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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男人脸前头,桌上放着一个空了的玻璃杯,旁边是一个也已经空了的酒瓶子。
女人面前的桌上,同样有个玻璃杯,里头,还有三分之二杯量的透明液体。
年轻男人赤红着脸,开口时,吐字却一点也不含糊:“说实话吧,肚里的孩子,是谁的?”
“你的啊……”女人带着哭腔,“除了你,还能有谁?”
年轻男人阴着脸看她半晌,忽地从裤兜里掏出个很旧的钱包,抽出一张折成方块儿的纸,两根手指夹着一甩,直接将其甩飞在女人脸上。
压得板正的纸角边缘,在年轻女人不那么白,但还算嫩的眼角下方面皮上,划出了一厘米左右,很浅的一个小口子。
女人颤抖着手,展开了那纸片,脸色,逐渐变化,最终,满眶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男人开口:“是我混蛋……这是婚检的时候,就出了的结果。我没敢给你看,怕你嫌弃我,怕你不跟我。”
我到底还是被勾起了好奇,但却是在好奇心更盛的林彤拉扯下,来到了年轻女人侧后方。
这会儿,我还端着手势,林彤这点小聪明是有的,想‘看戏’,又不能影响我,所以就改抱住我受伤的右胳膊,她还特意把我袖子往上撸,好和我有更直接的接触。
林彤盯着女人手上的a4纸看了一会儿,扭过头小声说:“j子活跃度0.07,那不影响x生活,但肯定不能有孩子。”
我斜了她一眼,又朝面前的年轻女人努努嘴。
听也听出来了,这女的,怀孕了。
但是,年轻男人,没有生育能力。
进门前,就看到院门上还贴着褪色的双喜。
从房屋内的摆设,能看出,这家人家,应该就只有这一男一女,还是才婚不久的小夫妻。
“说实话,孩子是谁的?”男人的口气比刚才要松缓些,但听起来却更让人压抑。
女人哭得更厉害,但没发出声音,只是不住摇头,眼泪水都甩到我和林彤手背上了。
终于,女人开口:“别让我说,别逼我……丢人……”
女人蓦地起身,踉跄着冲到坐着的男人跟前,跪在他脚下,双手抱住他一条垂下来的胳膊:
“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是刚想起来……我是让人给毁了,让人糟蹋了,那不是我情愿的。我去……我去把孩子打了……你还能要我不?”
“要!”
男人斩钉截铁,表情的坚毅,远远超乎他自身年龄。
他端起女人的下巴,和女人对视,良久,一字一顿地说:
“咱结婚的时候,我发誓疼你一辈子。可这个坎儿,那就是个坎儿,一辈子迈不过去的坎儿。你现在说不说是谁,不重要了。说不说,我还是疼你。可是,我窝囊。就是你说,我也不能去杀谁,我们老张家,就没出过行差踏错的人!我现在,还疼你,疼你。你跟我,走吧。”
“什么意思?”林彤口中问着,眼神猛一惊,伸手拿起了原本在女人面前的那个杯子。
杯子靠近,白酒味更浓,其间还夹杂着一丝苦杏仁的味道。
“酒里有毒!”林彤虽然是学心理学的,但这种对于医科生最简单能够判断的气味,还是让她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叫救护车吧!”林彤急道。
我左手拿捏着手印,转向她:“不可挽回的事儿,强求不来的。”
林彤心有不甘:“那女的……她应该没喝多少酒,应该还有救的!”
我摇头,双眼盯着年轻女人,两个瞳孔开始向中间聚拢,最终,完全失去效用,而在脑门正中,却迸出一道视线。
由“第三只眼”看到的年轻女人,和之前截然不同。
不是那么清汤挂面,衣着素朴,而是换了一身洁白婚纱,但上半截,却被染红大片。
同时,我看到,她的脑袋,左边,凹下去一块,艳红鲜血夹杂着片状白色。
我强压心头震撼,左顾右盼,最终带着林彤来到两人跟前。
快速念了声法诀,左手手印一改,按在年轻男人头顶。
也就在同一时刻,男子缓慢而有些艰难地说道:
“我在酒里下了药了,老张家没丢过这么大的人,我活不了。你别怕,我没那么狠,不,是没狠起来,也狠不起来。我刚才不让你喝酒……一直不让你喝。我走了,你,好好活着吧。孩子……孩子……你要不要……看你,保重好身子就行……”
男人脖子向下猛一耷拉。
我盖在他头顶的掌心,蓦地感觉一丝冰凉。
“成了。”我脱口说了一句。
“什么?”林彤看向我。
我来不及回应,受伤的右手一翻,捂在了男人身下坐着的一侧椅子把儿前端。
“一铭!!!”
随着男人的咽气,年轻女人终于明白了他所做的最后决断。
哭声中,断断续续道:“结婚的时候,我也发誓了,真发了!我跟你一辈子!不换……”
话声还在,她已然一头朝着椅子把儿上狠狠撞去……
“哎哟!”
林彤一声呼喊,也不知怎么,反应就那么快,横着一把就推开了我的左臂。
只这一下,再回过眼看,那年轻女人,已经撞在椅子把上,脑浆迸裂,气绝身亡。
我愣怔了一会儿,看看眼前的惨淡结局,扭脸看向林彤。
“本来,可以都救下的。”
“我……我又做错了。”林彤没有辩解,直接认错,“你……你说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们已经死了,那这样……他们会有改变吗?”
“有。”我点一下头,“人死为鬼,再死为魙。”
“魙……”
我再次点头,跟着长叹一声:“这男的,我救下了,回头把他度了,他还会再世为人。但是,看两人的执念……被你这么一拦……”
“我……我就是本能地……我怕你再伤着……”林彤哭丧着脸不住摇头,“女的是不能救了吗?”
“不是没救,是结局被改了。”
见桌上有个烟盒,我随手拿起,抖出一根叼在嘴上。
“别抽了,你喉咙都还这样……”
“吧嗒!”
一次性打火机迸出火光。
我深吸一口,刺痛喉咙,连连咳嗽。
“咳咳咳……”我用夹着烟的左手指点那女子,“按理说,魙……咳咳……魙是不能再活的。可是她肚里有孩子,有另一条生命。所以,咳咳……所以她应该还能借着这一点活气,会再世为人……咳咳……只不过,以魙之身,再入轮回,要经三生三世……”
“什么意思?”林彤弱弱地问。
“咳……就是说,这两口子,都会再投胎。但,男的是投胎为人,女的,就以魙的身份,投鬼胎。”
我深吸一口气,扭脸看着林彤:“以后的三生三世,他们都会是人鬼恋。”





阴倌法医 第1541章 61 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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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1章 61 作死
见林彤看着死尸发呆,我暗暗叹了口气,后退一步,离她远了些。
林彤身子明显一震,疑惑地看向我。那自然是因为,脱离了和我的接触,她就看不到两具“死尸”了。
我转身,一言不发快步出门。
林彤跟在我身旁,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这里的村民,全都是鬼?”
我说:“也不全是,就像那个司机就是活生生的人。”
林彤低头沉思一会儿,又问:“活人,和鬼住在一起?”
见我不作声,她接着问:“疯马场子虽然和其他居民聚集区有点远,但还算不上荒僻。如果这是一座鬼村,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怎么就不知道了?”
我扭脸看向她,同时向右挪回半步,又往后退了一大步,“你找车的时候,别的司机为什么不肯来?还有,拉咱们的司机,不是也差不多说了,这疯马场子,不是普通地界,经常会发生一些……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那司机在车上跟我们说疯马场的情况时,可不是用“奇怪”来形容的,而是直说这里——有鬼。
林彤本来比一般人都要理性一些,但这趟到来,她先是被刘阿生蛊惑,跟着一连串的遭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特别是刚才,由于她的“失误”,导致那对不那么幸运却真心爱着对方的年轻夫妻更加不幸……这会儿,她已经有些乱了。我哪里还敢再跟她提“闹鬼”这种敏感词。
“你的肢体语言告诉我,你想要遮掩真相。”林彤忽然直视着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愣了愣,啧了一声:“姐,有时候适当的‘糊涂’会少很多麻烦,自己的麻烦,和给别人带来麻烦。”
“呼……”
林彤吐了口气,并没有靠近,却微微斜过身,踮着脚尖,往我肩后看了一眼:“你也看出来了,我现在心里很乱。
呵,可我是学心理的,我比你更先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我一直在不断自我调整。小师弟,别怪我。这只是本能,就像你……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看到死尸,哪怕对方家属全都证明是自然死亡,你亲眼看到尸体,作为法医,你还是会本能地观察了解导致死者死亡的原因,对不对?”
我点头,跟着扭脸向身后不远处,盯着那里的一棵树,专注地看了好一阵。
“那里有什么是你不想让我看到的?”林彤靠近我,但没有直接跟我有肢体接触,小声问:“很可怕?”
我嘬了嘬牙,说:“树上吊着一具死尸,看穿着,应该是个普通的乡下老太太,能是这身打扮,年纪起码得七十往上了。”
林彤嘴角抽了抽:“都那么大年纪了,居然还会想不开……”
“不是自杀。”
我转回脸,又再继续往场子中心地带走。
“吊在树上还不是自杀?”林彤追问不休。
我少有的耐心,没有发脾气。
原因不外乎两点,一是像她说的,研究心理的人,一旦钻牛角尖,比普通人更难自拔;第二点,也是最主要的一点,她是我恩师林教授的独生女儿。
我受她影响,关注心理学资料那会儿,得知心理学专家如果得了心理疾病,治愈率可是远远低于普通人的。
林彤或许不怕死,甚至巴不得早点死,好再和她朝思暮想的隔世爱人再续恩爱缠绵。
可,林教授,那么大年纪,总不能反过来照看一个得了神经病的闺女吧?
我对林彤说,这个村子里的多数人,应该在某个时间段内,相继死亡。而且,都是横死,说白了,就是不得好死。
现在,我眼中看到的“人”,包括刚才那几个,都应该是他们死前不久的“场景还原”……
林彤不愧是“问题大妈”,我忍着嗓子疼跟她努力解释,她就剑走偏锋,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我:
“一个村子大半是死鬼?你觉得在现代社会,这现实吗?别说临近多得是好事的人,就是机关单位也不会放任不管吧?”
我知道对着这么个积极“自我治愈”的心理学高材生,继续过多地掩饰只会造成她更深度地疑问。
于是,我当机立断做了决定,侧身避过两个只有我看得到、匆匆追逐而过的家伙后,停下脚步,正脸对着林彤。
“一,不是村子里大半是死鬼,而是几乎全部都是。有活人,但就我估算,绝不会超过三个;
二,诡事既然被称为诡事,那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去想。你不懂、没必要弄懂,那就别问。
姐,你可能只是单纯地想作死,想早点见到那个你深爱的小老头。这我理解,可你有没想过,你要是早死,你是遂愿了,林墨语怎么办?
你,还记得,林墨语是谁吗?”
林彤一呆,愣怔片刻,咬咬嘴唇,冲我微微点头:“弟,谢谢你提醒我。是我犯浑了。”
我淡淡笑笑,摇头:“凡事别太较真儿了,别钻牛角尖。谁离了谁,还不能过啊咋地?”
“徐洁呢?”
林彤斜眼盯着我。
我笑容骤然一敛,板着脸说:“别拿我说事儿!”
林彤反倒笑了,笑得有点苦:“行了小师弟,知道你怎么个想法。我一直问这问那,问的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烦人精’,其实,就是作死。
我想早点儿死,好早点儿再见到我们家那‘老不死’。但你已经提醒我了,我不光是他朱飞鹏的女人,还是我老爸的女儿。
我承认,这次来,不全是被刘阿生骗,主要还是因为,我愿意被他……
算了,你放心吧,我不会……不会再想不开了,为了,我爸……”
话音还没落定,她突然对着我一歪脖子,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咋会是这样呢?”
她这一句话,惊出我一身冷汗。
不光是因为她这一歪脖的动作,那脖子歪曲的角度,几乎接近颈椎拗断的程度。
更因为,她问我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和表情,全都变了。
脸还是原来的脸,但包括声音在内的每一个细节特征,都在明确告诉我——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阴倌法医 第1542章 62 七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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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2章 62 七姑
我脸色一沉,猛地伸出手掐住了林彤的脖子。
她表情痛苦,一对眼珠子却是急着转了两下,艰难开口道:
“小师弟,你干啥……干什么?”
“别给我装!”我稍微加重了力道,冷冷道:“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不然你连鬼都不用做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咳咳……”
见“林彤”还嘴硬,我骤然松开她,跟着将事先放进裤兜的一把竹刀拿了出来。
“林彤”面色一变:“不要……咳……不要啊。”
“你是场子里的人?”我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林彤明显是被鬼附身了,只是上她身的女鬼,似乎和之前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简言之,其他虽然是鬼,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在继续死之前的生活轨迹。
而这个女鬼,不但在我眼皮子底下上了林彤的身,还在短时间内就认清了大致状况,居然跟我撒谎……
这不正常,起码,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人了。
女鬼揉着喉咙,表情还残留痛苦。
咳嗽几声,稍许缓解,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你只是在吓唬我,不敢真的伤我。因为,我可是你老恩师的独生女啊。”
我表面不动声色,吃惊的程度却更深了一步。
之前看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场景,例如,那个吊在树上的老太婆,我之所以从衣着上判断她的年纪,是因为她虽然是上吊的姿态,但面骨却整个被砸碎了,整张脸血肉模糊塌了进去,根本就看不出本来模样。
以我的专业知识,很轻易就从细节上判断出,她并不是吊死的,头部的伤,才是导致死亡的真正原因。
后续又看到了几个“人”,他们的状态言语,更加深了我的疑惑。
这场子里的死鬼,生前是怎么聚集在一起的?难道说,整个疯马场都受到了某种诅咒,才会导致这里的每户人家都因为闹家务,最终都落得一个满门灭绝的下场?
徐碧蟾“传”给我的记忆中,并没有对这一环节的解释。
我是真的疑惑。
外加林彤问得我心烦,虽然回应劝导她,但那时难免有些走神。
如果说因为我的走神,女鬼趁虚而入,附在了林彤身上,我还可以理解。
可为什么,女鬼会对我和林彤之间的关系,了解的这么清楚?
女鬼不可能长时间尾随我们。
如果在能听清楚我和林彤对话的距离内,超过30秒我还没有察觉,那我就不用混了。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猛地抬起手,将竹刀朝着林彤没有任何遮挡的颈间动脉刺了过去。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身体却只是微微震颤了一下,并没有明显的躲避。
刀尖在距离她颈间皮肤不到半寸的时候截然停住。
“林彤”眼神变得嘲弄:“嘿嘿,哈哈哈……我就说,你不敢,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我收起竹刀,淡淡地说:“不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吓唬你,只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不然我有不下四十种法子让你灰飞烟灭,而且绝不会对活着的人造成丝毫损伤。”
“林彤”眼角抽搐了一下,语气也淡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透着嘲讽:“四十多种太夸张,但我相信你是有能力让我永不超生的。”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聪明鬼,也一样。”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后,表情不再像刚才那么绷着,而是一副正常与陌生人打交道的样子,问:
“你叫啥?是场子里的人吗?”
“袁旭妹。”女鬼终于不再以林彤自称,且回答的干脆,“不过其他人多数不知道这个名字,他们,都叫我七姑。我算是场子里的人,但却是后搬来的。”
我说:“你生前不是普通人。”
七姑淡淡地说:“我是个神婆,老一辈儿代代相传的。约莫是十三年前吧,这里有个土财主找上我,说家里出了幺蛾子,找我来平事。不光出大价钱,还许了我一套房。
呵呵,神婆这个行当,老早就不那么好干了。我表面装得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实际过得很不好。
是我瞎了眼,选错了爷们儿。他不光赌,还明目张胆的嫖,可我还就能忍他。吃喝嫖赌全占了,挣再多钱也都白搭。最后,他瞒着我连自家房都卖了。
我帮土财主平了事,他也兑现了承诺。有自己的房,总比租强吧?我这不就阖家搬来了嘛。”
我点点头,表示能理解。
她是神婆,而我,是正经做过神汉的。
刚“出道”不久那会儿,我就知道这行的“买卖”虽然相当于无本生意,但现代人,已经不那么好愚弄了。
“咱们本是同行,沟通应该没障碍。”我挥了挥手,示意她边走边说:“我现在,只想找一个人,找我的朋友。”
七姑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部位:“我知道,你要找的是季雅云。”
我忍住疑惑,问:“你能帮我找到她吗?”
七姑摇头:“我没那能耐,但是有个人一定能帮你。但在那之前,是不是要花点时间,先保住你的右手不残疾——你自己选吧。”
我脸色不禁难看。
林彤出状况的第一时间,我就把右手背到了身后,为得是不让突然而至的鬼祟瞧出软肋。
现在不必再假装豪横,右手拿出来,五根指头已经有四根肿得像是紫色胡萝卜了。
单纯的骨折还能拖一拖,可我之前强掰法印,二次伤害……
如果再不及时处理,很可能会造成手指坏死。
没等我开口,七姑就招招手:“跟我来吧,先保住手,应该很快的。”
看起来,她只是配合语言做了一个动作。
我本来还有几分警惕,但是看到她背对着我招手时,大拇哥和小拇指的指尖捏在一起,只竖着三根指头,心就莫名一蹦。
不知道什么原因,在留意到这一个细节的时候,我竟然不由自主地,卸下了对她的全部防备。
七姑没再多说,就只像个普通村妇似的垂着俩胳膊,微微佝偻着背,低头走在前头。
我说:“你死的时候,应该五十多了吧?”
年龄不同,细微的姿势也多是不同的。
我自以为判断八九不离十,七姑听了,却摇头说:
“我死的时候,刚好是我生日,本命年,三十六。你看着我老气,是因为姿势动作吧?呵,我从24岁就已经这样了。
也是本命年,我那口子,就是我爷们儿,把一凳子狠狠砸在我背上。我在医院躺了19天,出来后就这样了。脊梁骨伤了。”
她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以林彤的面孔,似笑非笑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才说:“那次以后,我还跟着我那口子,不是我懦弱没依靠。而是因为,我从小就时不时会重复做一个梦。那个梦告诉我,他无论怎么作践我,都是应该的。因为,我欠他太多了……”




阴倌法医 第1543章 63 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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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3章 63 基石
我以为七姑会絮叨,不料她只是一声短叹,算是结束了对自己过往的介绍。
只这一会儿的工夫,经过的几户人家,也都在闹着各种家务,而且有两家,已经出了人命了。
我忍不住问七姑:“这些人家,不是同一时间出事的对不对?”
“嗯。”七姑点点头,“你也已经看出,这里其实是什么情况了,对不对?”
我含糊应了一声,仍旧等着她继续说。
的确,根据徐碧蟾的记忆,我已经大致想到,这疯马场子为什么是现在这种局面。
只是,我想知道,面前的袁七姑,对这当中的门道了解多少,作为神婆,在这场子里,她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七姑怪异一笑,口气麻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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