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我径直走到高战身后,
背负双手,上半身微微前倾,前额顶住了他的后脑勺。
下一秒钟,浑身一震。
定睛再看时,我已经变得有些圆滚滚的……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沈晴跑到跟前,气喘吁吁道:“高队,那个变t死胖子有接应,没追上,不过我们的人已经去追查天眼了……”
没等她说完,我已经转向一个医院领导,问发什么了什么状况。
“高队长,您不是都知道了……”
“再说一遍!”我加重了声调。
“是,是这样……”
三院同样是甲等医院,同时是省内唯一一家和诸多医疗机构结合,进行器官4移植的院所。
丢失的不是许宁的肝。
是另一个病患所需要的肾脏……
没等那领导说完,我就皱起了眉。
等他说清楚了,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们医院的规定是摆设?谁允许你们运送器官搭电梯的?!”
“高队长,医院一向是争分夺秒,抢救患者……”
“放你的屁!”听那领导还要辩驳,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当我不知道?但凡需要被移植的活体2器官,无论手术室在几楼,都不能够搭乘电梯运送,只能走楼梯!
别跟我说有专用、备用发电机那样的屁话!但凡医科生,哪个不懂得这一点?!”
我是真的发火了。
因为院方真的存在违规操作。
高战虽然本人长得有点儿‘搞笑’,但身为大队长,发起怒来那也是很吓人的。
我现在以他的身份,说出这样严厉的话,甭说周围的普通医护,就是几个大领导都脸色铁青,不敢出大气。
“别耽搁了,时间到底有限。”况风提醒我道。
“之前负责运送器官的所有人员,都跟我进来!”厉声说着,我迈步进入标识‘医护专用’的电梯。
一个白大褂和一个穿蓝色外衫的女护士长,以及两个护士犹犹豫豫先后走了进来。
我问:“还有其他人吗?”
两个领导模样的想要进来,被我瞪了回去。
连基本的医疗规则都不遵守,鬼才相信他们会亲自参与运送。
电梯门关上前,冲进来一人。
是沈晴。
“高队,我刚听他们说了……这事儿也太邪性了。第9手术室在五楼,一楼运输到五楼,这期间又没停电……怎么冷藏运输箱里的肾脏就没了?”
“当时是谁拎着运输箱?”我问道。
护士长咽了口唾沫:“是……是我。”
“这个时候说假话,是要付刑事责任的!”不知道是不是受‘画师’技能的影响,只看她说话时的表情,我就肯定,她在说谎。
而另外两个中年护士的神色,也间接证明了这一点。
况风不能够被人看到,但也跟了进来,冷哼一声,说道:
“搬箱子的是医生,他和护士长之间有不正当关系。在1-5楼的这段时间里。这四个人之间应该发生了一些事。
要么是争吵,要么是笑闹。
如果我是贼,这好像是唯一能够下手的机会。”
我没吭声,尽量不动声色,只斜眼瞅他。
况风道:“我是不懂看面相,但盗魂多了,也能把个人看透八九不离十。除了你。”
阴倌法医 第1628章 148 夺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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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8章 148 夺命(4)
听况风说完,我微微摇了摇头。
实际上这案子乍一听绝不复杂,四名医护人员负责将器官运送到五楼的手术室,手术的前一刻,打开运输箱,是空的。
分析起来,器官丢失的时间段无外乎——运送到三院的路上;运送到手术室期间;再就是电梯上楼的时候。
即便是普通人,也能轻易想到这些。
可人的肾脏不是猪腰子,医院对活体5器官的管理运输,有着严格的制度。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我本人对器官是何时被偷的,更具疑问。
沈晴向医护问道:“运输箱交接到你们手上的时候,是否确认过里面的确有肾脏?”
“当然!”医生显得很委屈,眼中却又透着一丝‘你傻还是我傻’的意味,“整个过程都是我负责的,从临省医院上车,到咱三院下车……都是我一直看护着的。直到……直到进电梯,我才把运输箱交给李护士长。你们或许不清楚,那……那运输箱的分量可是不轻,我提太久,手腕都酸了,才交给她的……”
沈晴又问:“在上到五楼的过程中,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其它楼层是否有人上下过?”
听她盘问,我暗暗皱眉。
双手习惯性插兜,高战的手机恰巧震动了两下。
我心一动,掏出手机。
因为附身高战,自然而然指纹解锁。
如我所料,是局里的同事发来的监控录像。
我点开了电梯监控那一段。
电梯从一楼到五楼,并不需要多久。
画面从电梯门打开,四个医护走进来开始。
就像医生说的,他的确是在电梯门合拢的时候,将运输箱交给护士长的。
我留意到,这个时候,男医生和护士长之间的眼神交流。
四个医护都戴着口罩,看不出他们之间是否有对话,可但凡有过男女感情经历的,稍微仔细观察,多半会觉出两者传递的眼色很有点暧1昧的意味。
下一刻,电梯里的人忽然起了冲突。
从画面中看不出起冲突的原因,就只见医生突然甩手给了护士长一个耳光。
接下来,电梯里变得混乱起来。
先是医生和护士长纠缠,跟着两个护士劝架、拉架……
“次……”我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叮!”
也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停在了5楼。
我挥手招呼所有人出电梯。
医生忙不迭指着一个方向,说:“第九手术室在那边,我们四个一直将运输箱送进去,但因为我不是主刀医生,交接了以后就……”
我冷着脸打断他:“你为什么要打李护士长?”
医生被我问得一愣。
“别让我问第二次!”我实在没什么好心气,搭乘电梯已经违规了,居然还在电梯里发生肢体冲突……这特么能是专业人员办的事!
男医生的脸很快胀成了紫茄子,但就是闭着嘴不说话。
沈晴吼他,居然也不管用。
这时旁边一个护士带着明显嘲讽意味地说:“他打护士长,是因为护士长刚刚才复婚。”
“你瞎说什么!”医生怒道,完全没留意自身的失态。
“出了这么大的事,搞不好我们的饭碗都得丢,难道还不积极配合调查?”那护士更加阴阳怪气,竟学起了他的腔调:“哦,是啊,感情不和,不如早点分开。”
跟着,她又用另一个腔调说:“哦,我也有件事跟你们说,我和我前夫复婚了。”
这会儿再看医生和护士长,两人的脸色已经都难看到不行了。
“真特么操蛋。”
况风偏过头骂了一句。
他刚才在我旁边也看了监控,本来静默的画面一被‘配音’,哪还不知道大概齐发生了什么。
刚才况风就说看出医生和护士长有不正当关系。
这种关系发展到最后无外乎三种结果:一,领了证将‘苟且’合法化;二,和平分手,只当过程是生活额外的‘享受’;三,反目成仇。
男医生把离婚的消息告诉女方,显然是奔着‘一’去的。
然而女方的回复是——我和前夫复婚了……这愣是把剧情硬给扳成‘三’了……
“你们有没有点专业素质?!”沈晴眉毛都立起来了,“私人感情和工作怎么能混为一谈?”
“是!我没素质!那我特么死去!都死去!”医生彻底爆发了。
可才想要暴走,沈晴的右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手铐上。
这孙子,立马变怂包了……
看到这一幕,我都气笑了。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问题。
我横下一步隔开沈晴,放缓了语气对医生说:“我还是相信你有一定专业素养的。我很奇怪,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同事间熟络,你也不应该在公众场合,而且还是工作执行中说起私人感情的事啊。”
末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补了一句:“你我都是男人,有些事说穿了就不叫事了,不会有多大影响。”
大概齐这句话真正安抚到了对方‘受伤’的心,医生叹了口气,情绪稍许缓和,说:
“我当然知道工作的时候不该谈感情问题,是小黄多嘴,问了一句……那种场合,与其岔过话题,还不如干脆借机把一些话说明。”
他瞪了护士长一眼,恨恨道:“我对待感情一直都很认真,当着其他人的面那么说,也是间接想向她表衷心。特么的……居然跟我来这么一手……”
沈晴又想开口,被我不耐烦地喝止住了。
目光扫向另外两个护士,刚想问谁是‘小黄’。
一直憋着不出声的李护士长突然指着医生的鼻子,歇斯底里道:
“我跟你‘玩儿’?你对感情认真?哈,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是挺认真,也就是在特么的床上认真!不光跟我认真,你跟她钟艳秋也够认真,是个女的你特么都认真!
我刚开始是真心想跟你在一块儿,可你特么得能指望的上啊!我跟你在一块儿三年,你一个婚离了整三年!我特么从‘三张’等到‘四张’了,再不替自己想,还有谁肯要我?”
阴倌法医 第1629章 149 夺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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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9章 149 夺命(5)
护士长还没吼完,况风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妈……妈的,太狗血了,港剧都不敢这么演,哈哈……”
我也想笑,但这会儿必须得憋着。
我已经留意到了两个护士胸前的工作牌,最初‘积极配合’的那个护士,就叫钟艳秋。
另外一个叫黄晓晓。
观察每个人的脸色,医生和护士长就不提了,那个叫钟艳秋的护士,脸上除了讥讽就是愤恨。
这也充分证明,李护士长说的没错,她和那狗屎医生之间也有猫腻儿。
也正因为这样,她刚才才说出了电梯里冲突的起因,目的是想让狗屎大夫和‘情敌’当众出丑。
同样的原因,监控里,她表面像是拉架,实际偷偷对医生跟护士长都下了‘黑手’。
我把沈晴让出来,这女‘黑脸’一瞪眼,就很有效地制止了混乱。
我转向黄晓晓,问:“事情的经过是他们说的那样吗?”
同样三十来岁的年纪,这个黄晓晓显得有点没心没肺,直到我问话前,她还在捂着嘴笑呢。
结果我一问,她一下子就愣了,眼睛里渐渐透出迷茫:“是这么回事儿吧,可我不知道钟姐也掺乎在这破事儿里头。还有……除了拉架,我当间儿没说什么啊?”
“放屁呢?”
医生和护士长同时冲她瞪起了眼,医生指着她道:“就是你!没你就没有今天这茬!是不是你说的,看到我和我爱人从民政局出来?你问我是不是离婚了,我才说……”
“我没有,我都不知道民政局在哪儿……我不知道你离婚的事儿……”黄晓晓嘴里说着,神情越发的迷惑,话还没说完,瞳孔都已经有些不能聚焦了。
“不好!”
“完犊子了!”
我和况风同时说了一句。
我冲上前一步,一手揽住黄晓晓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使劲掐她的人中。
掐了得有好几下,她才“诶哟”一声喊疼。
才一撒手,她就又傻不愣登地问:“出啥事儿了?我咋跟做梦似的,一阵一阵儿的犯迷糊啊?”
况风对我说:“她不是个会撒谎的人,看样子应该是不久前被催眠过。现在,是后遗症。”
我看了看手机,上面不断有局里的同事发来即时盘查的重要笔录和监控那边的关键性视频。
其中各个细节都显示,进入电梯前的运输环节和电梯到手术室之间出问题的概率极低。
因为林彤的关系,我对心理学和催眠有一定程度了解。
实际‘非主动配合性’的催眠,也就是强制性催眠,对当事人的精神损害是很大的。
得亏黄晓晓是个‘傻大姐’,不然这会儿应该已经躺到自家医院的病床上了。
我对沈晴说:“她现在的状况不大好,你带她下楼,走楼梯,去外面透透气。”
我这么说,一是现在的黄晓晓确实需要自然氧来调节松弛大脑,再就是……我觉得沈晴很烦,很有点搅屎棍的意味。
就奇了怪了,我以前没觉得她这么讨人厌啊?
沈晴还没开口,黄晓晓就摆着手说:“不用不用……我……我就是有点犯迷糊。不用下楼,我去楼上就行。”
她瞥了医生和李护士长一眼,又有点想笑,但立刻捂住了嘴,含糊道:
“反正一时半会儿没我啥事了,正好,我上去靠会儿去,昨天晚上替xx顶班儿,还真有点困……”
况风直摇头:“我是又开了一回眼啊,这还真是奇葩扎堆儿。我觉得有这么一堆人聚一块儿也挺好,单开一科室——专制抑郁。”
这几个医护的确‘奇葩’,‘剧情’发展到这会儿,也确实狗血。
可我也知道,况风现在的‘没心没肺’,更偏重于‘自我精神治愈’。
他是没法分出精力想细节,但黄晓晓最后一句叨咕却引发了我的疑惑。
我拉住她,问:“这栋楼只有五层,有加盖?”
黄晓晓愣愣道:“没有啊,一直都这样。”
“那你说去楼上靠会儿?”
当地方言里,‘靠会儿’‘歪会儿’,都是躺会儿的意思。
因为三院储存有部分‘大体’,上学那会儿我们一个班儿来这里不止一回。
不光看尸体,偶尔也被带着在楼里‘参观’,简单地说,目的就是给自身落实定位——我接触的是尸体,但本职也还是医生。
我和孙屠子、张喜都不是安分的人,憋闷了,就找地方抽烟。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栋楼就五层,五楼上面就是天台。
去天台躺会儿……
我不光没听明白,而且隐约觉出一丝不寻常。
听我发问,黄晓晓的眼神忽然变得有点闪缩。
她还没开口,钟艳秋就说道:“就上头,电梯间,管道和电梯的铁架子当间儿有个吊床,我绑的。当班的时候不敢回休息室躲懒儿,就偷摸上去歪会儿,抽根烟,刷刷手机……这事儿就我们几个要好的姐们儿知道。现在特么连工作都没了,我特么还在乎旁的啊。”
“钟艳秋!你们这是严重违反医院规章制度了!”李护士长怒道。
钟艳秋冷哼一声:“您先处理好个人作风问题吧,可千万别让您刚又挪一被窝里的老公知道您近三年的‘光荣事迹’。”
两个中年妇女斗嘴,另有一傻大姐在旁边干瞪眼,还有一白大褂老爷们儿在边上继续郁闷……
看沈晴的表情,都快被气懵过去了。
我呆了足有十秒,扭脸看况风,他也正看着我。
两人对上眼,同时一跺脚:“电梯!”
话一出口,他已经急着去按电梯。
当他反应过来,灵念形态无法做出实际行为时,立马转向我。
“现在走电梯等于杀人!”
我边说边快步往楼梯的方向走,同时用高战的手机下达指令:“立刻关闭2号医护专用电梯!立刻!”
“不行啊,头,医护人员现在正预备运送……”
“运送他妈的蛋!”我对着话筒破口大骂,“我是不是才说过那是违规的?!让他们走楼梯!”
沈晴跟在我身旁,急着问:“高队,您想到了什么?”
“三院门诊楼的设备虽然全都更新过,但电梯监控这块儿没多大改善。影像中的人物动作过快,会产生类似电影卡壳和人物虚影。
当时那四个家伙在电梯里‘混战’,有相当一部分时间,影像都不那么清晰。
如果器官是在电梯里被盗,贼唯一能下手的机会,就是那一阵子。
如果贼不在电梯里,那就只能是在另一个地方——一个最接近电梯的地方!”
阴倌法医 第1630章 150 夺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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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0章 150 夺命(6)
“最接近电梯的地方?你是说电梯间?”沈晴道。
我差点没反手抽她。
况风道:“希望这娘们儿的智商在你们体制内是特例,不然我也没必要重出江湖了。最怕猪一样的队友!”
虽然我对沈晴此时的智商也有疑问,但还是忍不住为她辩解:
“也不能全怪她,她不知道那小护士的事儿!如果不是黄晓晓和钟艳秋提到电梯间,我们也想不到,你说护士坠亡的那黑漆漆的地方,是电梯井!”
“你猜不到情有可原,我就不可原谅!”况风道,“老子和你们官方合作的第一案,就是电梯井藏尸!我就是脑子乱,想不起来……”
“你在跟谁说话?”沈晴问我的同时,另一个人也问了相同的问题。
那就是那个‘对感情极度认真’的男医生。
一扭脸……
好嘛!
除了他,护士长、钟艳秋、黄晓晓全都跟来了。
关键一点,医生上楼梯踩空,差点摔倒,护士长居然扶了他一把,表情还显得很关切……
这帮奇葩!!!
按照况风之前说的,即便他打出了富裕,到了这会儿,也已经超时了。
就是因为这帮‘奇葩’,我和况风都几乎把小护士的生死攸关给忘了!
现在,一些事变的‘明朗’,可我和况风,却都没有刻意的加大步伐,反倒是越走越慢。到了后来,每一步都很沉重,每上一级台阶,都很用力。
那是因为,我们都想到,小护士极有可能是在电梯井里坠亡的。
超过了况天工‘预见死亡’的时限,那女孩儿很可能已经在花样年华香消玉殒。
现在赶上去,说不定下一刻,就该跑回一楼,找来维修和消防、法医法证,去最底部的缓冲槽里查勘尸体。
顶着高战的身躯,我本人还是徐祸。
除了阴倌,我还有另一个职业——法医。
没有人喜欢接近死尸。
法医,也一样。
比起接近死尸,我更不喜欢面对无辜人的死亡。
我慢,沈晴也不敢快。
四个凑热闹的医护就更不敢逾越我俩。
医生忽然问:“天台的门一直锁着的吧?小钟,你们配了钥匙了?”
“滚你麻痹!”钟艳秋骂了一句,“你就特么一披着白大褂的泰迪!”
黄晓晓道:“没钥匙!可那链子锁不好使!平常那门看着严实,那是我们每回下来后故意缠上的。散开了就有个大门缝,侧身就能出去!”
“我次……”
医生骂了一句,又再开口:“李双,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跟他复婚了?”
“真的!”护士长恨恨道,“就跟你和钟艳秋那回在b2你那破车上真枪实弹一样真!嗨,我跟他领完证以后,上了他车就学你们跟他来了一回激情的。你们那回是五分钟左右吧?我们家那口子不成,俩小时以后才提裤子,完事儿找了代驾把我们送回家的。到底是年纪大了,他也腿软,勉强踩的动油门未必能及时踩刹车。”
“李姐,你弄错了吧?”钟艳秋接口道,“你说那回啊?哪是五分钟啊,我看着驾驶台那表呢,电子的,整整七分钟。在那期间,他那条二十五买的牛仔裤,扣眼儿缠线,扣子解不开,我花了至少五分钟帮他解,最后还是下嘴,用牙咬开的!估计动作大了点儿,从外边看,车也得晃吧。”
“我次奥……”况风本来走的好好的,一下子抱着脑瓜子蹲台阶上了。
“又混乱了?”我问。
他抬脸,摇头,手往后指了指:“你年轻,没经验情有可原。他们可都好几十岁的人了,经历过风雨见惯了彩虹吧?咋就不知道变通呢?干嘛非得解扣子?拉链是干嘛使得?”
我认真的摇头:“你没听清楚吧?二十五的牛仔裤,拉链卡住的几率是不是得翻翻儿?”
沈晴忽然插口道:“以前二十来块的裤子质量还行,现在是真不行了。我这裤子就二十八买的,半个月前买的,上星期拉链就换了。”
“噗!”
况风笑得快在地上打滚儿了,“这娘们儿二吧?她知道咱俩说啥呢?她那裤子上的拉链唯一用处就是因为她胯大,不松拉链穿不上去也脱不下来……”
黄晓晓开口,而且比我还认真:“实际拉链卡得慌不用非得换,打蜡就行了,肥皂也管用……”
通往天台的门,正如黄晓晓说的,是用个类似拴狗的铁链子锁捆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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