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粒子人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明湖孤月
来自欧洲移民署的总指挥斯托克顿先生,就是发现暗物质袭击太阳的天文学家。他不仅科学知识渊博,而且深受欧洲人文主义的影响,他最关心的是人类移民的公平问题。
斯托克顿先生说,我最关心的是飞船数量的问题如何解决,要知道,即使解决了飞船材料难题,300多年内所建造的飞船,也不可能承载80亿人进行星系移民。
他反问道:人类中选择谁移民又选择谁留下这是个极大的难题,如果解决不好,将引发人与人、国与国之间的动乱甚至战争。
日本科学家井行智先生也是亚洲移民团的副总指挥,他认为斯托克顿的忧虑纯属妇人之仁,不值一提,所以不断大摇其头。等斯托克顿先生的发言一结束,他就转移了话题。
井行智说:我的团队最担心的是,在向外太空移民过程中人类本身的承受极限。人体毕竟是血肉之躯,即使有未来高科技的帮助,但这血肉之躯,如何抵抗住在外太空生存环境的考验
轮到爸爸发言时,他说,我认为井行智先生的话很有道理,我们也在一起经常讨论这个问题。在太阳毁灭即将到来之际,人类不仅是对地球家园毁灭的绝望,更多的是人类对本身卑微能力的绝望。
爸爸接着说,我们怎么办我们的孩子,以及孩子的孩子,将来还有希望吗我不否认佩顿先生倡议的、联合国一直在执行中的飞船优先计划,但一定要考虑这一计划失败的可能,而要准备更多的行动计划。
在此,我向联合国移民署提议,在加速星系飞船研制生产的同时,最重要的一个使命,就是加快对人类加速进化的研究,使人类能够能够进化出一种超人。
听了爸爸的发言,联合国总署的战略指挥部主任雷克斯勒说:真有这样的超人英雄出世,我们的确会有更大的希望。
爸爸说:这样的超人,不仅自己能够先期去更广泛的空间探索,比如对平行空间,暗物质空间,而且在发现人类能够移民的星球后,先期改造适合移民的星球,并带领整个人类种族,顺利移民到这些星球上去。
佩顿先生不屑地说:人类进化了上万年,到现在也不过如此,怎么指望在三百年内,就进化出在宇宙辐射环境下生存的超级人类呢
斯托克顿先生对爸爸的话十分感兴趣,所以他反驳佩顿说:灾难往往加速人类进化。现在的科学技术发展,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人类的两次世界大战。
井行智也接着话头说,在人类即将毁灭之际,人类凭借自己的智慧,拼死一搏,也许真能进化出超能力的人。
爸爸说:超能力不敢奢望,我只是希望未来的超人,更能适应宇宙空间,希望他们能够以自己的智慧,跨越式地提升人类现有的科技,加速人类的进化。要知道,未来对移民星球的环境改造,也是一个极大的未知数,这显然不是我们现有人类可以胜任的。
佩顿先生沉思了一会说:郭先生,我理解您的意思了。但我还是坚持,人类的超常进化,可能性不大。我建议还是加速ai智人的研究。虽然人类担忧智能人会毁灭人类,一直限制ai智人的发展,但在这种危机时刻,应该加快ai人突破性研究,并进行量化生产。
井行智提议道:我不反对ai人的生产,但它们毕竟不是人。基因人才是真正的人类。目前,我的团队在进行人类基因优化的研究,这一研究也受到了广泛的质疑,人们认为是基因人因为其编码优势,会淘汰普通人的生存空间。但我认为,在现在的非常时期,联合国应当明确表示支持,不能再如此酸腐了。
斯托克顿先生挥挥手表示反对,ai人,毕竟是机器人,我们通过程序设置,尚能够控制,但基因人的观点,是希特勒的人种观,是一种人种选择,势必会导致劣种普通人和优种基因人的非自然选择,人为地造成人与人之间的仇恨。
斯托克顿继续说,我同意郭先生对具有特殊能力人的研究,毕竟这些特异人也是人类本身,如果发现出他们的特异功能,说不定可以在全人类普及,以此来进一步加强人类适应异域空间的能力。
对斯托克顿欣赏他的话,爸爸并没有开心,而是忧虑地皱了皱眉头。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对人类加速进化的提议,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爸爸心里在想:如此以来,怎么来抑制人与人之间、人与ai人之间,人与基因人之间,以及人与异能人之间、以及他们互相之间不发生冲突呢
但他的忧虑为时已晚。
经过反复的讨论,雷克斯勒先生代表联合国总署,通过投票表决,批准了这项加强人类适应性加速进化的新提案。
即:
亚洲移民署进行基因优化工程即基因人的研究,美洲移民署进行智能人即ai人的研究,而欧洲移民署强化对异能人的研究。
005 意识流沟通
2026年2月17日,是中国的春节。
还要两个星期,我就四岁了,但还不会说话。
其实,我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想说。
我喜欢用直觉交流,尤其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小朋友。
不过,这些小朋友生过和林悦悦一样的病。
我也用同样的方式,帮他们把脑子里暗淡的灯给点亮。
前前后后有多少孩子我因为有着超强的记忆,快速算了一下,竟然有149个了。
为了调动身上不知藏在哪里的粒子给这些孩子治病,我偶然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办法。
这个方法就是听古典音乐。
妈妈是古典音乐爱好者,喜欢沉浸在古典音乐之中。
我也慢慢迷恋上了古典音乐。
在给林悦悦治过病之后,音乐仿佛能让粒子出窍。
每次音乐响起,我就能感觉到身体里有绒毛一样的粒子的颤动。
它们随着莫扎特的音乐而欢快,也随着贝多芬的音乐而悲伤。
慢慢地,这成了我最喜欢玩的游戏。
我喜欢把感觉和思绪,随着音乐化为可控制的有穿透力的粒子流。
我喜欢把这些粒子流组合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尽管那些形状很大程度上只存在于我能观测到的空间。
我自然知道全息成像,而这些想像中的粒子,就全息一样在我的意识里成像且乐动。
只要音乐响起,这些粒子仿佛就会从沉睡中醒来,伏在音符上,穿越时空而来。
在给林悦悦治病的粒子回到我的身体里的时候,我就开始努力去设法驾驭这些粒子,但没能成功。
而通过听音乐,我才对这些粒子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善于驾驭这些粒子了。
慢慢地,如果遇到需要在给多个小朋友同时治病的时候,我就能够集中精力,同时放出多个粒子。
这些粒子也能够光速到达我想让他们到达的地方。
我喜欢观察暗淡的灯被粒子点亮了之后他们脸上出现的欣喜的笑容。
我喜欢通过意识流和他们无障碍地聊天。
每次他们告诉我名字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林悦悦。
林悦悦的影子,总是一次次被强化。
不过,我慢慢也发现,意识流沟通只对孩子脑子里有过病变的孩子才有效果,对没有得过这种病的孩子,以及大人,我都没法通过意识流与他们沟通,也无法通过粒子为他们治其他的病。
有一次妈妈因为感冒而头痛,我试着驾驭这些粒子去给妈妈治病。
但因为看不到妈妈脑子的灯而无法给妈妈治疗。
虽然如此,我也不表示太在意,因为粒子还给我带来其他更好玩的效果。
因为粒子帮助,我有着超强记忆力和学习力。
我总能记住从网络上了解到的知识,总能很快理解各种语言的意义。
而且,只要我对某项技能好奇,我也总能很过通过学习掌握。
比如画画,我看过的作品,都很极度逼真的进行临摹。这使爸爸妈妈以为我具有绘画的天赋。
但他们并不以此为骄傲,他们担心我是自闭症儿童。
出生以来,不说话并没有让我有太多困扰,但妈妈对此却深深地忧虑。
这孩子是不是哑巴是不是自闭症妈妈带我到各个医院去做检查,医生都摇摇头说没有什么办法。
很多医生都说:这孩子可能语言能力发育慢。
然而,妈妈还是不放心,甚至放弃写作来尽可能多地陪我,给我讲很多很多故事。
而我一般也会一边玩着,一边留心听妈妈讲故事。
除夕的晚上,是一家团圆的日子,而那天爸爸却要加班。
吃完晚饭,妈妈坐在沙发上继续给我讲故事。
而我当时正在和小狗进行着意识交流,没有留意观察妈妈眼神。
我和家里的小狗能够通过意识进行交流。
我家的小狗叫嘟嘟,一岁半,是只京哈,毛很白。
我用意识和他沟通的时候,它也用黑亮的眼睛看着我。
它的意识沟通能力是很多人无法比拟的,它完全明白我的意图。
它常常侧着头,调皮而萌化地等待着我意识中的命令。
它集中注意力看着我的时候,只要我的意识一指挥它,它就会马上执行命令。
比如,我让它捡球,让它蹲下,或者让它咬尾巴。
但正当我想让小狗咬尾巴的时候,突然地,妈妈崩溃了。
她坐在沙发里,伏在膝盖上痛哭。
我不清楚她为什么哭,就用小手在后面抱着她,贴在她的身上。
妈妈感觉到我,就回过头来,说:浩宇,你怎么不说话你难道是哑巴吗
我虽然也在流泪,但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妈妈开心。
听妈妈这么一说,我自然知道妈妈为什么哭了。
于是,我一字一顿地说:妈妈,我,能,说话。我,不是,哑巴。
妈妈无比震惊地看着我,大喜过望地把我抱起来,说:你再说一遍,浩宇,你再说一遍。
我看着妈妈如此高兴,于是说:妈妈,我爱你。
我爱你!这是妈妈最爱对我说的三个字,所以我立即流利地说了出来。
妈妈顿时激动万分,她一把把我举了起来。
天哪!她喊道:浩宇,妈妈也爱你。
妈妈把我抱在怀里说:浩宇,你真是天才啊!
当天晚上,妈妈和我说话一直说到一点多才去床上休息。
我虽然刚刚第一天开口说话,但慢慢地越说越流利,好像语言的闸门终于打开了一样。
春节当天我们起床就九点半了。妈妈就带我去北京最繁华的街头王府井。
这里人流如织,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虽然末日的阴影,令人挥之不去,但离末日毕竟还有三百多年。
很多活着的人认为,三百年足够及时行乐,过好一生了。
这时,妈妈接到了爸爸的电话,问妈妈在哪里。
爸爸说:许昌荣教授正在他的办公室。
爸爸接着对妈妈说,通过一年多的暗中观察和数据分析,许教授已经发现了我的特殊能力。
妈妈很开心地说,许教授说得对,孩子昨天会说话了,简直就是天才。
因为爸爸的工作越来越保密,所以都是爸爸给妈发打电话,而妈妈不能像以前一样能打给爸爸了。
妈妈说:我刚刚到这里,要给孩子买点东西,买完马上就去。
爸爸说:好的。许教授一直在安排特种警察暗中保护孩子,所以到时会有车接。
妈妈答应了一声好。
为了奖励我会说话了,妈妈给我买了很多我爱吃的糕点。
但是,就在妈妈转头买糖葫芦的时候,一名20多岁的女子挤到了妈妈的身边,阻挡住了妈妈的视线。
同时,另外一位壮硕的黑衣男子把我抱了起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大步地远处走去。
我很好奇地观察着他,没有叫出声,我并不害怕,而是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在想什么。
但这时,我看到他突然紧张起来,迅速抽出了枪,朝着前面的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射了过去。
那警察手里的枪没能举起来,就痛苦地倒下去了。
我很惊讶,看着那警察伏在地下流出血来。我很替他难过。
我开始有点恐惧,粒子立即在我身体上形成了保护膜。
我有了安全感后,就想用粒子帮那倒下的警察治疗,但周围的人突然发出了惊呼。
而抱着我的男子加快步伐向前方走去。
虽然速度很快,但他并没有和周围受到惊吓的人群一样奔跑,而是谨慎地观察着四周,胸有成竹地快步走着。
我的脑子里重现着刚才死亡的警察的样子,尤其是他那迅速放开的绝望的瞳孔。
我于是叫:妈妈,妈妈。
此时,妈妈已经发现我不见了。
而我已经被带到了几百米外的一辆黑色轿车里了。
轿车缓缓开走了,并没有加速逃窜,而是无声无息地匀速前进着。
我听不到妈妈寻找我的声音,虽然我知道她一定十分难过。
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我困了,于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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