇身的方向“啪啪啪”连着开了十几枪。
诶呀我去,这,这他娘跟我的想象也差得太远了吧。
一发弹夹打完,黑水里就传来一阵让我头皮发麻的声音,不是惨叫,而是我先前听到的那种女人的笑声,只是这一回声音更加清晰,也更为刺耳。
阿爹换弹夹的动作还他娘的挺专业,可这时候我才发现,阿爹拿出的弹夹很特别,可以清晰看到上面的子弹,而那些弹头全都是暗红色,就好像药丸子一样。
换好弹夹,阿爹又接着开枪,舅舅也似乎做好了准备,那翻腾的黑色水面上仿佛随时都会有东西扑出来。
这时,忽然就听到有人在我们背后喊了一声:“当心后面”
闻声之后,我们不禁全都朝身后看去,一瞬间,我身上的汗毛都炸开了。
那些被我们拖上来摆在地上的尸体此刻全都站了起来,他们的脸上不再是麻木,而是全都面目狰狞,嘴里还发出一阵阵低沉的闷响。
面前那一排尸体灰色的体表上都有裂痕,裂痕的中心是一个个细小的孔洞,就好像弹孔一样。
“难道阿爹刚才打进水里的子弹全都转移到了这些尸体身上”
没时间再去琢磨了,因为那些尸体已经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和电影里不一样,这些东西移动的速度和活人没什么区别,很快就已经到了面前。
“阿宽,干活了”虎子喊了一声,然后用那大屁股把六叔和阿宽都给挤开,将雪花白的身躯缠在自己手上,独自和那水里的东西较劲。
这些人都是老手,相互之间的默契不是我能比的,阿宽和老六叔腾出手之后,迅速从腰间抽出了弯刀,这种弯刀我过去时常在村里看到,以为是劈柴的,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抽刀的同时,二人各自将一个细小的玻璃瓶拍在那刀身上,随着一阵绿色烟雾升腾,我更是看到那刀身上散发出阵阵荧光。
阿宽跑在最前面,六叔紧随其后,阿宽挥手便朝着一具尸体的脖子砍了上去,清脆的断裂声中伴随着“嗞嗞”的怪响,那脑袋分家的尸体顿时倒在了地上。六叔也毫不含糊,几下功夫,面前也倒下了两具尸体。
我简直都看呆了,不是惊叹于两人的勇猛和手段,是因为此时此刻,眼前这两个人哪里还是我认识的阿宽和六叔。就算面前这些东西都不是人,可是他们下手也太狠了吧。
但我很快就回想起舅舅对我的叮嘱,是啊,对这种妖物,如果手软,大家伙就得一起跟着遭殃。
而这个时候,阿爹和庄妮薇也都动手了,阿爹手枪里每一发子弹都精准无误的打在那些尸体眉心上。他所用的子弹也果然暗藏玄机,被子弹击中的尸体全都还能往前走,可要不了三五步,整个身躯就会彻底瘫软下去,眉心的弹孔里也涌出暗红色的汁液。
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大美女庄妮薇,她手里拿着一根很细的钢丝,竟然直接冲进了尸体堆里,不管那些尸体如何去抓扯,庄妮薇总是能够躲开,并且将钢丝套在他们脖子上,然后猛的一拉花瓣飞舞,人头落地,简直就跟看电影一样。
刚出来不到一天就看到这种场面,我整个脑子都有些不正常了。舅舅没有加入其中,而是一直守在我的身边。
眼睛里由于涂着阴眼红,所以我能看到那些死尸身上的阴气,可让我感到古怪的是,那些东西倒下之后,阴气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更为浓烈了几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地面上全是花瓣和灰白的残肢断体时,我惊恐的发现,眼前的阴气已经非常浓郁了。
阿宽、六叔和庄妮薇都已经显出了疲态,四叔突然对阿爹说道:“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阿爹说道:“这些东西的表皮是被人做上去的,和我们当年看到的不同,到底是什么人搞的鬼”
除了引我入命,阿爹这次前来的很大原因是由于这些石像一般的尸体,现在,他已经看出这些尸体被人动过手脚,怀疑的眼光顿时就移到了庄妮薇身上。
庄妮薇似乎也明白,“陈老爷子,虽然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但我还没胆大到敢糊弄你的程度。”
阿爹不置可否,只是把手枪收回去,然后走到了最前方。
因为四下那股浓郁的阴气,我有些担心的喊道:“爹,别过去啊,那里好重的阴气。”
舅舅抓住想要跟上去的我,“没事的,你爹知道。”
阿爹停下脚步的同时,不知哪里刮来的阴风,地面上散落的花瓣很快被卷到半空,诡异的凝聚在一起,最后竟然形成了一张巨大的脸孔。





诡影人间 第九章 鬼眼老陈
看到这一幕,除了阿爹和舅舅以外,其他人和我一样,都感到了一丝惊恐。虎子本来还在跟水里的东西较劲,侧目瞧了一眼,居然也是手上一滑,仰面倒在了地上。雪花白被彻底拽进黑水之中。
但这时候已经没人再去管那水里的情况了,大家全都望着半空中的巨大人脸目瞪口呆。
我在那脸上所看到的阴气已然接近于深红色,和刚才的尸体想比,这东西肯定不是阿宽他们能应付的。
阿爹背对着我,把右手放在自己脸上,不知道在干什么,而这时候,花瓣构成的脸孔已经朝着他彻底压了下来。几乎是一瞬间,阿爹就在我们眼前消失了,撞击地面后的巨大脸孔也陡然变成了一个球体。那些花瓣的颜色迅速化为腥红,并在其范围之内开始极速旋转。
“爹”我喊了一嗓子,跟着又要冲上去,却还是被舅舅给拽着。
我知道周围这些人对阿爹都很放心,可是眼前的情况却没法让我不担心他老人家。半分钟之后,突然,眼前的巨大球体开始收缩,那声音稀稀拉拉,仿佛无数的纸张在不断撕裂一般。我接着看到,红色花瓣像是在朝着一个点上疯狂聚集,然后不断消失
渐渐的,球体越来越小,阿爹的身影也终于显露出来。
我下意识的又要往前跑,这种冲动是天生的,即便知道舅舅正拽着我,根本走不了,我也还是立刻想要过去看看。然而只走了两步,我就呆住了,因为我看到那些花瓣聚拢消失的那个结点竟然就在阿爹脸上,就在他此刻已然漆黑空洞的左眼上。
一瞬间我就感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从阿爹身上散发出来。
“这怎么回事我爹的左眼哪儿去了”我茫然而惊恐的自言自语着,不仅如此,此刻的阿爹连容貌和身形都有所不同了,他的脸已经彻底凹陷下去,身子也瘦了一大圈,那样子看着比刚才的死尸还可怕。
那些花瓣就这么钻进他的眼眶里,连同阴气一起消失无踪,一种让我无法接受的诡异呻吟声正从阿爹的喉咙里传来。
“阿爹”我泪花子都蹦出来,大叫了一声,然后疯了一样推开旁边的舅舅,朝着阿爹跑了过去。冲到他身边的时候,却还是被阿宽给死死抱住了。
而与此同时,空中的花瓣彻底消失,阿爹也弯下身子,朝着我伸出手掌。
“别过来。”阿爹嘶哑的喊道,然后,他的声音平稳了许多,“我没事。”
看着阿爹把手中那颗眼珠子放回脸上,霎时间,我对所有关于阴司、妖物、邪秽的好奇都消失了。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行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在我老爹的身上
当阿爹抬起头来的时候,他脸上那种极端的消瘦已经不见了,又变得跟从前一模一样。他冲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白牙,“吵什么跟他娘哭丧一样。”
“去你妈的”我这时候也犯浑了,“你这老不死的再敢吓唬老子,我”
也不太记得自己当时都冲我爹骂了些什么遭雷劈的混话,反正当时那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我骂完之后,心里的确好受了点,周围的人也呵呵直乐。
刚才发生在阿爹身上的事情太过离奇,我都不知道从何问起,但也可能是此刻不忍心去问。做了他十七年儿子,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阿爹的左眼其实是瞎的,而且看周围人的反应,甚至包括庄妮薇在内,好像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鬼眼老陈”,这就是阿爹在行当里那个如雷贯耳的名号。
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阿爹那只左眼平常根本看不出是义眼啊,我瞅了半天,也仍是没有瞧出半点端倪。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一切等回去之后再问个清楚。
坑里的黑水仍旧没有恢复平静,水泡翻腾得越发厉害,不过六叔告诉我说,雪花白虽然被拽进去了,可不管是人是鬼,那阴兽都不容易对付,就算水里的东西再厉害,也没法轻易把它弄死。而且按六叔的说法,雪花白死了更好,因为阿爹的手艺奇特,雪花白一死,尸体无论如何都能自己爬回来,这样的话,我们就能从阴兽的尸体上看到痕迹。
可是左等右等,直到黑水彻底平静下来,我却仍没看到那白蛇有爬回来的可能。
“六叔,这蛇恐怕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吧,诶对了,刚才诈尸的时候,是谁在背后喊了那一嗓子”我这才想起先前让我们当心背后的喊声。
“这么大个村子,也许有别的什么人,可能是个跑回来察看情况的村民。”四叔说。
“那我们应该把那个人找出来,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接着说。
虎子笑了笑,“我估计那人喊完之后就吓尿了,不可能还敢在这儿呆着。”
结果虎子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又传来先前那个声音:“你他娘的才尿裤子呢。”
我们转头一看,只见我先前看到诡异人影的那面砖墙后面走出一个人,他大模大样,个头挺高,身材也很壮实,剔着平头,年纪却似乎跟庄妮薇差不多。
不过这人一出现我们就全都傻眼了,因为这家伙不知道犯了那根神经,背上居然插着四面贼大的幡旗,全是白色,一看就是那种给死人用的幡。
“活见鬼了我,你哪位啊给谁扛幡呢”虎子说道。
那人大大咧咧走到我们跟前,“你们又是哪个门派的老爷子还挺厉害啊。”他这话是冲着我爹说的,看来先前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他都在那后面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人之后,阿爹的眼神似乎有点异常,他笑着说道:“小兄弟,你也是来驱邪的”
那人叹了口气,“我叫罗大佐,不过我跟那什么歌手可没关系,也不是他私生子,前几天我师父进了这里,替人除妖伏魔,可最后硬是没出来,我走了好几天山路才到这儿,来给他老人家收尸呢。哦,各位叫我老罗就行了。”说完,这家伙就把背上的幡旗都给插到了地上。
之前庄妮薇说有几个师傅来这儿之后就消失了,看样子里头就有这老罗的师父。
阿爹说:“胆子还不小啊,你来这儿多久了有什么发现没有”
老罗看样子天生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大家都站着,他却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就比你们早到一天,来了之后太累,找了间屋子睡了一宿,再起来也没发现什么,直到刚才看到你们遇上的那些事情。”
我有些惊讶,暗想这种鬼地方你一个人呆着竟然什么都没遇上这时却突然觉得老舅看那小子的眼神也有些古怪。
舅舅接着也开口问老罗:“之前你是跟你师父一起来驱邪的”
“我师父说我学艺不精,不让我跟着,怕给他老人家丢脸。”老罗说道。
我听见舅舅低声自言自语道:“你那师父要是肯带着你,应该也死不了。”这时我几乎断定,老罗这家伙身上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估摸着他应该是那种能辟邪的体质,不然的话,一个人傻头傻脑的跑进这村子,早玩儿完了。
阿爹说:“既然你要找你师父,不如就跟我们一道,大家一起也有个照应。”
老罗拍拍屁股从地上起来,“老爷子既然看得起,那大家伙就一起互相照应吧诶,还有个小屁孩儿啊。”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狗日的是在说我,“你哪只狗眼看到这儿有小孩儿了你爷爷老练着呢。”
“哟呵,还挺横啊”老罗就这么不着边际的用了三五分钟,居然搞得好像跟我们挺熟似地。阿爹和舅舅此刻转过身去,不再理会我们,冲着那黑水坑开始打起了商量。
“道士,你有把握让里头那东西出来吗”阿爹问道。
舅舅双手往后一背,“当然可以,现在最好先离开这里,然后找到芙蓉村的村民,问一问情况,最不济也要知道芙蓉村三十年以内发生的事情,等到中午,由我亲自开坛,即便费些力气,也能让水里的东西出来,到时候要收拾它,还不简单”
阿爹笑了笑,“你们这些人就是麻烦,妖邪都在眼前了,还要整那么多门道。这妖物显然是一种花灵,它藏在黑水之中,我们只要将这黑水驱散,自然就能让它现身,像你说的那样,又是看地形,又是找人问情况,就算你老道再牛,没十天半个月我看也做不成。”
舅舅冷声道:“难怪人家都说你们这些阴司粗鲁,原来还真就是如此,我道家求法,寻契合天地阴阳之良策,以阳克阴,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你偏偏要在阴煞之时跟那妖物硬碰硬,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每年你们这些阿司手底下都会死那么多人,哼,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爹不怒反笑:“别把你们太一说得那么清高,这可不是寻常妖物,我们现在连它的真身都没看见,拖的时间越长,事情就越遭,你能保证几天之内,这里不会再死人我们是粗鲁,可那是拼了自己的命去解决问题,而且要做到最快最彻底,说得斯文点,这叫大无畏,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臭道士懂什么。”
这时候两个人的声音其实已经近乎于吵架了,我们全都停止了说话,都静静的看着这番争论。
“阴邪何所生还不是世间怨念戾气,陈家阿司,就算你能除掉邪物,法不正,戾气不除,怨念不消,又怎么算是解决问题”
老爹耸了耸肩,笑容更甚,“难道你们道士最后驱邪之时,不是使尽各种手段你们的那些手段就能彻底消除怨念”
“我们当然无法消除怨念,可是只要用对了方法,怨念自可由天地化解。”舅舅说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
舅舅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争下去也没有意义,既然你已经决定要硬来,也知道我不会赞同,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些”
阿爹说道:“等会也许会搞出大动静,我就是给你提个醒,你们道士不都擅长跑路嘛,小杰交给你,我也比较放心。”
“你懒得跟你废话。”
哼,看来嘴皮子功夫还是我爹略胜一筹,只是我当时不会料到,这持续了上千年的“术法之争”最后会彻底集中到我的身上。各位朋友收藏推荐,多多照顾,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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