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见我换鞋,问:“怎么,你这就要出院”
“嗯,有点急事,必须越早办越好。”
赵奇看了看季雅云和桑岚,说:“你的车好像坏了,再说你这样也没法开车。正好今天我休息,想去哪儿,我送你。”
我说:“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还想跟你谈谈李蕊的事呢。”
我一听,也没再犹豫,办了出院手续,跟着上了他的大吉普。
上了车,我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回头对季雅云和季雅云说:“我要请一个朋友帮忙,他给我友情价,五千,你们出。”
两人自然不会说什么,这点钱对她们实在算不了什么。
赵奇看了我一眼,口气中满是调侃的意味:“这一下就加五千,干阴倌可比干法医赚钱快。”
“麻烦赵警官,先去猪鼻巷帮我接一个人,然后咱直接去莲塘镇。”
到了猪鼻巷,远远的,就见一个穿着大裤衩,老汗布背心,戴着一副小圆墨镜的家伙在巷口晃悠。
我放下车窗,“瞎子,上车!”
这人就是我要找的人,大名刘炳,外号风水刘,也叫刘瞎子。
别看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可是阴阳圈里鼎鼎有名的风水先生。
很多老风水先生看不明的地方,都得花钱再来请他看一遍。
那天晚上我想到48号是凶宅,就是因为这小子在qq上给我发美女图片,我才想起来的。
刘瞎子拉开后车门,先是一愣,随即把墨镜往下一拉,盯着车里的俩女人看了一会儿,“砰”的把车门甩上了。
走到前面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你下来,我坐前面。”
“呵呵。”我讪笑着,下车上了后排。
刘瞎子上了车,头也不回的说:“徐祸祸,你这次的生意不好干啊。”
我叹了口气,“没办法,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一开始我大意了,现在想抽身都抽不开。”
刘瞎子没再说什么。
赵奇倒是起了兴致,问:“你就是风水刘,刘炳,刘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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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符文石棺
听了刘瞎子的话,赵奇显得很不屑,甚至还用鄙视的目光瞥了我一眼。
我很清楚这一眼的意思,之前我告诉季雅云,她是被红袍喜煞缠身,赵奇是听到的。
现在,刘瞎子又说莲花塘下有什么喜煞阴尸,这在他看来,多半是我和刘瞎子串通好骗人钱财。
至于莲花塘里有没有棺材死尸,谁又能去证明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安慰了季雅云几句,拉着刘瞎子进了镇上的一家饭馆。
我让刘瞎子点菜,他却一反常态,只点了几个素菜和米饭。
我又点了几个荤菜,问他要不要整两盅
他指了指我头上的纱布,说你都这样了,还敢喝酒?我讪笑着说,我可以舍命陪瞎子。
他摆摆手,“今天不能喝,说实话,我身体也不怎么妥帖。要不是你徐祸祸的事,旁人给再多钱我都不来。”
我问他哪儿不舒服,他却不回答。
饭菜上来,我和刘瞎子旁若无人的一顿猛吃。
吃的差不多了,见桑岚和季雅云都没有胃口,我就对桑岚说,让她陪小姨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两人出门,我低声问:“瞎子,人命关天,这事上你别给我打玄机。你老实跟我说,这十莲塘到底有什么问题”
刘瞎子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同样压着嗓子说:“我可以肯定,那片丧莲下头,必定有一口棺材,而且棺材里装殓的必定是红袍喜煞!”
“呵。”赵奇轻笑了一声,显然还很不以为然。
刘瞎子看了他一眼,挪了挪屁股,低声说道:“照我看来,这十莲塘在百年之前的确算是风水旺地,乃是独凤担阳的格局。”
“独凤担阳”
刘瞎子点点头,又看了赵奇一眼,皱着眉头问我:“你怎么和警察扯上关系了”
赵奇一挑眉毛,“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我摆摆手,说现在不是闲话的时候,让刘瞎子赶紧说正事。
同是阴阳圈里的人,刘瞎子和我最投脾气,因此也不故弄玄虚,直接把他了解的状况说了出来。
原来如今的十莲塘,在百年前曾是两片单独的水塘,中间有一块扁担状的拢地。
十莲塘周围水塘诸多,虽然殊途同归,彼此间却不直接相连。
因此,百年前,十莲塘单梁挑双塘的格局被称之为独凤担阳。
如果谁家把家中的女主人葬在这‘扁担’拢地上,就能使这家人运势兴旺。
刘瞎子说,独凤担阳虽是旺地,却不长久。
原因很简单,一家人的运势靠一个女人顶着,那又怎么会长久
但是,古往今来从不缺投机取巧,剑走偏锋的邪门邪术。
要按照原先的局势,某家人把女主人葬在扁担拢地上,能保全家十年兴旺。
可就如今的风生水势来看,有人改独凤为毒凤,将正局改成了邪局。
听到这里,赵奇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风水格局怎么能改
刘瞎子再次看了他一眼,神情竟有些古怪。
我担心季雅云回来被吓着,催他赶紧说下去。
刘瞎子先是说了一些关于风水格局的原理,然后说,独凤担阳局里如果葬的是普通女人,那就能保阖家兴旺十年。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就如今的形势看来,局中殓葬的绝不是寿终正寝的女主,而是有人刻意造势,找来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女子,先是拜堂行夫妻之礼,使得该女子有了本家女主人的身份,然后再将这女子钉在棺材里,埋在扁担拢地上。
这样一来,新嫁娘被活活闷死在棺材里,成为怨念滔天的红袍子喜煞,用煞气担当阳势,就能保这家人兴盛百年!
刘瞎子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抿了抿嘴说:
“这么逆天而行绝不是没有后顾之忧,改独凤为毒凤,虽然能保百年兴旺,但每十年,扁担拢地就会下沉三尺三寸,百年之后,墓葬下沉三丈三,运势走尽,棺材里的红袍喜煞就会破棺而出,对埋葬她的人进行报复,直到这家人全家死绝为止。”
“你该不会是想说,百年前是季雅云的祖宗把那个女人活埋的吧”赵奇问道。
刘瞎子看着他皱起了眉头:“赵警官是吧我刘炳从来不会管人闲事,可既然你是徐祸祸的朋友,我就不能不提醒你一句。你就快大难临头了,就不要再招惹这些沾阴带晦的事,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赵奇也是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刘瞎子摇了摇头,不再理他,转头对我说:“
我从不染指邪局,可也知道要破这邪局,保全那家人的性命,就必须找一个同样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女子,让她和红袍喜煞换命。这样一来,红袍喜煞就能够去轮回转世,而那个女子就会永不超生,那家人也就从此再无后顾之忧。你那个大美女事主,恐怕就是被人算计,成了被红袍换命的替罪羔羊。”
我使劲挠了挠头,问:“瞎子,咱现在不管是谁害谁,你有法子帮我救救那娘们儿吗”
刘瞎子头一偏,斜眼看着我:“啧,你怎么越活越倒退了你难道忘了‘红煞缠身、鬼衣先到’既然是被人陷害,你把鬼衣烧了她不就没
第二十二章 诡异照片
回去的路上,桑岚一直都在瑟瑟发抖,相比起来,季雅云反倒平静的多。
并不是说她胆子变大了,而是她被我捂在怀里,没有看到十莲塘里恐怖的一幕。
刻着符文的石棺打开,翻出的尸体不但栩栩如生,竟然和她的长相一模一样。
而且,尸体在面向我们的时候,居然张开了眼睛,对着我们森然的笑了!
尸体很快腐烂,相关部门赶到,自去处理,可那抹诡异的笑容,却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到了市里,把刘瞎子送到猪鼻巷,临下车前,瞎子欲言又止了一阵,终于还是说:
“祸祸,除了帮这两个美女,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我怎么看着你比她俩也好不到哪儿去啊还有这位赵警官……”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我就问他:“你到底哪儿不舒服”?刘瞎子不语。
我说:“我观察你一路了,你今天走路姿势有点怪啊,还不喝酒不吃荤…痔疮发了”
“别扯蛋了,我回去也帮你们想想办法,你自己悠着点。”刘瞎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过身迈着八字步晃晃悠悠的进了巷子。
我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不是痔疮,难道是割b皮”
“噗……”
沉了一路脸的赵奇扑哧乐了,“他都多大了还……”
回过头,就见桑岚和季雅云都涨红着脸看着我。
赵奇干咳了两声,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本来想说,再麻烦他一趟,帮我把我的车拖去修理厂,却因为伤口淋了雨,头疼的厉害,只能再次进了医院。
到医院一量,居然发起了高烧,医生说我必须住院,直接给我开了住院单。
被安排进病房才发现,居然还是昨天的那间病房,隔壁床还是窦大宝…
我头晕脑胀,没心思跟他白话,拿出阴桃木剑放在枕头下面,扎上吊针以后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累,很不踏实,噩梦一个连着一个,却困乏的怎么都醒不过来。
先是梦见我和桑岚、季雅云在齐天县的宾馆里。
我又听到了打麻将洗牌的声音,打开房门,朝麻将桌看去,就见一个浑身被烧得焦黑的小孩儿蹲在麻将桌上,正在把一张张的麻将堆起来。
小孩儿也看见了我,居然咧嘴冲我笑了。
他笑得越来越欢快,连血红的牙龈都露了出来,嘴角都撕到了耳朵后面。
原本细小的牙齿忽然变长,变成了两排尖利的獠牙,迎面向我扑了过来!
我急着想去包里摸木剑,结果却摸到了一个柔软温热的身体。
转头一看,发现我还躺在床上,被我摸到的居然是桑岚!
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微微颤动,睡得很香甜。
我的目光顺着她修长的脖颈下滑到了饱满高耸的胸脯,身体一下灼热起来,颤巍巍的伸出手,向着其中一座高峰搭了上去。
就在我快要碰触到那美好的目标时,她忽然抬起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
与此同时,她的眼睛倏然张开了!
我想要躲闪她的眼神,却发现她的脸已经变了。
我还没看清那张脸的样子,就被那人拉起来飞跑。
看着那人的背影,我感觉很熟悉,刚要说话,他就停下来,慢慢的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我。
“张喜!”我脱口而出。
张喜却忽然从我眼前消失了。
“别烧我!别烧我!啊……”
一个女人的惨嚎声传来,是那么的凄厉,那么的刺耳。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处身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
女人惨叫的声音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一直在叫:
“别烧我…别烧我的孩子……”
我如同身受,居然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炉上,浑身灼热难当。
“啊……”
我终于忍耐不住,也跟着大叫起来……
“徐祸!徐祸!”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连忙伸手胡乱的抓着,感觉抓到一个人的手,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拉住这只手,挣扎着想要逃离火灼。
“呼……呼……呼……”
粗重急促的喘息和浑身潮湿冰冷的感觉让我意识到这是一场噩梦。
我急着睁开眼…
果然,我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天已经亮了。
“你没事吧”
“桑岚”
听到桑岚问,我才感觉到我身上还趴着一个人,垂眼一看,就见桑岚涨红着脸趴在我胸前,一只手还被我紧紧的握着。
“徐祸,感觉好点了没”季雅云捧着饭盒走了进来。
我连忙松开桑岚,她更是急得手忙脚乱的站起身,倒退了好几步。
季雅云往我身上看了一眼,“做恶梦了”
我低头一看,身上的病号服都被汗浸透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我先前经历了什么。
我冲季雅云点了点头,向桑岚递出个抱歉的苦笑。
“我去帮你打盆水擦一下。”桑岚低着头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坐起身,接过饭盒,见季雅云脸色不大好看,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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