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厚爱,首席的秘密情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胡杨三生
再次见到还是十年前,那一次易家老爷子头疼病患了,然后去北京做检查,当时的脑科专家就是许清平。
时隔二十几年再见,她和许清平也都无限感慨,谈起小时候的事情,都感叹时光如箭日月如梭,眨眼间人都老了。
自那以后,许清平偶尔会联络一下她,大多也都是逢年过节发条短信,相互道一声平安,祝福一声节日快乐什么的。
这一次要不是滨城这边的专家说真的没办法让董佳慧醒过来,她也没想到要请许清平过来,毕竟人在北京呢。
可滨城这边说没办法让董佳慧醒过来,至少没办法让她尽快醒过来,她这才开始着急,然后把脑科专家许清平想起来了。
许清平的航班准时到达,邵含烟接到他感叹了句:“男人就是经得住老啊,我记得五年前你就是这样,五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许清平就笑着说:“哪里啊,我也都老了,不过你”
许清平侧脸过去看着开车的邵含烟,然后轻叹一声道:“比起五年前,你的确是老了些了,岁月到底是不饶人啊。”
“可不,”邵含烟摇摇头道:“我这都是五十五了呢,再过几年就奔六十的人了,可我这心,却不肯服老,总觉得自己好像才三十多四十岁,总想着,是不是还能再折腾点什么呢”
“不服老是对的,”许清平接过话去:“我们这一代因为历史的问题被耽误得太多了,尤其是青春,那十年,耽误了多少人的青春,我们怎么肯服老呢我这六十了,你没见我依然还奋斗在第一线,不肯退休么”
邵含烟就点着头,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过去的事情,小时候大院里的同伴们,然后曾经的同学,有的已经去国外了,有的孙子都几岁了,有的则已经不在人世了。
“对了,是你家谁撞到脑子醒不过来了”许清平是看见市医院几个字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赶紧问了一句。
“是我”邵含烟稍微迟疑一下才淡淡的说:“是我老公的一位朋友,她已经昏迷三天了还没醒过来。”
她老公的一位朋友也值得她如此的大费周章而且还专门帮他定了往还机票她对老公的朋友也太积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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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安澜手里紧握着幸运珠从易家大院回到沁园。
秦沁一看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知道她在为易水寒担心,也就没再问什么,因为提起易水寒安澜必然会伤心。
 
他不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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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的回来的确是给人惊吓,不仅安澜觉得是惊吓,就连邵含烟和易语嫣都觉得是惊吓,而董佳慧——
易水寒回来的当晚吃了晚饭去的医院,虽然说他和易旭山的父子关系及其紧张,但是这一次易旭山受伤的确是因为他,他总不能连看都不去看一下吧。
安澜没有跟他去医院,这倒不是说安澜对易旭山的意见非常大,而是易水寒失踪这几天安澜一直没睡好,现在易水寒回来了,她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去了,吃了晚饭,她回到房间,连澡都没洗就直接睡沉了。
易水寒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易语嫣和邵含烟虽然在这之前就接到易水寒回来了的消息,可当真看到他,依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水寒,你确定你真没事吧”邵含烟抓住儿子的手围着他转了两圈,确认他真的平安无事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哥,你没事为何不早点回来”易语嫣瞪着易水寒:“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大家都吓死了人不回来也给个信啊我们还好点,嫂子可是三身子呢,我昨天见她拿着你从加拿大带回来的那个红丝线穿着一颗珠子的手腕带默默流泪好难受。”
“是吗”易水寒眉头微皱:“她昨天回易家大院去了”
“可不”易语嫣白了他一眼,然后把昨天警察到易家大院然后找了安澜过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不是不给你们信息,我是没办法给到你们信息”易水寒把自己在海上的遭遇说了一下,然后才略微有几分惭愧的说:“我手机早就被扔在海里,而我大脑里平时记住的号码也就安澜的和陈楠的,而安澜现在一般不用手机了,所以我才打的陈楠的电话,陈楠当时也担心我还被人控制着,不敢贸然通知你们,所以先通知了警方,然后陈楠和警方一起到z市来接的我。”
邵含烟和易语嫣母女俩听了易水寒的讲述,也没再说什么了,让他去病房里看了下易旭山。
易旭山主要是伤到了眼睛和腿,左眼球被摘除了,而一条腿被玻璃刺断了脚筋,现在虽然是接上了,但是以后走路估计多少都有些影响。
易水寒看着病上的父亲,好半响才喊了声:“爸,你好些了吧”
易旭山睁开那只能看的眼睛,当看见站在前完好无损的儿子,当即激动得眼泪都来了,用颤抖的声音道:“水寒你受苦了。”
易水寒看着另外一只眼睛蒙着纱布的易旭山淡淡的说了句:“也还好,爸你不该那么冲动跟他们起冲突的,董佳慧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
“我没想过要跟他们起冲突,我只是没想到”
易旭山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然后重重的叹息着:“不怪你,是我自己,我的确是瞎了眼,以至于才把那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养了那么些年,我这是自作自受。”
“”
易水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虽然易旭山受伤是因为他被董佳慧找的人绑走了引起的,但是易旭山也不得不承认,董佳慧之所以狗急跳墙,那也是易旭山一下子彻底的断了董佳慧的后路引起的。
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易旭山和董佳慧这一对冤家现在终于是相互都报了,而且根据他们俩的案情,估计谁也逃不掉坐牢的命运。
原本昏迷不醒的董佳慧在脑科专家许清平的手术下终于是醒过来了,不过她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人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女儿凌雨薇,而是——
“啊”当董佳慧看见易水寒的那一瞬间,当即就惊叫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抱着头问:“你是人还是鬼”
“我当然是人了,”易水寒淡淡的回答,看着原本因为惊恐一脸扭曲狰狞的董佳慧,他冷冷的道:“不过,此时的你看上去的确是有几分鬼的样子。”
“你你是怎么回来的”董佳慧依然不敢相信,按照计划,亨利的人应该把易水寒带到孤岛上去了才是,要从那地方逃回来并不容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易水寒冷冷的扫了病上的董佳慧一眼:“听说你之前一直想住单人病房,现在终于让你如愿以偿,而且门口还有警察为你站岗,这下你应该心满意足了才是。”
董佳慧听了易水寒的话气得差点当场吐血,一双怒目狠狠的瞪着他,然而易水寒则无视她的怒目优雅的转身离去,都懒得回头看她一眼。
安澜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到唇瓣上有湿漉漉的碰触,她不耐烦的把头扭一下,想要扭开,偏那磨蹭她唇瓣的东西像是黏在她唇瓣上似的。
“唔”安澜感觉到呼吸不畅时呜咽一声,终于醒过来,这才发现眼前一张俊脸,正戏谑的跟自己闹着玩。
“去,”安澜用手拍开易水寒的脑袋,揉揉眼睛看着他:“回来了现在几点了”
“快零点了,”易水寒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头,侧身看着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略带几分歉意的开口:“回来见你睡得很香,突然就觉得很幸福,于是就睡不着,总想亲你一下,没想把你给亲醒了。”
安澜就瞪他一眼,然后噗一声笑了出来,用手象征性的掐了掐他的脸:“幸福也让你兴奋得睡不着赶紧睡吧。”
“嗯,”他嘴里应着,支持着头的手却并没放下去,而是继续看着她,就好似一闭眼她就会不见似的。
“喂,”安澜忍不住催他:“还早么别做思想者状了,赶紧睡吧你明天不用上班的么”
“我在想是不是”
“不可以,”安澜没等他话说完即刻就抢断了她的话,狠狠的瞪他一眼:“虽然已经过了四个月,但是医生说我的子宫薄,又是两个孩子,我们不能做任何冒险的行动。”
“呵呵呵,”易水寒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笑出声来,伸手在她脸上轻轻的划过,故意逗她道:“原来你在想这个啊,其实”
易水寒说到其实两个字又停了下来,安澜不由得疑惑的追问了句:“其实什么”
易水寒伸手就把她揽进怀里,在她唇瓣上重重的亲了一下才笑着道:“其实我也想想得手都酸了。”
慢半拍的安澜根本没反应过来,还傻乎乎的追问了句:“你想那个跟手酸有什么关系”
“”
易水寒的额头当即掉下三条黑线,他这话说得太含蓄,她居然——没听懂
于是,他就抓过她的手缓缓的放在自己滚烫灼热的地方,薄唇在她耳朵边低声的道:“所以我决定今晚让你的手酸。”
“”
随着易水寒的回来,董佳慧绑架案也算告一段落,当然易水寒不会对警方说他认识绑架他的人,他只说绑架他的人因为联络不上董佳慧以为董佳慧被警方控制了于是把他丢在孤岛上就仓皇逃走了,
至于董佳慧凌建新以及易旭山三人之间的血案,按照现场的推断和易旭山董佳慧的叙述,董佳慧是主谋凌建新是从犯,易旭山是防卫过当,至于最终会不会判刑要看法院的定夺,易家的律师已经起诉了董佳慧凌建新俩人,而董佳慧和凌建新开车撞安澜的案子也将一并起诉。
易旭山受伤了,等待他的除了养伤还有看守所,因为命案在身他失去了人身自由,而他的旭日集团因为他的命案一事最近两天股票大跌。
在这关键的时刻,易家第一时间通知了远在美国的易天泽,希望他尽快赶回来主持大局,而易天泽的回复则是,他一下子赶不回来,让易水寒先帮忙代理,他忙完那边的事情再赶回来。
易水寒一直拒绝旭日集团,也从来不曾在旭日集团任职,所以对于去代理旭日集团董事一职,他本能的拒绝了。
他已经不是易家人了,旭日集团的股份他也从来不曾去奢望,他现在是顾家的上门女婿,他经营着自己的海米公司就足够了。
他不贪心,他只想好好经营自己的事业,能做多大就做多大,几百平米的小工厂他能做,几万平米的大公司他也能管理。
他住三十平米的员工宿舍他不觉得自己寒酸,住别墅豪宅也不觉得自己就高人一等,钱能多赚当然是好,不能多赚也很平常,他不刻意的去追求身家现在是多少了。
易水寒不肯去旭日集团代理临时董事长一职,可把徐青莲急坏了,她嘴角起泡的对孙女喊:“语嫣,你开车送我去海米公司,我找水寒说道说道去,他这还真跟我杠上了”
易语嫣听了奶奶的话哭笑不得的说:“奶奶,你去也没用,二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的。”
“那怎么办”徐青莲再次着急起来:“难不成旭日集团就不要了”
“旭日集团怎么可能不要呢”易语嫣赶紧安慰急得上火的奶奶:“奶奶,你别急啊,二哥脾气虽然倔强,但也不是任何人的话他都不听的,我妈已经去沁园找二嫂了,现在的情况,也只有三身子的二嫂才能说得动我二哥了。”
“哦,对对对,”徐青莲用手拍了一下自己
你有没有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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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雨薇哭倒在殡仪馆门口,而身边的董佳欣却面无外表情的看着不远处凌建新的尸体,脸上无悲无喜,就好似那个人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凌雨薇自小就知道父母感情不是特别深厚的那种,但是也不像别的夫妻那样成天吵吵闹闹的,他们更多的时候是相敬如宾。
还小的时候,她觉得父母相敬如宾是一种幸福,是家庭和睦的象征,每每跟同学们说起自己的父母时,她总是说自己的父母很恩爱,才不像她那些同学的父母,不是吵架就是打架,甚至闹离婚的都有。
后来,她长大了才知道,父母间不是相敬如宾,而是相敬如冰,她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原本相亲相爱的父母逐渐的貌合神离,原本有家庭的母亲后来居然搬到学校的宿舍去住,只是一周才回家一次。
而今,父亲死了,她也是在父亲死了时才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养父,而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养父凌建新是生父,而姨妈董佳慧是生母,这也就是说董佳慧和姐夫生了她,而养母董佳欣却和她没有一丝半点关系。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可笑,尤其是面对董佳欣时,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喊什么了,父亲的妻子,母亲的姐姐,她的身份是多么的特殊和尴尬。
董佳欣见她哭够了才淡淡的说:“还是别哭了,去医院看看你妈吧,听说她很快就要移送到看守所去了,一旦进了看守所,就不能探望了,要等判刑进了监狱后才能探望了。”
董佳欣说这话时不带任何感情,就好似她说的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一个只是认识的人而已,无论是语气还是语言,都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凌雨薇稍微楞了一下,看着董佳欣愣愣的问:“妈你不去吗”
董佳欣摇摇头,目光看向远方,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就不去了,我跟她没什么话说,要说的,早在二十几年前就说完了。”
说完这句,董佳欣转身朝外边的大道走去,留下凌雨薇一个人站在殡仪馆门口发呆,一时间觉得自己跟上去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
中午时分,易旭山推开窗户晒太阳,今天是住院的第十天,他眼睛上纱布早上终于是取下来了,不过他却拒绝去照镜子,甚至拒绝看一切能映出人影的东西来。
少了一只眼睛的他将是什么样的而这样的男人邵含烟又会不会再要他
不会,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问邵含烟他自己都知道,在他没有瞎这只眼睛时,他的老婆,为他生儿育女的老婆就已经不要他了,甚至要跟他离婚。
而今,他面临的是牢狱之灾,即使他是正当防卫,可防卫到致人死亡也就过当了,而过当都是要坐牢的。
他不怕坐牢,他犯了这样糊涂的事情也该去一个地方清醒一下,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这辈子在感情上所走过的那些路,为何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易旭山正闭上自己那一只眼睛回忆沉思,门口把守的警察突然喊了声:“易旭山,有人探望。”
他以为不是自己的老婆就是自己的儿女,而自己这幅鬼样子他不愿意让她们看见,于是就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说:“我很好,你们都回去吧,不需要来看我,在天泽没回来前让水寒代理旭日集团董事职务,召开股东大会就可以了,别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了就是,不需要来咨询我。”
身后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易旭山以为是邵含烟,于是不耐烦的道:“行了,你不就是想跟我离婚吗我成全你还不行吗反正我现在这个鬼样子也配不上你,你让律师把离婚协议写好拿过来,我签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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