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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我竟然坐在硬座里,肩膀上居然还靠着个人。

    火车停了下来,‘我’朝车外张望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靠近车窗旁的标识牌,心里不由得就是一激灵。

    这时就见娟子边往外看边说:“乘风,等咱孩子大了,娶媳妇儿了,或者嫁人了,咱还回来吧。外边挺好的,可我老觉得一离开家,这心里就没着没落的。”

    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一粒算珠弹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我’叹了口气,在她耳边说:“娟儿,你要是不习惯,等孩子生下来,咱就回。老实说,我现在也不习惯出来,可生孩子是大事儿,还是得去城市的大医院。”

    作为一个‘旁听者’,我不禁听的有些痴了。

    等到吃完,再看娟子,已经靠在窗边睡了过去。

    我并不是一个多喜欢感慨世态万千的人,可两人的对话却让我不由自主的把自己代入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遥远的时代。

    我正有些出神,却见娟子突然猛地转过了头。

    仰面粗喘了一阵,‘我’的身子突然猛的向上一挺,急忙抬手捂住了嘴。

    与此同时,我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我的神经一下子提了起来,这味道虽然很淡,但我实在太熟悉了,这根本就是尸臭味!

    ‘我’随着娟子的目光转过头,就见一个戴着蓝布帽子,穿着灰色夹克、黑色裤子的男人正朝这边走来。

    因为天气热,‘我’都不敢和娟子身子贴太近,而这人却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而且他身上的那股子味儿……

    娟子并没有上厕所,而是拉着‘我’一路小跑般的跑到了餐车。

    我猛地反应过来,头皮就是一紧!

    ‘我’现在是段乘风,我和娟子在开往大城市的火车上,而这个把自己包的像粽子一样的人,就是段乘风说的那个怪人!

    怪人的帽檐压的很低,夹克的领子也竖了起来,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我居然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似的。

    自从看到这个怪人,‘我’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但是我通过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让人无比惊悚的一幕!

    就在怪人的身后,居然跟着三个脸白的像裹了面粉一样的小孩儿!

    三个小孩儿差不多都是五六岁的样子,其中两个穿得破破烂烂,都面无表情,眼中毫无光彩。

    但是另外一个却穿着件小马褂,头上还戴着顶瓜皮帽,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一样。

    只不过他的脸同样白的瘆人,但一双眼睛却不像另外两个小孩儿那样麻木,而是时不时的转动一下,透着一股诡异的光彩。

    我的目光转回到怪人的身上,正想努力看清他的样子,娟子忽然对我说:“乘风,我有点不舒服,我想上厕所。”

    说着,就站起身,拉着‘我’朝车




第二十六章 诡秘之旅
    。

    “我是越来越服了你了,换了是我,经历这样的事,恐怕不单单是吐血了。我他妈不死也得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吐血的缘故,再站起来,我就觉得一阵阵的发晕,就像是发高烧烧迷糊了一样,视线也变得不怎么清楚。

    又走过一节车厢,‘我’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转动眼珠斜看向一个方向。

    “这两个座位,可能就是段乘风和娟子当年坐的座位。”我喃喃的说。

    我勉强把涣散的目光聚拢,一张白的像敷了面粉一样的小脸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头皮瞬间绷紧,意识也恢复了几分清明。

    我看到的居然是那个跟着怪人上车的瓜皮帽小孩儿!

    小孩儿就像只变异的猴子一样,正蹲在一侧座椅的靠背上朝着我笑。

    我惊恐的发现,他咧开的嘴里,竟然有着两排锯齿般的尖利牙齿,而且这些牙齿都像是染了墨汁一样黑漆漆的。和惨白的脸一对比,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这两个座位,可能就是段乘风和娟子当年坐的座位。”我喃喃的说。

    而靠背的下方,一个略微有些瘦削的男人正背对着这边看着窗外,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头顶上方蹲着个小孩儿。

    让我毛骨悚然的并不是白脸小孩儿的出现,而是此刻的‘我’,或者说是段乘风,竟看着那小孩儿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脑子嗡一下就炸了,看他的反应,他分明是看见白脸小孩儿了!

    让我毛骨悚然的并不是白脸小孩儿的出现,而是此刻的‘我’,或者说是段乘风,竟看着那小孩儿发出了一声冷笑!

    想到他刚才的举动,我不由得有种奇诡绝伦的感觉。

    五分钱一个的糖糕、用粮票结账的饭馆儿、老旧的火车票、七二式的警服……

    ‘我’紧咬起了牙关,冷哼了一声,更加缓慢的转回了身子。

    难道说段乘风是利用某种法门,回到了过去

    “我和你一起去。”季雅云扶住我说。

    这一次他把铁算盘带在了身上,算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他难道是想改变过去,救娟子

    ‘我’紧咬起了牙关,冷哼了一声,更加缓慢的转回了身子。

    虽然我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诞,可我仍然希望这是现实。

    因为在我看来,娟子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是个很好的女人、很好的妻子……

    可是接下来段乘风的举动不但让我大失所望,而且一股极度的寒意快速的蔓延到了全身。

    他一直看着白脸小孩儿,却迈动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我想问他:‘段乘风!你到底在干什么’

    可我根本发不出声音,我只是个第一视角的旁观者,根本无力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

    “噗!”

    走到车厢一头的连接处,‘我’再次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头向后看去。

    这时就见那个戴瓜皮帽的白脸小孩儿诡异一笑,跳下椅背,飘忽的朝着餐车的方向跑去。

    ‘我’紧咬起了牙关,冷哼了一声,更加缓慢的转回了身子。

    服务员满意的离开后,瞎子咧了咧嘴,故作轻松的说:

    但就在转过来的一刹那,我看到原先白脸小孩儿蹲着的座椅下方,那个一直看着窗外的瘦削男人突然转过了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男人的眼中带着明显的厌恶,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只在屎上飞旋的苍蝇一样。

    两人在我和季雅云的座位上抽了会儿闷烟,广播响起,前方即将进站。

    看清他的样貌,我只觉得一阵莫名的震撼瞬间侵袭了全身,意识也再一次变得模糊了起来。

    回到先前的车厢外,就见过道里挤满了人,这些人都挤在车厢门口,一边向后缩,一边却又探着头,争先恐后的往车厢里张望。

    “让一让!都让一让……”

    两名乘警和几个乘务赶了过来。

    我这会儿头晕的厉害,觉得就跟快要死过去似的,可恍惚间,我还是看清了两名乘警的模样。

    这一次,我感觉头都快炸了。

    其中一名乘警依稀就是我和季雅云上车的时候,替我们检票的那个。

    而另外一名乘警,却是在饭馆里用粮票结账,和我们分头上车的大龙。

    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大龙竟是四五十岁的年纪,无论发型还是样貌,都和我之前见到的一模一样!

    如果现在真是娟子出事的那一年,二十几年后,大龙应该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了,为什么我见到的大龙还是现今见到的样子

    “我和你一起去。”季雅云扶住我说。

    ‘我’跟在乘警后面挤进了车厢,就见空荡的车厢中部,地上横躺着一个人。

    是那个怪人。

    他还穿着先前的那身衣服,帽子却掉在一边。

    然而,这时我的视线已经模糊的无法看清他的样子了,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在他的胸前似乎站着两个苍白瘦小的身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都在意识模糊中度过,直到听到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声……

    “孩子!把孩子还给我!还我孩子……”

    依稀看到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迎面仓惶的跑来,我一阵气血上涌,终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噗!”

    我头皮瞬间绷紧,意识也恢复了几分清明。

    “老板!”

    “祸祸!”

    “噗!”

    “祸祸!”

    “徐祸!”

    耳边传来一阵杂乱的呼喊。

    “噗!”

    恍惚的睁开眼,就见瞎子、孙禄和桑岚全都满脸焦急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怎么就吐血了!”孙禄急着替我顺着胸口。

    “我去叫医生……”

    “不用!”我一把拉住桑岚。

    靠在季雅云怀里粗喘了好一阵,才勉强坐直身子,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一片艳红,抬手抹了抹嘴角。

    “怎么回事”瞎子看着我问。

    我摇了摇头,拿过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出了段乘风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挂了电话,我抬眼和瞎子对视了一阵,起身朝门口努了努嘴,“你和屠子跟我去外面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季雅云扶住我说。

    “这两个座位,可能就是段乘风和娟子当年坐的座位。”我喃喃的说。

    我摆摆手,让她和桑岚留在这里。

    出了门,瞎子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还不能确定……那最好只是个梦。”

    三人来到我和季雅云的车厢,我拿出车票看了看,抬眼看向窗边的座号标识牌。

     



第二十七章 褚警长
    。

    听我一说,瞎子的脸色也变了变,两人一起向车外看去。

    火车再次开动起来,我和瞎子四目相对,都忍不住苦笑。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同志,请把你们的车票和身份证出示一下。”

    一听这话,褚警长的五官顿时扭曲起来,好半天才狠狠吸了一口烟,鼓着眼泡说:

    一个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的乘警朝我和瞎子敬了个礼。

    另一个年轻的女乘警打量了我两眼,“你身上的血,还有手是怎么回事啊”

    在他旁边还有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年轻乘警,一只手按在腰间,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俩。

    瞎子反应了一下,把车票和身份证拿了出来,却眼神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怔了怔,下意识的把手伸进兜里,可当我摸到那张车票的时候,心里就是一咯噔。

    “你的票呢”年轻乘警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偏向我胸前。

    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我立马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先前吐的那口血把衣服染红了一大片,我满心的疑问急着寻找答案,忘了换件衣服了。

    刚才找段乘风和大龙的时候,我和瞎子在车厢里游荡来游荡去,不惹人怀疑才怪。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年轻乘警加重了语气。

    没办法,我只好拿出钱包,让瞎子帮着把身份证抽了出来。

    中年乘警接过身份证看了看,随手递给年轻乘警,问我:

    “同志,你的手还有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撞墙的心都有了,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

    但是看着他英挺的五官,我心里突然一动,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年轻乘警退后一步,眼看着就要把警用器械掏出来了。

    我用左手朝中年乘警敬了个礼,低声说:“你好,一个系统的。因为是私人原因出行,我没有带证件。能不能先到乘警室去再说”

    中年乘警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来到乘警室,我报出了编号,那个年轻的乘警在电脑上查了一下,抬起头有些好奇的看向我:“你是法医”

    我点点头。

    另一个年轻的女乘警打量了我两眼,“你身上的血,还有手是怎么回事啊”

    我见她年龄不大,忍不住笑道:“血是刚吐的,手是我闲着没事拿来练习局部解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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