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厚爱,首席的秘密情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胡杨三生
“你这究竟要开去哪里”安澜见他在市中心慢悠悠转了两圈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忍不住就开口问。
“我想买朵玫瑰花,”他闷闷的答:“今儿个节了,我总不能,连玫瑰花都不送你一朵吧”
“”
安澜无语,好半响才说了句:“我们之间还用的着送玫瑰花么”
“怎么用不着”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即使是老夫老妻了,在节这样的日子里,也还是应该浪漫一次吧”
“”
安澜再次无语了!她跟他,是老夫老妻么
易水寒的车围着闹市区转了三圈,依然是一朵玫瑰花都没有找到,他略微烦躁的嘀咕了句:“真是的,现在的玫瑰花有这么好卖了么不就一个七夕节,也让女人们为了玫瑰花疯狂”
安澜听了这话忍不住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提醒着他:“玫瑰花都是男人买去的,女人有几个买玫瑰花的你以为人人都像我”
易水寒听了这话微微一愣,然后把车缓缓的靠边停下来,看着副驾驶座位上的女人,伸手过来,指尖拂去她额前的一缕头发,低笑着柔声的道:“安澜,送我一支玫瑰花好不好”
“”
安澜无语,这深更半夜的,去哪里找玫瑰花啊他自己开车转了几圈不都没买到吗
可他的要求这么低,就一支玫瑰花,如果这是他分手前要的礼物,那么——
好吧。不就是一支玫瑰花么她找找去,就不信这满大街还找不出一支玫瑰花来。
于是,她点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因为脚上穿着白色晚礼服和三寸高跟鞋的缘故,下车时差点崴了脚。
她用手扶住车门,稍微站立一下,正要迈步走开,他人已经下车来了,开了后备箱,拿出一双平底软皮鞋递给她。
“你身上的礼服很美,”他蹲下身来帮她换鞋:“不过这双鞋子却并不适合你。”
她一只手扶住车门,一只手提着裙摆,而一只脚配合着他的的手提起来,任由他脱掉她脚上的镶钻高跟鞋,然后再把那双米色软皮平底鞋给她穿上。
“走吧,”他把那双镶钻三寸高跟鞋扔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牵了她的手:“我们一起去买玫瑰花,看谁先买到一支玫瑰花。”
“不说我帮你买的么”她一只手提着裙摆一只手被他攥在手心里,跟在他的身旁。
“我也帮你买,”他低眸看着她手里提着累赘的裙子皱眉,想了想,最终蹲下身来,抓住裙摆下方的塔夫绸,稍微用力,直接给撕了下来。
“喂,”她惊呼出声,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那一长片拖地的塔夫绸就那样被他硬生生的从裙摆上给撕下来了。
他把撕下来一大堆塔夫绸扔到路边,看着她身上刚过膝盖的裙摆笑着问:“现在走路是不是轻松多了”
“”
这一下,她彻底的无语了,她身上的原本是晚礼服,而礼服的布料都很轻,现在那一大堆繁重累赘的拖地塔夫绸被他给撕下来了,自然就轻了,而且还轻飘飘的了呢。
街头虽然冷清了不少,可依然还有稀稀落落的情侣们手挽手的走着,女人们手里都拿着玫瑰花,或九朵或九十九朵,可脸上都是喜悦或幸福的笑容。
他们的运气不算差,虽然刚刚易水寒开车绕几圈没找到,不过他们走路却是找到了,在一条狭窄的,聚集着众多小吃的美食巷子里,还有不少的情侣在买小吃,也有卖花的小姑娘们手里捧着玫瑰花叫卖。
“哥哥,你身边的姐姐好漂亮哦,”卖花的小姑娘嘴甜的喊着易水寒:“给姐姐买几支花玫瑰花吧,现在打折了,只要十块钱一朵了呢。”
易水寒看着那小女孩怀里的玫瑰花,大约还有二三十朵的样子,于是忍不住就问:“全部买完多少钱啊”
“啊,你全部要啊,”小姑娘即刻高兴起来,也顾不得数了,当即就高兴的说:“你如果全部要,那给两百块钱就可以了,我这肯定不止二十多玫瑰花呢,我就是想早点卖完回去了。”
“哦,两百块钱不多,”易水寒接过小姑娘手里的玫瑰花,然后对站在身边的安澜喊了声:“都说全部要了还不付钱”
小姑娘听了易水寒的话微微一愣,然后忍不住说了句:“哥哥,不说你买给这姐姐的吗怎么让姐姐付钱啊”
“她是我老婆,我的钱包都归她掌管,”易水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姑娘听了这话即刻又笑着对安澜说:“姐姐,你好幸福哦,哥哥对你真好。”
安澜就囧,易水寒的钱包什么时候归她掌管了他这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可她到底也还是没揭穿他的谎言,毕竟只是两百块钱而已,而她也不至于付不起,于是赶紧掏出自己的钱包来付了款。
“你赶紧挑一朵花出来,”待小姑娘走远,易水寒才对安澜说:“拿这么多花都是累赘,其实一朵就足够了。”
安澜点点头,没什么可挑的,晚上这个时候的玫瑰花了,自然不会有多新鲜,于是看了看,最终挑了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拿在手心里。
而易水寒把这些花放路边的凳子上,自己也挑了一朵含苞未放的拿在手上,然后牵了安澜的手,再慢慢的朝前走去。
整条巷子都是卖小吃的,他见她看那些小吃,忍不住就说,想吃什么就买呗,反正这么晚了,也该吃宵夜了。
她就摇头:“不想吃,晚上吃得很饱,只是觉得这条街的小吃种类繁多,有些都是以前没见过的,于是就有些好奇。”
“那要不要买没见过的小吃来吃”易水寒见她盯着一个小吃摊子上的牙签串着的东西,忍不住轻声的问。
“不用,”她赶紧摇头,“这么晚了吃这些不消化了,”
“那就走吧,”既然她不吃,那就不用在这条巷子里浪费时间了,而他对这些小吃也没什么食欲。
“这一次,由你说分手吧,”安澜站在他的车边,手里拿着玫瑰花晃了晃,笑着道:“在分手时还能一人拿一支玫瑰花,真好,以后回忆起来也不会觉得心酸。”
他微微皱眉,看着手里拿着一支玫瑰花的她,玫瑰花的红映衬着她白希的肌肤,在路灯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清新自然。
“易家的户口本不好拿,”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所以结婚证目前还是办不了。”
她点点头:“嗯,其实我们之间没办理结婚证也好,这样说分就分了,省了去办理离婚手续的麻烦不是吗”
易水寒嘴角抽搐一下,好半响才闷着声问:“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分开”
“”
安澜轻叹一声,这男人晚上和别的女人放飞白鸽把记忆给放飞掉了,看来她还得帮他找一下记忆先。
“我记得易夫人曾当众宣布过我们俩的婚姻了”
“你老公是易夫人还是我啊”易水寒非常不满的抢断她的话,冷冷的白了她一眼:“你当初是跟易夫人结婚的还是跟我结婚的啊我们俩的婚姻结束没结束是她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啊”
安澜就算是白痴易水寒这话她也还是听明白了,于是就笑着说:“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们俩其实”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易水寒帮她拉开了车门:“赶紧上车,难不成要在这街头站一晚上,节可不是这么过的。”
安澜以为易水寒说要回去是送她回去,所以上车后并没有注意看车窗外,当车缓慢的停下来发现他伸手去刷停车卡时,她才赫然发现这不是她家的沁园外边,而是到了一品江南。
“喂,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去”安澜忍不住就喊了起来:“易水寒,你这什么意思”
“带你回家啊,”他很自然的回答:“今儿个不是七夕节么人家牛郎和织女一年一度都还要相聚一天呢,难不成我们今天晚上还要分离”
“可是我们不是牛郎跟织女啊”安澜觉得他这话有些好笑。
“怎么不是”他把停进车位后扭过头来看着她:“牛郎和织女是被天上的王母娘娘硬给拆散的,难不成你是心甘情愿离开这里的”
“”
安澜无语,她当然不是心甘情愿离开的,她是被邵含烟给赶走的。
“可是”
“没有可是,”易水寒已经推开车门下车去了,很显然不想再跟她争论这个问题。
安澜急急忙忙的推开车门下车去,看着绕过车头走过来的易水寒语气略微有些急促的喊着:“水寒,你不能这样”
“那我要那样”易水寒迅速的切断她的话,抓住她的手腕就朝电梯走去:“难不成我要乖乖听他们的话他们让我怎样就怎样那我岂不是成了木偶”
“可是,他们是为你好,”安澜依然是苦口婆心的劝着他:“水寒,博耀现在是个烂摊子,你要是聪明”
“我一向都很笨,”他把她拉进了刚开门的电梯里,用手抚着她的头说:“安澜,我们已经错过了五年,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们再错过五年吗”
“”
安澜不啃声了,她当然不想,人一生中有多少个五年可以虚度
可是,她想到五年前的董佳慧,想到五年后的邵含烟,易水寒的两个母亲,没有一个希望她和他在一起的。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是主要的,而最主要的是
当她被他拥紧,当她的小腹感受到他如铁的热度和硬度时,她刚刚那一丝迷糊又在瞬间清醒。
她不能,也不可以就这样跟着他,即使以后的日子会再次虚度无数个五年,可她总不能拖累了他吧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待走进他的家门才说:“水寒,我们不是生活在世外桃源,我们也不是两个单独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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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回到清苑,刚推门进去,迎面就和秦沁一那一张冰冷的脸碰上,她心里本能的一惊,赶紧略带歉意的喊了声:“妈。”
“还知道我是你妈”秦沁一把手里的报纸扔到她面前:“你看看你,昨晚都做什么了当真是破罐子破摔了不是”
安澜稍微楞了一下,然后还是弯腰下去捡起报纸展开一看——
滨城都市报娱乐版上,她居然又莫名其妙的上头条了,而这一次,居然还是跟易水寒有关。
都市报娱乐版头条,大红字书写着:易家二少七夕节情牵俩女,刚跟女友放完白鸽,回头就又带着前妻回自己的寓所过夜!
娱乐版上的照片,第一张是易水寒跟凌雨薇东部海湾舞台上双手捧白鸽放飞的唯美画面,幸福而又深情!
而第二张照片和第三张照片上,却是易水寒和她一人手持一支玫瑰花在滨城繁华的街道以及易水寒的车开进一品江南时她坐在车里的清晰画面。
“顾安澜,你有点志气好不好”秦沁一因为生气的缘故低吼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一张脸也因为激动的缘故脸红脖子粗着:“人家易夫人已经当众宣布你和易水寒的婚姻结束了,而那姓易的也言而无信,现在整天跟他的前女友打得火热,甚至连要帮你保住沁园的承诺都不肯履行了,你居然还像条哈巴狗一样,人家随便召唤一声就迫不及待的赶过去了”
安澜双手死死的攥紧手里的报纸,她没想到昨晚会被狗仔盯梢,不,准确的说狗仔应该不是盯梢她,而是盯梢易水寒。
秦沁一见女儿不吱声愈加的愤怒,一把抢下她手里的报纸三两下撕烂,然后愤愤的怒问着她:“顾安澜,你现在告诉我,你是不是离不开那易水寒了啊他把你当成一条狗一样对待你也愿意”
“妈”安澜眼里含着泪花,无奈的喊了声‘妈’,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如果你一直跟这种男人拉扯不清就不要叫我妈了,”秦沁一依然烦躁的低吼着:“人家杰森都追到家里来了,人家也不在乎你曾经和易水寒结婚过,而你呢你在杰森来的当天晚上,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跑去跟易水寒那种言而无信的男人鬼混一个晚上你究竟要把顾家的脸,秦家的脸丢到什么地步才甘心难不成现在的名声还不够臭的吗”
“伯母,你在对安娜吼什么呢”杰森的声音在清苑门外响起。
杰森虽然会说左脚的汉语,但是说得极慢,一般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的,而安澜和他说汉语时也是语速极慢的。
而刚刚秦沁一这种连珠炮的骂安澜的话语,杰森自然是听不明白的,所以才有他如此一问。
秦沁一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杰森,即刻回过神来,然后赶紧说:“没什么,我就问她昨晚怎么没回来,她说昨晚应酬喝多了住酒店呢。”
“安娜,你昨晚喝醉了”杰森赶紧关心起安澜来:“那你昨晚胃是不是又疼了有没有买胃药吃啊”
“吃过了,现在没事了,”安澜赶紧对杰森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先上楼去换衣服,然后下午带你去滨城转转。”
说完这句,也不等杰森回答即刻就朝楼上走去,转身的瞬间看见被母亲撕烂在地上的报纸心里叹息一声,加快了上楼的脚步。
其实她第一次被赶出易家大院时母亲对易水寒并无憎恨,那时母亲只关心易水寒是否会遵守承诺帮她保住沁园。
后来易水寒来医院母亲病房把她接回家去住的举动甚至还打动了母亲,让母亲觉得易水寒这人很好,至少对婚姻很忠诚,对她也很尊重,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是安澜值得依靠的对象。
是她第二次被易家赶出来,是易水寒再也没有来找她,然后是邵含烟宣布她和易水寒婚姻结束的消息,再然后是易水寒和凌雨薇恩爱的消息。
母亲这人轻易不动怒,也轻易不去憎恨某个人,但是一旦她动怒,一旦她认定某个人是个骗子,她就会即刻把对某个人的好感全部的抹去,剩下的就只是憎恨和讨厌了。
这半个月来,一直是卓不凡在帮她寻找能收购博耀的大客户,也一直是卓不凡在安慰和鼓励着她们,母亲渐渐的对卓不凡倒是有了不少的好感。
前两天,她和新加坡的大客户面谈回来,说是几次见面谈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只差价格的问题了,因为双方都坚持自己的价所以还需要进一步探讨。
母亲听了这话是真高兴,还感叹着对她说:“你要是没有和易水寒有过这一段短暂的婚姻,其实卓不凡这人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们俩也曾是小学同学,他能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的守在你身边,这样的男人也算真男人,只可惜,你和那易二少有一段婚姻,卓家估计不会接受你了。”
她赶紧跟母亲说,她跟卓不凡就是发小之谊,并无别的情愫,卓不凡喜欢的人应该是杜汐,而杜汐可能也喜欢卓不凡,让母亲不要去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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