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记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调皮小胡子
我倒是像海子的尾巴,除了陈晓来看他时把我支走,几乎平时都不会离开他的视线。按照海子的说法是:把我盯紧点,别刚上班就闯祸。
悠闲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接待外宾的日期。一直好像从来没这么热闹过,省里也派人来主持文物交接仪式,市领导,市文物局领导,也亲自参加。还有不少的吃瓜群众和电视台记者一大早就进场准备。现场突然间觉得有些混乱。市公安局不得不出动警力来维持秩序。典礼台上安装的大显示屏轮番播出很多文物的照片,音响也炫叫着中日友好的口号。我看市公安局来维持秩序,顿感轻松了许多,刚才还总觉有很多事没做完,突然好像没什么可做得了。
没事做才想起来,好像半天没看到海子那个活宝了于是我站在人群外围,扫视了一遍。海子正站在典礼台下边,眼睛盯着显示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还不时地摇摇头。
我也转头看了看屏幕,屏幕上正演示着一副地图,颜色由于显示屏亮度原因看不出什么,但谁都猜得到这是要塞地形图。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干嘛海子能看的入神啊但是海子愣愣得盯着屏幕,浑然不觉自己走神。
我挤进人群,拉了他一把:“快点做准备,一会就开始了,你难道能把它看成美女不成”
海子回过神,皱着眉,轻轻要了摇头。好像说了点什么,但是和我刚才说话的一起淹没在嘈杂的音乐声中。
汽车在音乐声中驶进遗址园,车子在红毯前停下,武滕信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一直以为这武滕应该是白发苍苍,风烛残年就算没有那么老,也应该是头发花白的那种感觉啊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也就三十出头,眉目清秀,戴着副金丝边眼睛,举止斯文。举手投足都透漏出无与伦比的绅士风度。身材有些偏瘦,一身黑色西装。武滕在众人簇拥下,走上典礼台。
感叹人生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做梦也不会想到台上那个高高在上,气势凛然,举手投足都有着一股傲气的人。会和我的余生有着揪扯不断的恩怨纠缠。
这是我第一次和武滕见面,其实可笑至极,只是单方面的见面而已。从头到尾他都高高在上,连目光都没往我这里瞥一下。我依旧淹没在人群之中。温暖的阳光从头上洒落,并没有分台上台下,均匀的照耀着每一个人。群山巍峨青翠,一直绵延向远方,一群广场鸽呼哨着越过山峦,回旋游荡。落在广场中心纪念碑前
魔域记事 第三章:45度角
第五章,45度角
忙活了大半天,典礼结束了,领导在礼仪小姐的陪同下顺利完成交接仪式。这份要塞攻防布局图总算锁在了展览厅。
众位领导也各自返程。只留下几位级别低一点的相关领导继续陪同。武滕却提议要参观一下地下要塞遗址。
我们又赶紧带路,爬上半山腰,带领武滕进入要塞,由于要塞内部比较狭小,这次只有少数人进到洞内。
因为忙活大半天,典礼时还一直在台下站着,现在爬山真是爬不动了。没办法海子硬拉着我走在前面带路。一级级向下的台阶直接伸向深处的黑暗。洞口狭长,仅能容一个人行走,海子在前面,我紧跟着他。后面是导游陈晓,不停地做着解说。然后是博物馆几位领导,也看不到武滕离得有多远了。回头看看有的居然胖到遮住入口,摇头无语。
开始四壁有人工雕凿的痕迹。再走走地势渐平坦,两边也逐渐宽阔,人工雕凿的痕迹也消失了。众人渐渐退后,主角武滕信雄慢慢走到前排,其实他一直四下查看,偶尔不停地抚摸石壁。估计感慨太多,一时难以言表。
随着岔路越来越多,队伍减慢了速度,陈晓每隔一段就开始解说一阵。我们不得不开始佩服陈晓,日语讲得日本人能听得懂,厉害了。
武滕也频频点头,地下要塞依山式开凿。洞内四通八达,当时开发也并不能全部整好,只是简单的整理出一条主路,供游客参观,一路从入口经过警卫,仓库,休息室,武器室,会议,指挥,兵营,浴室,餐厅,和厨房。沿途太多岔路,由于出于安全方面考虑,已经用栏杆封死。至于上面几层,据说只有很少数人走完过。厨房就已经在最外围,洞外另设有出口,只是现在设计旅游路线,厨房出口已经用铁栅栏上锁封住,钥匙都不知道谁在保管了。遗址设计路线应该是从厨房左转途经牢房,审讯室,返回进入休息室。然后按出路折返就出去了。这些地方说来简单,走着可不轻松。
一路倒也不算累,队伍走走停停,陈晓也减少了解说,估计嘴巴都说干了。四周空气变得干燥,由于光线不是太好,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众人进到洞内才感叹如此宽阔。
洞壁四周点着一圈日光灯,由于空间过大,洞内还是漆黑一片。队伍发出了窃窃私语,夹杂着不住的感叹。不少人也顾不得身份了,席地而坐,稍事休息。虽然表面没什么反应。但我还是感觉到武滕像打了鸡血,突然变得兴奋了。兀自在洞内观察。
我看着武滕,怎么感觉这里就是他的目的地啊。
只见武滕环视四周,突然,看向洞壁出口方向约45度角,停住不动了,眼中似乎一丝不好察觉的光芒闪过,转瞬即逝。皱了皱眉头,似乎若有所思。
而这似乎不经意的动作,不知怎么我却生意一种不祥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生出,汗毛瞬时立了起来。那一刻仿佛漆黑的墙壁里有什么怪物用狠毒的目光注视着我。出于本能的反应,我慢慢退往人群中央。在这种环境下四周有人感觉终会好一点。退到人群中后,我立即转身寻找海子,这里我毕竟只和他真正熟悉,假如有危险,他也是唯一能给我增加安全感的人。可是我算错了,当我目光在昏暗中搜寻到海子,我的惊恐急剧增加。只见海子半蹲在人群外围,神色凝重,用眼角忌讳的不时瞄着出口方向45度角。出于我对他的了解,绝对判断得出他在看着什么东西,而且不想被其他人发现。但目光和我对视一下,用口型向我说了几个字,虽然没发音,但是我明明白白的看出了他说的话。那是几个让我惊恐的字:45度角。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人发神经还行,假如两个人都在看同一个地方,而且都露出特殊的表情,就算没什么事也会好奇的去看。我就是犯了这种毛病。迅速地转身看向45度位置,仿佛那里真的有什么东西我没发现。然而那面墙依然空空荡荡,我几乎瞪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只看到了那面凸凹不平的石头墙壁,和其他位置并无两样。
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由于我的动作过于夸张,队伍里几乎大半人都投来怀疑的目光,估计这也是武滕第一次近距离注意我。我回过神的时候,武滕正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看着我,眼神平静至极。简直无法形容这种注视。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被他目光盯住,居然有心里的秘密都一下子被扒出来曝光的感觉。想躲开却偏偏动不了,连闭眼都是奢侈的想法。一时间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真想快点逃出众人的视线。我彻底崩溃了,头昏脑胀。肩膀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小子,启程了是海子的声音。”
我犹如突然惊醒一般,却见海子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边,武滕也自顾忙着四处观望,好像根本就没注意我的存在。大家已经开始折返。
幻觉,我出现了幻觉,我心下暗想。肯定是累昏头了。“怎么不往前走了么”我小声问海子。
海子拉着我说道:“你睡着了么武滕先生要回去参观展览馆,晚了时间不够用了。”说着话竟拉着我就往回折返。边走边大声说“这小子缺氧了。”也没等各位领导。几乎连拉带扯,把我拖向出口。有几个人没反应过来,差点撞到,众人历时错愕。
”缺氧我靠,你怎么也得找个靠谱点的借口吧”我心想由于头有些晕,我也没怎么挣扎,听话的随上海子的步伐,朝出口跑去。
海子拉着我快速冲出洞口。见到阳光,心里敞亮多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几位领导出来还关切地问问我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我忙推说,没事了没事了可能只是幽闭恐惧症,出来就没事了。一个胖胖的领导用十足的官腔,气喘吁吁的还嘱咐我,小伙子,没事多锻炼一下身体。我差点乐出来,海子脸也憋得通红,好在还坚持没笑。
陈晓经过我身边时,一脸黑线的看了我俩一眼。我赶紧自觉的让了让路。她侧身从身边走过。
海子在旁边狠狠地拧了我一把,小声骂道:“小子,不准看看也没戏。名花有主了”
我瞥了海子一眼,小声反驳:“谁是主,你么也不照照镜子,长得跟冻秋梨似的,人家都没正眼瞅你是不是又做错事了”随后跟上陈晓下山去了
海子随后紧追:“那没办法,兴许人家就好这一口呢不是你们这帮灯泡在这里,指不定有多少甜言蜜语等着我呢”
魔域记事 第四章:档案
从山上下来,武滕并没有休息的打算。而是直接进入博物馆展览厅。广场上人也散尽,遗迹群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由于不像要塞里面需要带路,也是为了表示尊重,这次必须让武滕和领导们在前面,我们都在后面鱼贯而入。
在展厅里参观方便多了,众人三三两两的各自散开,只有武滕的手下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看得出是平日训练有素。
一路只是走马观花看了一眼,并没多大耽搁。本以为武滕会在这里多耽搁一会,没想到他却简单的扫了几眼,径直向出口走了过去。陈馆长赶紧跟上。
我在后面心里暗骂道,“瞅你那汉奸样,不做汉奸可惜了这武滕也真是奇了怪了,这抗日纪念馆他看着难道就不别扭,也不知道陈晓这个小丫头骗子怎么和他解释抗日杀敌的事”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哪里不对,又想不出哪里不对自从山洞出来,就感觉怪怪的
武滕信雄稍做停顿,转身问陈馆长道:“这里好像文件类藏品很少”汉语居然很标准,我惊的下吧差点掉下来。好像看到陈晓脸都绿了。
陈馆长点头微笑,“武滕先生说的确实是,这个展馆,都是建国以后修建,很多藏品都是后来在民间收集,所以军事类文件很少,仅有的几件都在档案室封存,没在这里展出。”
武滕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墙面上一张发黄的文件:“请问陈馆长这是什么文件”
出于好奇,我看了一下那张纸,也不知道是老旧的变成黄褐还是原来就不是白色的。没有文字,上面只是用各种类似符号的东西组成的一个近似弯月图案。月牙凹陷处应该还有个图案,但是已经无法分辨是个什么图案。由于保存不是很好,部分符号图案已经脱落,看着竟不像墨汁写的。不像是文件,更像是一张封皮,而且怎么看都不是日军的东西。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外观和馆里仅有的其他几件档案文件浑然一体,并不突出。以至我一直都没注意到它的存在。
陈馆长点了点头说道:“这张是当年清理要塞遗址时发现的一件特殊档案。由于当时损毁严重,只保存了封皮,具体内容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当年为了护送一批文件,关东军付出很大的代价。据记载当时这批文件已经护送回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清理遗址是在坍塌的石头下找到了这张封皮。发现时由于长时间侵水,纸张墨迹已经脱落,只剩下一些特殊痕迹,我看比较特殊,又没有什么实际用途,就挂在那里了。”
听陈馆长解说完,我又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张挂在墙上的特殊档案,确切的说只是一张封皮纸。但总是感觉上面少了点什么东西,却又看不出少什么突然,我意识到了一件事,如果真的如陈馆长所说,这是一封特殊档案,而且记载是被封存了,那上面一定会有一个印章,比如说是“密”字,或者是“封”字,就算没有这两个字,也应该别的记录。用来提示这份文件的重要性。就算是被水泡掉了,颜色不可能消失的一点也没有啊颜色中能保持长久不褪色的,尤其是红色。
武滕信雄微微一笑,我记得这是他这一天露出的唯一一次笑容。陈馆长要是有兴趣今晚我和你讲讲这份文件的故事。说着径自走出了展馆。
送走武滕等人。没等天黑,我和海子就跑到宿舍休息,忙了一整天,累得晚饭也没吃,脱了上衣,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睡了一会,朦胧中感觉有人进了屋子,站在床前,我猛然睁开睡眼,瞬间惊呆了,月光斜闯窗而入,屋里笼罩一层淡银灰色光晕,天已经黑了。武滕笔直地站在离床一米左右。海子床上是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出去了。我猛地坐了起来,武滕直冷冷的看着我,依旧是十足的绅士风度,只是现在高冷范里夹杂着鬼气森森,短平头,金丝边眼镜映的闪闪发光,我紧张的几乎停止了呼吸,那感觉好像他随时手里会多出一把刀,直接过来杀了我。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直盯着他,目光在一次接触。他也没说话,只是慢慢地靠近床边。右手慢慢地摘下眼睛镜。那一刹那,月光似乎变得柔和,还是那清澈的眼神,古井无波,不带一丝情感,而我此时感觉突然深深陷入那片清澈,不是陷入,是被吸入根本停不下来,身体被无限扭曲,五官融化成油画的彩盘,扭曲着被吸进武滕的双眼。一时间惊恐万分,头好似炸裂,一股股温暖的液体流过颈部,流淌在胸前,染湿了衬衫突然间,我意识到了什么衬衫,对就是衬衫,我感觉我睡觉前脱了上衣的,不对,这不是真的我声嘶力竭的叫喊,努力的挣扎,试图挣脱那股无形的吸力。
我惊叫着坐了起来,是噩梦天还没黑透,也没有月光照进来,反倒是景区内路灯发出黄色柔和的光。自己擦了擦头上的汗,汗水已经流过胸膛,染湿了床单。我坐在床上心有余悸,但还是暗自庆幸,幸亏是个梦,至少醒过来就可以转危为安。海子惊恐程度不比我小。估计是被我的叫声吓醒的问我:“怎么了尿床啦”
我小声说道“没事,做了个梦”。
海子撇了撇嘴:“看你这小胆,做个梦都能吓这样”说完又躺下了睡了。
刚躺下没多久,陈馆长突然打来电话,武滕信雄晚上请吃饭,点名要带上我和海子。
魔域记事 第五章:武滕的故事
酒店坐落市中心,一座十几层的独立楼房,炫丽的灯光犹如明珠点缀着城市的夜色。明珠商务会馆几个led屏,照得门前如同白昼。保安们忙着指挥流水一样的各种豪车。
说实话我和海子都是第一次来,平时对它的印象只是白日的巍峨,夜色中闪烁着的霓虹。进到内部才真正体验了金碧辉煌的感觉。
头上如瀑布般垂落的水晶灯散发出异彩流光,被墙上金色雕刻折射成金灿灿的斑点。大厅里几张高档沙发,依墙而卧,搭配雕刻精美的茶几,尽现奢华气派。
贵宾席在12楼,我们在服务生带领下来到包厢。小鬼子做事很守时,我们则怕来晚了有失礼数,所以稍微早一点来的,
武滕却时间掌握的刚好,这可能是文化传统的差别吧双方客气了一阵,各自落座。
我和海子毕竟只是陪领导赴宴,在一边始终一言不发,看着一桌子美酒佳肴,又不能真的胡吃海塞。一天下来武滕简直变成了我的噩梦,现在我眼睛都不敢正看他。也不知道武滕到底吃没吃这中式大餐但是席间,他讲了一个故事,让我和海子差点窒息的故事
武滕信雄的祖父一共兄弟二人。武滕一和其胞弟武滕原,1931年,兄弟二人应征,被派往中国,当时武滕的父亲还是个小孩子。爷爷在中国期间,没有正式参与战争,而是执行了一件秘密任务,任务内容具体是什么,爷爷始终守口如瓶只知道任务绝对隐秘,执行的人员都是特别训练。在寄往家里的信件上爷爷始终说一切都好,不用挂记。但是直到1936年他的信件提到了一句话,“所有的谜底即将揭开,我们要出发了,这次北方之行结束,我们就能回家了,这山里已经转凉,你们都还好吗怀念家乡的樱花。”
这也是爷爷最后一封信。次年春天,又是樱花盛开的时候,家里又接到了一封信件,信上说武滕原执行任务时失踪,自己正全力查找,落款是武滕一,日期是1936年7月26日。至此,两个人全部人间蒸发了。
武滕信雄又道,“此次我来贵国除了捐赠图纸,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办,那就是受父亲所托,找到爷爷的骸骨,完成爷爷的遗愿,将他带回家乡,让他看看家乡的樱花。”我们都听得瞠目结舌。各个都睁大了眼睛,连我也看着武滕的脸,一双平常人的眼睛,没有特殊,讲道情浓时居然流出伤心的泪来。以至于我对他开始有了好感,也只是心里把他从魔鬼转变成了人。这也证明了我之前确实产生了幻觉。武滕没有要杀死我,他的眼睛看了也不会死人。
武滕信雄接着说道:“据父亲讲,由于爷爷当时任务比较特殊,邮寄回来的信件都是经特别检查,排除密码的可能,所以信件不会给我太多提示。但是武滕一爷爷失踪时最后一封信件是不一样的信件里藏了一件东西,就是今天我捐赠的这张要塞地形图”我们全体愕然,信件不是彻底清查么这布防图在战时有多重要,可想而知。怎么可能轻易用信件邮寄出去呢,我不自觉的提出了这个疑问
武滕原点了点头:“不错,但是武滕一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封信迟来了一年”这时我们才注意到,刚才武滕说了信件落款的时间,我们只顾着听故事,没记着这落款。
“那他是怎么把信件和地图偷偷邮出去的呢”我心里暗想。
武滕倒是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接下来解释了这个秘密,说出来其实简单,武滕一在要塞不是最高领导但是在外面执行特殊任务就是最高指挥官,其实他想传递点信息,根本不就不算难事只是选时间的问题。
出发前武滕一就已经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背水一战。临走前用利自己的身份,调包了布防图。等到发现布防图被调包,自己早已经走远。当然这要有个前提,就是任务有成功和失败两种可能,而这两种结果都不用再回到要塞才行失败是可以想的通,一死百了。而成功也有家难回,这会是个什么任务呢这绝对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武滕信雄说道:“武滕一出发不久,便派个贴身亲信,随身携带这封密信,返回日本。这个人带着这个任务,并无法直接回国,而是几经辗转,才回到日本,所以信件迟迟到了半年”
武滕信雄叹了一口气道:“目前我们只知道爷爷失踪前,指挥部设立在要塞,还有他出发的时间,地点在中国北方的一座山中本想到这里查找一下资料,看来希望渺茫了。”
也许是受武滕故事的气氛感染,我们都无奈得低下了头,我看到海子耷拉着脑袋,一脸紧张,估计是故事听多了受了刺激。
陈馆长开口打破了沉默,“据我所知,日军撤退时对重要文件进行了转移,其中大量文件就地销毁如果这份文件真如武滕先生所言之珍贵,我想应该在保护转移范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武滕信雄回答说道:“这件事我也调查过了,当年确实从这里运出一批文件,可惜空运途中坠入大海所有的文件无一幸免。”
我们听得目瞪口呆,这也太倒霉了,所有的线索全部中断而且是70年前的事,这哪能找得到啊
魔域记事 第六章,多出来的山洞
酒席散后,已经晚上10点多。海子接了个电话,说他老家来个老乡卖山货,一会下火车,要去接待一下。要我先回馆里替他值下班,陈晓还在那里替着呢。总不能让个女孩子在那值一夜的班。他忙完了就回去
我倒是没办法说别的,毕竟海子开口了。原本我也打算这阵子忙完了回家看看的,已经好多天没回家了
送走了陈馆长和海子,我自己打了辆出租车返回博物馆。
到馆后和陈晓简单说明了情况,她就回宿舍去了。我则在躺在值班室小床上睡着了。也许是白天太累的缘故,这一觉睡得很沉。
睡到半夜,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吵醒了。我睁开朦胧的睡眼,下意识地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
这里是山区,晚上有野兽闯入触发警报也是常有的事。通常警卫检查一下,或者是看看监控,没事就关掉重启,也就没事了但是这次,保安却没有直接关警报,而是一直在响着这大半夜的,空山回响,估计城里都听得见。
寻思着,我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桌上的监视器。大厅监视器在我的值班室有几个探头,监视器里大厅灯火通明,一切正常,不是展厅里的出问题。这的夜有点凉,我穿上衣服,出了值班室。
值班室和警卫室有一段距离,出门时觉得天确实有些凉,我一边走一边下意识四处张望了一下,四周空荡荡,什么也没有。路灯照射不到的角落黑乎乎的,宿舍也没亮灯,应该是白天累了,陈晓也没被吵醒。警报声依旧回旋刺耳。
警卫室值班的两个保安我也熟悉。老罗40岁左右,一脸胡茬,做事比较干练。小吴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复原军人,一身军人习气,胆子很大。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两个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监控录像,是山上的警报器。野兽一般也都触发那里的几个。
我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老罗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我们三个几乎挤在一起看着监控。
小吴应该是特意为我找出了这段录像,时间是几分钟前。摄像头是斜对着要塞入口的,从镜头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黑幽幽的洞口。不知从什么时候,洞前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背对着摄像头,平时看着摄像头挺清楚,但是这个黑影却模糊难辨。之所以认为这是个人,也仅仅是因为外形是直立的应该是这个时候触动了警报,只见黑影站在洞口约有几秒钟,竟直接走进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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