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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赵洞庭

    “嗯!”

    年轻人接过信,径直往屋外去。

    中年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出门去,深深叹息了声。缓缓坐下身去,便又发起了呆。

    他直到这会儿都还有点没有缓过神来。

    殷寒九那封信里牵扯到的人身份太特殊了,只希望不是真的才好。

    但这种事情,又怎会有假难道殷寒九还能故意捏造出这种信来不成

    也不知道朝廷和皇上到时候会如何选择呢……

    “不行!”

    中年人嘴里猛地喊出声,然后起身向着屋外走去。他步伐极快,很快便到四海镖局的门口。

    不过刚踏出门,又在守门人诧异疑惑的眼神中收回了脚步。然后一言不发,又回自己房间去了。

    他是军情处暗堂的人,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虽然惊人,但总不能就这样去见府尹大人。

    如今想要盯着军情处的人越来越多,非是极为特殊的时期,决不能轻易让人起疑。

    就在去年,总管萱雪曾经下达密令,各地军情处暗探均不得暴露身份,但凡有被人看穿身份的,务必自行辞退,否则将会以军法从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非是战争或是关系到大宋利害的特殊事件,现在几个军情处的探子敢冒着暴露身份的凶险行事的

    消息肯定是得传给府尹大人,不过还是得按部就班才行。

    ……

    画面再回到律法局。

    律法、监察两局还在对那些善济会的人进行着盘问。尤其是春娇,仍在遭受着着重对待。

    反倒是对于殷寒九,审问的两个衙役并没有对他步步紧逼。谁都瞧得出来这是只老麻雀,非是铁证如山,不会低头。

    春娇才是最合适的突破口。

    至于善济会其余的那些人,除去汪副会长以外,其余都算不得关键人物。

    也许能从他们身上查出些端倪来,但只怕很难将善济会的罪名坐实。现在要查的可是整个善济会,而不是个别人。

    夜色愈发深了。

    除去这律法局,周围的地方都早已经是悄无声息。

    蔡坤和莘密达两人已经碰面商议过数次。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现在已经过了府尹大人交代的时间,每分每秒,府尹大人的不满都在增加。而案情,始终没有什么突破。

    他们是知道红娘子性格的,这是位真正的铁娘子。不会给他们将太多理由的机会,只会认为他们是能力不够。

    而且这事也的确没什么好解释的,是律法局和监察局办事不利。

    善济会这些人异口同声,消息也肯定是从他们这走漏除去的。因为除去他们,便只有府尹大人知道这事了。

    只现在,也不是查内奸的时候。

    数次商议的结果,仍然只是从现有的资料中,争取找到能够用得上的线索作为突破口。

    那些从善济会个人家中搜出来的东西现在已经是没有什么用了,全部都检查过,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得不说善济会的人在殷寒九的交代下,将首尾都处理得很是干净。家里财产转移出去的速度也是神速。

    只有从善济会衙门里搬过来的资料还有小部分没有检查完。

    之前的,也都没起到太多作用,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漏洞,没法作为突破口。

    而总账本和仓库这两大最值得推敲的地方,也全部都被善济会的人推卸给“洪灾”了。

    “大人!”

    也不知道到什么时辰了。会议室里,忽有衙役带着喜色喊出声,看向在最正上方查看资料的莘密达。

    莘密达偏过头,忙问道“有线索”

    那衙役持着本线装本的薄簿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莘密达面前,“大人您看这!”

    他将簿子打开,在簿子里面,赫然夹着张薄薄的纸。

    现如今大宋的造纸术相当先进,纸张都已经颇为白净坚韧了,这张纸虽然已些微泛黄,但上面的字迹还很清晰。

    “好!”

    莘密达看过这张纸上内容,眼中便爆发出精光来。

    然后又看向那簿子,道“这簿子是谁的可清楚”

    那衙役答道“名字是簿子上写着呢,张甘!”

    “好!”

    莘密达又道了声好,直接拿过簿子,将纸又夹进去,“走,和本官去审审这张甘!看他如何解释!”

    纸上的内容,并非是洋洋洒洒的信,只不过寥寥数十字,却可以作为相当有利的证据。




2006.二月三月
    善济会的人被分开盘问,都在不同的房间里。

    张甘这名字,的确是善济会一人所有。

    调查到现在,莘密达当然不可能连这个名字都不知道。张甘,善济会内看守仓库的普通衙役。

    因为在他上面还有个主管仓库的小吏,是以之前并未将这张甘当做突破口。没曾想,现在倒是他这里出现希望。

    莘密达带着人很快出现在张甘被盘问的房间外面。

    他敲门道“我是莘密达!”

    屋内很快有人将门打开,对着莘密达点点头,“大人。”

    这正在盘问张甘的人正是律法局的衙役。

    莘密达问他“可有什么突破”

    衙役摇摇头,有些无奈地瞧了眼里面,道“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了,都快睡着了。”

    到这大半夜,的确大家都已经颇为疲惫,包括善济会的那些人在内。

    莘密达并没有责怪这衙役,反倒是拍拍肩膀道;“你们辛苦了,现在让我来问问他。”

    说着便向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很是晦暗,只有最里面的两个角落里有两个灯盏,点着油灯。

    “你是张甘”

    莘密达走进去直接将簿子摔到桌子上,对着面前被锁在椅子上的人问道。

    张甘已经不是个年轻人,看起来颇为苍老,怕是得有五十余岁了。

    这样的人哪怕在善济会也已经没有什么前程了,怕是如此才仅仅是个看管仓库的。

    而他到善济会以前,是以前嘉定府辖下某县县令府衙的衙役。

    这般年纪,张甘精力不是太好了。此时已经昏昏欲睡,被莘密达的声音惊醒,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瞄了眼莘密达,道“就是我,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快些问。问完了放老头子我回去睡觉。”

    “老头子”

    “呵!”

    莘密达嗤笑,意味深长道“我倒是看你挺精壮的啊……”

    接着又说“张甘,善济会衙役,负责看守仓库。两年前进善济会,此前是峨眉县县府衙役,是也不是”

    “是。”

    张甘眯着眼睛显得疲惫,“这你们已经问过了,要问,就问些新鲜的吧!”

    “好,那就问些新鲜的。”

    莘密达从善如流,“据我们调查,你之前在峨眉县县府便是做的咱们律法这行还是咱们行内人”

    “是。”

    张甘变得惜字如金。

    “那你应该是知法了。”

    莘密达轻轻点头,紧接着猛地拍响桌子,“但你既然知法,为何还要自己犯法”

    张甘微微皱眉,“莘大人,这样虚张声势的手段还是不要用了吧我知道你以前是做提刑的,当年刚刚入行便是咱们这嘉定府的官,和我这样泥腿子出身的不同。我这辈子都没法爬到你这样的高度,但我干提刑这行也有二十多年的时间,可不比你少。莫说我们善济会清清白白,我张甘清清白白,就算有什么龌龊,你觉得你能随随便便把就将我给吓住么”

    “当然不能。”

    莘密达摇摇头,将书案上的簿子拿起,“不过不知道你对这本簿子是不是还有印象”

    张甘眯着眼睛瞧了眼,“当然有印象,这是我平常时记些小事的。”

    说完竟然是问,“有什么问题么”

    看来他完全是不记得那张纸的事了。

    莘密达将簿子打开,将那张纸拿出来,道“有没有什么问题,那就看你该怎么解释这张纸上的东西了。”

    他慢慢将纸摊开。

    而在这个时候,张甘的眼眸猛然缩起,脸色也变了许多。

    他想起这张纸来了。

    心跳也差点儿直接顿住。

    这张纸他已经写了有一年半了,如果不是现在看到,他根本已经没有任何的印象了。

    至于他说的这本记些小事的本子,他其实也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没有碰了。

    莘密达带着冷笑抬头,“张甘,请你现在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这张纸上所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月,分得银钱九十七两。

    三月,分得银钱……

    如此再有两月,便可以买下城西永利街甲五号宅子,将柔曦姑娘赎回家中。

    莘密达又猛地拍了拍桌子,“永利街的宅子,连本官都买不起。现在已经是你的宅子吧不知你这钱是哪来的”

    永利街是嘉定府内城范围内的街道。那里的宅子几乎是整个嘉定府内最贵的。

    寻常人根本住不起永利街那片的宅子,能在那的,大多非富即贵。

    张甘神色一变再变。

    之前浑然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的他,此时已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他没法解释。

    永利街那个宅子当然是他的,虽然他很少很少去。只是让那个柔曦姑娘住在那里。

    但若是律法局要查,肯定还是能查得出来。

    张甘脑海中念头电转,最终还是嗤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纸,也不是我的。”

    他在抱着最后的侥幸。

    希望律法局不能从永利街那查到什么。

    他浑然没有察觉,他现在已经像是溺水的人,或者说是输红眼的赌徒。

    “哼!”

    这倒是些微出乎莘密达的意料。

    他没想到这张纸摆在面前,张甘竟然还是不招。

    他幽幽道“张甘,你最好还是不要负隅顽抗的好。你应该知道咱们规矩的,你这样可对你没好处,以你现在的年纪,真要是不配合本官,这辈子怕是只能在地牢里呆着了。本官再给你次机会,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招还是不招”

    张甘却仍然是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也没什么好招的。”

    “好!”

    莘密达有些气愤地起身,“那就为你再多耽误些时间。”

    他径直走到了屋外去。

    然后对在屋外站着的两个衙役耳语了几句。

    两个衙役轻轻点头,便很快出律法局衙门去了。他们骑着马出去,直接往永利街那边。

    哒哒的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突兀的响起,以极快的速度远去。

    莘密达又回到房间里,只瞧着张甘,并不说话。

    张甘被他瞧得不自在了,哼了两声闭上眼睛。但却忍不住内心的惶恐,眼皮始终都在微微颤动。



2007.金屋藏娇
    他到善济会看守仓库的时间并不算多长,当初写这张纸上内容的时候,正值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候。

    虽然那时候他就是听闻善济会油水不少,才又是送礼又是哀求的让自己在善济会成立后便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远方表亲殷寒九把自己弄进善济会的。但真正见到油水,那分量还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于是他在得意之下便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人生规划”,其后便随手夹在本子里,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这张纸却成为他的命门。

    虽然莘密达没有再追问,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没想出来合适的理由,心里实在是忍不住越来越慌张。

    到这会儿,已经不仅仅只是解释纸上内容的事了。而是该想,等柔曦那婆娘也被带过来后,该如何洗清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才好。

    城西,永利街。

    这里大多都是高门大院的宅子。高高的院墙,不似寻常百姓家那样让人觉得亲近。

    马蹄声在甲五号宅子的门口突然止住。

    两个律法局的衙役从马上下来,走上台阶叩响了门环。

    这深更半夜的,便是抠门声也是那么的突兀刺耳。没几声,便见屋子里边有依稀的光芒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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