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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阴倌法医
作者:天工匠人
没错,这里的确是一座寺庙。小女孩儿故意朝我呲了呲那少了一颗的门牙,像是很着急似的,张开嘴又去咬糖糕。“嘿嘿……那边卖的那个,好像挺好吃的。”门无声的被推开,绚烂的光华透出,几乎将门外的地窖也镀上了一层血红。“这门后会不会关着什么恶鬼……又或者什么怪兽……”“你说什么?”潘颖问。什么机关、恶鬼……怪兽,全都是这货自说自话,到头来她非但不小心谨慎,居然抬脚踹门!!正前方是高高在上的大殿,两侧则分别是十多间庙宇中才有的房舍。就在指尖碰触到门扇的一瞬间,我感觉胸口突然传来一阵森冷的寒意。乍看上去,倒真像夜幕苍穹。 凭着姥爷留下的半本残书,我干起了招摇撞骗的阴倌行当。 本来以为只要恪守规矩,就能平平安安,没想到最后一单生意却将我卷入了迷离的漩涡,更让我从此以后行走在阳世和阴间的边缘…… 阅读阴倌法医最新章节请关注( )



第一章 招摇撞骗
    “徐大师,钱已经转过去了,你看看。”

    女人斜靠在沙发里,狐媚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有些迷茫,却又风情万种的看着我。

    我掏出手机,看看上面银行发来的短信,点点头:“到账了,谢谢惠顾。”

    出了门,上了我的‘七手’qq,回头看了一眼一夜风流的小别墅,一脚油门,驶出了别墅区……

    我叫徐祸,是市里一所医科大学的在校生。

    很多人都说这个名字不吉利,还有人说,这名字跟闹着玩似的。

    其实就是闹着玩,我跟自己闹着玩。

    三年前,姥爷过世,把乡下的房子过户给我,开户口的时候,我对户籍警说,顺道把我名字也改了吧。?民警问我改什么名

    想起姥爷在世时常说我是个不祥人,是活土匪、大祸害,我随口就说,改成徐祸吧。

    之前的名字是我老子给我取的,我四岁的时候,他和我老娘就离婚了,然后各自成了家,我就被丢在乡下姥爷家……

    总之,我讨厌以前的名字。

    姥爷虽然常说我是祸害,可还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老爷子却走了。

    上大学需要很大一笔费用,姥爷是农民,留给我的存折上,只有四千块钱。

    我没找我那有名无实的爹妈要钱,而是干起了现在的兼职。

    姥爷留给我的,除了房子、存折,还有半本破书,没有书名,上面记载的,是一些驱邪捉鬼的法子。

    没错,我做的兼职,就是帮人驱邪。

    乡下管我这种非道非僧的野路子,叫做阴倌。

    还别说,这年头,找人驱邪的人还真不少。

    一开始接生意,我也胆战心惊的,后来慢慢发现,十次里头有八次都是疑心生暗鬼。

    我就像电影里的道士一样,装模作样的作一回法,再画几张黄纸符箓,就能换取不菲的收入,足够养活我自己了。

    当然,十次有八次是疑心生暗鬼,也还有两次是真邪乎。

    有一回朋友给我介绍了一单生意,雇主是个开餐饮公司的小老板。双方一见面,我一看他脸色就觉得不对。

    谈好价钱,我也没搞形式化的东西,直接画了道符,烧成灰,兑水让他喝了。

    结果,他喝下符水后不到五分钟,就哇哇大吐,吐出来的全是黑绿黑绿的污秽,里面还有活的蛆虫。

    那次我赚的最多,可是从那以后,我给自己定了个规矩:只接女人的生意。

    说白了,我做这一行的目的,就是招摇撞骗,混点小钱,够养活我到毕业就行,真犯不着招惹是非。

    女人自己偷摸的找人驱邪,那多半是疑心生暗鬼,搞些形式化的东西,就能蒙混过关。

    当然,我也算对得起她们,一是开价公道,二就是尽量给她们吃颗定心丸。

    就比如刚才那个住别墅的女人,就是个有钱老板包的金丝雀。因为老板和原配去了一趟新马泰,她就总疑心原配给她下了降头。

    我切切实实的给她服务到位,连着开了三个晚上的道场,着实卖力气。

    至于睡觉这码事,双方都有需要,你情我愿,也没对不起谁。

    虽然是野路子,可是因为开价公道,每每都能替事主息事宁人,慢慢的,我这个阴馆在圈里也小有名气起来。

    这不,又有人托关系找门路打来了电话。

    电话里,她的声音不冷不热,就好像是跟公园摆卦摊的老头说话似的。

    我无所谓,几乎每个事主在电话里都是这副腔调,对要委托的人,都是一种质疑的态度。

    挂了电话,我就心急火燎的开车往她给的地址赶。

    从上次开工到现在都一个多月了,我可是一个多月没沾荤腥了。

    我倒不是满脑子想的都是占便宜,关键对方是艺校的学生,而且给的地址不是校内,而是校外一个小有名气的高档小区。

    这个艺校是很有名的,也是市里一处‘靓丽’的风景。一到周末放学,校门口那些奔驰、宝马看的人眼花缭乱啊……

    到了小区,我给她打电话。

    两人一碰头,我眼睛就有点直了。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细腰长腿,窄肩宽臀。漂亮就不用说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屁股宽过肩……

    “你是徐大师”

    她盯着我看,眼神有些疑惑。

    很明显,我和人们印象中的捉鬼道士形象差距太大了,不能给我的客户足够的信任感。

    我点点头,“我是徐祸。”

    “我叫桑岚。”

    这女人好像不怎么爱说话,冷冰冰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往楼上走。

    走了几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把脸转了过来。

    我和她对视,“怎么了”

    桑岚看了我一会儿,摇摇头,“没什么。”

    转身再往上走的时候,两只手交叠在身后,捂住了短裙的下摆。

    呵呵,防谁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好像……是……是白色蕾丝边吧。

    进了屋才发现,情况和我原先想的有点不一样。

    屋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看年纪大概三十多岁,虽然眼角有些细纹,但皮肤白皙,身材更保持的十分美好。看五官,竟和桑岚有五分相似。

    女人和我同样诧异,打量了我两眼,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岚岚的阿姨,季雅云。”

    靠,原来是和亲戚一起住。我还真想歪了,看来桑岚不是见了穷b就假正



第二章 镇坛木
    “神经病,滚出去!”

    桑岚杏核眼圆瞪,指着大门,“流氓,滚!”

    我二话不说,抓起包就往外走。

    “别走!”

    季雅云追上来拉住我,带着哭音说:“岚岚,你别这样,你让大师帮帮我吧!”

    见她濒临崩溃,桑岚有点手足无措,犹豫了一会儿,猛一跺脚:“行行行,听你的,让他给你看,行了吧”

    回头又瞪着我:“你要是装神弄鬼的占便宜,我饶不了你!”

    看得出,季雅云是真有点崩溃了,不等窗帘拉上,就开始解衣服。?我自觉的背过身,开始从包里往外掏要用的东西。

    片刻,桑岚在背后冷冷的说:“好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看到季雅云散发着晶莹光泽的洁白皮肤,还是一阵目眩。

    我点了三根香,朝着四方拜了拜,把香插到了窗台上。

    转过身,再看桑岚,那眼神,就跟我和她有杀父之仇似的。

    我拿起一个小盒子走到沙发旁,打开盒盖,用手指蘸了一抹猩红的朱砂,开始在季雅云光滑的后背上画符。

    符箓还差最后一笔,我犹豫着,有点下不去手。

    “又怎么了”桑岚冷冷的问我。

    我没理她,心一横,把最后一笔画了上去。

    手指还没离开女人的后背,猛然间,鲜红的符箓就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瞬间变成了焦黑的粉末,扑簌簌的往下落。

    季雅云像是触电似的,身子开始猛烈的抖动,并且散发出刺鼻的腥臭气味。

    我差点被这味道熏的吐出来,连忙捂着鼻子退了几步。

    “这是什么味道”桑岚捂着口鼻干呕不止。

    我顾不上回答她,拿起桌上的八卦镜向季雅云照去。

    往镜子里一看,就见季雅云的身子被一团黑气包裹的严严实实,别说看不见附体的是什么了,就连她本人的样子都看不清楚。

    忽然,季雅云一下子平静下来,背对着这边,一动也不动。

    “小姨”桑岚喊了一声,想要上前。

    “别过去!”我赶紧拉住她,伸手往桌上摸。

    一把摸了个空,低头一看,心里顿时一咯噔。

    刚才我明明把驱邪的镇坛木拿了出来,和八卦镜放在一起的,这会儿居然不见了!

    “小姨……”

    听桑岚声音不对劲,抬眼一看,季雅云已经慢慢的把身子转了过来。

    看清她的样子,我浑身的汗毛都戗了起来。

    季雅云看上去还是原来的样子,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她的脸白的像是在水里泡了十多天似的,没有半点血色。原本细致不可见的毛孔,此刻显得格外明显,就像是在白脸上生了一层细密的黑毛!

    桑岚本来想迎上去,这会儿吓得缩到我身边,抱着我的一条胳膊不住的发抖。

    感觉柔软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咯着我的手臂,低头一看,就见桑岚的一只手里紧紧捏着一块红色的方木。

    “谁让你乱动我东西的!”

    我又惊又怒,一把将镇坛木抢过来,猛地拍在桌上。

    “啪!”

    响声震耳,季雅云身子明显一颤,本来麻木的脸顷刻间变得无比狰狞,怨毒的眼神像是要把人活吃了似的。

    我沉着气,再次把镇坛木举起。

    可就在我举起镇坛木的时候,季雅云两眼一翻,像是被煮熟的面条一样软趴趴的瘫倒在了地上。

    见她好半天一动不动,我不禁长松了口气。

    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因为紧张而麻木的双手,却感觉左手黏糊糊的,手感十分的不对。

    低头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镇坛木上竟然龟裂出无数细密的裂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力过大,我的虎口也已撕裂,流的满手都是血。

    “我小姨她……她怎么了”桑岚带着哭音问。

    “暂时没事了,帮她把衣服穿上吧。”

    我抹了把冷汗,又看看染了血的镇坛木。

    “我去厕所洗个手。”

    我随手把镇坛木放在桌上,哪知刚一放下,镇坛木就无声的裂开,彻底碎了。

    从厕所出来,桑岚已经帮季雅云套上了衣服。

    我过去帮忙把还在昏迷的季雅云抱到沙发上,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看到窗台上的香,又不禁吃了一惊。

    其中的一炷香烧了还不到三分之一,另外两炷却几乎要烧完了。

    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这特么是真碰上硬茬了。

    “你的手破了,我帮你包一下吧。”桑岚有点慌乱的拿了医药包过来。

    “这点小伤……还是包上吧。”

    把血洗掉才发现,虎口撕裂的伤口竟非常严重,我可不愿意死要面子活受罪。

    话说回来,我记得刚才拍镇坛木用的力气不算太大啊,怎么手都震裂了。

    桑岚边帮我上药,边讷讷的说:“我刚才不是故意动你东西的,我……我就是紧张,不知不觉就……”

    “算了。”看着她绝美的面孔,有气也撒不出来。

    “我小姨到底怎么了”

    我揉着眉心说:“真中邪了,而且缠着她的鬼是厉鬼。”

    “厉鬼”

    “我画符的朱砂里掺了雄鸡血,阴阳相生相克,把纠缠她的鬼给勾了出来。你看看外边的太阳,大白天的都敢出来,不是厉鬼是什么”

    桑岚眼圈一红,摇着我的手臂,带着哭音道:“那可怎么办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我尽力吧。”

    我是有苦说不出来。

    本来只想糊弄俩钱,熬到毕业就收手,哪知道会碰上这么档子事。

    我虽然不是什么正经阴倌,规矩也是懂的。

    帮人看事,要是能一眼看出来,觉得自己摆不平,抹脚就走,理所当然。

    可一旦插手,有了开头,再想抽身而退,那就是坏了行规,是要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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