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粒子人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明湖孤月
“我准备把北京的粒子人组织起来,去各个家庭治疗。但是,入门进户,需要你发布命令,否则我们就成了私闯民宅了。”我说。
“好。这个命令,我发布。不过,你马上跟我上车,我有一些重要的患者需要你去治疗。”王力威心情好极了。
我们来到停车场,坐上王力威的车,去他说的特殊的隔离区,雍和宫。
他在车里介绍说,雍和宫隔离的是特殊人群,科学家,艺术家,他希望亲眼看到他们恢复健康。
在车上,王力威立马给秘书打电话,让他发布了一个命令,要求每个家庭都要配合粒子人治疗,这是法令。
我作为粒子人元首,也发布了动员令,召集在北京的十万粒子人去救治患者,并让袁颐去执行命令。
“我知道如何让粒子人们做好这个工作。”袁颐兴高采烈地说。
车停下来放下他,他给我们行了一个军礼,就瞬移走了。
我和王力威到达雍和宫,这里树木苍翠,隐隐地还有一股檀香的香味。
这个安静的地方,比五棵松体育馆隔离区的条件要好多了。
这里的负责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戴着眼镜,个头不高,十分清秀。
他已经接到了王力威要过来视察的命令,见到我们也没有废话,直接介绍情况。
我了解到,在这个不大的地方,竟然隔离了三千多人。
我用粒子再生的方法,很快治愈了这些特殊的人物。
“我还奇怪这些智慧的人怎么也抑郁,原来是灵体粒子的原因。”王力威佩服不已地对我说。
“总指挥,你以为科学家、艺术家就不抑郁吗即使不是灵体的问题,他们患上抑郁症的也很多。”年轻的负责人说。
“那,你们粒子人也会抑郁吗”王力威点点头问我。
“我还没有发现,但这位先生说得对,抑郁本质上还是心理问题,并不排除粒子人也会抑郁。”我说。
这位负责人叹息着说:“我很赞成元首的意见。只有人类会陷入抑郁,不管是粒子人还是普通人。为什么人会抑郁因为他们感受不到自己是生命,他们只是一堆想法、情绪、观点、偏见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认为,生命的本质并非是**、担心、忧虑、仇恨、愤怒这类东西。如果观察一下其它生命,不论是一叶草、一棵树或一只动物,如果基本需求得到满足,它们便生机勃发。”
王力威赞赏地看着他说:“你的认识很到位啊,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你原来在哪里工作”
“我叫乔银河,在亚洲移民署飞船制造厂工作。我是一个心理医生,负责宇宙飞船内的心理调适统筹工作。”他说。
“乔银河你的名字很熟,我好像在哪听说过你。我侄子任其峰就负责飞船制造厂,你是他那的专家”
“是的,总指挥,我就是任其峰局长的手下。另外,我和你曾经见过一次面,就在不久前,在我们的第十五艘飞船完工典礼上。”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这样,我把你调到我身边吧。这次抑郁症爆发,让我感到了心理问题的重要性。”
“多谢总指挥的抬爱,我很高兴能为你服务。”
“不是为我,是为移民署服务。”
“对不起,是的,是为了移民署。”
王力威正在和乔医生边走边聊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是柳卉老师的电话。
“柳老师什么事”我轻声说。
“浩宇,你快来,你妈妈出事了。”她焦急万分地说。
“出了什么事”我慌了神。
王力威和乔医生听到我如此大声,也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我。
“你妈妈,她,她可能抑郁了。一定是钟玉的死刺激了她。”柳老师说。
“啊我妈妈现在怎么样”我问。。
“她在我家洗漱间自杀了。”柳老师带着哭腔说。
作者:明湖孤月
妈妈的自杀
王力威要进房间去观察患者恢复的情况,看到我的神情就止住了脚步,站在屋檐下。
“我妈妈出事了。”我说。
我没有告诉他我妈妈自杀。
“怎么了”他问,眼神似乎看透了我。
“我,我还不清楚。”
“那你抓紧过去,需要我做什么,马上告诉我。”
我答应一声,昏头昏脑地直接瞬移走了。
没想到,我下意识回到自己家里,而我要去柳老师家啊。
我打了一个冷战,才想到自己其实根本不知道在柳老师的家在哪。
我马上给柳卉老师打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却没有人接听。
我又打妈妈的手机,手机关机了。
我越急越想不出办法,于是做了个深呼吸。谁能知道柳老师的家呢
我一下想起了阿米尔。
在我休眠期间,他冒用我的身份,一定知道柳老师家在哪里。
我立即给阿米尔打电话。
阿米尔接通电话懒懒地说他正在医院照顾林悦悦呢,让我有话快说。
我看他就要挂了电话,命令式地让他告诉我柳卉老师家地址。
他似乎没有听出我的急迫声音,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抱怨。
我气得大吼起来,说我妈在柳卉老师家,但我现在无法和柳老师联系,我妈妈可能抑郁自杀了。
阿米尔一听,愣了一下,马上告诉了我具体地址,并重复了一遍。其实第一遍我已经记住了,没等他说完第二遍就挂了电话。
我按照他告诉了我的地点瞬移了过去。
柳老师的家是一个四合院。我急匆匆地穿过拱门,向屋子里走,柳老师的儿子小贝迎了出来。
“小贝,我妈妈呢”我急急地说。
小贝面色戚戚地说:“我妈妈带着阿姨坐上救护车去了医院,让我在这里等你。”
“什么去了医院去了哪个医院”
“304医院。”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
我刚准备走,阿米尔也过来了。
他一见到我就问:“小主人,你妈妈怎么样了”
“我正要去304医院,我妈妈被救护车拉走了。”
阿米尔说:“啊这个医院啊,我刚才就在,和救护车擦肩而过了。”
我一时晕了,忘记林悦悦也在这医院,“那我们抓紧过去吧。”我说。
我和阿米尔瞬移到医院的急诊室门口,柳卉老师在那来回走动着,十分慌乱。
她扑到我怀里。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你就到啦!“她说,“你妈妈正在抢救。”我问。
“我妈妈她”我想知道当时的情况。
柳老师难过地说,“在我家的时候,你妈妈说去洗手间,却半天没有出来。我听见水哗哗的声音,怎么叫她都没有回应。”
柳老师说得太快,情绪激动,有点站不稳,她扶了一下墙壁,坐在旁边的连排椅子上。
她喘了一口气继续说:“我幸亏找到了钥匙,打开了门,发现她和衣躺在浴缸里面,我吓得把她抱出来,她已经没有了气息。”
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我猜大概是她儿子打电话叫来的救护车。
妈妈自杀的方式和抑郁症患者简直没有什么两样,我刚才还和王力威乔医王讨论是不是粒子人会抑郁,没想到我妈妈就抑郁自杀了。
急诊室红灯一闪一闪地亮着,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能进去打扰的。
我和阿米尔面面相觑,阿米尔似乎知道我的心思,敲了一下急诊室的门,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心急如焚,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瞬移了进去。
没想到阿米尔也跟着进来了。
我看到仪器上妈妈还有心跳、呼吸、氧饱和度等生命体征,心里才松了口气。
正在急救的医生一看到我们俩,着实吓了一大跳,眼睛瞪得很大很大。
一位女助理医生生气地说:“我们正在抢救病人,你们俩从哪里进来的抓紧出去,快出去。”
我自然不会听这个助理的,在阿米尔向医生解释的当儿,我的粒子进入到妈妈的身体里。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妈妈的灵体并没有损伤,能量虽然减弱,但仍然正常。
我最关注的是灵体粒子的数量。我仔细观察,也并没有像普通的抑郁患者那样减少。
难道妈妈并没有抑郁那为什么会倒在浴缸里溺水没有了呼吸呢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灵体没发现问题,但妈妈的身体却因为溺水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她的双肺损坏最为严重,呼吸十分困难。由此带来的是心脏跳动失去了足够的氧气供应。
看来,妈妈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身体一时很难恢复了,尤其是双肺,很有可能会失去功能。
这时,那位助理医生又来推我们出去,另外一位护士正在打电话,大概是报警。
我已经查看了妈妈的情况,就瞬移了出去。
在门外,柳老师仍然难过地流着眼泪。
我过去拥抱一下她说:“柳老师,我进去查看了,我妈妈没有生命危险。”
“真的吗在救护车上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呼吸,医生一直做心脏复苏抢救。”
我安慰她:“现在我妈妈的命救回来了。只是身体十分虚弱,肺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大概是在水中窒息时间太长的原因吧。”
刘老师这才止住了眼泪。双手合十祈祷着说:“太好了,太好了!”
一个半小时后,急诊室的灯不闪了。过了一会儿,门也打开了,一位秃顶的中年男医生走了出来。
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生气地瞪了我和阿米尔一眼,然后径直走到柳老师的面前。
他摘下了口罩说:“抢救过来了,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病人肺功能损伤严重,需要观察一阵子。”
柳老师激动地向医生千恩万谢,不停地鞠躬。
“你不用谢我,肺的问题是大问题,我担心还会有并发症。”。
医生的话一下又把柳老师钉在了当场……
作者:明湖孤月
换肺手术
一个小时后,妈妈从急诊室转到了特护病房。
我刚手忙脚乱地帮妈妈安顿好,就接到了王力威的电话。
我把情况介绍了一下,让他不要担心。
过了一会儿,王力威的秘书就到了,送来了鲜花。
鲜花刚放到床头柜上,就被走进来的医生生气地扔了出去。
这位医生正是在急诊室的医生助理,她漂亮的眼睛都是怒火。
“不知道她是肺病病人吗对花粉过敏,这是谁干的怎么能够在病房放花呢”她低沉着声音说。
大家都被她的气势震住了,没有一个人回答。
也不知道是哪家媒体抢报了妈妈抑郁自杀的消息,当天晚上,我接到了很多人的电话。
荞莉从纽约来打过电话,当知道妈妈没有太大的危险之后,她才放下心来。
她很想知道荞莉娜的消息,但我没法告诉她,也担心提起荞莉娜会让她更伤感。
比尔和萨贝妮正在巴黎,他们也打电话过来问。
我爸爸和他们在一起,但是他们没有提爸爸,我爸爸也没有与我联系。
我正琢磨,爸爸一定知道这件事了,为什么一声问候也没有呢
忽然,爸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原来,爸爸听到消息之后直接瞬移过来了。
我领着爸爸去见妈妈。他伫立在病床前,默默无语。
妈妈灵体仿佛被身体困住了,仍然没有清醒过来。
爸爸问我怎么回事我把邻居钟玉老师自杀的事告诉了他。
“妈妈受到了刺激。”我说。
“我想知道的是,你妈妈可是粒子人啊”爸爸烦躁地说。
“只能说,粒子人也会抑郁。”我说。
第二天九点,许昌荣从济南赶了过来。
他见到爸爸也在,不由得一愣,眼里都是愤怒。
许昌荣虽然是暗星人,但似乎也对妈妈的抑郁也束手无策。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治疗妈妈的肺。她的肺功能基本丧失,靠最先进的呼吸仪器在维持。
许昌荣认为妈妈需要换肺,他不信任医院的医生,于是打电话叫来了他的朋友井行智先生。
一个小时后,井行智先生从东京来到了北京的这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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