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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我刻意在‘偷走尸体’上加重了语气。

    一来我对赵奇的印象非常好,不希望这个年轻的刑警队长出意外。

    再就是……我一直觉得林寒生这个人有点奇怪。

    看行为举止,他应该是所谓的成功人士,但是在季雅云和桑岚的事上,他表现的像个白痴,甚至还有点为虎作伥的意味。

    听我说完,李向东沉下了脸:“你认为李蕊已经死了尸体是被这个叫林寒生的偷走了”

    我摇摇头:“是赵队长这么认为。”

    李向东马上叫来人,让他们去调查林寒生。

    他让我二十四小时开机,他会随时联系我。

    离开分局,我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

    如果赵奇的失踪是因为调查李蕊的事,那这件事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我们对李蕊了解不多,可也知道她不过是体育学院的一个学生,就算她和林寒生有不正当的关系,也不至于到了制造车祸、绑架警察的地步吧。

    我上过刑侦课,但这不是我的专业,这种事只能由警察去处理。

    我给段乘风打了个电话,想厚着脸皮向他再问些事,结果他却在飞机上,飞机马上就要起飞,没说几句就挂了。

    刚挂了线,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徐祸吗”

    “是,你是……”

    “我们昨天在火葬场见过面,你帮了我妹妹。”

    “哦。”我想起来了,她应该就是那具女尸的姐姐。

    “有时间见个面吗”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

    “见面说吧。”对方报了个酒楼的地址。

    等挂了电话我才想起来,她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眼看到了饭点,我也没再犹豫,管他三七二十一,有饭局不去,难道还自己掏腰包

    到了约定的一家酒楼,上了二楼,我四下张望。

    “徐祸,这边!”

    循声看去,我顿时一愣。

    我走过去,仔细打量着她。

    这就是昨天那个中年妇女,只是今天化了淡妆,穿了一身职业的黑色西装套裙,竟显得颇有风韵。

    “你好,我叫赵芳。”女人自我介绍说。

    我点点头,放下包坐在她对面,“你妹妹的事怎么样了”

    赵芳眼中闪过一丝愤恨:“是她男朋友做的,就是昨天打化妆师的那个,已经被抓起来了。”

    我看了看她鬓角别着的小白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节哀顺变。

    她让我点菜,服务员刚走,她就从包里拿出个纸包放在我面前。

    “这是五万块,谢谢你。”

    我一呆:“我没做什么,这钱……”

    赵芳说:“如果没有你,我妹妹就得冤死。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点点头,把钱收了起来,这才想到问她:“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赵芳说:“你说你是阴倌,我就打电话给风水刘,问他认不认识你。我以前找风水刘看过风水。”

    我只能是又点了点头。

    这个女人说话行事都透着一股子简洁干练,和这样的人面对面很容易被堵的没话说。

    她问我喝不喝酒,我说我开车,她就自己要了瓶白酒。

    她给自己倒了半杯,竟然一口就喝干了,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她也不吃菜,过了一会儿,又倒了半杯酒,喝了一口,放下酒杯说:“我听风水刘说了关于你的一些事。我想知道,你对我妹妹的死,还有没有其它看法”

    我端着饭碗,犹豫了一下说:“你妹妹生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赵芳摇头:“她去年刚刚大学毕业,一直在我们的公司上班。她很内向,那个男人是她唯一的男朋友。”

    “他为什么要害死你妹妹”

    “警察在查。”

    我想了




第三十章 同门
    “快放开那女的!”我边往回跑边向桑岚大喊。

    桑岚本来就六神无主,听我喊,居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手足无措。

    我跑到跟前,想把马尾辫扯开,一抓她胳膊才发觉不对。

    她是人!

    可包房里那个死了的女人为什么会和她长相穿戴都一模一样

    桑岚像是大梦初醒似的,小声说:“里头那个是苏媚,这个是苏妍,她俩是双胞胎。”

    我去……

    我眼珠子差点没掉到脚面上。?记得以前上课的时候,我的导师曾经讲过一件双胞胎吓死人的案例,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很滑稽。眼下碰上了,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笑。

    警方随后赶到,开始给在场的人做笔录。

    我说了我看到的,留了身份电话就想走。

    桑岚拉着我,非要我跟她去公安局。

    我指了指那几个正接受盘问的土豪男,说有的是人陪你,然后甩脱她走出了酒楼。

    赵芳跟着出来,问我上面死的人也流血泪,是不是也被下了邪咒。

    我说看情形,多半是,可这种事我不敢轻易下定论。

    她问我:“如果他们的魂魄也被囚禁了,你不帮他们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帮怎么帮我又能帮的了几个”

    和赵芳分手后,我先去银行把钱存了,然后去了猪鼻巷。

    刘瞎子没有开设什么风水堂馆,接待客户都只在他家的书房里。

    我也没给他打电话,进了巷子,见他家的院门开着,直接走了进去。

    书房的窗户敞着,刘瞎子正和一个戴眼镜的老年人说着什么。

    见我进来,刘瞎子指了指堂屋,“你先坐会儿。”

    我来这儿纯粹是消磨时间,从冰箱里拿了罐饮料,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抽烟喝饮料。

    过了一会儿,刘瞎子送走那人,走了进来,脸色竟有些阴沉。

    “怎么了,割b皮手术失败,需要连根切除”我打趣他。

    刘瞎子瞪了我一眼,“你嫌自己麻烦不够多还有闲心扯蛋”

    “都已经这份上了,不扯蛋我还关起门哭啊”我摊摊手,递了根烟给他。

    刘瞎子点着烟,吸了一口,指了指大门,“刚才来的那个,是市文物局的主任周和。”

    我点点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风水格局和阴倌不一样,现代人多数不信有鬼,但绝大多数都认可风水格局的存在。

    刘瞎子说:“周主任负责十莲塘的那件事。”

    我一激灵,让他坐下说,自己也又点了根烟。

    刘瞎子坐下后,冲我比出两根手指:“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靠,咱们之间还来故弄玄虚这一套”

    “兄弟,不是故弄玄虚,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啊。”

    见刘瞎子神情有些凝重,我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先说好消息。”

    刘瞎子说:“好消息就是,文物部门已经考证出来,那石棺是民国初年,当地一户姓凌的人家下葬的。”

    “凌家”我一下子想到了凌红。

    刘瞎子点点头,“当时当地就凌家一家还算大户,这应该就不会错了。根据当时的县志记载,凌家下葬了棺材后没多久,凌家就举家搬走了,搬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坏消息呢”我问。

    “坏消息就是,周主任说石棺上的符文并不是普通的镇尸符,而是一种特别的符箓。他说那种符他以前见过一次,那一次符文出现,死了很多人。一句话,符很邪;在石棺上刻下符文的人,更邪。”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这是坏消息了,也只有行内人知道,这消息坏在哪里,坏到什么程度。

    在阴阳行当里有句话,叫‘宁和神斗,不与鬼斗;宁和天斗,不与人斗’。

    道理很简单,神有神的规矩,鬼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天有规律,人心叵测。如果有人用邪法作妖,往往比单纯的面对鬼要可怕的多。

    “我貌似已经见过凌家的人了,那就是个普通女人,会不会当时是有邪门方士帮凌家造了邪局”我试着分析。

    刘瞎子摇了摇头:

    “我刚才特意向周主任问符文的事,老人家干了一辈子考古工作,可以说见惯了大风大浪。可是一提到上次见到相似符文的事,脸都白了。他虽然不懂玄门术数,但也不是全没接触。他说就那次的事和他自身的感觉来说,那绝对是一种很少见,又极为霸道的符文。懂得这样邪术的人,不大可能为了利益替人画符造局。”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翻看,照片里的正是那天的石棺。

    看了第一张照片,我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照片是棺盖的内部,上面有着明显的抓挠痕迹。棺材里的人果然是被活活闷死在里头的。

    再看其它照片,我竟越来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去,不是吧”

    刘瞎子看出我神情不对,掐了烟问:“你看出什么了”

    我又把照片从头到尾仔



第三十一章 溜进我房间的女人
    市公安局后楼的法医实验室里。

    老教授指着我的鼻子怒道:“徐祸,你是我最看好的学生,可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我带了你三年了,你别告诉我这三年来你一直不知道法医的职责是什么!”

    马丽在林教授身后冲我摆摆手,示意我别说话。这同门师姐不止一次到学校替我们客座讲习,和我算是很熟了。

    林教授又训了我几句,指了指隔断的布幔:“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现在就让你提前实习,你去给我化验死者的死因。如果化验结果不正确,你可以转科了!”

    我默默地接过马丽递来的白大褂,戴上口罩和手套走到了布幔后。

    对于老教授的训斥,我只感到惭愧,感觉对不起老人家的栽培。

    我不能也不想对任何人说我这些年过的有多心酸,我是男人,路是我选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下去……

    半个小时后,我把血液样本放进冷藏箱,从布幔后走了出来。?“死因”林教授捧着一个文件夹,头也不抬的问。

    我说:“经过初步检验,导致死者死亡的原因是条件致病菌侵入血循环,病变产生毒素引发全身血液感染。”

    林教授依旧没抬头:“你认为两个人,在同一地点、同时感染病发死亡的概率是多少”

    “不超过十万分之一。”

    “三个呢”

    “是零。”

    啪!”

    林教授猛地合上文件夹,拧眉瞪着我:“就你的专业来看,导致死者死亡的直接原因是什么”

    “是败血症。”

    “我说的是你另外一个职业,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阴阳先生!徐阴倌!”林教授厉声道。

    我抿了抿嘴,低着头不说话。

    “给我你的另一个答案,徐阴倌!”林教授随手把文件夹甩在桌上。

    我抬起眼,直视他的眸子:“您说过,在实验室里没有第二种答案。”

    “假设性答案!”

    “没有!在实验室里只有假设性分析,没有假设性答案!”

    林教授瞪了我一会儿,“出去!”

    我默默地的脱掉白大褂,放下这里的一切,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出去。

    ……

    “徐祸,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对不起。”桑岚一路都在向我道歉。

    一直到停好车,我才回过头缓缓的说:“我的事和任何人无关,你不用道歉。”

    “不是……我……你还能不能毕业了”

    “不知道。”

    上了楼,我径直进了这两天暂住的房间。直到傍晚时分,季雅云敲门叫我吃饭才出来。

    饭菜是季雅云烧的,很丰盛,而且桌上还多了瓶酒。

    我拿起酒瓶看了看,笑着对季雅云说:“52度,你这是又想增加阳气了”

    “徐祸,岚岚把今天的事和我说了,是她不懂事,没考虑到……”

    “打住。”

    我拧开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两种职业都是我自己选的,无论将来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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