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好皇帝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公子姓沈很帅
那个皇子要当皇帝,自然要除掉太子,在权势面前,什么兄弟,也不过是狗屁罢了,他早已司空见惯。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次在自己看来简单无比的刺杀任务,却让他再次遇上了这个魔鬼。
他终究是死在了他的手下,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魔鬼让无边的恐惧笼罩着他,把他拖进了地狱。
轮回,这是轮回!
有他相助的太子,又会是谁的对手呢?他没死,那武林,将再掀起一片腥风血雨,自己,不过是早一步罢了……
“他好像认识你。”文墨宇牵着马看向红雪。
“那又如何?”背着手一脸悠闲的红雪挑眉反问。
“可是,你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那不能成为他打烂了马车让我走路的理由。”
“……”
“你真是个怪胎。”
“谢谢夸奖,你也一样。”
“我们真的要走回去了?我可是太子哎!”
“你可以选择把马给我,然后把这个人背回去。”
“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不当好皇帝 第四十九章 三哥最好
两个人一路斗斗嘴,聊聊天,总算回到了太子府,刚到门口就见范建那货蹲坐在门口傻笑,让文墨宇看见了,大觉丢人,他堂堂一个太子,怎么就有这么一个损形象的总管?
“阿健,想什么呢?”
“莲月好漂亮啊……”痴呆状态的范建还没听出这声是谁,喃喃的说着自己的心声。
冒着腰躲在他身后的文墨宇狡黠的笑了笑,突然声音一冷,板着脸喝道:“好胆!本太子的陪嫁丫鬟你也敢打主意,小命还要不要!”
“太,太子殿下!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被这一喝惊的差点蹦起来的范建急忙跪下,自己也是不识好歹了些,莲月可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进了太子府,也就是太子的女人了,岂是自己能够染指的?
想到这里,眼神黯淡了下来。
“处理好你外面的破事,喜欢呢,就光明正大的追,可别耍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丢本太子的人,还有啊,你要是敢欺负莲月,别说本太子不帮你,白语溪都能扒了你的皮。”文墨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是勇敢而又充满正能量的事情。
这话听的范建一阵激动,巴不得马上给文墨宇两肋插刀了。
一个人遇到了爱情基本就是废了,文墨宇摇摇头,把马和六子扔给范建,回到自己的院子。
喜欢的人,像叶怜清吗?那个善良而又孤独的女子,现在会在哪里?过的怎么样了呢?她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吗?约定好的诺言,她还记得吗?
“三哥,你跑哪去了,一个上午都不在府里。”
文涵舞看见文墨宇,一脸埋怨的走了过来,鉴于文墨宇之前的种种事迹,她误以为这一上午这不安分的三哥扔下如花似玉的太子妃,又跑去寻花问柳了。
文墨宇笑着看她,可能是第一次有个妹妹,平常不着调的他在文涵舞面前却是要稳重许多。
“处理点事情去了,怎么,找我有事?”
两人一起在院子里坐了下来,文涵舞突然严肃的说道:“我的事情先不急,三哥你告诉我,你失踪是怎么回事?”
原来,文墨宇大婚失踪之事,文中晋怕文涵舞担心,特意下令此事不得传到公主耳中,原本文涵舞也是不知情的,但宫里的太监闲聊又提起这个事情,却正巧被文涵舞听见了,立马出宫直奔太子府而来。
她表露无遗的担心,文墨宇哪里看不出来,只好将三月来的事情粗略说了一下,刻意忽略了自己受伤还有与那些山匪的打斗。
“三哥,你厉害啊,失踪都能给我找个嫂……”文涵舞听完之后放下了心来,一脸佩服的看着自己的三哥,话没说完,又变脸似得盯着文墨宇道:“不对,三哥,你已经有语溪姐姐了呀,那清嫂子要怎么办?”
文墨宇无语的看她一眼,这面都没见,嫂子都叫上了,这个问题他也很无奈啊。
退婚或是和离对白府和白语溪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在这样的时代,普通女子被退亲就足够被人在背后戳一辈子的脊梁骨,何况是位高权重的白丞相之女?
可是若就这样维持夫妻的名分,将来又将清儿置于何地?
就算清儿愿意委屈自己,两人又要怎么相处?
“小舞,你不是过来关心你三哥我的,你是过来给三哥找麻烦的。”文墨宇斜眼看她,这妮子有时候真是讨嫌弃的。
“嘿嘿。”文涵舞露出纯洁无害的笑容,睁着大大的眼睛卖萌讨乖,嬉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没点客气:“三哥啊,你女人的事情我就不问了,但你不能让语溪姐姐受委屈哦,还有,本公主过来找你,是真的有事,你可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三哥了,你忍心不帮忙吗?”
行,你可爱你说什么都对。
文墨宇默默安慰自己,才道:“就知道你贫,说吧,什么事?”
“帮我……朋友一个忙,去一趟都兆府放个人。”
“呦呵,在这皇都你七公主一声令下,还能有办不成事?”
“哎呀不一样嘛,三哥你帮帮忙呗。”
“犯的什么事?”
“得罪人了,那人我听说过,可是一个两袖清风的青天大老爷呢。”
文墨宇突然不说话,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文涵舞的眼睛,问道:“你刚回皇都,怎么就知道那人两袖清风?还青天大老爷?”
“这个……”
“老实交代!”
“干嘛这么凶嘛,我不就是去了趟安宁寺吗,这都是住持告诉我的,他总没必要骗我吧。”
文墨宇哪是这么好糊弄的人?接着追问道:“你不好好在宫里待着,跑安宁寺干嘛去?”
幽怨的公主殿下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三哥竟如此精明起来,只好将前因后果都乖乖的从实招来。
谁知刚说完,文墨宇竟哈哈大笑了起来,气的她一阵不爽,气呼呼的说道:“三哥,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敢笑本公主,哼,我去找父皇去。”
“哈哈哈,行,行了,父皇身体还没好,我帮你,我帮你还不行吗?”文墨宇快笑岔了气,又得强行憋着,拉住了就要离开的文涵舞。
接着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父皇喝了你采集的露水之后,有没有好一点?”
“这个……可能是露水不够,明天我和荷露接着去。”文涵舞声音越来越小,自己说这话都没底气,又怎么能让文墨宇相信呢?
文墨宇也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她的孝心也说明了她的善良。
“行了,我答应你,用过午饭就去要人,行吧?”
“三哥,我就知道你对小舞最好了。”
文涵舞抱着他的手,高兴的把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干嘛干嘛,我都答应你了,还不回宫,想蹭饭吃啊?”
“三哥,你那个朋友在哪里呀?”
“红雪?你找她干嘛?”
“哎呀,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吗?带我认识一下呗,除了语溪姐姐,我还没有什么朋友呢。”文涵舞瘪着嘴,看上去委屈无比。
文墨宇也没做他想,只好带着这磨人的小公主来到红雪所在的居安苑。
不当好皇帝 第五十章 饱血方休
两人走进居安院,却见红雪正摆了张矮几在树下自饮自酌,她好像特别喜欢喝酒。
文墨宇还没说话,文涵舞就小跑了过去,拿起酒坛闻了一口,开心道:“好诶,三哥快来,喝酒可比喝茶好玩多了。”
“女孩子家家,怎可饮酒?”文墨宇故意一板脸说道。
丝毫不在意的文涵舞叛逆性的白他一眼,抓着酒壶就学着红雪方才的模样,仰头一口灌下,然后得意的看着文墨宇,烈酒烧喉,一大口酒咽了下去,笑容僵住,直呛得她直流眼泪,边哭边咳道:“咳咳咳,三哥,咳咳,这,咳咳,这什么酒,咳咳咳,怎么这么辣嘛,咳。”
这时红雪才懒懒的抬起眼皮瞅她一眼,炫耀一般的仰脖灌下了一口酒,脸不红气不喘的不屑道:“不会喝逞什么强。”
刚刚平复下来的文涵舞红了眼睛,赌气道:“哼,不就几口黄汤嘛,谁说本公主不会喝,本公主刚才是,是意外,我还能喝!”说完,文墨宇来不及阻拦,就见她抓着酒坛仰起头咕咚咕咚全灌了下去,最后却是连抓坛子的力气都没有了,酒坛摔到地上,文涵舞一张脸已经通红,站也站不稳,目光都找不到焦距,晃晃悠悠的指着红雪的方向喊到:“你看,看,我,我还能喝的。”
话音刚落,她身子一软,就要倒在地上,离她最近的红雪伸出一只手来,准确的将她接住,仅存着一丝意识的文涵舞看着那张侧脸,花痴的笑了,接着便睡了过去。
“你这位公主殿下,可算是安分了。”红雪无奈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文涵舞,又转而对文墨宇说道。
文墨宇也是苦笑一声,走过去将文涵舞接过来抱进了红雪的房间,给她盖好被子才轻轻的关上门。
夜色袭来,中秋将至,皎洁的明月挂在空中,将银白色的神圣光辉撒向大地,文墨宇和红雪身旁的空都嫌酒壶不够尽兴,直接命人抬了几大坛子酒过来,也不知过去多久,喝了多少,那空空酒坛堆了好几个,两人这般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文墨宇砸巴砸巴了没有味道的嘴,一脸失望,这个世界所谓的烈酒在他看来实在是能淡得出鸟来,红雪却喝的难得开心,心中没缘由的有种想要月下舞剑的冲动。
她从来只做不想,二话不说摘了文墨宇头上的发冠,将发带解下,站起身来轻轻一抖,那软飘飘的发带瞬间变得笔直,明明是白布所织的柔软发带,却犹如宝剑出鞘般尽显锋芒。
起舞,那一瞬恍惚,红雪回到那片麦田……
月下空旷的麦田,宛若只有两人的天地,她欣喜,惶恐,羡慕,失落,那段剑舞,是为助兴,也为劝解。
稻穗勾住拉下了发带,她一旋身,三千青丝飘然落下,美艳至极。
“浮生浪迹笑明月,千愁散尽一剑轻。”
那个模糊的身影痴痴的望着她,说她若是女子,定然倾国倾城,她否定女儿身份,心中却比喝了蜜还甜。
可这美好的一切如水中泡影幻化成风,所剩下,只有无尽的痛苦和冰冷。
红雪收了剑,准确来说,是收了发带,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喝着酒。
文墨宇看着她,把自己的酒壶也递了过去,在红雪疑惑的眼神中说道:“好诗好词但非好心情,你说的那句诗,既要有浮生浪迹的潇洒,笑看明月的畅怀,还要有千愁散尽的得意和一朝剑轻的忘怀,可是我在你眼里看到的,只有痛苦和失落。喝吧,醉吧,一场大梦醒来,初阳依旧。”
文墨宇抱着还在昏睡的文涵舞离开了,背后,是红雪也知道有着什么心情的眼神,和那脸上开心畅快的笑容。
将文涵舞抱到马车上送回了皇宫,文墨宇孤身一人走在有些清冷的大街上,文墨宇看着清冷古朴的街道,恍惚之间,好像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三个月了。
前世的自己,在记事的时候就是个沦落街头的孤儿,独来独往,在成名之前,他也有战友,兄弟,可是一次次的杀人,被杀,等他成为令所有杀手和佣兵团闻风丧胆的冥王的时候,早已是孑然一身,无亲无故。
很多次,前世的他问过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老了,手里的刀钝的不能再杀敌自卫,那他的下场,恐怕会比死在他手下的任何一个人都悲惨吧。
可是,命运总是个爱开玩笑的家伙,自己穿越了,那种,只存在小说里的东西,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的面前。
父亲,妹妹,兄弟,朋友,他前世奢望而不可得的,现在都有了,这三个月,他过得比前世的几十年还要真实快乐,那么,无论是谁,都别想再让他失去这一切!
“在那里,追!”
一道声音将文墨宇在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只见前方不远处的一伙黑衣人正追杀一个灰色长袍的男子,那人浑身是伤明显已经精疲力尽了。
文墨宇见此便明白了什么,靠着路边走去,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卫道士,看惯了太多人的生死,便没了那么多的见义勇为,也懒得做什么见义勇为的好事。
可是他有心不惹事,事却来惹人,一个黑衣人看到他,边跑边对另一个黑衣人说道:“大人说了,此事务必保密,你先去解决他,我们先追方龙。”
那名黑衣人点头得令,提剑就冲着文墨宇刺了过去,文墨宇耳力极好,听到那话时双眼已经冰冷一片,那黑衣人袭来之时,他一个闪身绕过那一剑,冲到黑衣人身前,也没看清他什么动作,黑衣人只觉拿剑的那只手一痛,立马松开了剑。
剑到了文墨宇手里,他冷冷看了一眼还在惊异的黑衣人,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剑抹过他的脖子,一脚将那尸体踹开,脖子上喷涌出的血没有污了他的白袍,他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朝着那伙黑衣人追去,剑已出,饱血方休!
不当好皇帝 第五十一章 一桩交易
身后的黑衣人如同附骨之疽怎么也摆脱不了,方龙身上的伤长时间没有医治,已经开始溃烂,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跑多久,还能跑多远,可是他告诉自己,不能死!一定不能死!自己要是死了,亲人的仇将永世不得昭雪!
力气一点一点流失,身后的人也越来越近,方龙的心跳愈发急促,难道今日,自己就要死在于此吗?师父,爹,娘,孩儿无能……
“啊!杀了他,快,杀了他!他是魔鬼!”
身后的惨叫吸引着他,他回头,却见十来个黑衣人如今只剩四个,地上全是黑衣人的尸体,而一个白色人影来回穿梭,最后剩下的一个人拼了命的跑,希望逃离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可是方龙只见那杀了十几人却衣不沾血的白衣男子手中长剑一甩,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往那黑衣人背后钻去,透过胸膛带血而出,那黑衣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文墨宇一眼,睁着眼睛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文墨宇看了看四周的尸体,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方龙急了,拼了命的跑到文墨宇前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响头,双目含泪道。:“方龙,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皱了皱眉,文墨宇侧身,没有接受这一礼,说道:“我没想救你,只不过他们惹到了我而已,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说话。”
“方龙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求公子成全!”男子自己也觉得这话有些过分,人家好心救他,竟还想人家帮忙,可是,父母之仇不报,此恨难消,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
文墨宇倒觉着有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帮到你?”
“这……”方龙面露难色,像对往事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曾在蜀山做过许些年的杂役,也跟着学到一些皮毛的相术,公子天庭饱满,气色红润,且衣着不凡,定当非富即贵!”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袍,他是堂堂太子,穿着尽是锦罗绸缎,先不说他所谓的相术是真是假,夜色浓重,这方龙还能观察到这一点,看来也非不可造之材。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文墨宇蹲下身子,与他平视。
方龙一喜,急忙抱拳道:“请公子帮我进宫面圣,我要告御状!”
告御状?
文墨宇的眼神古怪了起来,也怪不得他多疑,这人大半夜被人一路追杀,也不知跑了多久,怎么好巧不巧的,就跟自己遇见了?
又怎么能如此肯定,自己能带他进宫告状呢?
“我可以帮你。”文墨宇沉思良久,开口道。
“真的吗?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方龙抱拳行谢礼,那动作却引起了文墨宇的注意。
各行各业各国,礼仪皆有界限区分,他行的谢礼,不像是杂役,反而像是门派弟子。
“先不急说谢,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可以帮你,那你,又能给我什么?”
文墨宇的语气没有开玩笑,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无亲无故素昧平生,他还很忙,没空去乐于助人。
这个叫方龙的人想来也明白这点,神色坚决,冲着文墨宇又施一礼:“如若公子不弃,此事了后,方龙愿认公子为主,这条贱命,也就扔给了公子!”
“我能信你吗?”
“……此物,相当于方龙的身家性命,就此交于公子!”
被方龙从脖子上扯下的,是一枚迷你令牌,通体黝黑,看不出什么材质,两个不知是什么字体的大字像是生在令牌上的一样,浑然天成。
文墨宇看着他眼神中的不舍,将面前的令牌又推了回去。
“皇都城外东郊树林内,你去找一个叫罗正源的将军,他会带你来找我,如果到那里你还活着的话,我就允下这桩交易。”
文墨宇像个找到玩具的孩子,笑的得意的走了。
而此刻,摆在方龙面前的是两条路,寻个安身之所等待时机告御状,或者是听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男子的话,冒险出城,他可能被那些杀手剁成肉泥。
杀父之仇!亡家之恨!
令牌的棱角硌的手掌生疼,方龙一咬牙,艰难的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他不想等,那贼人多活一天,他的家人就一天无法瞑目!
街角的角落,文墨宇扭过头勾起了唇角,他就喜欢这么不怕死的。
……
“少主,五皇子和大皇子,都失手了。”
“很奇怪吗?”黑衣男子抬了抬眼皮,换了支毛笔接着道:“两个自以为是却半斤对八两的蠢货,招数都是一样的,不过我比较好奇,你们出手了吗?”
“没有,我们……甚至不敢跟太近。”
“哦?”男子诧异的停下了动作,又很快恢复过来,接着边画边说:“让我猜一猜,嗯……那废物身边应该有个高手,甚至是内力深厚的高手,你们甚至曾被他警告过?”
“这……少主高明,属下无能。”
“说点我不知道的吧。”
“他叫红雪,关于他,我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他身手诡异而且,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太子府的。”
黑衣男子点点头,注意的还是自己那副未完成的画,左看右看,墨应该再淡一些。
“太子府,有没有过什么很奇怪的人出入?”
“没有……不对,倒是有个人,自从进了府,就未曾见她出来过。”
“说。”
“那晚太子从春楼带回来的女子!”
“还有事吗?”
“回少主,没有了。”
“嗯……紫寒你看我这幅画如何?”
搁了笔,男子小心翼翼的捧起新作的话,轻轻吹干墨水,笑意温和的对着汇报完毕的男子问道。
毛笔画山水最为有神,可如果浓淡调和到位,曲线勾勒均匀,画人,也别具神采。
“公子书画从来无人能及。”
“好是好,可惜……”黑衣男子的笑容变了,变得冰冷无情,那画纸也随着“嘶啦”一声,被他随手扯成了两半,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她现在叫太子妃!”
地上的纸,依稀可见那张盛世容颜……
不当好皇帝 第五十二章 上哪辆车
文墨宇回来之后,白语溪还是第一次到他的卧房,若非知道他夜夜住在这里,她都有点不敢相信如此素净的房间会是文墨宇的。
依稀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奢华耀眼,金银玉器数不胜数,他称:“本太子堂堂储君,所安眠之处必然不可次于任何一处。”
那个时候她对文墨宇很是失望甚至不齿,堂堂男儿不思进取只知道作威作福,可仅是三个月的时间,那个人,却像脱胎换骨一般变的如此陌生。
“你怎么来了?”
回到房中的文墨宇见着白语溪一愣,他对这女子对他一向的视而不见已经习惯,没想她竟出现在自己的房中。
白语溪回神,有些不知所措,又很快反应过来,道:“宫中来人,说皇…父皇要见我们,我便过来知会一声。”
“奥,这事让下人来就行了,还麻烦你跑一趟。”文墨宇客气的倒了杯茶,递向了她。
女子却看着他,问道:“怎么,我便不能过来吗?”
“不是这意思,你脖子上的伤还没好全,不要乱跑嘛。”文墨宇微囧,今天白语溪怎么感觉怪怪的?
女子接过茶,喝的很认真,她也不知道自己今个怎么了,本就可以让下人过来通报一声的事情,鬼使神差的就自己跑过来了。
她不开口,文墨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就不知道怎么面对白语溪,又不清楚她是什么心思,只好沉默下来。
就两个人的房间,空气都尴尬了起来。
“对了。”白语溪终于放下那早就空了的茶杯,问道:“听范总管说,你回来那天受了伤,没事了吧?”
想到莲月对自己说的话,女子有些疑惑,这三个月,文墨宇究竟经历了什么?
“本太子生龙活虎,能有什么事情?小事而已。”文墨宇无所谓的笑着,看样子,也不可能有什么大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门口的马车已经备好,你准备一下吧。”
看着白语溪离去,文墨宇突然松下一口气,如果……没有如果,恩怨情仇,走一步看一步吧。
房门刚掩上,白语溪突然想到宫中传信的公公还让文墨宇带上红雪一起,虽有些奇怪皇上会召见那神秘的红雪,但白语溪还是转身回去与文墨宇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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