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仙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小菜鸟儿
“你瞟出去,又不说话,让我来。”胖子把震惊中的刘墨推到了一边,叫道:“蒋二,你倒是意思意思呀。你对那位马脸神仙说声,如果我出去了,肯定少不了他的好处。”
蒋二淡然地笑了笑,向身后的家奴使了使眼神,两名家奴会意,转身退去。
“兄弟当然要帮你们的忙。可是你们盗的是神仙墓。这得审判了才好说话。”蒋二见胖子脸色云转晴,晴转多云,笑道:“当然,这里的环境差,我也见识了。真不像是神仙的牢房。”说罢,大摇大摆地走开了,全然不顾胖子在身后拼命地叫唤。
胖子恼火至极,在牢房里骂爹骂娘,直骂蒋二忘恩负义,直骂到蒋二的祖宗十八代,骂得刘墨忍不住捂起了耳朵。
不一会儿,刘墨听到了门外钥匙开门的声音,急忙站了起来。两家奴很快开了牢门,推入一车新泥。
胖子一见是自家的家奴,眼睛一亮,抓着了一名中等身材的家奴的手,说道:“李午,你跟神仙说说情。”
李午没有理会,拿起铲子铲起泥土,抛向了积水坑洼处。刘墨明白这是蒋二派遣他们来整理牢房的,对蒋二厌恶无比,心想:“蒋二答应说情断然是假的。这斯准备将我们永久关在这了。”
“朱中,以前叫你猪脑袋是我的不对。”胖子又抓住了一名微胖的家奴的手,说道:“拜托去跟神仙求求情。”
朱中丢下了铲子,脸面通红,骂道:“你害死了我们多少兄弟,还在这里说情。你知道大黄,阿非,张大他们十多人就是因为你整天梦想做神仙,跟你去盗墓而被猩猿吃掉的吗”
胖子默然不语,待在一边角落里,不好意思再开口,呆呆地看着二人推泥,铲泥,填泥。
李午和朱中忙忙碌碌了一下午,终于将充满肮脏积水,污浊不堪的牢房填得结结实实。虽然新泥土潮湿,境况已然好多了。末了,两人丢进了两张席子,砰一声,关上了铁门。
“嗨,蒋二还算是有情义的。”胖子铺好席子,倒头就睡。
“还是李午,朱中有情义。”刘墨也铺好了席子,一头跌下,一动也不想动。
这两天来,他们被折磨坏了,睡眠不足,饥肠辘辘。牢房没有送饭来,只好好好休息,睡上一觉,即使大还丹就在跟前,亦不能再引起他们的兴趣。两人死里逃生,困乏已极,除了睡觉,别无他求。
午夜时分,一位年过六旬,白发苍苍的老者叫醒了他们。胖子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登时醒来,抓起饭菜,就吃。刘墨默默地看着胖子那熊样,斯文地夹起饭菜,一口一口地吃着。很快,胖子就将自己的饭菜吃完,转过头,立马抓起了刘墨的一只鸡腿,狼吞虎咽起来。
这一幕,老者看得傻了眼,摇了摇头,说道:“瞧过你的档案,知道你是修仙之人。你这样子,再给你五百年也不会成功。”说罢,砰一声,关上了铁门。
刘墨将饭碗挪开,生怕胖子吃得兴起,将自己的白米饭也抓去了。盗墓多年,第一次挨捉来坐牢。刘墨望着黑暗的夜色,百感交集。
过了一个钟头,两人各自睡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外边传来了一位老者的声音。
“尔欲修气,静思静坐,尔欲修气,畅想畅游”
不一会儿,其他牢房内的犯人都醒了过来,不断破口大骂。
“这死老头,每天夜里都在不停地叫唤,吵死人了。我的妈呀。”
“每晚都在重复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妈的,我都能背下来了。”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来这里三年了,还没得睡过一天安稳觉呢。”
“受不了,每晚失眠到天亮。每天白天睡觉,晚上失眠,让不让人活了”
“老家伙,风干物燥,小心火烛,关灯了,睡觉了。”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吵醒,跑到门窗处,高声叫道。
刘墨烦躁不已,干脆坐了起来,心里暗暗叫苦:“这真是嘈杂的人间地狱。”
一炷香的功夫,胖子的嗓门都喊哑了,才摇摇晃晃地回到席子上,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去你妈的,还叫,吵你爷爷睡觉。”不一会儿,巨大的鼾声便响了起来。
不多时,各牢房的声音逐渐稀疏,归于安静。夜里,只有老者还在反复地念叨声和胖子巨大的鼾声。刘墨睡意全无,尝试着睡下,脑袋里却始终回荡着那些嘈杂的声音和浮现嗜血的荒山野兽图像。
冷冷的月光照射下来,照射在刘墨的身上。刘墨看到了自己孤独的身影,全身顿时一阵发冷。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闯荡,没有回过家乡一次,没有给父母扫过一次墓,孤独飘零,就像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没有方向,没有归处。
一股莫名的忧伤开始在刘墨心头蔓延,不知不觉,发现脸颊淌下了一滴热泪。
“俗话说,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妈的,我刘墨居然哭了。”刘墨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一夜,刘墨无眠,白天,实在困得难耐,才睡着一会儿。七天来,刘墨一直过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痛苦不堪,很快憔悴了,脸上好像罩着一张青黄色的薄皮一般。
这天夜里,老者的声音照常响起,随即又是一片叫骂声,两个钟头过去,牢房安静了下来。胖子的酣睡声依然大得惊人,可是老者的声音悄然掩盖了这一切,似滔滔大河里的一曲沙哑的溪流声传入了刘墨的耳朵里。
刘墨似有所悟,两脚收缩,定然地聆听老者声音中的神妙之处。刘墨认真感受肉体内的灵气,一会儿,一股清爽的气息从肌肉里激发而出,犹有飞跃苍天白云之上的感觉。
刘墨淡然一笑,心道:“灵气滋润肉身,畅快至极。”不由得欣喜地跳了起来,瞥了一眼正在熟睡的胖子,回来不停地走动着。
“这等于跨入了修仙的门槛。”刘墨寻思,很快,转念一想:“老者所念并非灵气集,倒像是在唱一首有如万马奔腾的曲儿。”
什么神曲刘墨紧皱眉头,向门窗外看去,希望能看到老者,可是,眼前昏暗一片,根本不能看到他。
这一夜,刘墨焦躁不安,一夜未眠。
第二天大清早,老者满脸倦意,叮叮当当开了铁门,带来早餐。胖子照例抢在刘墨前头,拿了一份看起来比较多的饭菜,狼吞虎咽起来。
刘墨接过碗盘,就在老者转过身去的刹那间,弱弱地问道:“您昨夜念的是什么曲子”
老者头也不回,轻哼一声,说道:“不说你不懂,说了你也不懂。”
语气不痛不痒,充满嘲弄。
刘墨忍着怒火,放下碗盘,从怀里掏出了耳坠,挡在了老者前面,递了过去,说道:“这宝贝是真货,价值连城。”
刘墨十分喜爱这只耳坠,不得已,只好忍痛送人。在刘墨看来,有财才能使鬼推磨。
不料,老者一见耳坠,顿时吓得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一盘菜从老者颤动的手中掉落,香喷喷的饭菜撒了一地。
“你不要给我。”老者神色古怪,急忙绕过刘墨,急忙逃了出去。
“呀有那么清廉么”刘墨满脸疑惑,顿了顿,冲铁门大喊道:“不装你会死呀。”
“呀真浪费。”胖子捡起一块肥肉,拍掉了肉上的泥土,直接往嘴里送。
在这七天的日子里,胖子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忘掉了自己是一个家财满贯的财主,及时行乐,全然不顾刘墨鄙夷的眼神,将地上的饭菜慢慢吃掉。
“好神奇的曲子”刘墨毫无食欲,探出窗外,老者在颤巍巍的给各牢房分饭,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这老头有问题。”刘墨琢磨着。
一念仙屠 第十二章 大仙,冤枉呀
在接下来的二个月里,老者夜夜朗读。苍老的声音时如潮水涌起,时如溪水清脆地流动,声声若有色,声声若有景。刘墨端坐如松,平心静气,一股灵气在丹田处随声音的调子起伏,感觉身体轻如鸿毛,似要羽化,冥冥中,进入了一个雾气弥漫的空间。
刘墨在雾气中游动,四处隐隐有嘈杂的骂声,心情莫名的沉闷下来。
“身体无法落地,该何去何从”白茫茫的前景没有边际,刘墨有些惶恐,拼命往前游去。
白色的烟雾渐渐散开,变淡,那是无边无际,清澈透明的世界。
“什么人”一个苍老的声音愤怒的问道。
刘墨吓了一跳,环顾四方,并无人影,谨慎道:“雾气蒙蒙,路漫漫,小民迷失方向,斗胆乱撞,误入圣地,还请大人指点迷津。”
“不知者无罪,实不知我在等你。”
刘墨茫然道:“误入圣地,何烦大师等候”
“你我认识,只是不知,我便是那诵读经文的老人。此经文为仙界圣经仙与经,博大精深,立意高远,并非凡夫俗子所能领悟而感化。数十年来,无人能入我经文意境中,你是第一个。真与我仙有缘了。”
“仙与经”刘墨心中窃喜道。
“情不知仙与经为何物”刘墨问道。
“无物”冰冷的声音给刘墨泼了一盘冷水。
“无物为什么我能这般强烈的感受到”刘墨问道。
“仙与经生于心而止于心。对于不同的人而言,仙与经都是不同的境界。你能入我的境界内,将来你的道行势必比我高强。不过其中还有些关节,还希望你以后能扶持仙域才好。”
刘墨忽然跪下,道:“请师父教我”
“你既然认我为师,便有听我的话。”
“不敢不听。”
“仙与经共有九式,每一式都有不同境界。虽然你拜我为师,听从我的教诲,但我仍然不能将九式都授给你。只授前四式,若你今后无过错,我仍然继续传授。”
刘墨神情怪异,心骂道:“狡猾狡猾的。”却道:“师父英明,徒儿定然好好修习。”
“第一式:一剪雪,第二式:采路霜,第三式:雾里雾,第四式:仙人拳。相应经文如下,切记:南无普庵祖师菩萨摩诃萨”
经文变得苦涩无味,完全没有了神曲一般的感觉。刘墨听得昏昏欲睡,头脑发胀,声音落下,亦未感觉到。
“师父,记不得。太长太苦涩了。”刘墨忙道。
“你悟性果然是无以伦比,不记得才好。从今以后,你不要对人说你修习过仙与经,也不要对人说认识我。”
“师父,何名”刘墨忙道。
“名字亦是无物,若是你想知道,姑且叫我黄石师父吧。若是你能扶持仙域,便往太虚山,找到一块黄石,祭拜我。若是你铸成大错,我可不放过你。”
“黄石师父师父”刘墨叫道。
“小心耳坠。”声音传来,周遭归于了平静。
“喂,醒醒”胖子轻轻拍了拍刘墨的脸蛋,张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心道:“刘墨这斯坐着都能睡着,真是比我厉害得好紧。”
“搞什么好冰冷的手。”刘墨睁开朦胧的眼睛,不耐烦的说道。
“喂,现在是中午了啊。老头儿还没有来送早饭。你不饿么还有心思睡觉”胖子抱怨道。
“黄石师父走了。”刘墨迷迷糊糊的说道。
“什么什么什么黄什么师父”胖子吃惊道。
刘墨猛然清醒过来,心道:“说错了话。”随即骂道:“草,这死老头死哪去了”
一句叫骂骂到了胖子的心坎里,胖子随即狠狠跟着骂道:“草,把犯人都不当人了。”
黄昏过去,夜幕降临,早饭未至,牢房里终于爆发了强烈的抗议声。
“早饭没开,午饭没开,晚饭也没开,难道要饿死我们吗”
“口干舌燥,肚皮贴到脊背了。”
“老头子,开饭呀。死了吗”
胖子唠叨了一下午,没心思跟着起哄,太阳刚刚落山,就躺下睡觉了。刘墨盘膝端坐,把玩着耳坠,心道:“这小小的耳坠为何让黄石师父失色为何让我小心耳坠该不是价值连城,怕被偷了去”
“吵什么吵”一个粗犷的声音一下子盖过了所有的喊饿声,“啪”,一条鞭子甩在了地上。
“现在听清楚了,白首老者已经失踪,如今下落不明。这时有我来接管,犯人不得再吵闹,打扰了我睡觉,打死你们。”紧接着,又是一阵鞭子落地的声音。
一时间整个牢房鸦雀无声,安静得只剩下胖子的打鼾声。
刘墨心道:“好剽悍的人物,这下夜里定然安静不少。”探出头看去,只见一个魁梧的身影闪过。
翌日大清早,铁门砰一声推开了。
“喂,起床了,吃饭了。”一个粗狂的声音叫了起来。
胖子习惯性地第一个挑选,忽然一只大手拍在了胖子肥胖的手上。
“挑什么挑。最大的是大爷的。”
胖子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接替老者掌管牢房的居然是在客栈里要打了刘墨一拳的一撮毛大汉。
“先来的,挑最小的,以此类推,剩下的是我的。”一撮毛大汉巨大的嗓门将刘墨惊醒了。
刘墨一见是一撮毛大汉,也吓了一跳,赶忙披头散发,将脸遮住,慢悠悠地挑选了一个最小的饭盒。
大汉哼了一声,砰一声,关上了铁门。
“冤家路窄。”胖子打开饭盒子后,顿时气得涨红,“鸡腿都不见了,只有猪肉一片,几根空心菜,看起来还很老。他妈的,一清二白的,怎么吃呀。”
刘墨打开饭盒,发现自己的更惨没有肉,只有一根空心菜。
“看起来,饭看起来只有一两。”刘墨叹了一口气,不明白一撮毛大汉怎么也来到这神仙的地盘了。
一连十几天,一撮毛大汉给的饭菜越来越少,弄得牢房里的住户们个个怨声载道,面黄肌瘦,有气没力,特别是胖子,一下子也苗条了许多。
后来,刘墨才得知那一撮毛大汉叫杨大牛,他的那家客栈取得了牢房的伙食经营权。那家客栈的漂亮姑娘年芳十八,叫杨小媚,是杨大牛的妹妹。两人经营客栈已经多年,能取得伙食经营权是因为给了七月门不少好处费的。
午夜时分,自从老者失踪加上杨大牛给的饭菜少,大伙都没有力气喧哗,牢房死一般的安静。
“一剪雪。”刘墨轻吐一口气,盘膝端坐,一股灵气畅快的在全身经脉中流动。十几天的修炼很快过去,灵气在安静的环境中一直平缓的运动,累积起来。全身青色微光若隐若现,脸色红润开来。
安静的夜晚,无人注意到这些神秘的光芒,与其相交映的是窗外洒下了的月光,一种安静的美。
刘墨心情一阵舒畅,伸出手掌,隐隐有闪电光,心道:“果然是神奇的一剪雪。暴雪之夜,敢于暴雪相抗争的不正是雷电么”
“多么神奇的力量”胖子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目光呆滞的望着那诡异的闪电光。
刘墨慌忙将电光隐去,道:“静电作用”
“什么静电作用”胖子吃惊道,转念一想,又道:“此功法叫静电作用”
“额是的。”刘墨含糊道,心想:“想必胖子搬动大石亦是某种功法。”便转开话题道:“你搬大石,击大黑猿掌,又是什么功法”
胖子叹了一口气,沮丧的说道:“当年火龙师父教授我的强步行,本是一种快速逃跑的法门,没想到被我练成力大无穷的样子。”
“我不想啊”胖子垂头丧气,神色低迷,忽然眼睛一亮,道:“不如你教我静电作用修仙者互助也。”
“呵呵好困了,睡觉吧。”刘墨搪塞道,心想:“胖子这斯想的好美。”
胖子信以为真,道:“果然如此,早点休息是好。”
天刚刚发白,一个粗暴地声音传了进来,“提审”
随即,铁门打开,进来了两个武士。
胖子惊跳了起来,不安地看着武士。刘墨亦惊醒,却还在装睡。
“好久不见。”马脸男子走了进来,不紧不慢地说道。
两名武士虎爪般的大手很快夹起了胖子。
“大仙,冤枉呀大仙,冤枉呀”胖子拼命地喊叫着,“刘墨,刘墨,醒醒,醒醒,帮我说说话呀。”
马脸男子已经不耐烦,甩了甩手,走了出去。
两名武士押着胖子随即跟上。
砰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吓了刘墨一跳,顿时睡意全无。
一念仙屠 第十三章 兄弟们冲啊杀啊
晌午时分,胖子还没有回来。刘墨来回踱步,焦躁不已,朝门窗望去,四处寂静得很,让人越发觉得恐怖。
“胖子没有回来,一个上午的时间都没有审讯完,一定是胖子不承认盗墓的罪责,被使用了酷刑。”刘墨琢磨着。
烦躁不已,刘墨干脆盘膝打坐,修习“一剪雪”式。喃喃有词,雾气从口中喷出,全身燥热,如同着了火一般。
仙与幻境内,刘墨被迷雾如幽魂一般缠住,违法挣脱。手掌中隐隐有电光,却无法击出。汹涌澎湃的灵气在掌心聚集,似要炸开一般。
刘墨试图全力挣脱束缚,却毫无效果,越挣扎,雾气越厚实,如一团棉花紧紧包裹一般。窒息,恐惧汹涌而来。
“一剪雪这一式修炼起来真是要命。”刘墨咬牙道。一丝冰凉的液体流出了嘴角。全身火热,这一冰凉的感觉来得恰到时候,刘墨感到几乎要虚脱了。
黄昏。
当刘墨睁开眼睛时,一撮毛大汉杨大牛已经定定地站在他跟前,仿佛石化了一般。
刘墨吓了一跳,问道:“杨大叔,开饭了吗”
杨大牛睁大了眼睛,说道:“你的声音很好听,就像山里头的小溪水叮叮咚咚,自然干脆。可是,你嘴里流出好多血来了”说完,给了刘墨一个大号的饭盒,一溜烟跑了出去。
自然杨大牛管理牢房伙食以来,开始使用饭盒。每个饭盒大小都不一样,饭盒小的饭菜少,饭盒大的饭菜多,刘墨一直在纳闷,杨大牛怎么搞得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饭盒。
“大饭盒”刘墨茫然,擦拭了嘴角的血迹,心道:“一剪雪修炼起来真是要走火入魔了。”手掌微微现出了电光,欲要尝试威力,迟疑片刻,仍然不敢在七月门的地盘造次。
这时,外边传来了杨大牛粗暴的叫骂声。
“他妈的,吵什么吵现在不就是开午餐了吗老子去解手了一个下午不得”
刘墨这才意识到杨大牛已经在零零一号房站了一个下午,听自己诵读仙与经经文。
“看来,杨大牛是个修行的材料。真是不可思议。”刘墨悠然地啃了一口肥嫩鸡腿,十分享受。
砰,忽然铁门大开,胖子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一下子扑倒在地。他是被推进来的,刘墨刚要搭讪来人,来人却迅速将铁门关上,并不理会。
“喂,胖子”刘墨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胖子,问道。
胖子扑倒在地,一直一动不动的。刘墨猜测,胖子一定被打得不能动弹,尽量温柔地推了推胖子。
“喂,胖子,吃鸡腿了”刘墨将手中的鸡腿伸了过去,保证香味能扑进胖子的鼻子里。
胖子果然转过脸来,但是一手将鸡腿推开,破口大骂道:“他妈的,我平日里对他们也算不薄了。有吃有喝,有上等的房子给他们住,可是,这关头,他们居然不认人了。”
刘墨知道胖子说的是蒋二和朱中,李午等人,心里也不由得感叹世态炎凉。
落难时,门可罗雀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从头开始奋斗。”刘墨刚说完,立刻感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瞄了胖子一眼。
胖子脸面沾满了泥土,混着泪水滚滚流下。刘墨追忆往事,顿时伤感不已。
在民国,谁能想到侵占刘墨田地的正是刘墨父亲的拜把兄弟刘流子呢刘流子是地方上的大地主,在刘墨父亲刚去世,就把刘墨父亲一辈子心血买下的土地侵占了。刘墨懊恼不已,一心想复仇,可是势单力薄,只好放弃,走上了盗墓的路子。
“蒋二这三人作证,说我盗仙墓。我认了,可是说我杀害了那白首老头,更没有强奸母猪,这真是冤枉大了。”
“冤枉呀。”胖子嚎叫起来。
盗墓罪杀人帮凶罪居然还有强奸罪这些罪无论怎么扣,都可以莫须有的加了上来。
刘墨笑道:“强奸母猪可是虐待动物啊。”心里却畏惧无比,心想:“安这么多罪名,只怕没有好果子吃了。死了也不能死在这鬼地方。”
刘墨灵机一动,跑到门窗外,望了又望,发现四处没有人,又跑了回来,道:“这里是是非之地。真是有理说不清。我们越狱吧。”
胖子登时停止了哭嚎,充满期待地看着刘墨,想让他继续往下说。
“你看,这门怎么样结实吗”刘墨知道胖子力大无穷,细声问道。
“铁门”胖子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到铁门前,上下查看,发现这铁门已经生锈,门窗上的铁杆正好可以抓住,拉下铁门。
“你的想法不错,可是我怕我不行呀。”胖子抓耳挠腮,一脸无奈。
刘墨默不作声,心里萌生了一个计划,冷笑道:“跟我干,包你出去。”
这一笑冷飕飕的,弄得胖子全身发冷,也跟着笑出声来。
入夜,刘墨闭上眼睛打坐起来,口里朗诵仙与经。优美的朗诵声弄得胖子心里痒痒的,回来走动,焦躁不安。
砰一声,铁门打开,杨大牛走了进来,照样挑出最大的饭盒放在刘墨面前,而挑了一个最小的给了胖子。
胖子脸一沉,旋即微笑起来,“优美不”
杨大牛一听,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胖子在说什么。
胖子顿了顿,继续微笑道:“这诵读声优美不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私塾读书时的读书声。咿咿呀呀的,好怀念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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