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厚爱,首席的秘密情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胡杨三生
何况,争论又有什么意义呢一个男人不愿意和你办理结婚证,这不就说明他压根儿就不想和你结婚么
易水寒五月份之所以坚持要和她结婚,也许只是想让她再次爱上他,然后——像五年前她抛弃他那样把她给狠狠的抛弃,让她感受被人抛弃的痛苦滋味。
他这样做的确是成功了,她也的确是品尝到了那种钻心刺骨的痛,也终于明白,五年前,自己曾带给他怎样的伤害。
五年前,是她对不起他,是她抛弃了他,所以,五年后,当他从头到尾的设计这一场戏时,她不怪他,也不怨他,只是——
只是希望,从今往后,他不要再恨她,他能够忘记她,忘记那个带给他爱情又带给她伤害的女人。
“既然律师忘记了,那我们也就不是合法的夫妻,”安澜用淡漠疏离的语气掩盖着心中的那份泣血的痛。
“我们可以自己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他说话间已经把她昨天穿的衣服给她取过来了:“赶紧换衣服,先去医院看望你母亲,然后各自回家拿了户口本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
安澜当即睁大眼睛看着他,略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颤抖的声音反问着:“你刚刚说什么”
易水寒当真是服了她了,忍不住用手揪了揪她的耳朵说:“难不成你昨晚被那俩骗子给灌了几杯酒耳朵就出现听力故障了我说我们今天去办理结婚证。”
这一下,安澜彻底的听明白了,可也彻底的愣住了,好半响才喃喃的反问着:“你的意思是——你不在意我跟邓擎苍的那一段也不在意我跟杰森的关系”
“过去的很重要吗”易水寒不答反问:“我们是生活在过去还是生活在现在”
“可是,五年前”
“我说了过去不重要,我也不想去回忆五年前的事情,”易水寒略微有几分烦躁的抢断她的话:“你很喜欢回忆过去吗你觉得回忆过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
安澜当即被他给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然后就愣愣的站在那里。
“喂,顾安澜,”易水寒对站在那一动不动跟个木头似的的女人略微有几分不满,忍不住用手推了推她:“赶紧啊,不都说了今天去办结婚证”
安澜这才反应过来,淡淡的提醒了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周六,好像周六民政局放假吧”
易水寒微微一愣,然后略微有些懊恼的嘀咕了句:“真是的,今天怎么会是周六呢”
“”
安澜直接无语了,今天是周六也惹到他了,他还真是容易被惹恼。
“还站在做什么”易水寒用手轻轻的推了她一下,然后戏谑的道:“难不成还等着我像昨晚一样帮你换衣服”
安澜的脸当即就红了,大囧,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衣服就朝衣帽间跑去,结果惹来易水寒的不满。
“不就换个衣服而已,有必要避着我么”他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闺怨:“又不是没看过。”
安澜顾不得跟他耍嘴皮子,在衣帽间里三两下把衣服换好,然后又快速的跑进浴室去,结果发现洗漱台上自己的洗漱用品都没有。
她想起来了,当初来一品江南搬东西回易家大院时想着以后再也不用住这里了,所以当时就把自己的东西全都给搬走了,现在突然的来到这里,自然是没有她的洗漱用品的。
“你要不嫌弃就用我的,”易水寒靠在浴室的门框上看着她,不待她回答又说:“你要嫌弃呢就用手捧着水随便漱漱口把和洗把脸吧。”
安澜原本也是打算用手捧着水漱口洗脸的,可被他这样一说,貌似不用他的洗漱用品就是嫌弃他了。
而她现在的处境哪里还有嫌弃他的资本
于是就二话没说,拿了他的牙膏牙刷使用起来,这让靠在浴室门口的易水寒嘴角不自禁的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十分钟后,俩人一起乘电梯下到一品江南的地下室,而易水寒的奥迪q7正安静的在车位上等着他们俩。
安澜用手揉揉眉心,她依稀记得昨晚易水寒开的是那辆牧马人,为何此时又变成了奥迪q7了呢难不成是自己昨晚喝醉了记错了
“想去哪里吃早餐”易水寒车开出一品江南后才问副驾驶座位上的安澜。
“随便吧,”安澜想都没想的回答:“要不我就不跟你去吃早餐了,你先送我去医院吧,我妈在医院里”
“你妈那边我找了看护的,”易水寒淡淡的抢断她的话,然后又说了句:“我们俩结婚以来好似还没有在外边吃过早餐,今天恰好不上班,得找个地儿喝早茶去。”
安澜听他这样一说,貌似也还真是这样,其实他们俩结婚以来,不,是又重新开始以来,在外边吃的一直都是晚餐,早餐和午餐好似都没有过。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自然也不好表示反对,主要是现在博耀摇摇欲坠,而沁园能不能保住还得看他的态度。
她虽然不聪明,而且还有些笨,但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跟他唱反调的。
易水寒最终把车停在了海上皇楼下,而海上皇是有名的港式茶楼,这里最有名的除了海鲜还有港式点心,是滨城喝早茶的好去处。
安澜虽然从多伦多回来快半年了,可她从来没有到港式茶楼来喝过早茶,以前在顾家时早餐都是在家吃的,而和易水寒结婚后,她的早餐也大多是在易家大院里吃的。
记忆中的港式茶楼点心比较多,什么叉烧包莲蓉包奶黄包豆沙包之类的,因为十年前,她还没去多伦多时和母亲到港式茶楼喝过早茶的。
等易水寒领着她走进海上皇餐厅时,她看见过道里推着冒着热气的餐车上那小小蒸笼里的点心,这才发觉记忆中的只是皮毛,现在的点心种类真是繁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二少,这边请,”大堂经理即刻迎了上来,讨好的开口:“楼上有包间。”
“不用,找个靠窗的位置就好,”易水寒淡淡的婉拒着大堂经理的好意。
大堂经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安澜一眼,随即领着他们来到一处靠窗的卡座,并迅速的让服务员端上了茶水。
“把餐车推过来吧,我们直接看着食物拿比较好,”易水寒直接推开服务员递上来的点餐单。
服务员点头,帮他们倒上茶让他们稍等片刻,转身用对讲机喊了推餐车的服务员,两分钟后,两部装着满满点心的餐车就推到了他们的卡位边。
“想吃什么自己拿,”易水寒用手指着餐车上的点心对安澜说:“水晶饺不错,还有凤爪,鲜虾烧卖,排骨也好吃,陈村粉你也可以来一份,还有荔湾的布拉肠”
“”
安澜直接无语了,易水寒说是让她自己拿,可结果却是,他已经帮她拿了一堆了,她要再拿,估计就吃不完了。
她不由得又记起五年前的二月初,他们一起去吃自助餐,那天是中国的大年三十,可他们正在上学,威廉便决定他们去吃一餐自助餐。那也是他们有史以来第一次去吃自助餐,而且还是威廉在酒吧做侍应生拿到了二十块加币的小费。
二十块加币要吃自助餐俩个人平时肯定是不够的,好在那天是周二,而周二这天美食城里的四海一家海鲜自助餐有特价。
四海一家算是有名的自助餐厅,而且海鲜种类繁多,周二这天中午,只需十加币一位,而威廉的获得的那二十块加币刚好够他们俩去吃一餐的。
其实安娜下午有课,她怕去吃了自助餐回来赶不上课,有些犹豫,可威廉却说这家餐厅不是每周都有特价的,而且我也不是每次都刚好在有特价的头一天能拿到小费的,这一次不去,下一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何时
再说了,课没上等吃了自助餐回来还可以自己弥补,可这打折的机会错过了,就不那么容易弥补了,平时要二十多加币一位呢。
想来也是,有便宜不占不是他们俩的风格,于是安娜选择了逃课,俩人那天早晨都没有吃,准确的说的头天晚上都吃得极少。
威廉笑着说,吃自助餐嘛,自然是要扶着墙壁进扶着墙壁出,要不岂不是就亏本了。
他们当然也没有饿得扶着墙壁进的地步,不过的确是扶着墙壁出的,不,准确的说是她扶着墙壁和被威廉扶着出的。
那天中午的海鲜种类的确是繁多,而且还有龙虾等,她也看得眼花缭乱,端了盘子拿了夹子却不知要取什么好。
最终还是威廉帮她取的食物,其实也都是一些海鲜,龙虾螃蟹生蚝贝类等,其实开始吃得还是很开心的,毕竟平时也没这样吃过。
可吃着吃着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刚开始是有些反胃,后来是直接去洗手间吐了,而且一连吐了好几次,最终差点连胃酸都给吐出来了。
这顿自助餐她自然是没有吃好,而威廉因为她的缘故也没有吃好,她因为吐得太厉害最浑身无力软绵绵的,自然是威廉扶着她走出去的
妖精本是个褒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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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庆说了一大堆,总归起来就是两个字:缺钱!
王元庆说,博耀前几前运作也还是算正常,可最近两年盲目扩张,然后又想要借壳上市,结果借两次壳都没成功反而是花了一大堆的钱,
当然,真正压垮博耀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临市那块靠海的地,当初因为估价太高,然后花了大价钱,而他们这边刚高价竞得地,第二个月房地产就走下坡路
安澜下午在博耀公司转了转,很多办公室都没有人,而那间原本有二三十人办公的大办公室里居然只有两三个人在做事,看见她时也只是象征性的站起来打了声招呼。
“主要是没钱,”人事部经理摇着头说:“工人们都走了,已经三四个月没发工资了,而门口天天贴着招聘启事,就是招不到人,整个人事部现在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而财务部经理给她一堆的报表,然后摇着头说:“都是要债的,欠工程款,欠材料款,银行利息,欠民间借贷,信托即将到期等着兑付,欠工人工资,欠”
缺钱!缺钱!缺钱!
安澜到博耀走一遭,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博耀的救星,每个人都跟她说,想办法弄来钱,别说弄来三四十个亿,只要能弄来七八个亿,也能让博耀喘口气,然后慢慢的等待时机的好转。
七八个亿,她去哪里弄啊就算把沁园给卖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两个亿来呢
再说了,沁园是外公留给母亲的,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卖的,别说母亲不会答应,她也不可能去打沁园的主意。
星海名城,易家大院。
以往的易家大院都格外冷清,就算是周日也跟平日没有任何区别,因为易旭山和邵含烟一般在香港,而滨城的易家三兄妹也不见得周日就一定会回家来住。
不过,这个周日倒是有些列外了,不仅易旭山夫妇在易家大院,做电台主持人的易语嫣昨晚也回来了,就连很少回家的易水寒和易天泽也都在家。
原本一家人在应该是温馨的早餐,大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个早餐,然后再聊聊八卦什么的,卸下一周工作的辛苦,可以小小的放松一下,享受天伦之乐。
然而,易家大院里此时的情形却和温馨大相径庭,没有欢乐的气氛,有的只是怒目相视的紧张气氛。
而这一切的起因自然是易水寒的下楼时问邵含烟的那句:“妈,咱家的户口本呢”
邵含烟当即就紧张起来,然后不动声色的问了句:“你找户口本做什么啊你平时出门什么的不是用身份证就可以了吗”
“我拿户口本和安澜办结婚证啊,”易水寒很自然的回答,“我和安澜结婚两个月了,也不知道律师是怎么回事,一直没把我们的结婚证办下来,所以我们打算自己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
“办结婚证”易旭山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把手里的报纸扔在易水寒的跟前:“你昨天在海上皇楼下对记者那样说就算了,没想到你还动真格的了,你这是不是糊涂到家了”
“什么叫我糊涂到家了”易水寒微微皱眉,扫了眼父亲丢到跟前的报纸。
恰好就是娱乐版,而报纸上的照片,他的手揽住顾安澜的腰,安澜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完全是一副他护着顾安澜的姿势。
这个娱记的摄影技术还不错,他心说,看来他得嘉奖他,以后但凡是他的采访,他都酌情考虑接受。
“你还要怎么糊涂”易旭山见自己的儿子这般的漫不经心,气得肺都要炸了:“顾安澜就是安娜,这个你已经知道了,而安娜是邓擎苍的情/妇,这个你在五年前就知道了吧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我们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你觉得我们还会同意你跟她结婚么你糊涂我们可不糊涂!”
“我什么时候知道五年前安澜是邓擎苍的情/妇了”易水寒依然淡淡的反驳着自己的父亲:“再说了,国外的媒体也就是前年邓擎苍在维也纳开演唱会才说安娜是邓的情/妇,可后来事实证明”
“什么事实证明都没用,”邵含烟在一边接过话去,然后轻叹一声道:“水寒,之前我一直没弄明白你为何会在选亲会上弃凌雨薇不顾选择顾安澜,也一直不明白你为何坚持要跟顾安澜结婚,可我现在知道了,顾安澜就是你五年前在多伦多的恋人,就是那个把你丢在冰天雪地里的女人安娜”
邵含烟说到这里心都紧了,脸色也因为激动的缘故变得有些狰狞,她双手握紧成拳头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这十天,我也派人去多伦多打听过,你和她谈了两年的恋爱不假,可她和你分手的确是因为邓擎苍,当初她嫌你穷,宁愿去跟邓擎苍做情/妇也不要你”
邵含烟说到这里情绪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易语嫣赶紧用手扶着她,看着因为激动说不出话来的母亲,又低声的安慰着她。
“这样一个女人,一个极其虚荣的女人,一个为了成名就去爬老男人的的女人,一个没有廉耻的女人,你还去管她做什么”
易旭山在一边接过话去,瞪着自己的儿子道:“你这一次趁机把她给踢走就算了,而她也因为在和你有婚姻之内跑去首尔跟邓擎苍约会已经臭名昭著了,你也算是报了当年她抛弃你的仇了,从此以后就和她两清了。”
“我要报什么仇”易水寒微微皱眉看着自己的父亲:“我跟她根本就没仇。”
“你”易旭山气得用手指着自己的儿子,却是一句话都你不下去了。
“二哥,”易语嫣有些无奈的开口,苦口婆心的劝着:“胸怀大度不是这种大度法,就算你原谅了她的过去,也不追究她曾经的那段历史,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和你有婚姻的情况下还跑到首尔去啊她这样做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吗她又把你放在了哪个位置”
“”
易水寒当即就默了,比起父母对顾安澜的控诉和指责,易语嫣的质问则更直接的戳中了他的心脏,让他在一瞬间痛得几乎要窒息。
他不知道顾安澜把他放在了哪个位置,他也不赶去追问,因为她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在她的心里,他远没有邓擎苍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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