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然而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被剩下的两幅画彻底勾住了。
这两幅画中的场景不再是这间破屋子,而是在一栋看似楼房的建筑前。
画里已经不见了‘瘦高个’,只剩下另外四个人,但更让人诡异森然的是,画中的女人是横在建筑前,胸口的位置赫然插着一把刀!
最后一幅画和倒数第二幅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那栋建筑的门打开了!
……
“把心放回去吧,没人惦记你的房子!”
孙禄斜了吕珍一眼,使劲抹了把脸,问我:“你觉得这些画是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看着最后两幅画,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向吕珍问道:“你知道这最后两幅画里是什么地方”
吕珍咬了咬嘴唇,冷冷说:“装模作样,明知故问!”
“这就是那栋老房子”至今为止,我还没真正进去过所谓的徐家老屋,但从吕珍的反应看来,我似乎没有猜错。
孙禄说:“照我看,这画里画的,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先是把丁斜楞杀了,把他的皮披在你身上,然后到了你家老屋,再把某人给杀了,当成祭品祭拜供奉。屋子的门打开,或许就意味着,把某人做成供品后,咱就能发现你家老屋里到底有什么了!”
他一贯是眼里不揉沙子,吕珍已经引起了他的反感,所以才会说的这么直接,而且说到‘把人杀了当供品’的时候,咬着牙加重了语气。
“你们够了!”吕珍冲到我面前,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声吼道:“这房子现在是我的,你们做什么都没有用!我说过,房子已经卖了,你们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根本吓不到我的!”
我被她震得耳朵疼,却突然想到一件事,猛地将她扯到一边,惊恐的看向丁斜楞。
画中的预言如果是真的,丁斜楞这会儿不是应该被杀死剥皮了!
孙禄显然也想到了我所想到的,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我脚畔的影子。
丁斜楞没有任何异状,反倒像是完成了使命似的,裂开满是胡茬子的嘴,冲我“嘿嘿”傻笑。
“影子没动静。”孙禄的声调十分的怪异。
“不然呢”我横了他一眼:“你还以为,影子会持刀行凶”
“这可说不准。”孙禄指指我的背包,干张嘴不出声,“包里可有刀!”
“屁!影子要是能拔刀杀人,我特么不用混了!”
我挥手制止还要纠缠的吕珍,想了想,走到一边,抬起左手,对着佛珠小声问:“大师,这件事你怎么看”
不管静海做事再怎么不地道,但他始终见多识广。在看到画中丁斜楞被剥皮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四婶子家见到人皮的事。静海同样跟随我去过四婶子那里,或许他能想到些什么也不一定。
然而,我连问了几遍,佛珠都没有反应,就好像静海已经不在里面,佛珠变成了死物一样。
“你还真是得了好处就翻脸!”我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我的举动倒是更加激怒了吕珍,她攥着双拳
大声冲我道:
“别再演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这么欺负我一个女人,不觉得脸红吗”
我没理她,眼珠快速的转了转,转头对孙禄说:
“先不管这里了,去老房子看看再说。”
跟着才又对吕珍说:“我说过,我来就是为了从老屋里找一样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多半不是你想得到的。”
我冲她伸出手:“把钥匙给我,你先回去吧。”
吕珍却是水米不进,怒极反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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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老楼探秘
孙禄呵呵一笑,又和我对视一眼,接着也转身面向镜头,沉下脸说:
“我叫孙禄,现任平古县局法医科科员,警员编号xxxxxx。我现在出现在镜头里,是为了陪我的朋友,也是我的顶头上司,徐祸,警员编号xxxxxx……我是以私人身份陪同他来他家的祖宅,找寻他祖父留给他的遗物。如果在此期间,我有任何违背法律的举动,请立刻报警!”
他说到最后两句,拳头已经攥的‘嘎嘣嘎嘣’响。
我能理解他的愤怒,吕珍现在的举动,完全是出于自我保护。
虽然这在我俩看来,很是无稽。
可同时,作为现役法医、在职警务人员,我们都感到深受侮辱。
“马勒戈壁的,就怕她莫名其妙死了,咱有嘴说不清。”孙禄转过头翻着白眼嘀咕。
我扬了扬嘴角:“各有各的命,各人自扫门前雪!”
孙禄又转脸看看周围,“要说这巴掌大的地方,真藏不了什么,你就说怎么找吧。”
他揉了揉鼻子,扭脸对吕珍说:“哎,大律师,请教一下,如果现在我们俩分头行事,你会怎么办”
虽然这明显是揶揄,但我也很好奇想知道答案。
吕珍毫不犹豫,甚至是带着官方口气说:“房子产权不属于你们,现在除了房子,这里的一切物品都是我的,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你们擅自行动,都是违法。”
我和孙禄相视无语,末了,作为‘祸禄喜’三人组里的首要人物,也是目前官面上职称最高的我,终于做出了我认为最正确、也是最不走弯路的判断。
我和孙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在楼门前闪开一个空隙,同时对吕珍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听您的!您先请!”
我是真有点佩服吕珍,是个狠角色。
立场坚定,坚持主张,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为了自身利益,无畏无惧。
看着她用钥匙打开楼门,透过她肩侧乍一看到屋里的情形,我整个人忽然木了一下。
不等孙屠子多说,我就跟他说:
“我问过我姥爷,我是在哪儿出生的。他说,我这个大祸害再被扔给他之前,都住在一个农村人都看不上眼的地方。”
“那是,这里……我家的厨屋都比这客厅大。不过,咱姥爷还是忒朴实,他是不知道,这小楼里,光是这些家具,都值老鼻子钱了。”孙禄边说边摸了摸离门口最近的一个古朴造型的架子。
吕珍闭了闭眼,睁开眼后,口气颇有些疲惫的说:“这房子里的家具虽然有点年头,但都是近几十年仿造的,并不是真的古董家俬。”
“真的假的我看着这可都是明朝的家具哈,问过价没这当门的圈椅连带条案,整套多少钱”孙禄含糊的问。
“报价四千,这些都不是好木头……”
吕珍下意识的回答了半截,才意识到被套了话,脸蓦地胀成了猪肝色,咬着下嘴唇不再吭声。
“看来你是真缺钱。”
我摇头说了一句,试着去拉门旁的一根拉线开关。
“吧嗒!”
头顶的白炽灯泡居然亮了。
吕珍说:“之前我在中介挂牌,为了方便看房,补交了电费,把电连上了。”
孙禄本来还想对她说什么,可看了看我的脸色,改口低声对我说:
“这里一眼就看完了,东西要是在这儿,除非是埋在地下,要不就是在墙里。”
我让吕珍带着我们继续查看。
一层后头半间,是一个小卧室,同是明清款的家俬,只有一张床,靠后窗一张书案,案前一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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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通过狭窄的过道,打开后门,外头是一个极小的后院。
吕珍或许是仍有些紧张,没话找话的给我们介绍,墙角条石上那两口半大水缸,她头一回来的时候,里头还有碗莲叶子,这会儿就只剩下雨雪时积存的污水了。
沿着屋子的后墙,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下方的那一小点空间,是厨房。
孙禄问:“这院里没茅房”
吕珍捋了下头发,“荣华说,他从小到大都是去胡同口边上的公共厕所的。”
“屋里的家具就算是仿的,那也够讲究了,这屋里的布置,可得算旧社会地主老财家的摆设了。就算是附庸风雅,弄一屋子假的古董家具……上公共厕所…这一
第十八章 预言成真
“哎哟我去!”下面的孙禄突然怪叫一声。
“怎么了”我忙探头去看。
就在这时,吕珍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根本来不及转过头,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她连着梯子向后方倒去。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措手不及,想要上前抢救,已经鞭长莫及。
“屠子!救人!”
我嘴里喊着,转过身,手脚并用,吊着楼顶跳到平台上。
等跑下楼,看到后院的情形,整个人呆若木鸡。
二楼平台的护栏高度不足以防护,吕珍连带竹梯,整个翻了下来。
此刻,她浑身是血的躺在院中角落的石台上,原本放在那里的两口荷花缸,都被砸碎。
更加触目惊心的是,那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竹梯,也已经支离破碎。一块三指宽、一尺长的竹片,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正插在吕珍的胸口!
“怎么会这样”孙禄也是吓傻了。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我急道。
等待救护车的这段时间里,我和孙屠子倾尽全力对吕珍做救护。
等她被送去医院,两个人都累的瘫坐在了地上。
这时我才想起问孙禄,刚才我在楼顶喊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孙禄像是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看,撑着爬起来,又走到石台旁,用脚踢开那里的碎缸片,弯下腰,从石台底下拿出一样东西,居然就是先前纸箱里的骷髅头。
孙禄说:“我先前怕你和吕珍有闪失,一直抬头看着上边。忽然不知怎么,像是被人在身后用力拍了一把。纸箱子掉了,这死人脑壳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我问:“你没有碰梯子”
“怎么可能”孙禄急道,“纸箱掉的时候,我正好听见你在上头喊,我压根没碰梯子,回过头,连人带梯子已经折到外头去了!”
我抬眼看着二楼平台,“怎么会这么巧,在那个时候……”
这时,警察也已经赶到,两个脸生的警察过来找我俩了解情况。
两人一眼看到孙屠子手上的骷髅头,先是双双一怔,跟着同时下意识把手伸到了腰里。
“这是怎么回事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面对警察的质问,我大脑更加混乱,只能是先自报了身份。
对方打电话核实之后,并没有对我俩放松警惕,先是盯着孙禄,让他把骷髅放在一边,然后开始对我俩进行盘问。
我和孙屠子述说着来这里的目的,以及进来后发生的状况,心里却一直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劲。似乎因为之前的混乱,错失了某个本应该留意的细节。
直到增援的警察赶到,一名技术警根据现场痕迹和我们的描述,在吕珍摔落的位置,做出记号的时候,看着石板上人形的白圈,我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才猛然一跳。
孙禄貌似也想到了什么,突然指着石台,圆瞪着两眼:“祸祸,你看,这……这像不像是最后两幅画”
“你们想干嘛!都蹲下,不许动!”询问我们的警察被吓了一跳,几乎差点掏枪。
我赶忙拽了孙屠子一把,示意他双手举过头顶,但却没有按照对方说的蹲下身,而是急着对对方说道:
“快赶去河边,过了河,小树林边有间破屋,住在那里的人,可能有危险!”
之前我和孙屠子因为抢救吕珍,无暇分心,在看到警方标注的伤者痕迹时,才蓦然想起,吕珍摔落在石板上,胸口插着尖刀似的竹片。
那情形,就跟石棺盖上的最后两幅刻画极度相似。
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画中显示的,似乎是在前院。
然而,这就是一座筒子楼,简单的刻画中,又哪里分得清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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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石椁
面对警察质询的目光,我咬咬牙,说上面一定有状况,我必须得亲自上去指认。
我和孙禄到底是挂了公职的,对方稍微犹豫了一下,又打了两个电话后,终于同意我和孙屠子上楼顶。
上去后,不光是警察,连孙屠子都对我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顶楼是平层,除了一边有一个上头搭着石棉瓦,用石灰砌成的长方形物体,再没有旁的。
有个年轻的警员说,他们已经揭开石棉瓦看过,那像是个水池子,里头并没有东西。
跟着又小声对身边的人说:不知道在楼顶砌这么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我说:“这应该是早先的人,用来晒水的。”
孙禄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咱去喜子家的时候,他县城的楼顶上,也有个水泥池子。说是他爷让垒的,白天放上水,或者下雨的时候接满雨水,晒一天,傍晚接上管子,洗刷的热水就有了。”
我点点头,我的确是在张喜家头一次见到类似的水池,虽然现在看来这很有些鸡肋,但也显示了某个时段,人们居家过日子的智慧。
“你该不是想说,这水泥池子里藏着死尸吧”那个警官狐疑的看着我问。
这时我们已经得知,这人姓胡,是西城分局的一个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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