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误惹总裁:穆先生,请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喵骨

    半晌后,桑美这才开口说道:“五年前季言发生车祸我接到警方的电话赶过去,没有在车祸现场见到他,但却在那里看到了曲陌。”

    穆瑾言整个人震住,眼底全是惊异。

    他不安地垂头看着桑美,她垂着头,唯能看清已滑落到下巴的泪珠。

    桑美哭了,哭得无声无息。

    沉闷,痛苦还有无法抑制的伤心。

    穆瑾言的心像被手攥住了心脏,倏然收紧的力道疼得他脸色苍白。

    他捧着桑美的脸,掌心里蓄满了滚烫的泪。

    桑美睁开双眼,眸底全是痛苦,她脸上全是难掩的动容,“我亲眼看见她被抬上担架,脸上被白布遮盖。”

    穆瑾言难受不已,抬手,一把将桑美搂进了怀里。

    桑美脸上的泪淌在穆瑾言的胸口,湿润滚烫,熨烫着心脏。

    桑美的藏在他的胸窝,瓮声瓮气地嚎啕大哭,“穆瑾言,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的天彻底塌陷。”

    “我人生中重要的两个人,双双身亡。”

    她环着穆瑾言的腰,因为实在太过伤心,她的手攥得更加的紧。

    桑美压抑得实在太久,积压的情绪和泪水像泄洪似的崩塌了出来。

    穆瑾言没有说话,他只是弯了弯腰,搂着桑美肩,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

    桑美很感激他的沉默,她其实多半只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她搂着穆瑾言,沉沉闷闷地说:“所有人对季言的名号避之不及,害怕勾起往事再引得我性情大变。其实我自己知道,挑动情绪的,季言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因素而已。”

    “我真正害怕的,是面对季言死亡的同时还要直面曲陌的离开。”

    “她的人生已经波折甚多,却落得这么个结局。”

    “记不得,想不起,她就活着,我就是那样无底线催眠了自己整整五年。”

    这才是桑美这五年来人格分裂的主要原因,提及季言时难过于他的离别,同时又回想起曲陌那张惨白无生命迹象的脸。

    她的无限压抑,这才促使了“她”的衍生。

    桑美的这些年都活在矛盾里,始终有两股力量在拉扯。

    质疑着亲情的同时却又在贪念着戚家人的爱护,渴望着见曲陌却又害怕引起她对旧事的后怕而避之不及。

    当初贪念并且利用戚家来隐藏自己,原本就不单纯的目的,如今却又在谴责戚家人对她的欺骗与利用。

    只是因为对象是桑美,她所有的错与对穆瑾言都毫无保留地接受并且承担。

    穆瑾言抚了抚桑美的背,小声地安抚:“别害怕,往后有我在。我护你周全,给你安定。你不喜欢以前的名字和身份没关系,往后你就是戚桑美,只是戚桑美,是我穆瑾言这辈子的女子。”

    桑美没有说话,只是抱着穆瑾言,沉沉闷闷地呜咽。

    夜晚,哭得累了桑美终于趴在酒店的床上睡了过去。

    她是真的伤心,情绪绷得太紧,十五年的怨恨压抑在心,终于能说出来,泄洪后便沉静了下来。

    穆瑾言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小脸娇俏苍白,脸上还留着浅浅的泪痕,小花猫似的。

    穆瑾言折返浴室拿了条湿毛巾出来,他艰难地弯着腰,动作轻柔地替桑美擦拭脸上的痕迹。

    仔细地擦过之后,他害怕桑美这样睡觉不舒服,又折返回去打了水替她洗了洗脚。

    穆瑾言是天之骄子,但在心爱的姑娘面前,他情愿放下所有的架子,蹲在地上,只为给她洗脚。

    他捧着桑美的脚温柔地洗着,顿了顿,自言自语地说道:“很抱歉,让你在外面奔跑了这么多年。当初求救时,你心里该是有多害怕呢”

    那么小的年纪,徒走奔跑在山林里,草木皆兵,她当初肯定害怕得哭过了。

    她哭时自己没有在她身边,那是一段令穆瑾言格外难过的事。

    穆瑾言心里百感交集,曲陌的事不知能瞒多久,她现在的情绪状态,如果知道那些事,想必能将如今的b市搅和得翻天吧。

    穆瑾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岁月的更迭变幻,他早已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那个像父亲一般维护他的男人,成了各方利益的牺牲品,如今的他被雕琢得愈发的沉敛。

    他与曲相思都已面目全非,但他心里清楚,不论怎么变,爱她的心坚定不移,贯穿始终。

    穆瑾言从浴室迈出脚,忽然又刹住。

    他抬头,黑色的眸子凛然,一动不动地盯着坐在床边的人。

    桑美光着脚坐在床边,光洁的腿悬着前前后后的摇摆不停。

    她整个人有些慵懒,偏着头幽幽地看着穆瑾言,笑意深深,“怎么呢没看到她一副现世安稳娴静温柔的样子躺在这里,不高兴了”

    这说话的语调还有眼底掩藏不住的挑衅,穆瑾言很是确定,这是桑美的第二人格出现了。

    “没有不高兴。




第189章这就能说明我喜欢你了?
    “她”半眯着眼,语调清冷裹着寒意,嘲讽道:“跟你比不过小巫见大巫罢了。”

    “她”起身往旁边的沙发上走,坐下后,整个人倒是显得有几分的慵懒,“见她佛性且自诩聪明,你就将计就计,见缝插针,花式安抚荣抱美人,这场乱局你才是最大的赢家吧。”

    “啧”穆瑾言扬了扬眉,砸着嘴,笑意深深,“倒是应了她的那句话,这般眼界你充其量也就只能处于第二顺位了。”

    “”

    这话里挑衅的意味明显,“她”当即就愣住了,一张脸气得阴沉沉。

    穆瑾言自如随行,表情平和地看着她,“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被她封禁起来,落到这个位置的。”

    说着,他忽然抬头,漆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毕竟传闻,你也曾辉煌过,五年前才被她这么佛性的一面所镇压。”

    穆瑾言现在随心所欲了许多,“她”从最开始出现时的狂暴到现在的冷静,两人的相处虽算不得融洽但也好过刀刃相向。

    这是好的征兆,毕竟他要的,是那么完整的桑美。

    只有找到所有的症结,他才可能彻底地拥有。

    “她”闻言,先是脸上的光沉了几分,半晌后,忽地嘴角扬笑,讽刺道:“剖析深入得这么彻底,离她沦陷的日子多半是不远了。”

    “她”翘着二郎腿,脚尖在半空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晃了晃,漫不经心的说道:“但我挺好奇的,你一面对着温软脆弱的她,刚安抚好,又对着暴躁且各种作的我,会不会跟着也间歇性的心理变态。”

    “就是那种”“她”偏着头,双眼擎着笑容,阴测测地看着穆瑾言,“嗯!又爱又想要杀死对方的感觉。”

    很显然,“她”在找茬,刻意讽刺想要激怒自己。

    穆瑾言的心态调整得特别好,他笑了笑,平淡地应道:“说得这么头头是道,看来你在这方面的造诣颇深啊。”

    他抬头看着对方,直接将问题抛了回去,“又或许,你对我就是那种感觉又爱又想要我的命。”

    “她”眯了眯眼,语调冷沉地说了一声,“我爱的是季言。”

    这话,穆瑾言着实就不怎么爱听了。

    他扬了扬眉,尾音拉长,“是么”

    穆瑾言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那我怎么听闻他离开的这五年里,除了陈清泉攻击致远教育时你冒出来过一次,那之后就将藏起来修仙,遇到我后就开始出现频繁了。”

    他笑了笑,格外的给自己贴金,“难道不是记恨且深爱,所以忍不住的打断修行出来会我吗”

    “她”眯了眯眼,浑身腾起些冷气,直接了当地反戳,“十五年见,你倒是更加的不要脸了。”

    穆瑾言并未生气,只是满脸堆笑,看着她,忽然开口问道:“曲相思,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这名字就像一根刺,“滋”地扎进了“她”的心脏。

    绵密的疼痛还愤怒感砸下来,“她”黑着脸,咬牙切齿,“不记得。”

    她不喜欢过去的时光,美好与丑恶并存,因为太恶心,所以她连好的一面都不肯再去接纳。

    “可我记得。”穆瑾言并没有打算放弃,反而优哉游哉地评价道:“那时候的你,很黑也挺丑。”

    “她”闻言,顿时黑脸,凶神恶煞地瞪着穆瑾言,威胁道:“我劝你还是别往下说,否则我可能会憋不住脾气。”

    穆瑾言不管不顾,嘴角挂着笑,忍不住开口说道:“真是很难想象,那个被传为神话的天才,竟然会是个假小子。”

    他看着面前表情愤怒的女人,笑得没心没肺,“我都看到啦,你在后花园里将那个说风凉话讽刺你的小姑娘绊进了泥塘里,假装友好的向对方伸手,笑得天真无邪令对方放松警惕,结果半道上忽然松手,让那小姑娘再次摔进去,花容失色。”

    真是很逗趣的场景。

    那般倨傲的她,像个女王,行事果敢,表达直接。

    喜欢就接纳,讨厌就排斥,惹心烦就收拾。

    她能自己动手,却不落任何诟病。

    “她”眯了眯眼,并没有半点被揭穿后的羞耻感,神色未变地说道:“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没有当场戳穿我”

    “毕竟那阴阳怪气的脑残女,她爹可是那人当时正极力拉拢的对象。”

    “啧”穆瑾言砸了砸嘴,脸上全是因为美好时光回忆后的幸福感,“比起告状这等不入流的事,我倒是更喜欢你收拾完人后傲娇的小模样。”

    “她”有些别扭地扯了扯嘴,有种这家伙是变态本态的感觉。

    穆瑾言顿了顿,忽然开口问道:“这么多事你都记得,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没有出席你的生日宴,忽然间出国吗”

    “她”微微地扬起眼皮,不耐烦地看着穆瑾言,“我不问你就会不说吗”

    这男人,话多,事还多。烦人!

    穆瑾言理所当然地应道:“当然不会。”

    “她”扯了扯嘴,冷哼一声,“那我又何必问。”

    穆瑾言根本不管她的排斥,反倒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难以想象,我这b市的高考状元,当初竟然会数独上输给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

    “大约是因为挫败,所以我总是借着与曲陌的关系去你们家,只为了跟你一决高下。”

    “不得不说,最开始只是一种胜负欲在作祟,可时间拉长,亿万种情绪都开始悄无声息的变动起来。”

    “你那时,多半也有点喜欢我吧,只是那种喜欢很单纯,不像我少年怀春那么复杂。”

    穆瑾言的眼睛里,闪烁着光,滚动着情绪,令人目眩神迷。

    那是一种难以解释的感触,小心翼翼又无可奈何。

    “她”蹙了蹙眉,略略地顿了顿,“别



第190章穆瑾言,你又欺负我!
    “她”眯了眯眼,情绪没太大的变化,只是语调略微冷了几分,“别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穆瑾言闻言,清清淡淡地看着她,淡笑,“急什么我不过是猜测,随口这么一说而已。”

    他很清楚,人不论怎么变,即便是降低自己的标准,多半还是会有些底线的。

    此时,“她”的反应正好说明了他的猜测。

    穆瑾言的内心多少存着点欣喜若狂,只是随后却又开始浓烈地郁闷起来。

    毕竟“她”记得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季言,却不记得那么显赫鲜明的他。

    烦躁。

    夜,冗长静谧。穆谨言守着“她”,大眼瞪小眼逼得她迫不得已的去睡了觉。

    他的身体状况很差,伤口裂开已经渗血,因为天气炎热的关系,伤口处的纱布被血染湿又被天气烤干,反反复复。穆谨言看着躺在床上的桑美,紧绷的情绪终于缓解了下来。

    他心里很多感触,脑袋里走马观花似的闪过初见时的场景。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丫头片子呢

    大约是无意闯入书房的打扰,看到靠坐在书架下咬着笔头神情专注的“她”。父亲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俊朗儒雅政客,母亲是才艺无双的国名女神,那般绝配的夫妻的后代,不管颜值还是智商都该是极高的。

    可她却是例外,倒不是说丑,五官轮廓是极其的漂亮,就是肤色真的跟全家人比较就是两个肤色。她黑得很有特点,同时黑得让那位国民女神头疼。

    她也不穿裙子,在那栋别墅见到她,除了t恤倒是真没见她穿过任何的裙子类的东西,甚至正式场合,比如宴会这些。

    就这么只丫头片子,用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和睿智迅速的数独记录彻彻底底的将他降服。

    后来的很多年里,穆谨言都在回忆,曲相思的模样清丽且富有原滋味的一点不落。

    她趴在书房的阳台,冲着他欢天喜地欢呼的模样,一遍遍的欢声喊他阿言。

    回忆是残忍的东西,他让你明白爱,更能反复酝酿出其中的甜腻从而提炼出酸涩感。

    失去的那十五年,穆瑾言时时刻刻的在担心,各种想法,无数的念头,尤其在社会新闻里见到类似养女遭到家庭迫害的新闻,整个神经都是绷紧的。

    他担忧着曲相思的下落不明,或是早已身亡,或是流落凤城,亦或是早就结婚生子生活凄苦。

    不管是哪一种,一旦被他发现,第一个不放过的便是他自己。

    命运的宽宥让他对整个世界腾起了感激与回报,找到的人,比他所有想过的糟糕处境好了太多。
1...7980818283...40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