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聚诸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飞羽飘摇
“师父,如果你是陈师兄,你会怎么做”
“我”
没料到陈果夫会这样问自己,霍元甲愣了一下,说道:“刚上台时,趁东阁这小子觉得稳操胜券,先抢攻一阵再说,这样后面就好守多了,也不至于像阿辩现在这么被动。”
“先声夺人么”
霍元甲说的话,陈果夫暗暗记到了心上。
二十招很快就过去了,而练武台上的比斗仍在继续。
但陈辩的形势并不乐观,几乎被霍东阁压制在了台上的一角,在那里苦苦支撑着。
“阿辩的实力比起前一段时间有所长进,看看摸到了明劲后期的边缘。我估计此战过后,他差不多就能突破了。”
霍元甲看着在霍东阁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仍在苦苦坚持的陈辩,满意地说道。
“陈师兄快到明劲后期了!”
站在大哥陈果夫身后的陈立夫张大了嘴,有些不敢相信。
“你们如果像他那样冬练三伏,夏练三九,这功夫的进境自然快上许多!”
霍元甲瞥了一眼陈立夫,淡淡地说道。
陈立夫怎么没听出师父语气中的训诫之意: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练武如逆水行舟,需勤学苦练,不进则退,容不得半点的偷懒马虎!
如今世道混乱,他们也想好好练武习拳。学到一身功夫在身,就有了自保之力。
但现实它不允许啊!
不说自己两兄弟,就说其他几位师兄弟,需要每天为家中生计奔波操劳,除了上午那半晌的练武时间,哪里还能挤出多余的时间来。
至于自己兄弟两人,虽说是大家族出身,不用为生计操心,但作为家族重点子弟培养的他们,时间都被规划的死死的,上午练武,下午学文,半点的空闲时间都没有。能在霍家武馆和师父以及师兄弟们在一起吃顿午饭,都是他们好不容易求来的!
陈辩那小子和他们可不一样。他是师父在北平捡回来的孤儿,吃住都在武馆中,习武的时间一大把。再加上自身天赋不差,不到八年时间就从一个啥都不懂的新手小白变成了一名明劲中期的小高手,在师父这些徒弟们中也能排进前五。
 
第八章 传艺(求推荐收藏)
“放心吧,霍兄。这张磊张师傅可是我淮庆药栈当家的大师傅,有他出手,阿辩定会安然无恙。”
迷迷糊糊中,陈辩耳中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
陈辩费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感到这一双眼皮沉重至极,怎么也睁不开。
“师、师父!动、动了!阿辩的手动了!”
站在一旁的陈立夫激动的说道,他眼尖,看见陈辩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霍师傅,贵徒只是气血震荡,伤到了筋脉,还好霍师傅你出手及时。如今醒了就没有什么大碍了,按照我开的药方吃药,再好好休养十来天就行了。”
霍元甲伸手替陈辩掖了掖被角。
“听到张师傅的话没有,好好休息,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说罢,起身向农先生和张师傅拱了拱手。
“这次多谢农兄和张师傅了!走,我们先出去,霍某今天要好好谢谢两位!”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声音渐行渐远,陈辩的精神缓缓放松下来,只觉得困意来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张磊张师傅不愧是淮庆药栈的当家大师傅,一身医术高绝。
不过七八天的功夫,陈辩因走火伤到的经脉已经好了一大半,日常的行动都没有问题,只是不能练武,至于与人交手,那更不行了。
“阿辩,你心中还在记挂你义父的事情吗”
霍元甲的书房中,面对着霍元甲的问话,陈辩罕见的沉默不语。
前世的他,虽然是一个宅男,但却有着一颗爱国的心,算得上是一个愤青,对于中国最后一朝的那些个辫子皇帝,他是一百个看不顺眼。
这一世,正是因为清廷的翻脸不认人,才使得义父王五惨死在正阳前门下。
他这几年来日日夜夜记挂的,除了重新激活万界珠,找到回归的方法,就只剩下了为义父王五报仇这一执念了。
如果报不了仇,陈辩内心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心魔难治,心病难医。
见陈辩这副模样,霍元甲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走到书架前,右手在书架某处轻轻一按,便打开了一个暗格,从里面取出了一柄长剑和两本线装书,放到了书桌上。
“正谊兄当年未雨绸缪,为防万一,将这柄凤矩剑和自己的绝学放在了我这里,却不想一语成谶。”
霍元甲抚摸着剑鞘,满脸的感慨。
“如今你南下去禅城,这一路上盗匪横行,并不安全。我就把正谊兄的遗物交给你,一来让你多学门武艺,路上防身,二也算是霍某人对他在天之灵有个交代。”
“凤矩……”
见到义父的遗物,陈辩不由泪流满面。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可是当年谭公的那把佩剑”
“正是谭公偶然得到那把。”霍元甲点了点头,这把凤矩剑据说是南宋文天祥文公随身佩剑,谭嗣同偶然得到,视若珍宝,片刻不离身。
“谭公义士,以身殉国。”
霍元甲将两本书推到了陈辩面前。
“这两本,一本是当年正谊兄传给谭公的《七星剑诀》,另一本则是正谊兄的绝学《泼风刀法》。这些我都交给你了,好生保管,莫使遗失。”
“师傅厚恩,徒儿替义父谢谢您了!”陈辩说着便要给霍元甲跪下,却被霍元甲伸手一搀。
这一跪,却是无论怎样使力都跪不下去,陈辩无奈,只得做罢。
“不过阿辩,这刀与剑都是易学难精,你要好好斟酌才是。”
陈
第九章 淮庆药栈(求推荐收藏)
“洋烟卷老刀牌洋烟卷”
“磨剪子嘞戗菜刀!”
“这斗大的西瓜,船大的块来,远瞧瓤儿啦近瞧块来,沙着你的口儿甜来,这两个大来”
天光渐亮,津门街头巷尾的叫卖吆喝声渐渐响了起来。
陈辩穿好衣物,并没有随着是兄弟们一起去练武,反而从武馆的后门走了出去。
这两三天的功夫,自己的伤是完全好了。今天出门,是去淮庆药栈农先生那里配些药材,准备药浴,将自己明劲后期的功夫给巩固下来。
霍家武馆在津门的城西侧,淮庆药栈则在东南侧。单凭一双腿,走过去也要小半个时辰。
陈辩并不着急,药栈一般都在**点开门,现在过去还早了点。
穿过赶早市的人群,随便在一家铺子里点了一斤的熟羊肉,弄成一碗羊肉汤,顺道在旁边的小摊子上要了一个煎饼果子,又拐到隔壁的包子铺买了一笼包子,荤素各半。
万事俱备,陈辩这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美美的吃了起来。
说起来,这八年多来,他出武馆的次数屈指可数,刚开始的几年是因为年纪小,师父不让出去,后来等自己年岁渐长,却是没心思出去,满脑袋里都是练武,练武。
不过师父说的对,弦要时紧时松,方能用的长久。这些年来自己心中的弦时时刻刻都在紧绷着,就没有松的时候,这时间长了就容易断。幸好当时有师父等人在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街上不时奔过的黄色人力车,听着耳边带着天津腔调的嬉笑怒骂,陈辩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似乎对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有了更深的了解。
想起师父,不自觉的想到了霍师兄,陈辩不由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当从师父口中得知自己一个头槌将他打晕在地,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自己那时已经昏昏沉沉,发生的事情都有些记不得了。
而后,霍师兄被师父扔进了小黑屋里,放话说他要是静不下心来,进不了暗劲的话,这一辈子别想从里面出来!
师傅说这些或许有些吓唬人,但霍师兄他……
陈辩摇了摇头,咬了一口煎饼果子。这师傅这馃篦炸的不错,咬起来嘎嘣脆,以后有机会还上这儿吃。
他还是收收心的好,否则师父百年以后,这霍家武馆谁来继承
吃完饭,结过账,陈辩晃悠着向淮庆药栈走去。
不到二十分钟,便来到了药栈门口。
这个时候教堂的西洋钟已经敲过了八次,看样子是到了八点了,淮庆药栈的大门早己经打开了。
农先生这药栈分为两个区域,一个是药堂,负责治病抓药,另一个则是货栈,主要进行大宗药材的交易。
货栈的门口已经有几辆马车停在那里,伙计们卸货的卸货,装货的装货,忙的不亦乐乎。
药堂这边兴许是时间还早的缘故,起来看病的病人并不多,只有小猫两三只。
陈辩迈步走进药堂,四周一打量,里面还真不小,约摸有个小三百平米左右,那货栈的面积只可能比这大,不可能比这小。能在津门的闹市区占这么大一块地方,农先生的能量确实不小。怪不得师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没有农先生的资助,他霍某人不可能在津门立住脚。
药堂靠北的一面墙上,靠着一排整整齐齐的红木柜子,全是放中药的,抽屉上密密麻麻的贴满了标签,陈辩大致扫了一眼,感觉至少有上千种中药材,不由得感叹,这农先生好大的手笔。
“这位先生,您是来看病的吗”
一名学徒看见陈辩站在药堂中间,四下打量,忙走了过来,开口问道。
“你家农先生在吗我找他有事。”
“你是说我们东家,他正在隔壁货栈那边忙着验货呢。这位先生您先稍等一等,等老板忙完了就来药堂这边。”
这名学徒边说,边将陈辩引到药堂一角的休息区坐下,沏了一壶茶放到了陈辩身前的八仙桌上,这才转身离去。
“小兄弟和我们东家认识”
陈辩循声抬头望去,却见八仙桌一侧有一位
第十章 南拳北革(求推荐收藏)
互相见礼完毕,双方分宾主坐下。
“阿辩,你的伤怎么样了”农劲荪问道。“那一天你可是把你师父吓坏了。”
陈辩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来见农叔,一方面是当面致谢,一方面是家师吩咐,让我来农叔这里取些药材。”
一旁的张磊看了一眼陈辩,点了点头。
“阿辩你也算是因祸得福,进入了明劲后期。不过你这次突破时根基打得并不牢固,确实需要调理一下。否则根基不牢,以后的路越走越窄。”
陈辩闻言,颇有些意外。
“张师傅也是武林中人”
“医武不分家,略懂,略懂。”
张磊打了个哈哈,便不再多言。
他不愿多说,陈辩也不好多问。但陈辩觉得,这张磊张师傅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能力压孙少保的堂弟当上这淮庆药栈的大师傅,单单这一点,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你想配什么方子,抓什么药材,把这儿当成自家药店,随便抓。我们几个老头子就不陪你了。”农劲荪见陈辩有些拘束,开口说道。“等你抓完药,再来找我。”
“好,农叔叔。”
农劲荪既然这样说了,陈辩便不再多言,径直起身去柜台处要了几张牛皮纸,一一撕成手掌大小,又走到北侧那一大排中药柜旁,按着师父药方上写的,看着小抽屉上的标签,开始一样样的挑选起来。
农劲荪和张磊则在休息区那里谈论起药栈的事情来,孙寿厅则翻看着那本《伤寒杂病论》,偶尔插上几句。
陈辩对此见怪不怪,这些药浴、药酒、内服外用的配方,是各个武学流派除了打法、练法之外,最核心的东西,很少会公之于众,更不会让其它流派的人得知。就像自己的师父,哪怕为了救国强种,在建立精武体育会之后,将霍家绝学迷踪艺都向世人公布,但这些最核心的配方、药方,却是没有泄露分毫。
这些药方上的药材,武师们不是在自家流派开的药堂里抓药,就是独自去深山老林里收集,或者从药贩子手中购买,实在憋到最后没办法了,这才去药堂。
去药堂,也是这个药堂里买点,那个药堂里抓点,有些做事严谨的,甚至不在一个城市里抓药,为的就是两个字,保密。
就是自己前世,那些医院开的药方,问问那些个病人,有几个能识得医生给开出来的单子上那些龙飞凤舞、神秘莫测的“医生体”究其原因,还是为了保密。
但农劲荪农先生和自己的师父霍元甲那是过命的交情,自己在他的药堂里抓药也不必要遮遮掩掩,该抓什么,要拿什么,陈辩是大大方方。不一会儿,中药柜旁的小桌子上,就堆成了小山包一样,估摸着不下小百十包。
“农叔,这药下来多少”
农劲荪摆了摆手,口中埋怨道。
“你这孩子,自家药堂,说什么钱,拿去拿去。”见陈辩还要开口,农劲荪把脸一板。“阿辩,你要是再说这黄白之物的话,下次我这淮庆药栈可就不敢接你这贵客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辩还能说什么,只得苦笑着点了点头,至于这药钱,是再也不提。
农劲荪见状,笑得一张胖脸上只留下了眼睛缝,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来,阿辩,坐这里。”
“东家,你和阿辩先聊,货栈那边还有些帐没盘清,我去再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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