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那是因为,她的右手臂比左臂显得要‘肉头’一些。
“这女的就是三叉戟?”况风道,“怎么做贼的都爱骑两轮吗?”
一眼看去,这弄堂就算不是死胡同,也不容许摩托车从另一边通过。
殷天回过头,说:“我答应你把东西找回来,腰子已经找到了。这个人是我额外送你的,能不能抓得住她,那就是你的事了。”
见他说话的同时低眼看着我的腰间,眼神明显带着嘲讽,我放弃了掏枪的念头。
并不是为了逞能,而是就算有事实证据,此时面对的‘三叉戟’也不过是个贼。
在闹市区持枪不合适。
况且殷天的眼神也已经告诉了我——枪械针对某些人并不是那么管用。
就在我一步步逼近的时候,‘三叉戟’下了车,并且作势要摘头盔。
我看准时机,猛地冲上去,抬腿踹向对方小腿。
‘三叉戟’绝没想到面前的胖子会这么阴险,偏偏头盔摘到半截,对行动有一定程度的影响。但她到底反应敏捷,不但向后撤回了被我攻击的腿,还借势一个旋踢,迈过摩托车,朝我头脸扫了过来。
“谢谢配合!”
我原本就没打算一击即中,见她反击,立时用力狠扳摩托车。
‘三叉戟’的反攻成功命中,但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力道。
那是因为,至少四百来斤的重机被扳倒,使得单腿站立的她不得已失去重心,跟着倒向地面。
下一秒钟,我不顾左脸的火辣,直接整个人飞身扑到了摩托车上。
“咔!”
“唔……”
随着骨裂的声响,三叉戟竟只发出一声闷哼。
我顾不上怜香惜玉,斜下里一探身,手铐铐住她撑地的左手,跟着翻向摩托车尾部……
“衙差中很少有你这么阴损的!”殷天语气中透着悻然。
况风也连连摇头:“对一个女的下这样的狠手,实在不应该啊。”
我坐在后车轮上,瞪了两人一眼。
看向一条腿被摩托车压在下面,身体向后扭转,以一种比别烧鸡还别扭的姿势被铐在后车轮上的‘三叉戟’,只能是有苦自己知。
我没忘了殷天之前对三叉戟的诠释。
对方练的是手上功夫。
正如殷天所说,对于真正有功夫的人而言,力量的标准和针对普通人是不相同的。
以高战的体格和我有限的格斗技巧,想要制服‘三叉戟’不是说不可能,但肯定要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而且得耗费相当长的时间。
“你是真他娘的损,后路都给她断了!”殷天来到跟前,又着补了一句。
那是因为,手铐的一头铐着后轮,另一头铐的却不是‘三叉戟’的手腕,而是她的臂弯,并且扣齿挤压到了极限。
我只能对殷天说:“是你提醒我的,三叉戟不光是练力量,以她大小拇指的灵巧,拷手腕可能根本就拷不住她。”
我已然留意到,被我用‘下三滥’手段制住的女骑,骑行手套不同寻常。两只手套大小拇指都露在外头,那正是三叉戟的特点。
殷天摘下了‘三叉戟’的头盔。
一张清丽面孔和一头挑染的长发完全暴露出来。
我敢打赌,这女贼的年纪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
让人感觉诡异的是——摘下头盔的‘三叉戟’,并没有因为腿骨被压断显得痛苦,反而是嘴角上挑。
她在笑。
笑的很好看,很愉快。
殷天叹息一声:“唉,你的同伙一定是你的亲人或者爱人。”
“嗯。”‘三叉戟’竟然笑着点了点头。
殷天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三叉戟’笑着摇摇头。
特殊的姿势令她不得不面朝着我这边。
在‘回应’了殷天的问题后,她转向我,笑容越发灿烂。
可就在下一秒钟,她所做的一个动作,令我不自禁的连打了几个冷颤。
她只是张开了嘴。
她是故意的。
是想向我展示——她没有舌头,就算被抓,也不能从她口中问出任何讯息。
之所以令人惊悚,是因为我看出,她的舌头是被人为剪掉的,而且创口未痊愈!
殷天同样变了脸色:“有人逼你们这么做?”
‘三叉戟’笑着摇头。
没有舌头,自然是不能说话的。
虽然只是点头摇头,但口腔内的创伤和脸上的笑容传递的信息量实在太多、太复杂了。
如果她的舌头是被人剪掉,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强迫,那我制服她的手法就不单单是下三滥了。
我有些不敢再直视她。
目光转移,瞥到她身下压着的骑行背包,没拉严实的拉链露出一角绿色。
伸手抽出……
又被殷天说中了。
那是一顶正反两面戴的绒帽。
绿色的一面,贴近下沿,用黑色的线缝出两个指甲盖大的字——时间。
我忍不住问:“你叫时间?”
女孩儿笑着点头。
她似乎很爱笑,但这一次,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出一丝紧张。
殷天也敏锐的觉察到了这一点,说道:“这帽子是你的爱人送给你的吧。”
见女孩儿点头,他冲我伸出手:“还给她吧。”
我没有立时动作,盯着‘时间’两个字看了一阵,才把帽子交给他,起身的同时拿出了手机,打开导航,输入‘诊所’。
手机震动了一下,点开郭森发来的信息……
抬起头,忽然发现况风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简直有些吓人。
况风道:“我的能力已经恢复了。我刚刚和她身体接触……你想要问的,我全都知道。”
我点点头:“你好像不光调整过来了,而且已经适应了。”
况风说:“时间身世很可怜。她有三叉戟的功夫,但是没有前科,这一次存粹是被利用了。如果可以,把她放了吧。”
我和况风对视,见他眼中就露出乞求的神色。
“我手机没电了……”我收起电话,边向外走边说:“当务之急是救那个病人,这里我等上车充上电再叫人来处理。”
阴倌法医 第1640章 159 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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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0章 159 凶眼
回到车上,我问况风:“哪个诊所?”
“你怎么知道是诊所?”
“‘时间’两个字,是用老式的不可吸收性缝合线缝上去的。时间的舌头上还残留着缝合的羊肠线,根据吸收状况,可以判断出,伤口造成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礼拜。她的舌头被剪掉了近二分之一,没有因为失血过多或血液反呛器官造成死亡,必定是事先、事后进行了专业处理。正规的医院不可能做这样的截取手术,有这样‘手术’条件的,只能是私人诊所。”
“你只判断错了一点。”况风脸色阴沉,“不是给人看病的诊所。”
我大脑瞬间有点充血。
况风道:“是楚集乡兽医站。”
“次!”我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大声对原本的警车司机说:“导航去楚集乡!”
司机一愕,随即道:“我知道怎么走,路口左拐!”
我边打方向边问况风:“是何武飞?”
“是。”
“他和时间是什么关系?”
“同一师门的师兄妹。”
“师兄妹?”我眉头紧皱,“何武飞也是盗门出身?”
况风道:“是,但作为盗门嫡传,何武飞对家传的东西不感兴趣。说起来,他和你也算是半个同行。只不过,他学的是兽医。”
我说:“在农村兽医站工作,怎么都比在医院做护工强。”
“他到医院做护工的目的,是要找一个人。”况风点头道,但随即面露疑惑,“时间只知道何武飞要找的是他的爱人,时间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配合他的行动……”
话音没落,手机震动起来。
我接起电话,就听郭森说道:“何武飞在县里的住址是……”
“不是县里!”我打断他,“马上带人去楚集乡兽医站,还有救护车。”
“徐祸……老高,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直觉。对了,查一下,何武飞和那个病人欧阳若是什么关系。”
挂了电话,我示意况风继续说。
他还没开口,司机就吞吞吐吐地说道:“高队,我家就是楚集的。你……你这一路上是在跟谁说话啊?”
我说我习惯自言自语。
司机咧咧嘴:“早就听说你们平古的徐主任除了是法医,还兼职阴阳先生。我还以为您是受他指点呢。嘿嘿,就是我进市局太晚,没见过他本人。”
“你是楚集的?”我问:“你们那儿的兽医站是不是有个叫何武飞的?”
司机摇头:“这我还真不清楚,这些年我一直在省里的警校……”
况风说道:“何武飞是四年前才从外地过来的。半年前,是他让时间来这里。在时间的意识里,就是这半年,她爱上了师兄何武飞。但何武飞本来就有女朋友。”
“你有什么疑问?”我从刚才就看出他心存疑惑。
况风道:“时间很单纯,敢爱敢恨,爱上了何武飞,明知道他有女朋友,也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她是自愿进行‘手术’的,原因是她已经想到……或者说何武飞想到她有可能会在这次的行动中被抓住。
时间识字不多,不能说话,警方自然就没法从她那里问出线索。
我的疑问……或许说时间唯一的疑问是——时间看过何武飞女友的照片,那个叫欧阳若的病患,根本不是何武飞的女朋友……”
这时郭森再度来电,说欧阳若是外地来本市读书的大二学生,半年前被查出有肾病。她家庭条件不怎么好,所有的诊疗费用以及这次移植肾脏的花费,都是由校方和学生筹集的。就现有资料显示,除了何武飞是医院的护工外,两者并没有其他关系。
郭森最后说道,警方查到何武飞有个女朋友,跟欧阳若就读同一所大学,不过前年已经毕业了。
收到郭森传递的资料后,我大脑更加混乱。
况风还想说些什么,被我阻止了。
因为我发现,他虽然克服了一些东西,但还没完全适应,言语间都偏向时间自身的意识,并不能从客观角度分析问题。
这样一来,他说的越多,只会越发打乱思路。
平古本来就是个县,楚集乡相对偏远,道路建设基本谈不上。
偏偏这会儿又下起了雨,一阵骤雨过后,道路变得更加泥泞难行。
开了近半个钟头,司机才说就快到了。
距离目的地近了,我心情却是愈发沉重。
直觉告诉我,何武飞一定带着欧阳若来了楚集。
欧阳若是重病患,这一路颠簸下来,加重病情是必然的。
而欧阳若不是何武飞的女友,何武飞把她从医院带来的目的就更难以琢磨了。
我现在几乎确定,我们能追到时间,应该是在何武飞的算计内,而与时间的周旋和‘盘问’的过程,已经拖延了我们的行动。
又是一阵急雨拍下来,我忍不住抱怨:“这破路,怎么就他妈不能修修呢。”
司机苦笑,说:“我们乡应该是平古最穷的,没资源不说,还多是留守的老弱。相关部门得不到利益,又怎么会给咱修路。”
我咬牙摇头。
就这道路条件,最近的派出所得到通知出警,恐怕也要赶在我们后头了。
“到了!就在前面!”司机指着前方,“不过要去兽医站,还得再往前,看到指示牌右拐。”
司机才毕业不久,难免话多一些,说越穷的地方越难发展,近几年乡里除了家养的鸡鸭之类,已经很少有人靠养牲口过活了。兽医站他也没怎么去过,但既然没牲畜,估摸着也就空剩下个名儿了。
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皮牌子歪斜的钉在老式木质的电线杆子上,我和况风、司机都先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自从车转下乡道,这一路泥泞,开得我都头大,怎么这一拐弯,同样是土路,路况却好这么多呢?
司机探头看着地面,说道:“这条路好像是被轧出来的,都是车辙,看花纹还不止一两辆车。”
“把路都轧实了?”况风疑惑地看向我,“时间的意识里有这条路,可这儿就是个普通的兽医站啊。”
“普通不普通,马上就知道了。”我加大了油门,同时观察四周。
开了约莫两百米,路边上有个集装箱改的简易房。
我直觉不对,停下车,上前察看。
两尺见方的小窗里边糊着报纸。
单扇的门虚掩着,并没有上锁,透过门缝往里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咬咬牙,试着推门。
推开半尺,借着外边透入的光亮,才看到角落里有一张钢丝床,床上的被子下头,蒙着个人形的轮廓。
刚要再把门推开,猛然间,门后骤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地把门撞了回来。
我猝不及防,只本能的抬胳膊挡了一下,人被反撞的倒退了七八步,半边身子都震得有点发麻。
我震惊之余,定睛看去,那铁门在冲击过后,竟又再弹得大敞。
除了刚才看到的钢丝床,没看到有别的事物。
但我可以肯定,在门后方我看不到的所在,肯定躲藏着至少一个神鬼莫测的‘怪物’。
之所以说是怪物,实在是因为刚才那一下撞击的力道太过强悍霸道,那根本不能是人类所能发出的,不然也不至于把高战这超标的胖子给弹出那么远。
此时况风和那司机也来到了跟前。
况风抽了抽鼻子,低声说:“里面的东西,不像是人。”
我暗暗摇头。
现在我虽然是附身高胖子,可魂魄灵念齐全,对阴阳的感知力丝毫不减,并没有察觉到明显的阴气。
况风眉心紧锁,又再说道:“好像也不是什么魑魅魍魉……娘的,怕就怕这样莫名其妙的东西。”
被门后的邪异力量震慑,我没有立时再上前。
但也就在我和况风说话的工夫,刚才目睹了那一幕的司机,掏出了随身警械,在我俩没察觉的情况下摸到了集装箱门口。
我刚要阻止,他已经一个箭步,冲进了集装箱,对着门后大叫:“不许动!”
但下一秒钟,我就眼睁睁看着,他像是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冲击,整个人向后倒飞了出去。
“咣当”一声重物撞击的声响。
我再不敢犹豫,浑身憋足了劲道,炸雷般的大吼一声,冲进门内以后,立马朝着左边司机倒飞出去的方向连着两个滑步。
门虽然敞着,但右侧并没有窗户。加上临近黄昏,下着雨,一时间不能够看清右边的状况,却先一步看到况风从门口迈了进来。
他是以灵念的方式存在,不能够被普通人看到和碰触到,所以才会堂而皇之没有顾忌的进来。
可偏偏这个时候,诡奇的一幕发生了。
眼看着他进来,才一过门扇,猛然间,就和刚才的司机一样,被冲击得双脚离地,朝着我这边摔了过来。
“次!”
骂声中,况风借势一个空翻,踉跄落地。
他的反应速度已经是超乎常人,而我也第一时间看向把他轰飞的那股力道来源。
然而,没等我看清,铁门“咣”得一声,竟然关闭了。
昏暗中,就只见一双细小却散发着桔色光焰的眼睛,如同闪电般朝着这边急射而来!
阴倌法医 第1641章 160 白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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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1章 160 白熊
整个房间是由集装箱改造,除了门,就只有一个小窗户还糊了报纸。
事发突然,我们谁都来不及反应,见那怪异的凶眼前来,昏暗中,我只能凭借本能,迅速得蹲下身,希望能躲过对方正面的袭击。
然而我大错特错了。
才刚蹲下,就觉一股劲风从下方袭来,没等我格挡,就遭受重击。
和之前的司机、况风下场相同,被愣生生怼得倒飞了出去。
惊魂未定,一道亮光骤然闪现。
那袭击我的怪物,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到了,随着“噌噌噌”疾速的脚步声向后退去。
亮光来自司机。
“高队,我……我肋骨断了。”他歪在墙角,呲牙咧嘴,艰难地举着手里的警用电筒。
借着电光,我终于看清了‘集装箱怪物’的模样,不禁脸色大变。
那并非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人。
但是看清这人的样貌,比看到外形恐怖的怪物还要让我感觉错愕。
那是一个胖子。
身形比高战要胖大许多,但比起史胖子还要差一些。
同是胖子,面前的家伙,和高战、史胖子还不是一个类型。
刑警出身的高战就不用多说了,史胖子虽然外形臃肿,但一方面是刻意增肥,一方面为了找我报仇,经过了严苛的训练,外表的肥肉并不如何影响他肌肉的爆发力。
然而面前这个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胖子,浑身都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没有蕴含多少力气的肥肉,就连表面的皮肤都白得油腻。
这是典型的酒肉堆垒体型,怎么可能有刚才那样火山爆发般的冲击力?
最让我震惊的是,这个白胖子……我居然还有过一面之缘!
那还是因为封万三的事,去狮虎山那回。
当时我和封万三、王希真正在餐厅宴谈,经理进来,对封万三说有人找他。
封万三当时哪有空见旁人,不耐烦的让经理把对方撵走。
可求见他的人,还是见缝插针,居然自行跑到了包厢外。
封万三是什么人?
王希真又是谁?
那时又是发生了何等大事?
求见的人才开口说了一句,就被王希真发火给轰走了。
那本是个极容易被忽略的细节,我之所以有印象,主要是被轰走的那个家伙,是个胖的像猪的秃顶男人,脖子里还戴着一条拇指粗细的大金链子。被王希真怼了两句,就脸红脖子粗的直鼻子眼喷气,像是个被踩了后壳的老鳖一样。
那时王希真还气哼哼地对我说,这胖子叫白强,因为长得白胖,所以有个外号叫白熊。这家伙做买卖不是大料,却是个色中恶鬼,就喜欢包养女大学生。他到聚宝山庄找封万三,是为了生意的事,可也忒没眼力劲,忒不是时候了……
想起当初,再看看他光膀子上夸张的金链子,我脱口喊道:“白熊!”
对方一脸木然,只是瞪眼看着我。
他本就生了一双细眯眼,这会儿在电光照射下,能被所见的有限眸子,乍一看和普通人没太大差别,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眼底透着一股子邪异的暗红色。
“邪门!”
我和况风不约而同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都看出白熊不对劲,却又都看不出他究竟是怎么个状况。
特别是在聚宝山庄我不光听王希真大概齐介绍过他,而且在他被赶走的时候,还透过窗户看到他边抹汗儿边踉跄离开的蠢笨姿态。
这样一个家伙,怎么会在这儿?
而且还变得力大无穷,就像是重型坦克一样?
或许是经历的事太多了,见白熊面部肌肉僵硬,我脑子里迅速的冒出一个词——傀儡。
当即也不细想,先抽冷子一脚踹碎了窗户。
没了报纸遮挡,集装箱里光亮了一些。但仍旧无法完全照亮整个内部空间。
尽管如此,也还是大致看出,除了我们这边一角的钢丝床,这里头就没有别的事物,只有面前明显失常的白熊、白胖子了。
况风低声对我说道:“刚才你蹲下的够快,可他反应也不慢,那一脚还是踢上了。我本来想帮你,可我发现一点,这孙子能攻击我,可我居然碰不到他!你……你小心点吧。”
“能够碰触到灵念的都有什么?”我同样小声问。
“妈的,我就是想不出来啊。要不说邪门呢!”况风骂道。
我咬咬牙,见白熊杵在那里没动静,尝试着向左边迈了一步。
对方依然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
再次咬牙,我一个箭步来到钢丝床前,伸手就去掀被子。
被子还没掀开,白熊陡然发出一声暴吼,吼声未落,人已经以和他体型完全成反比的速度冲到跟前,双拳一上一下,同时朝着我面门和肚腹轰了过来。
我的确想看看床上被蒙着的是什么人,甚至猜想,这人就是欧阳若。
但是,我并没有真的想在这种情形下去揭开答案。
掀被子是假,制造机会反攻是真。
可是白熊一出手,我就知道计划落空了。
他不光力量大的出奇,速度也快得吓人。
就他来到近前这一蹿,哪像是熊,简直比猎豹也不遑多让。
吃过一次亏,我当然不会再在他手底下耍无用的小技巧,于是立马改换第二策略,反身一猫腰,将瘫在一旁的司机捞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拖着他和白熊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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