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你想说什么?”我掩饰着他带给我的震惊。
这一趟,我真真切切见识了所谓灵境。
得知,外八行之所以能流传百世,靠的就是这特殊境地。
我更加深切体会到,这个地界,除了时间年代不同,其余感受和我熟悉的世界就没有区别。
那么,到底哪一个世界,才是真的?
我听出刘阿生话里有话,联想到他在这里的身份,刚想发问,他却是摆了摆手:
“不用多说了,解释不了,也不用解释。”
我……
我真想抽丫。
刘阿生愁眉下眼神闪动,抬眼间问我:“还记得管妙玲吗?”
“记得。”我很是没好气。那个水性杨花的女骗子,说瞎话比真的还真,我怎么可能忘了她。
刘阿生点了点头,却是又问道:“你跟她交过手,她是不是跟你说过,要你某时某刻去找她?”
“是。”
我真没忘。
管妙玲被关押前,的确说过,某一天,某种现象发生,我就必须要去找她。
刘阿生道:“那就是了,也说明我是成功了。”
“你能把话说清楚吗?”我是真受不了了。
这次,刘阿生出奇的爽快,而且一副爽朗愉快的模样:
“我刚才说的,你应该也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没错,按照你习惯的说法,就是有两个刘阿生。
一个,活在你以为的现实世界;
另一个,就是这里的我。
有些事先不解释了,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就只说,我为了去你的那个世界,做了一些事。
其中,就包括用一种特别的方式,传递给了管妙玲一些讯息。
我相信,以她的那点小聪明和所作所为,早晚会撞到你手上。
我更加知道,她会用小聪明,帮我达到目的。
总归,她当初怎么说,时机到了,你就按她说的去做。
等你再见到她,你应该会发现,身边的一些人和一些事,都变了。
不再混沌不明,而是变得明朗清晰。”
“有什么话,不能现在当面说?”我现在有理由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不光是因为正将管妙玲被关押前的话,还因为,在我被血灵侵蚀的那一刻,他的表现……实在演的太逼真了。
“别用‘解释不了、不用解释’来搪塞我。”我断绝了他的敷衍。
刘阿生笑了,笑得很像一个慈祥无害的老人:“哈哈,那就换句话吧——你,可以参到天机,但人王既已绝,天地断然不会再重新给你让出权力。不过呢,他们对你多少有忌惮,即便你犯了所谓禁忌,他们还是会给你留一线的。
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忠臣,但也是只是——臣。
我没有你的特权,那有些话,就不能说的那么直白嘛。
想跟你说事,就必须借助一些人、一些事。
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我点点头:“你真不跟着走啊?”
“嗨,我倒是想,可你认为姓况的那小子,会放我离开吗?不怕告诉你,上次出去找管妙玲丫头,我就已经被他逮住了。他一点都不尊老,差点没把我屎打出来。我哪还敢再去惹他?”
我再次点头,没再多说,转身拉着季雅云离去。
来时的路和回程一样,没什么咒法捷径,全凭两条腿。
绕过送亲队营地的时候,我听到了熟悉的狼嚎。
这让我不禁再次疑问——凌盗爷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惑我太久,下一秒钟,季雅云忽然莫名打了个哆嗦。
她动作幅度很大,以至于我都下意识跟着她抖了一下。
我问:“怎么了?”
她摇头不语,目光看向一处。
那是之前村落的方向。
想到一个事,我心里,又开始沉甸甸了……
穿过最初的树林,像是穿过了一层厚重的帷幕,天地随之一变。
旷野。
夜风疾缓不定。
偏偏在无尽的旷野中,有着一张书桌,
桌前,坐有一人,
桌上,还点着一根油蜡。
我拉着季雅云来到跟前。
况风抬头扫了我俩一眼,又看看跟随出来的银四,重又低下头:“人找到了就行。”
我看着他桌上的蜡烛,风有点大了,但橘黄色的烛火却纹丝不动。
我说:“哥哥,两个事。”
不等我继续说,况风就点头道:“我知道。一,阴阳有门户,灵境同样不能免除。博物采深,地界自然不能故步自封。二,凌盗爷跟我说了,他还有些事要办,要留在这边一阵子。回去了,他自然会去找你。”
我点点头:“我还有个问题。”
况风抬起头,冲我笑笑:“公事之外,我们就是朋友。随便问。”
我想了想,说:“你爱人的事我虽然好奇……但是不唐突了。我就想问下,你们盗魂三人组里,那……钉夫麻子哥现在咋样了?”
况风咧咧嘴:“你去到九叶客栈前几天,他才来找过我。你猜,他找我干什么?”
我摇头苦笑:“我哪能猜得到。”
况风再次笑了,笑得前所未有的欢畅:“原来他搭乘谢七爷的顺风船下黄泉冥海,不光偷回了何玲的人,还偷了另外一样东西。”
见他微笑不语,我翻了个白眼:“我这几天净碰上卖嘴的了。”
“哈哈……”
况风爽朗一笑,起身把正在翻看的本子合上,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指点着封皮:“麻子哥手不干净的毛病是改不了了,他实际并没有真的偷出别的,但是他偷眼,看了不该看的。
回到家,他还把看到的,原封不动的给写下来了。
他是半文盲,写了好多错别字,所以,这才是重点。”
“所以,他偷看的是什么?”我有点忍不住想要抓狂。
况风似笑非笑:“陆判官在船头和谢七爷叙旧,他是真怵七爷,以至于,他吃饭的家伙暂时不见了,他都没发现。”
我瞳孔疾速聚焦,盯着他手里的本子:“生死簿?”
况风点头:“只一页。可偏偏那么巧,之后陆爷因为在七爷面前认怂,郁闷之下喝多了酒,生死簿上……丢了一页。”
银四吭哧一声:“嘿嘿,下面的人没这么缺心眼,恐怕这一切都是托词吧。”
况风“嗯”一声:“对他们来说,是给我刨坑。但是对我而言,何尝不是改变现状的机会?”
“所以……”我看着他手里的本子发呆。
“恰好,这一张生死簿上,所记载的十三个家伙,全都是该下第十三层的。他们的资料没了,下面的人,只能到我这里来找记录。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
况风一直笑意盈然,却是突然笑容一敛,将本子重重扔在桌上:“我本以为盗魂一脉就要失传,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恐怕阎王老子反过来要哭着喊着求我们。”
我深深点头:“也就是说,这之后,盗魂三人组,就有两位会离开我名下的客栈,连同麻子老哥,再战江湖了。”
况风点头过后,仰天大笑。
豪迈之气,无与伦比……
阴倌法医 第1604章 124 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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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4章 124 移植
等况风笑罢,我想起一件事,问:“这里的东西,能不能带去外边?”
况风反应了一下,看着我说:“活物还是死物?”
我指指季雅云:“你有没有觉出她有什么不对?或者……她身上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况风扫了季雅云一眼,“噢”了一声:“她如果能带走的,那就是上苍注定。我,拦不住。”
“又是废话。”
我翻了个白眼,最后对况风说:“进了山海关,记得找我。”
况风微笑点头:“一定。”
……
陡然猛一激灵,睁开眼,我已经回到了中巴车里。
第一时间看向季雅云,她也正看着我。
林彤好奇地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才五分钟都不到。”
看看窗外天色,我苦笑摇头。
银四又附身在了闫冯伟身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说:“你小子的眼睛好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时小阴月不在,我的眼睛却是能看到了。
傅沛说道:“你本来是后脑遭受重击,导致血脉阻塞才不能视物。就在刚才,不知道为什么,你忽然七窍流血,想来是那个时候,堵塞的血脉被疏通了。”
我愕然:“七窍流血?”
林彤指了指地上一堆染了血的纸巾:“挺吓人的,耳朵眼、鼻子……连眼睛都出血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我摸了摸受伤的右手,说先别管其它,快马加鞭赶路,务必追上火车,和窦大宝他们汇合。
我让傅沛开车。
他记忆复苏前就是开黑车的,本地道路熟悉。
季雅云仔细查看了我的眼耳口鼻后,目光一转,一怔之下微微蹙眉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指的是母草鬼。
凌四平似乎留在了空灵境地,没被附身的母草鬼,看上去有些呆傻木讷。
她身上衣服本就不多,前胸后背外加大腿,时不时外露。
再看她那副像是神游太虚的模样,估摸着是男人都会浮想联翩。
我问季雅云:“你也觉得像她?”
季雅云疑惑道:“像?”
我简单说了一下母草鬼的来历。
季雅云更加诧异:“她怎么长得这么像郝向柔?”
我咧咧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偶然,又或许……”
从看到母草鬼,我就觉得她像某个人。
后来终于想到,她竟然和杜汉钟的老婆郝向柔一模一样……
撇去母草鬼不说,我还是有点担心,问季雅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她说没有。
中巴车在傅沛的操控下一路狂飙。
中午时分,终于赶到了我们所乘火车将要途径的一个小火车站。
买票的时候,我犯了难。
我和季雅云、林彤没得说。
娄二虽然是活尸,但人家有身份证。
母草鬼是换了正经衣服了,可她又哪来的身份证买票?
傅沛说道:“要不,我还是开中巴带她吧。”
娄二目光一凛:“你是有什么想法?”
傅沛干咽了口唾沫,讪笑道:“你肯定也得跟我一块儿。”
我知道傅沛虽然记忆复苏,但仍保留着这一世的意识。以林彤的身家,这破车说丢就丢,但傅沛觉得可惜。
于是我同意了傅沛的提议,给了他地址和电话,让他直接长途开去城河街。
终于抢先截住了原来的火车。
上了车,头一个见到是铁娘子铁无双。
她劈头就说:“你对那产妇说过什么?她爱人病成那样,为什么不肯下车?”
“哎哟,你不是听人家亲口说了嘛,她不是听祸祸的,是听她男人的,无论任何情况,都要赶去平古找亲戚。”
潘颖边说边走了过来。
来到车厢,产妇已经睡着了。
脸上带着泪痕,胳膊搂着奄奄一息的丈夫。
那个大号的初生奶娃,应该是吃饱了奶,在父母之间睡得正香。
我没管旁的,先轻手轻脚的观察了一下产妇的状况。
见她无大碍,这才问窦大宝,静海回来了没。
窦大宝说:“没。不光老和尚没回来,鸟人和没脑袋,还有杨倩姐,也不知道发啥神经,一下子全都跑了。”
我又问:“有没有再见到那些个纸人?”
窦大宝摇头。
我心说干了。
之前我情急之下,开口封那十六个纸人为十六贵人。
其中一个占据了猝死的关东参王廖吉山的肉身,算是应了我的承诺。
另外十五个纸人,去向不明,最终怕是都要应法咒,各自以贵人的身份重生。
唉,事到如今,多想也没用,只希望它们不要造孽吧。
“兄弟。”孟珍怯生生的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问我:“我男人咋了?咋不是他了呢?”
我才刚看向银四附身的闫冯伟,他就瓮声瓮气道:
“老子被囚了那么多年,好容易出来了,老子可不会再神游。等到了吧,到地方了,找到别的合适的身子骨,我就把她爷们儿还给她。”
我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安慰孟珍,说火车一到终点,闫冯伟就没事了。
孟珍捂着心口点点头,却又压低声音问我:“兄弟,你说我真能怀上吗?”
我笑了,说一定能。
……
火车终于到达了富林县。
铁无双走进车厢,跟着进来的是郭森。
“怎么个情况?”郭森面无表情的问。
我用左手指了指下铺的一家三口,又抬了抬简单固定的右手,指了指二次包扎的脑袋。
郭森没有多说,喊人进来,把一干需要救治的人员全部转移上了救护车。
我在季雅云的搀扶下,迈上了其中一辆。
郭森跟着进来。
关门开车。
郭森问:“为什么非得去三院?富林人民医院资质不差。”
我摇摇头,反问:“我老师呢?”
“我爸已经在三院了。”林彤捧着手机对我说。
郭森抬眼看了看我头上包扎的纱布,神色有些古怪地问我:“因为孙禄在三院?”
我心中一凛:“屠子咋了?”
郭森叹了口气,说:“你丽姐最近请假,缺人,我只能借了孙禄过来。出警……嫌凶在附近,被孙禄发现了。他去追,对方戳了他三刀。”
我越发心惊肉跳:“现在呢?”
郭森和我对视,脸色更加难看:“三刀有两刀都捅到了肝,只能换肝。他,还是熊猫血。”
我重重地躺到担架床上。
回想起火车顶上,最后张喜把孙禄带走时的情形,又猛地坐了起来。
对郭森说:“赶紧打电话,让医院准备做肝脏移植。”
郭森是绝对的行动派,先按我说的打了电话,然后才问我:
“你一定要把这些人送到三院,是因为当中有熊猫血、能移植肝脏给孙禄的人?”
我点头:“应该是。”
阴倌法医 第1605章 125 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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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5章 125 睚眦必报
郭森眼珠急转,掏出手机:“这趟送去三院的所有人,到达后第一时间全部验血!”
挂了电话,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低声问:“你怎么样?”
我反问:“找到赵奇没?”
郭森摇头:“很复杂,他好像人间蒸发了。”
“郭队长!”
季雅云和林彤同时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林彤转向郭森道:“徐祸被重击过后脑,曾造成相当一段时间双目失明;他的右手伤得也很严重……你们甭管他说什么……先安排他做检查!”
郭森脸色微变,但不至于动容。
漆黑的眸子转向我看了看,又看看一旁的医护。
“还有什么要我做的?”郭森盯着我,“除了抓赵奇。”
只一个眼神,我瞬间就明白他接下来要怎么安排。
心念一转,对他说:“我要见管妙玲。”
郭森立即点头:“我替你安排。”
我“嗯”了一声,还想再说点什么,可这一路来回遭受九九八十一难,实在再也支撑不住。
郭森在我眼中变得重影,继而,我只觉天旋地转,直至完全丧失了意识……
“祸祸。”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蓦地惊醒。
猛抬起头,只见一人正背着手从门口迈进来。
我的第一反应是站起身,急着看周遭环境
紧跟着,扭转头,抬手指着来人,大声说:
“屠子!滚回去!立刻!马上!”
来人,是孙禄。
此时,通过郭森,我已经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而此刻,我所在之地,正是城河街31号——阴阳驿站!
时至今日,似乎没有其他人,更比我清楚这些到来驿站的“住客”是什么身份。
孙屠子现在人还在icu,面前的他,能是什么……
这一刻,我真的以为,孙禄踏入了死亡边界。
我以为他死了,
或者,至少是一条命死了九成才能来到驿站。
我本能的反应,是要将他驱逐出去,驱逐回阳间。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我一嗓子吼出去,他居然像是被吓得一蹦三尺高。
双脚落地,先是两只眼瞪得像铜铃一般看着我。
紧跟着,嗷一嗓子,再次跳起
半空之中,扭身一百八十度
人还没落地,两条腿就已经开始捣腾
直接以百米冲刺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速度冲出了驿站大门。
“我次……”
我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一撩月白长衫下摆,翻过柜台就追。
就在此时,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徐祸,冷静点。”
我下意识止步回头。
顿时愣住。
喊我的,是季雅云。
她是我熟识的模样,却不是我熟悉的衣着。
她不是小雅。
年龄不对。
但即便是小雅,她的衣着也不对。
为什么
是大红旗袍!!!
明明熟悉的人,因为衣饰不同,变得有些陌生。
再看面孔表情,
明明又是她!
“徐祸。”
身着大红旗袍的季雅云缓步走到我面前,表情凝重,眸子深处,却又带了些难以明了的情愫。
“徐祸,其实,有件事,我骗了你。”
我从上一秒,就被她特殊的衣物震撼,因为,她现在的衣服配色,实在太像最初相识时遭遇的鬼尸双身了!
但是此刻
我知道她并不是齐薇薇……不是鬼尸双身
而是切切实实的季雅云
可是为什么,她的表情,会显得如此诡异?
而且,还会说出这样古怪的话?
她,
骗了我什么?
“你骗我?”我直接发问,实际是还在发懵。
季雅云片刻不间歇的、语速极快的回应我:“你一路上猜的,没错。我的确从灵境带来一些东西!”
“什么……”
“你自己看!”
季雅云突然歇斯底里般嘶吼了一声,同时竟抓住胸口衣襟,猛力一撕……
我没有看到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春景;
也没看到我所“意想”的,可能会见到的情形;
……
我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就只觉一团无形的气息最直接的从正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击进入到了我的正胸口内!
意识回归。
我仿佛还是我。
再看季雅云,正在扣旗袍扣子。
我脑子一片混沌,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下意识问:“出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
季雅云边扣扣子,边走到我跟前。
面向我,一脸的熟悉:“我忘了我怎么回到驿站的。但是,我感应到账本出现了变化。应该是有人,逃账离开咱这儿了!”
“我没听明白,你说清楚点!”看着她艳红的旗袍和侧衣襟下的雪白,我一时头大如斗,根本没半点旖念生产的余地。
季雅云一脸纠结,更多的是迷惘。
没等她开口,楼梯传来脚步。
抬眼间,
一个胖老头正背着手慢悠悠迈下来,同时说道:
“徐祸祸,好久不见啊。你终于回来了。”
我打断他:“何叔,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确定自己回到了阴阳驿站,而且是城河街的“旗舰店”。
这里的一切,一旦发生,必定和现实有着不可分割的牵连。
可是,我刚回来。
小雅……季雅云也回来了。
可到底发生什么了?
看季雅云,
她一脸懵,但是很焦急的样子。
转向装模作样正下楼梯的老何,我抬高了声音:“赶紧的!我烦透了!”
老何脚下不那么明显的一哆嗦,跟着,向下迈了一节台阶,正坐在了二楼和一楼之间的拐角。
他先是低下头,好一会儿不吭声。
就在我耐心即将耗尽时,他忽然抬头,直冲着我说道:
“徐老板!出事了!咱们这客栈里,有了叛逃者了!”
“什么?”
不光我,季雅云像是也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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