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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现在我还要去找另一个人,在我回到这里前,麻烦你们继续照顾她。并且准备一些东西,让我能安全将她转移。”
我没有给两人反对的机会,转向郭森说:“你也留在这里,保护好他们。”
“你一个人去找欧阳若?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我拿出两道在中医科画的符纸递给他,“把这个带在身上,你就只当是护身符。其他的,你随机应变,可以处理的。”
临出门前,郭森又问我关键时候能不能用枪。
我说之前当我没说,只要有需要,他可以随便动用任何具有攻击性的器械。
不能动枪火,只限于郭森本人的配枪。
这个郭森,只是他的‘克隆体’之一,身上所有的物件都算是属于这里,任何行动和邪阵外现实的环境都不会有交集,也就无所谓动枪械了。
出了病房,纱织还是跟了出来。
“那孩子被送来后,经过治疗,已经稳定了许多。木原可以照顾她。这里,你不熟悉,要找人,我,帮你。”
她说的是事实,想要找人,首要的就得是熟悉环境。
而且经过刚才短暂的混乱后,我再次窥探,我的‘克隆体’竟然少了两个。我不知道原因,但是这也就意味着我更加缩小了搜寻范围,减缓了达到目的进程。
除了纱织,另外六个医护我已经见到了两个。我问她其余人现在都在哪里,还有医务所里还有没有其他病人。
纱织说:“今天晚上,就只有我和木原、广野值班。父亲和他的助手昨天被请去外地出诊,要两天才能回来;另外两个同事都各自回家了。因为最近战线推移,军队已经离开,所以没有伤员被送来,你们的百姓,一般……一般是主动不会来这里的。所以,没有其他住院的病人。”
去外地出诊?
我怎么听都觉得这话不对头。
邪阵终究是邪阵,即便是真正的鲸吞之地,也有着固定的空间范围,这邪阵就更局限了。
那又怎么会有去外地出诊一说?
在纱织的指引下,我找遍了二层所有的房间,没有发现任何人。
耐着性子又在一楼找了一遍,查看了所有房间,也都没有发现。
这期间我问过纱织,医护当中有几位女性。
得知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她父亲的助手是女的,而那女助手则是他父亲求学时的同学,是她的阿姨,已经五十多岁了。
我基本可以确定,纱织是活在一个‘单纯’的世界里,并不知道这医务所隐藏的秘密,至于她具体是怎样的生活状态,就只有她本人才清楚。
现在困扰我的疑问之一是——纱织既然是中医科的‘负责人’,之前那个对鬼子兵下命令的又是谁?她在离开中医科后去了哪儿?不在医务所里,难道离开了?难道她和特护病房的女孩儿一样,也是‘外来人’?
这会儿纱织已经帮不上忙了。我让她回二楼病房,她却对我十分的依恋,像是生怕我会离开她一样,不肯去。
无奈,我只好带着她又回到了中医科。
进门后,我先是看了一眼那个古怪的柜子,没有立刻探寻。而是走到字台后,拿起一支毛笔递给她,让她写了两个字。
之后,我问她配药柜上的标签是谁写的。
我大致看出,所有标签都是一个人写的,而且应该是女性。纱织的毛笔字虽然娟秀,但一定不是写标签的人。
纱织说,那应该是她父亲找人写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写字的是谁。
她这样说的时候,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如果纱织在我身边,我很可能就一直不会再见到之前来这里的那个女的。
纱织走到配药柜一侧,看了看我,蹲下身拉开最下层一格,竟又拿出一把锃亮的南部十四式。
她走过来,把枪递向我,“这个,给你,防身。”
“你还有多少把枪?”
“就只有两把。这是父亲给我的,父亲很疼我,让我防身用的。”
“那你就把它带在身边吧。”
纱织帮我,是因为把我当成了她的男友。
我虽然不是存心利用她,但也没有跟她说明我不是。
我不能再接受她的赠予,否则就真成利用感情的‘拆白党’了。
走到柜子前,我先是从外观打量。
同样是中式实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试着搬动柜子,不出意料,纹丝不动。
打开柜门,再次仔细查看,仍是看不出蹊跷。
我想了想,回头问纱织有没有针之类的细长物品。
她从身上掏出一根竹管给我。
我接过来看了看,一掌长的竹管只有拇指粗细,应该是经常被摩挲把玩,已经包浆了,通体透着暗红的油亮,倒是很有点让人爱不释手。
但这绝对不像是什么老物件,因为上面刻了两个现代的汉字——金鳞。
我拔开塞子,里边居然是针灸用的银针。
纱织幽幽地说:“我一直都贴身收藏,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唯一的礼物。”
我叹了口气,再不想继续含糊其辞,试着问:“金鳞,是你男朋友的名字?”
纱织红着脸看着我,眼神渐渐透出些许暧·昧。
我很快反应过来。
她男朋友的确是叫‘金鳞’,但那家伙就算不是流8氓学生,至少平常也不是个多正经的人。估摸着类似‘这个姿势很适合’之类占便宜的话平常没少对纱织说。
正因为这样,‘金鳞是你男朋友的名字’,在纱织听起来,反倒成了调-情了。
眼看弄巧成拙,我索性放弃了解释,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从底部的缝隙插了进去。
围着底板绕了一周,终于有了眉目。
底板周围没有阻隔银针的榫卯,底板才是入口!
想明了这一点,却仍然找不到开启暗门的机关。
思索片刻,决定进到柜子里切身感受一下。可能换个位置会有所发现。
但结果却让人失望,进到里头,也还是没找到蛛丝马迹。
纱织从刚才就愣愣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这时终于忍不住说:“你不是要找人吗?怎么玩起‘捉迷藏’了?”





阴倌法医 第1675章 194 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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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5章 194 天狗
找到暗门却打不开,我已经开始有些发急了。听纱织说捉迷藏,我倒是冒出一个很蠢的想法。
我对她说:“是捉迷藏,你要不要也进来?”
她脸红了,但或许多年对爱人的思念让女人原本的矜持变得不值一提,她只迟疑了一下,居然就红着脸也钻进了柜子。
这一来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不是存心占便宜,只是想到郭森比我重了至少60斤,或许开启机关是依靠重量。
这个想法其实经不起推敲,因为那个戴面具的鬼子兵还不如我重呢。但既然找到了暗门,各种方法都有必要试一试。
结果再次令人失望。
仍然没动静……
“捉迷藏不是这样的。”纱织忽然说道,声音比蚊子还小。
她伸出两手,拉上了柜门。
因为纱织是中医科的负责人,所以再次回到这里,进门就开了灯。
柜门一合,柜子里立马一片漆黑。
下一秒钟,纱织已经将我紧紧抱住,两片温润贴上了我的脸颊。
我没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那是因为,此刻我已经想到开启机关的关键了!
纱织并没有做出更热情的举动,未必不想,而是根本没来得及更深入,两人就已经缓缓地向下方沉去。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纱织惊道。
“嘘……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我脱口而出,立刻就后悔了。
和徐洁确立关系后,我已经多次告诫自己得管住嘴,别再和别的女人说些风言风语。
可那几年‘招摇撞骗’的日子里养成的臭毛病,哪是轻易戒得掉的。
这个时候来这么一句,却是让纱织对我的误会更雪上加霜了。
“纱织,你是个好女孩儿,可我不是……”
话说一半,我已经被温润堵住了嘴。
纱织是真的害怕再次失去爱人,将我搂得很紧,以至于我一时无法挣脱。
直到不再下降,她也没有放开我。
我好容易推开她,她却只是看着我,完全无视周围。
我喉咙发干,不敢正视她,偏过头小声说:“你不好奇这里是什么地方?”
“和你在一起,下地狱也可以。”
纱织嘴上是这么说,但女性的害羞是与生俱来。
转脸看向一边,也露出诧异之色:“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有地下室?”
我借机起身,随手把她也拉了起来,前脚才迈下底板,后脚底板就又缓缓升上去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地下室。”看着底板升起后下方的圆柱形机械结构。
敢情这入口并非什么传统的机关,这分明就是一台超小型的升降电梯,而且是依靠电力启动的!
做出这样的判断并不难,如果是燃料动力,机械传动不可能这么小的声音。
最主要的是,这底下最多十几平米的长方形空间里,顺序亮着两盏白炽吊灯。
相对‘电梯’的另一端,是向上的台阶,尽头是一道门。
除了这些,这里再没有别的事物。
这不是地下室,而是一条经过地下的通道。
“那门背后是什么?”纱织小声问道。
“你是医务所的‘少东家’,你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
我拉着她来到台阶下,拾阶而上。
门是对开的,就像是现代楼宇里的防火安全门一样,不过不是木质,而是厚重的铁门。
门关得严丝合缝,却看不到有锁头或钥匙孔。
我轻轻推了一下,通过声响判断,这门应该是从里边闩上的。
别说我被‘抓捕’后,如意扳指被收缴了,就算是有万能钥匙,这样的门我也没法打开啊。
“这后边有人?会是什么人?”纱织并不傻,而且脑子还转得挺快。
我摇摇头,没有回答她。
她说这医务所是他爸爸开的,即便是战火连天,就算是日本人的医院,普通的医生又怎么会有枪?
而且我大致看过,纱织前后拿出的两把南部十四式,几乎是全新的。
枪是她爸给她的,那她爸还有没有别的枪?有多少把?哪儿来的?
这些问题想来无用,我开始想象郭森的行动轨迹。
除了重量外,关闭柜门是另一道‘电梯开关’;
郭森藏进柜子,无意间搭乘电梯下到这里;
他并没有再上去,而是在这里遇到了那个鬼子兵;
如果两者正面相见,鬼子兵断然不能去到中医科,也就是说,应该是郭森避过了对方;
整个通道一眼望去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如果有,那只能是……
想到关键的同时,铁门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我来不及对纱织解释,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她推到了大门一侧的角落,跟着快速后退,缩到了另一侧,再次抬起食指挡在唇边:“嘘……”
纱织才点了点头,门后就传来了拉拔铁栓的刺耳声响。
我暗道菩萨保佑,同时掏出竹刀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
万幸,我担心的场面没有发生。
门打开了,而且不是只开一边。
两个门扇同时开启,将角落里的我和纱织都挡在了门扇后。
这外开的门扇和墙角形成的‘封闭区’是唯一可供藏人的所在,郭森当时应该就是这样避开了鬼子兵。
我开始祈祷,对面的纱织千万得沉住气。我不在乎跟人干仗,可一旦暴露,势必会更加拖延我达到目的。
一个男声从门后传来,说的是日语。
我听不懂,但却听到他说话前跺了一下脚。
那是皮鞋跺水泥地的声音。
我又想到了那个戴面具的鬼子兵,从而想到了对方的身份。
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人走了进来,没有片刻停留,径直朝着‘电梯’走去。
我想知道出来的是什么人,透过门扇和墙之间的缝隙只看了一眼,不禁就愣了。
那明显是一个女人,我看不到她的脸,但对方的发型、身形,以及白大褂下的小腿和皮鞋竟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她怎么这么像是纱织啊?
那女的走到‘电梯’前,转身朝着这边大声说了一句日语。
看到她面孔的那一刻,我彻底惊呆了。
不是像,她根本就是纱织!
而且通过她的语调我几乎百分百认定,这就是之前在中医科向鬼子兵下达指令的人!
同样是下命令的口气,对方只说了一句,就转身上了电梯。
等到那底板已经完全升上了天花板,面前的门扇像是被人拉着开始向中间合拢。
我激灵一下反应过来,门一关我还怎么进去?
难不成打电话给郭森,让他来开门?
心念急转,我就打算直接冲出去。
刚才上去的纱织,明显高人一等,细节判断,替她开门的是两个人。
想要进门,无非是一对二……
我才做出决定,没等冲出去就听到先后两声闷哼,紧跟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而面前的门扇,却在这时停住了。
迈出的腿收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只是潜意识的感觉,门后出了变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现在我一旦出去,势必令场面变得更加无法掌控。
竖起耳朵仔细听,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过后,“啪”的一下跺脚声,紧接着就听一个男人低声骂了句“八嘎呀路。”
再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远去。
直到声音消失,我才蹑手蹑脚走了出来。
探头一看,门后是一方平台,之后竟又是一道向上的楼梯。
我迅速闪身进门,左右一看,当场目瞪口呆。
同样是门两边的角落,两边居然也分别藏着一个人。
只不过他们不是站着,而是各自萎顿在角落。
单是用眼睛看,就能看出,这两个家伙都已经嗝屁了。
不同之处是其中一个和之前在中医科见到的鬼子兵一样穿戴,红色的怪异面具被掀到了头顶。
另外一个,却已经被剥了衣服,面具也没了。
“嘤……”
一个声音传来,我向楼梯上方看了一眼,回到门外,拉开了纱织躲藏的那扇门。
纱织还在,而且双手握着那把南部十四式,只是两眼紧闭,浑身发抖。
“双胞胎?”我脱口道。
听到我的声音,门后的纱织睁开眼,呆了一下后纵身扑到了我怀里。
我安慰着她,同时脑筋急转。
我问她:“你有没有姐妹?”
纱织仰起脸,面颊已经满是泪水:“我是独生女……”
“刚才你……一直闭着眼?”
“我不敢看,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看着她惊恐的模样,一个念头渐渐在我脑海中浮出。
我没有对纱织说破,那不但没必要,还可能造成她精神崩溃。
“你这个状态,真要遇到危险,怎么开枪?”
“我不知道,我害怕……”纱织抽泣道,“我不是怕死,只是没想到,那些侵略者怎么会在医务所里!”
纱织比我想的要聪明太多了。
原来她已经想到了关键,所以才细思极恐。
我没有再说安慰的话,只在她情绪稍微缓和点后,教给她该如何利用南部十四式正确的发射子弹击中目标。
之后,带着她进到门内。本想立刻把门关上,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等着我们的不知是怎样的凶险,如果关了门,就算是拉拔门闩,也会耽误撤逃的时间。
稍一迟疑,我脱下外套丢在一边,剥下那个鬼子兵的军服换了。
期间再次疑惑——这小鬼子是被人用尖锐物刺穿要害,所刺部位怎么和我惯用的手法相似?
还有,伤口表面看,那竟好像是竹刀造成的……
换上鬼子兵的衣服是为了尽可能避免危险和不必要的牵绊,当我摘下死尸的面具皱着眉戴在脸上后,纱织盯着我说道:“是天狗。”
“嗯,是天狗。”我没多大反应。
之前我本来就是靠鬼神之说混饭吃的,自然会在这方面下点工夫。
这红色主调的怪异面具,鼻子那么长,分明就是小鬼子那边流传的天狗形象。




阴倌法医 第1676章 195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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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6章 195 意外
有人说日-本的文化是阴间文化,这点我很认同。
咱们逢喜事张灯结彩穿红戴绿,他们不是黑就是白;咱们吃热饭,他们多冷食。
还有,咱们崇信的神-佛或庄重威严,或慈祥喜庆,他们供奉的神0佛多是样貌丑怪,透着九分的邪气。
就比如这天狗,说是能够避凶,却是山里的妖怪。模样狰狞不说,偏偏穿着僧侣的衣服。
纱织看着我有些发愣,喃喃地说:“你如果是日0本人该多好……”
“类似的话我不想听第二次。”我换上鬼子兵的行头是以大局为重,实则心里已经够恶心了。
见纱织面露歉意,我摇摇头,转身抬头看向面前的楼梯。
这楼梯比之前那一段窄了近一半,最多勉强容三人并肩。
我还想叮嘱纱织一件事,可看到她纯净的眸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个世界古怪,是针对我而言,但这是属于她的世界,在这里,她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情感。
我必须承认,已经在利用她的感情了,如果再破坏她原本的纯洁,那我就真不是东西了。
两人沿着台阶来到第一个拐角。
向上的楼梯还在延续,不过是转向左边。
我一路都在结合医务所的外观估算,从中医科下来后的那段通道是贴着大楼的后墙,按照距离测算,应该是从地下穿行到了楼梯间的位置;
刚才这一段楼梯,是由下向上,我们现在所处的拐角,应该已经是在地表了;
再往上……
我在墙上拍了两下,发出的声响印证了我的猜想。
这狭长的台阶通道,居然是沿着副楼的外墙建的。
我再次欲言又止,却听纱织声音发颤地说:
“医务所是父亲督建的,他不会不知道有这样一条密道。为什么会修建这样的密道?他和军方有什么关系?”
我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这条通道位于楼内,是巧妙利用了外界可见的结构作为遮掩。
这样一条通道,绝对不可能是大楼建成后增建的。
纱织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不光是通过鬼子兵的穿戴,她还能听懂之前那一番对话。
她已经确认暗道和军队有关。
那么,她口中拥护和平的医者父亲,和军方又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即便是战争时期,不亲临战场,普通人也很难接触到枪械。
而她的父亲,单单是为了让她防身,就给了她两把崭新的南部十四式。
这样一个人物,很难让人不怀疑他的身份啊……
来到第二个拐角,纱织忽然轻轻拉了拉我,小声说:“答应我,无论我的父亲做了什么,你,都不要亲手伤害他。”
“我只能说我尽力吧……为了你。”
上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同样是左拐向上的楼梯,脚步声由上至下靠近,狭窄的楼道内,根本无处藏身。
“镇定,我来应付。”我将竹刀扣在了手心里,冲纱织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假装无事继续向上走。
刚走到这一段楼梯三分之一的位置,上方的第三个拐角处就闪出一个人。
“我靠!”
那人没想到楼梯上有人,吓得一栽歪,差点没从上头扑跌下来。
我靠?
我心里猛地一动,赶紧冲他打了个手势。
对方本来一脸惊惶,看到我竖起的中指愣住了。
他稳了稳身形,向下走了几步,仍然带着些许戒备,有些疑惑地问:
“你们是……中国人?”
我低声道:“yes,我是李雷,她是韩梅梅。”
先是看到了不雅的手势,再听到这个梗,对方完全确定了我的身份……不,是国籍。
他又打量了我和纱织几眼,下到跟前,微微皱眉,问:
“你们在搞什么?cospla1y?我次,就算玩cos,也别这个打扮啊,恶心不恶心?”
这人穿着白大褂,身高约莫一米75左右,最多比我大个三四岁,身形很标准,五官称得上俊朗,只不过脸上少了几分血色,看上去有点病态。
我先是冲对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扭脸小声问纱织:“他应该不是你们医务所的人吧?”
纱织摇摇头:“我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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