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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郭森看向我说:“我说的那个老猎户,就是这个村的。要找他问问情况吗”

    我看向瞎子。

    郭森第一个反应过来,劈手夺下他手里的枪,用另一条手臂紧紧箍住了他的脖子。

    瞎子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说:

    “看样子又要下雨了,早去早回吧。”

    说完,朝我手里的油纸伞看了一眼。

    我直接把伞递给了他,又下意识的朝包青山看了一眼。

    ……

    进山的路上,包青山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我:“你真是阴倌”

    我笑笑,没说话。

    包青山嘴角抽搐了一下,转向随行的毛队长,刚要说什么,瞎子一把掐住他的后脖子,笑着说:

    “走吧,说那么多干什么啊你一定会带我们去我们想去的地方的,对不对”

    包青山看看他,又看看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而我,看着满脸带笑的瞎子,却感觉他和以前似乎有点不大一样了……

    站在山岗上,远远的,就见山坳间隐约现出一片村落……

    又往前走了一阵,司马楠忽然向毛队长问道:

    “据我所知,我们要去的村子,至少在七年前……有将近一半的家庭都参与买卖人口,你们警察一直都没管过吗”

    包青山看看他,又看看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知道的、能救的,都救了。”毛队长沉声说,“有些不知道,有些……晚了。”

    “什么叫晚了”司马楠猛然回过头质问道。

    毛队窒了窒,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往前走。

    瞎子抬头看了看天,“就快下雨了,赶紧赶路吧。”

    我没怎么在意两人的对话,只是不时的看向瞎子。

    瞎子似乎也留意到我在看他,笑了笑说:

    “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什么状况。我有种感觉,这趟我来,好像是多余的!”

    我说:“我怎么觉得你不会说人话了啊”

    包青山看看他,又看看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咱俩谁不会说人话”瞎子白了我一眼。

    “你!”

    “放屁!咱俩谁不是人”

    瞎子回过头瞪我,眼中竟满是厉色,“你就作死吧你!”

    我一窒,就想怼回去,可还是摇了摇头,把到嘴边的话咽了。

     




第五十九章 八仙抬棺,纸人送葬
    。

    撒纸钱的老人却是一边撒钱,一边凝眉扫视着我们,目光最后在包青山脸上停留了一阵,这才转过脸去。

    虽然看到了村子,可老话说望山跑死马,再加上天降大雨,山路难行,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行进速度十分的缓慢。

    更主要的是,在见到那名警察的尸体后,除了包青山,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压抑。

    我的心情尤其沉重。

    作为一名法医,我第一时间就判断出那名警察很可能是因为体力透支导致昏迷,被野猪活活咬死的,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个小时。

    这让我不禁怀疑,他在山里经历了什么。

    其余的五名警察,现在又处于什么境地……

    快到村子的时候,雨也小了下来。

    包青山忽然回过头,朝郭森和毛队长晃了晃手上的手铐,阴阳怪气的说:

    “你们想让我戴着这个进村”

    郭森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替他打开了手铐。

    包青山活动了几下手腕,突然压低声音说:

    “我说话算话,只要找到我要找的人,你们想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们。在那之前,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我不想你们以警察的身份进村,那只会惹麻烦。”

    郭森看了我和瞎子一眼,沉声说:

    “先生是你请来的,我们是陪着两位先生来的。”

    包青山嘿嘿一笑,点点头,目光转到司马楠身上,却没有先前那种促狭,而是淡淡的说:

    “先生是你请来的,我们是陪着两位先生来的。”

    “你现在算是外来人,这里的人不喜欢被外人拍照。”

    司马楠身子一颤,下意识的避开他的眼神,摘下相机放进了包里。

    见他几乎要和司马楠迎面相撞,我连忙拉了司马楠一把。

    我和瞎子对视一眼,都没说什么。

    风卷着细雨迎面扑来,我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即便郭森他们不说,我们又何尝不知道‘天高皇帝远’意味着什么。

    不过过后听郭森说起七年前他把司马楠救出火坑的经历时,我还是起了一脊梁的白毛汗。

    在某些特殊的环境下,人的确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

    到了村口,瞎子停下脚步,拿出罗盘对照着查看了一会儿,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我刚要问他看出了什么,忽然,不知怎么就卷来一阵疾风。

    风卷着细雨迎面扑来,我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牛头马面的手并不是虚握的,而是各自握着一根扁平的竹片。

    也就在这时,我看见一个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粗布裤衩的中年男人,光着脚从村里跑了出来。

    男人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个子很高,但很精瘦。

    “不好了!不好了!要死了,都要死了……”

    男人神色惊惶,一面怪叫,一面急急慌慌的朝着这边跑来。

    见他几乎要和司马楠迎面相撞,我连忙拉了司马楠一把。

    男人像是压根没看到我们,一直跑到村头的山路旁,又往前跑了一阵,忽然又倒退了回来,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浑身不住的颤抖。

    我听他呜呜咽咽说着什么,却听不清楚内容,下意识的皱起眉头走了过去。

    几乎是到了他身后,我才勉强听出他说的是:

    “走不了了……走不了了……不关我的事啊……让我走啊……”

    我一阵狐疑,犹豫了一下,刚想上前问他是怎么回事。

    忽然,一只手猛地攥住了我的胳膊。

    我浑身一激灵,回过头,就见郭森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问:“你怎么了”

    “你没看见……”

    话只说了一半,我就呆住了。

    当我再转过头,那个只穿了一条裤衩的男人竟然不见了!

    “你别碰他!”

    瞎子走过来,打开郭森的手,看着我问:“你看见什么了”

    抬眼就见,除了郭森,毛队长、包青山也都面色不定的盯着我。

    被我拉了一把的司马楠,那就更不用说了,看我的眼神完全就跟看怪物似的。

    他们都没有看到那个男人……

    是灵觉!

    我很快反应过来。

    我朝包青山看了一眼,见他老眼闪烁,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想了想,沉声说:

    “村里有人死了,是个……”

    “是什么人”

    包青山的反应出奇的大,竟踉跄着跑到我面前,有些仓惶的看着我问:“你……你看到什么了什么人……长什么样”

    我和他对视一阵,刚想开口,村里突然传来一阵吹奏哀乐的声音。

    转眼间,竟然走出了一支送葬的队伍!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年,年纪约莫十四五岁,打着幡儿,一脸的麻木不仁。

    当我再转过头,那个只穿了一条裤衩的男人竟然不见了!

    跟在他身旁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老人,须发斑白,腰杆却很挺直,腰里系着白布带,一边向前走,一边默不作声的朝天空撒着纸钱。

    紧接着,就见八个体态不一的汉子,抬着一口清漆棺材跟着走出了村子。

    这八个人全都微微低着头,紧闭着嘴,目不斜视的只管抬着棺材跟着向前。

    “棺材上绷了墨斗线,横死的!”瞎子低声说道。

    我一阵狐疑,犹豫了一下,刚想上前问他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一眼棺材上纵横交错的棋盘墨线,微微点了点头。

    再看看那个撒纸钱的老头,心里涌起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觉。

    “那是什么”司马楠低呼道。

     



第六十章 村中诡事
    。

    “不好!”

    我吓得一哆嗦,脚下一个趔趄,仰八叉向后摔去。

    包青山走的很快,像是急着要见什么人。

    郭森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问我怎么了。

    我顾不上回答他,只是奋尽全力一下又一下的踹门。

    我惊魂未定的看向那个纸人,却见送葬队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再分不出刚才的纸人是哪个了。

    估计是见我的反应太大,瞎子也忍不住问我看到了什么。

    厨房里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充满了生活气息。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事实是,事发突然,我也分辨不清刚才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纸人真的对我笑过。

    包青山定定的看了我一阵,转过身,朝着村子里走去。

    进村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支诡异的送葬队已经翻过一个山岗,消失在视线之外。

    包青山走的很快,像是急着要见什么人。

    我和瞎子等人跟在后面,越走越觉得惊疑不定。

    他的话虽然粗鲁,但在其他人听来,这似乎是再寻常不过的口气了。

    村子里家家户户门户紧闭,除了刚才的送葬队,竟一个人也没再见到。

    不但如此,就连狗叫鸡鸣的声音也没有。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整个村子早已荒废了似的。

    包青山带着我们来到村里的一座院落前,隔着篱笆墙朝里望了望,推开虚掩的门走进院里,才大声问:“有人吗”

    连着喊了两声,也没听见有人回应。

    我和瞎子对视了一眼,四下打量院子里的情形。

    不经意的一抬眼,猛然间就看到左边一间屋子里,有一双眼睛正透过窗户朝这边看。

    我一把扯下垂着的窗帘,看到屋里的情形,头嗡一下就大了。

    我打了个激灵,刚要走过去,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屋里明明有人,怎么刚才就没人应声呢

    “你们是什么人”

    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干瘪老头打着一把伞站在院门口,阴沉着脸看着我们。

    “是我。”包青山回过头,朝老头招了招手,径直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我把先生带来了。”

    然后侧过身给我们介绍:“这是村里的村长。”

    老村长微一动容,目光从我们几个身上逐一扫过,看到司马楠的时候似乎怔了怔,但很快又看向下一个。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瞎子身上,眼睛一亮,抬高声音问:“这位就是先生”

    瞎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从他的反应来看,就难怪村长一下就认定他是‘先生’。

    我从来都只把阴倌当成副业,而瞎子的正职就是帮人看风水,那股子装13的劲头,已经深入骨髓,随时由内而外的流于表面了。

    村长对于他的冷淡倒是不以为意,收起伞,很是热情的请我们屋里坐。

    进屋前,我忍不住又朝左边那间屋看了一眼,窗后那双眼睛已经不见了。

    村长把我们让进屋,朝里屋喊:

    “来客人了,赶紧倒水,准备饭!”

    刚喊完,里屋就走出个白胖的老太太,随手关上门,抬头讪讪的笑着朝我们点了点头,匆匆走了出去。

    我和瞎子、郭森面面相觑,心里都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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