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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我可以确保我能不受外界因素的影响正常工作,但作为一名特殊职业者,我真的对这些围观者厌恶到了极点。

    这种围观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仅仅只是为了满足那一丝丝该死的好奇。

    这些围观者多数闲的蛋疼,根本不认为这种围观是病态的,不明白自己的行为是对死者极大的不尊重。

    然而在惊叫声逐渐平息的时候,我却又听到两声更加不和谐的声音。

    “咔嚓!咔嚓!”

    就在声音传来的同时,血泊中的死尸竟猛然转动了一下脖子。

    我浑身猛一哆嗦,而我身边的大双更是被这一幕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因为外界因素的影响,我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看清尸体的状况。

    然而,死尸忽然转头,我终于看清了死者的脸。

    这的确就是三天前去局里报案的四个青年男女之一,是那个挑染头发的非主流女孩儿。

    因为是从高空坠落,她的半边脑壳已经因为撞击塌陷了进去,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将她大片的发丝都黏连在头脸上。

    更让人感觉恐怖的是,随着她这一下转头,她左边的眼球竟然从眼窝里滚了出来,就那么黏连着一部分组织斜斜的挂在另一只眼睛的旁边……

    “妈耶……”

    一声绵羊似的惨叫传来。

    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老太太捂着心口哆嗦着瘫向地面,身旁的人嘈杂一片,纷纷‘好心’的伸出援手去搀扶她。

    我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想要收回目光,不经意间,却看到高战、孙禄正和那个拿照相机的女人争论着什么,双方全都是面红耳赤。

    “孙禄,回来!”我沉声喊了一句。

    孙禄梗着脖子走回来,蹲下身一边打开化验箱,一边低声骂道:

    “傻13娘们儿,真是狗屁不通,以为有张记者证就能为所欲为了!”

    “别管她,专心干活。”

    我沉声说了一句,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很快,孙屠子的口没遮拦解释了这感觉的来源。

    “祸祸,我怎么觉得死者没死透呢她的眼睛……她在看什么”

    我猛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死尸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她垂落在外边的眼珠像是快速的转动了一下。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抬起袖子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又揉了揉眼睛,再看,死者的瞳孔早就扩散开了,眼珠呈灰白色……这样的眼睛是




第三十八章驿站中人
    “什么叫眼睛不见了”高战拧起了眉头。

    见他看向我,我耸了耸肩,把脸转向窗外,“我就是个法医。”

    高战反应了一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对高战有着不小的影响,甚至直接改变了他对某些事物本来的认知。

    但以什么样的身份做什么样的事,真的很重要。

    就比如我,法医和阴倌…就案子本身而言,后者的看法毫无用途。

    法医和法证的详细报告先后递交上去,经过简短的会议讨论,戴菲的死被认定为自杀。

    法医实验室里,大双从解剖台前转过身,犹犹豫豫的问我:“徐哥,死者的左眼球怎么处理”

    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尸体缝合器,走到一旁从抽屉里拿出缝合的工具,转过身冲他笑笑:

    “我和屠子的老师说过,他个人绝不主张使用老外这种订书机似的缝合器。传统观念,死者为大,可以的话尽量令尸体保持完整。”

    “我记得林教授还说过,如果死的是十恶不赦的恶棍,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古代还有鞭尸的刑罚呢。”孙禄嘿嘿笑道。

    我咧了咧嘴,走到解剖台前,开始小心翼翼的缝合。

    看着我完成最后一个步骤,大双连着抹了好几把汗,看上去似乎比我还要累。

    见我摘下手套,他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走到我面前问:

    “徐哥,如果死尸复活,而且有自己的思维……那和活人有什么区别”

    “你说什么呢”孙禄皱着眉头走过来。

    我抬手让他打住,盯着大双的眼睛看了一阵,刚要开口,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我点了点大双的鼻子,还是走过去先拿起了手机。

    “喂,高队。”

    “死者家属来要求认尸……你到前面来一下吧。”

    挂了电话,我想了想,沉声对大双说:“工作时间只谈工作,其它的,想好了再跟我说。家属要求现在认尸,你和屠子再帮尸体整理一下,注意做好应急准备,防止家属因为情绪激动出现意外变故。”

    来到前面的办公区,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哭声喊声一片嘈杂。

    拉开门,更是哭声震天。

    估计是看到了我身上的白大褂,一时间七八个陌生的脸孔围了上来。

    “小菲呢我要见她!”

    “她没死,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我深吸了口气,对其中一个看上去还算斯文的中年人说:“按照程序你们只能有……”

    话没说完,就感觉眼前晃过一只手,紧接着我就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火辣中几股热流顺着面颊蜿蜒而下,一时间偌大的办公室里全都安静了下来。

    我朝那个满脸泪水还支着一只手的中年妇女点了点头,轻声说:“节哀顺变…按照章程来吧。”

    “对不起,警察同志。”

    “没关系,有心脑血管疾病史的不要进去。”

    ……

    “我靠,这都破相了,谁干的啊”见我进来,躲在办公桌后的高战直起腰,大咋呼二叫的问。

    “行啦高哥,别装了,你就说找我什么事儿吧。”我边说边抽出餐巾纸抹着脸上被挠出的血道子。

    高战被我戳穿‘伎俩’,干笑着摇了摇头,“两个事儿,一个是那个小女孩儿的死,问你还有什么看法”

    我摇头:“站在我们的职业角度,我已经没有额外的发言权了。”

    高战点点头,“另一件事就是……今天早上你应该也看见了,那个照相的女的,是县里电视台的记者,她刚好就住在附近……”

    “把她扣了!妨碍公务,至少关她七天!”不等他说完我就大声道。

    高战抖了抖眉毛,看着我说:“电视台刚下了函,说是要以法医为专题对咱们局法医部门进行……”

    “我管她是电视台还是哪儿,你不办丫我不干了!”

    我不客气的拍案而起,接住高战丢来的烟盒拍在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临出门还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去他妈比的。”

    我是真窝火。

    不管是缝合尸体的眼球,还是被死者家属不问青红皂白的在脸上挠出几个血印子,这都属于我这个特殊职业工作范围和‘应该’承担的责任范围以内。

    可每每案发时那些只顾看热闹和为了达到某个目的的家伙,绝不在我的容忍范围内。

    “祸祸,你这是强j谁了”潘颖斜眼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那姐们儿挺生猛啊,能把你挠成这样”

    “行了潘潘,快别瞎说了!”季雅云把她赶开,坐在我身边,打开医药盒拿棉棒蘸着酒精替我擦拭伤口。

    “怎么就让人挠成这样啊男的挠的女的挠的因为什么啊”桑岚站在一边抱着肩膀问。

    忙了一天,我真挺累,于是就把今天的经历选择性的说了一遍,出于保密原则,案子本身并没有多说。

    潘颖听完,‘噌’的跳了起来:“妈叉的,反了丫了,居然袭警!走,现在就找丫去!法律办不了丫,我特么也给挠回来!老娘也是女人,谁怕谁啊!”

    桑岚目光闪动了一下,问我:“你应该也感觉出来,那个小女孩儿的死有问题对不对”

    我直言不讳的说:“是。”

    “单单是戴菲有问题……还是那四个小孩全都有问题”桑岚问。

    我一怔,抬眼看向她,却见她正秀眉深蹙的看着我,一副费解的样子。

    我忍不住问:“你是不是‘隐居’太久了,想太多了”

    桑岚翻了个白眼,没搭理我,直接去后边了。

    在桑岚她们家吃完饭,回到家,洗漱完,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好容易开始犯迷糊,突然就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

    “嗡……嗡……嗡……”

    我被震动声惊醒,猛地直起了身子。

    完全清醒的一瞬间,我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



第三十九章白长生
    “老板……”小雅似乎被我的表情吓到了,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见她神情惶恐,我有些歉然,刚想说什么,窗前那人已经转过了身子。

    看清那人的样子,我不禁再一次愣住了,“是你”

    那人笑眯眯的朝我点点头,“兄台,我们又见面了。”

    他点头的姿势很有些怪异,别人点头不过是头部单一的动作,而他却是用一只手捂着头顶,就好像生怕随着动作脑袋会掉下来似的。

    然而我却知道,他如果不捂着,脑袋就真的会掉下来。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人’居然是我在鬼楼见过的那个断头人……白长生。

    我顾不上想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朝他点点头,就低声问小雅:

    “我要见的不是他,还有个女的呢”

    “女的”小雅疑惑的看着我,“没有女的啊。”

    “没有女的”

    一时间我的大脑又一次的陷入了混乱,极度的失落让我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我能感觉到,我整个身子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徐洁不在这里……

    难道说上次是我看错了,还是说那次只不过是一个单纯的梦,我并没有真正来到驿站

    又或者是……徐洁真的来过,现在已经走了……

    “老板,你没事吧”小雅感觉到了不对劲,轻声问我。

    我勉强摇了摇头,却仍是不甘心的问她: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一个女的来过这里”

    “你不在的时候……没有啊。”小雅眼中再度露出茫然的神色。

    我用力甩了甩头,长长的吁了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好吧,看来那一次的确是我在做梦……

    可既然是做梦,我为什么会到桑岚她们家,还看到她……

    “兄台,你没事吧”

    见白长生正扶着头小心的看着我,我忍不住问:“你怎么来了”

    白长生居然有些扭捏的说:

    “我能来这里,还多亏了兄台赠送的元宝,兄台的大恩大德,长生没齿难忘,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兄台。”

    “什么他的店钱是你给的”小雅诧异的看向我。

    我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起那天在鬼楼里我的确给过白长生一个金元宝,有些恍然的冲小雅点了点头。

    小雅眉头微蹙,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我缓过神来,心里也不禁疑惑,我记得小雅说过,活人住进阴阳驿站是要用阳寿来付‘店钱’的,白长生是死鬼,难道死鬼住店只要用阳间烧给的冥币就行了

    要真是那样,我这个老板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搞副业,赚冥币

    那我能花的出去嘛

    见白长生还直愣愣的站在那儿,我也顾不上想些乱七八糟的了。

    “坐!”

    我招呼他坐下,自己也在桌边坐了下来。

    “是家姐让我来这里的。”白长生坐下后直接说道。

    家姐

    我忽然想起来,在鬼楼的时候,他一直叫梦蝶姐姐。

    “你是梦蝶的弟弟”我问。

    白长生点点头。

    “她让你来找我干什么”我问。

    白长生挠了挠头,又现出扭捏的神色,“我其实不是来找你的,姐只是让我来这里住一段时间。”

    “住一段时间”

    “嗯,住一段时间,我就可以走了。”

    “什么叫住一段时间就可以走了”我越发的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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