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玄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卿田老尤
尚义以指凝力,迅速点了伤口边的几个穴道,流血慢慢止住。尚义有些发狂,大叫几声,刷的拔出背上的剑,咬牙切齿的道:“看来尚某还是小觑了你这小王八羔子了。能伤到尚某,你应该感到骄傲。今日尚某发誓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我不屑的冷笑道:“刚才那剑,若是我不避开你的咽喉,想必你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不要废话了,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吧”尚义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右手执剑,直向我而来。我也直接剑指尚义,向前冲去,双方很快又斗成了一团。
尚义的轻身功夫本就不错,加上有剑在手,七十二路乱披风剑法淋漓尽致,,如水银泻地,十几招后,我已是有些手忙脚乱,数次都差点被击中。幸好尚义左肩上的伤口还是影响到了身子的灵活性,也无法以掌剑配合对我进行攻击,这才在险象环生中堪堪抵住尚义的攻势,但也明显处在下风,很快的更是被尚义用剑削掉了我半只衣袖。
我见到尚义左肩的伤势已是让他的左手无法动弹,只能垂在身子一侧,灵机一动,出剑时专门向尚义的左肩伤处而去。尚义有些恼火,但受制于左肩的伤势,总是有些许不灵活,而我在战斗中已是将“七星剑诀”使得越来越是熟练,我也将将的才扳回一些劣势。
随着时间流逝,又是数十个来回,尚义毕竟是功力更为深厚,我又渐渐地处于下风了。我知道若是用出“七星剑诀”的第四式,我或许能够扳回一些局面,但长时间后肯定还是不是尚义的对手,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置之死地而后生,才会有一丝机会。
转眼又是十几个回合过去,尚义眼中的怒火更加炽烈,犹如一头狂怒的狮子,攻势越加的猛烈,我感觉到剑上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胸口开始有些闷了,额头上的汗珠滴滴而下。我不停的后退,闪到一颗低矮的小树后。尚义的剑光如流水一样毫不避让,直接扫在小树上,转瞬间,小树已是只剩下半截树桩,碎裂的树枝树叶更是向我飞射而来,已是避无可避了。
我舞起剑花,挡住全身要害,却还是无法全部挡住,几片枝叶还是射在了我的身上,顿时一片疼痛。尚义的剑随着枝叶之后而来,剑光闪闪。间不容发之间,已经容不得我多想了。我抬脚就是一甩,大叫一声:“暗器。”一只靴子闪电迎面朝着尚义飞去。尚义心神一震,在漫天犹未落下的枝叶中只感觉劲风迎面而来,却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得舞起一团剑花,护住面门,顿时满天碎布乱飞。
我岂肯错过这样的机会,双脚蹬地,“七星剑诀”的第四式寥若晨星已是无声无息的顺手而出,夹杂在漫天的碎布中,更是无迹可寻。尚义明显感觉到了杀气的来临,手中力透剑尖,直向我胸口而来,想要攻我之必救。我却已无论如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空中用力将身一拧,一剑已是穿过尚义的咽喉,顺势一挑,喉管应声而破,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尚义的双眼中带着不甘,终是渐渐暗淡下去了,身体朝后倒去,手中的剑顺势从我的左胸上拔出,一道血花喷溅而出。在我的剑刺中尚义的咽喉时,尚义的剑也是刺中了我的左胸,幸亏我在空中那一拧身,才躲过了要害,但仍是感觉肺叶上有一丝丝疼痛,竟是已经被刺到了肺上。心里不禁有些后怕,幸亏先一剑挑断了尚义的喉咙,对方无力以继,若是再加上一分力气,想来我即使不死也得重伤了。
我没有看一眼尚义的尸体,转身拖着有些疲累的身子而去。
我终于杀死了我至今碰到的最厉害的对手,虽说是有些艰难,但总算是没有将自己交代在这里。从中我自然也得到了许多的好处,“七星剑诀”也更加的熟稔了起来,整个人的杀伐之气更加的凝练了,对敌的经验更是上了层楼。
回到七星山庄后,身上的伤还是影响到了日常的修练,只能在床上静坐调息。养伤期间,我不断的去回想和分析在对尚义一战中的得与失,出剑的轻与重,角度和速度的配合,虚实之间的转换等等。回想起要不是尚义一开始的轻敌,在伤到了左肩后才全力尽出,也许,躺在黄土中的人就应该是我了。
休养了将近一个月,我的伤势总算是痊愈了。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练习“七星剑诀”,第四式寥若晨星也修练到出剑时无声无息,若有若无起来了。期间又去找玄一组长对剑了数次。
十六岁那年的十一月初,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整个大地一片银妆素裹。雪不是很大,却纷纷扬扬的下了两天,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地上的雪已经有一些厚了,踩上去直接到了膝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跳上屋顶,坐在屋脊上,任雪花飘落在我的头发上,滑落到我的脖颈上,甚是冰凉。
远处的回廊下有人在大声的叫我,通知我玄一组长有事情找我,让我过去一下。我答应了一声,跃下房顶,带起一片积雪,白茫茫的散成一片。
我快步走进玄组的议事堂,除了玄一组长外,我竟然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杀手玄七 第五章 相救镇北王
那是一张永远冷冽的脸,没有丝毫表情,如这冬季的风雪一样冰冷,一如初见。是的,她就是我曾在谷中见到的三十七号。比起以往,三十七号只是脸上多了一丝成熟的感觉,在冰冷中仿佛又多了些艳丽。
后来我了解到三十七号在一年前已经递补进了玄组,只是我从进入黄组到现在才再次见到她。在这,她已经不是原来的三十七号了,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玄四。
我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有一丝笑意,毕竟这是我进入黄组以来遇见的第一个勉强算得上故人的故人。我用目光向她打了招呼,她却依然一动不动,仿佛世间从来没有我的存在一样。我有些悻悻的暗自苦笑了一下,在最旁边空着的椅上坐下,不发一言。
玄一见我坐下,微微笑了一下,道:“这次叫你们来,是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们。镇北王府中藏有一张地图,是由黑色的羊皮所制。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这张地图,并把它带回来。”
十一月二十七,京城南十几里外。大雪过后的路上有些泥泞,一辆马车从山谷间的官道上疾驰而来,两前两后四匹快马护卫着马车前行。再有两三里路,转过山口,就能远远的看见京城高大的城墙了。官道两边山高林密,这一行人不由扬鞭策马,以期尽快通过这素有鬼门关之城的峡谷。
咻的一声,一支长箭射向当头的快马。快马上的骑士闻得异响,紧紧拽住缰绳,那马一声长嘶,前蹄立起。那长箭堪堪从马腹下飞过,射在道旁的树干上,箭尾颤动,嗡嗡作响。
又是一声梆子响声,十数支利箭从两边山上飞射而下。一片人号马嘶中,马上骑士已是纷纷下马,舞动兵刃,护住马车四周。转瞬间,已是有两匹快马在嘶鸣中中箭倒地。两边响起冲天的叫喊声,十几个蒙面人从山坡上跃下,已是将马车团团围住了。
那马车前一手握熟铜棍的汉子大声道:“何方宵小,竟然敢刺杀当朝显贵。”
一阵哈哈狂笑声中,一个青衣蒙面人手提长剑,向前两步,道:“当朝显贵车中是镇北王爷吧好大的官啊我们今天就是来要这狗王的命的。”说完,那蒙面人左手一挥,大叫一声:“上不留活口。”已是一剑朝熟铜棍汉子面门而去。
那熟铜棍汉子大叫一声,舞动铜棍,双方已是大战在了一起。十几个蒙面人齐齐大喊一声,瞬间冲上,一片混战。
熟铜棍汉子面对青衣蒙面人,舞动铜棍,一片黄光中早已看不清铜棍模样,端的是密不透风,蒙面人一时却也无法近身。
车旁三人各自应敌,却是要至少面对三四个蒙面人的夹击,一时刀来剑往,难分高下。外围的四五个蒙面人见一时难以奏效,也纷纷加入围攻,熟铜棍汉子一方顿时觉得压力大增,手忙脚乱起来。
转眼,四人之间已是被冲出一个小小缺口,一个蒙面人已是冲到车前,手中一把朴刀向着车夫砍去。那车夫眼见朴刀劈来,却也不慌张,手中长鞭一甩,鞭梢已是卷住蒙面人的朴刀,蒙面人但觉刀身一紧,虎口一痛,不由放开朴刀,那刀却已被长鞭甩出,直向山石上而去。那蒙面人大吃一惊,慌忙退后,那车夫却也不追击,自顾收起长鞭,依然盘坐在车前。
咻的一声,又是一支长箭从山林中飞来,直取那马夫胸口,朗朗笑声随之响起,又是一个蒙面人从山林中跃起,向马车而来。
那车夫长鞭一甩,竟如同铁棍一样,直向长箭扫去,那长箭顿时偏转方向,直飞上天。那车夫虽是挡开长箭,却感觉虎口略略有些发麻,不由吃了一惊,道:“原来是漠北飞鹰到了。”那蒙面人哈哈大笑,转眼到了车前,手中狼牙棒已是一招力劈华山,迎面砸下。那车夫只得从车架上跳起,长鞭直取蒙面人的双眼,攻其必救。蒙面人横起狼牙棒,已是挡住面门,双方你来我往,战在了一起。十几招过后,蒙面人的狼牙棒势大力沉,那车夫渐渐露出不支之势。
熟铜棍汉子四人更是相形见绌,已是汗流浃背,手忙脚乱起来了,一个使刀的汉子更是被砍中大腿,行动大受影响,甚是危急。
我与玄四正策马向京城而去,远远听见交战的声音,刻意放慢了快马,慢慢趋向前去。那熟铜棍汉子远远看到有人骑马前来,不由大喜,几棍震退青衣蒙面人,大叫道:“侠士快来相救,必有厚报。”待得近些,看见是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男女,不由大失所望,转身护住马车。
我却是心中一喜,见那使熟铜棍的汉子圆头大脸,是个光头;那用长鞭的车夫使的一条银色长鞭,顿时想起情报上描述的李虎的护卫来,竟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不由暗暗一笑,却也不多话。拔出长剑,双脚在马鞍上一点,已是扑向战场。那使刀的汉子明显已经不支,拖着伤腿奋力拼杀,不肯让蒙面人靠近马车。
我剑尖一抖,向围攻使刀汉子的一个蒙面人刺去,那蒙面人转身用剑一挡,却不料我剑尖一滑,从对方剑刃上而过,已是刺入对方喉咙,鲜血飞溅,已是流满蒙面人胸口,蒙面人在咯咯声中倒地,转瞬双眼无神。
那使刀汉子突然少了一个对手,压力顿减,不由得大喜,当下刀光熠熠,更是信心百倍,十分的勇猛。
这时玄四也加入了战团,一把长剑使得如灵蛇出窍,转眼已是两个蒙面人倒在地上了,我也用剑切断了一个蒙面人的喉咙。顿时局势逆转,转眼又是两个蒙面人倒地。
那使刀汉子一刀劈下面前最后一个蒙面人的头,拖着伤腿,又加入了熟铜棍汉子和青衣蒙面人的战团。不过三五回合,原本还略占上风的青衣蒙面人顿时险象环生起来,只得边打边退,逐渐远离马车而去。
不过十几个回合之间,已有数声惨叫响起,又是几个蒙面人丧命,那青衣蒙面人也死在刀棍夹击之下,被熟铜棍汉子一棍打得脑浆四溅。
使狼牙棒的蒙面人见大势已去,一棒逼退那车夫,跳出战圈,叫道:“风紧扯呼”跃入山林之中而去,转瞬不见踪影。熟铜棍汉子正想前去追击,那车夫却喊道:“回来别追了,那人是漠北飞鹰,追不上了,保护王爷要紧。”熟铜棍汉子转身一棍抽在一个被紧紧缠住,无法逃脱的蒙面人背上。至此,漠北飞鹰为首的十几个蒙面人只逃走了一人。
那车夫转身拉开马车车门,从车上扶出一个鬓髪皆白的老者,老者脸色苍白,胸前绑着厚厚的绷带,雪白上已渗出丝丝鲜红。那老者看来伤势颇重,却是强忍伤痛,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我与玄四,抱拳道:“老夫李虎,谢过二位少侠救命之恩”
我心中一喜,果然是镇北王李虎。慌忙也抱拳道:“李老丈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我们姐弟二人,游历江湖,想到京城去走走。”
李虎道:“还未请教二位少侠高姓大名京城的话,倒也顺路不知二位少侠可愿与我等同行,到京城老夫府中盘桓数日,让老夫一尽地主之谊,答谢救命之恩。”
我笑了笑,摆摆手道:“举手之劳,就免了吧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再见面,名字就不用留了。我们姐弟还赶着去京城游玩,就不等诸位了。”
这时,玄四已经牵了马过来,我二人踩蹬上马,抱拳道:“告辞”那熟铜棍汉子还想阻拦,却被李虎拦住了,李虎也抱拳道:“大恩不言谢希望还能有见到二位少侠之日。不打扰二位少侠行程了。请”
我二人再次抱拳回礼,扬鞭而去。
杀手玄七 第六章 初入王府
当日午后,我与玄四进入京城,随意找了个客栈住下。饭后,进入房间,玄四顺手关上房门,问道:“我们的任务就是混入李虎府上,这大好的机会,你怎么就这样错过呢”我看着玄四如霜的俏脸,笑着道:“这叫欲擒故纵。我故意当不清楚李虎的身份,并且告诉李虎,要到京城游玩。这京城虽然人多地广,以李虎镇北王爷的能力,想找到我们并不难。这也是李虎没有非要把我们留住的原因。明天开始,我们只要在京城中四处游玩,自然有人会找上门的。”
玄四并没有多问,打开房门,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我和玄四早早就吃完早饭,出门四处闲逛起来了。午后,从大雁塔出来,我发现身后不远有人在跟踪我们,不由暗暗一笑。我不露声色的与玄四出了慈恩寺,那人果然一直远远跟着。正好游玩了一上午,有些疲累,我与玄四拐进慈恩寺对面的天香茶楼,直上三楼,要了一个雅间。茶小二上了一壶好茶,送上几样时鲜糕点,带上门就退出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雅间的门被敲响了,我和玄四相视一眼,道:“进来。”
门被推开了,却是那使熟铜棍的光头汉子。人尚未进来,哈哈大笑已经传了进来:“果然是二位恩人在此。让我好找啊”
我故意一愣,道:“原来是你不知找我姐弟何事”
那汉子大笑道:“小人常斌。昨日蒙二位恩人相救,我家主人未能答谢二位大恩,一直念念不忘。我家主人回到家中就吩咐了下来,让人四处寻找二位恩人。说道若是不能将二位恩人请到府上当面答谢,小人就不用回去了。”
我正要拒绝,那常斌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忙想去扶他起来,道:“这如何使得常大哥快快请起”那常斌却是一动不动,抱拳道:“恩人救过我家主人,自然是当得的。就算是小人的性命,那也是恩人所救。说恩人是小人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恩人若是不答应小人,小人就长跪在此。”
我心内暗笑,嘴上却道:“常大哥,你先起来吧这么大个汉子,跪在这里,多不好看啊”那常斌却还是一动不动。
我故作无奈的道:“常大哥,起来吧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答应你了。”
常斌大喜,忙不迭道:“恩公尽管说,不要说一个了,多少个都没有问题。”
“我的要求是,以后不准再叫我恩公。我叫玄七,你就叫我小七吧我叫你常大哥。这是家姐小四。答应了你就起来吧。”
常斌大喜,忙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那小人就不客气了见过小四小姐,见过小七兄弟。”我与玄四忙都抱拳回礼。
我见这常斌倒也是个豪爽之辈,心下也是有些欢喜,便想着先邀请常斌入座,那常斌却哈哈大笑的拉着我的手道:“小七兄弟,你这就是在责怪我这当哥哥的了,到了京城,就跟到了家一样。走,我家主人正在家中等着你和小四小姐呢。”
我推辞不过,只得由着常斌拉着我出门,玄四也紧跟在后。出门时,见那茶小二还在一边伺候着,常斌掏出一块银子就扔了过去。那茶小二却是认识这常斌的,一把接住,连称:“谢谢常爷谢谢常爷”更是一直送到茶楼门口。
那茶楼门口却有两乘轿子在候着,我看见之前跟踪我和玄四的那人也在一边伺候着,却也不会去点破。我见轿子只有两乘,拿出江湖儿女,岂能乘轿之说,坚决要与常斌一同步行,常斌拗不过我,只得答应,让轿夫先行回去。一行人便朝着镇北王府而去。
一路上,知道我和玄四初到京城,常斌不时为我和玄四介绍着京城的风物。行不多时,已是远远看见镇北王府,高墙内但见鳞次栉比,无比奢华。待得到了王府门前,只见好高大的门楣,门上横匾上书着“镇北王府”四个金色大字,却是先皇的御笔亲题。
我故意“咦”了一声,问道:“常大哥,你家主人住在这镇北王府吗”常斌哈哈大笑,抱拳道:“我家主人,正是镇北王爷。好让小七兄弟知道。之前我家主人知道小七兄弟淡薄名利,特意不让告知小七兄弟,怕小七兄弟不愿前来。老哥哥我这里给小兄弟道歉了。”我“哦”了一声,见已到门前,也就不再多说。
一位大约耳顺之年的老夫人带着数人迎了出来,远远的就要拜下,我慌忙趋前几步,双手扶住,道:“小子怎敢当老夫人大礼。”那老夫人却是李虎的王妃夏老王妃。
夏老王妃见我如此知礼,更是欢喜,却也不再拘礼,哈哈大笑道:“那老身也就不再拘礼了。老身夫君有伤在身,不能亲迎二位恩人,还请恕罪”我忙道:“不敢不敢小子年幼,哪敢当得老王爷亲迎。况且老王爷身体带伤,自当好好调理。”
夏老王妃闻言更是笑逐颜开,满眼都是慈爱。我不由得有些触动,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慈祥的眼睛,不,好像记忆深处曾有过。
常斌上前,为我和夏老王妃简单的介绍了下,又介绍了玄四。玄四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上前向夏老王妃见礼。天啊我没有看错吧玄四竟然也会笑笑起来的样子美极了,像初升的太阳,像夏日的繁花。我不由得有些愣神。
夏老王妃却大是欢喜,拉着玄四的手,嘴里不住的称赞着,仿若是世间再没有比玄四更漂亮的姑娘了。玄四却也是被夸得脸都红了起来,晕生双颊,灿若朝霞。我内心不由有些愤愤,然道这玄四只是对我一人冷脸吗
夏老王妃简单的为我和玄四介绍了下一同迎出的诸人,有几人我却是在昨日就已见过的。那使长鞭的车夫是王府的侍卫统领蓝云,在江湖中素有“银鞭客”的美誉;用刀的汉子樊野与另外二人,与常斌一样,是镇北王李虎的贴身四大侍卫,四人都跟随李虎二十年有余,更是结拜为兄弟,常斌是老大,从小在少林寺出家,却不守清规,是个酒肉和尚,少林寺便让他还俗了,平日里最喜哈哈大笑,在江湖上倒也混了个“大笑和尚”的绰号;樊野行二,是五行刀的传人,深得五行刀精髓;老三高兴书却是一书生模样,面貌清奇,手使判官双笔;老四彭力,人如其名,身材高大,用的一对数十斤的板斧。却也有一人我是未曾见过的,介绍后才知是王府的老管家老刘。
我与玄四也上前一一见礼,昨日见过的几人却也多了几分热情。待得介绍完,夏老王妃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玄四,大步朝王府之中行去。
一路行来,很快到得王府正殿,分宾主落座后,了解到镇北王李虎伤势较重,自在内堂休息。我与玄四无论如何一定要先前去探望,夏老王妃更是感动,便当前引路,直入内堂。那李虎静卧塌上,面色倒比昨日红润了许多。
见我与玄四进来,李虎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我按住,只得作罢。与李虎见礼闲聊了几句,众人便以让老王爷多多休息为由退了出来。
重新回到正殿,分宾主落座,夏老王妃吩咐婢女送上香茶,更是有数样精美糕点。双方正叙话间,却见到有一家仆推着一辆四轮车从殿门外缓缓而来。
杀手玄七 第七章 入住
那四轮车端坐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一身白衫,穿戴倒也整齐,眼中却流露出无比的萧瑟。
“行儿,你怎么来了”夏老王妃慌忙从座椅上起来,快步迎了上去。在座诸人也都纷纷起身。我与玄四忙跟着站了起来。
那四轮车上的书生紧握夏老王妃的双手,道:“母亲孩儿听闻昨日相救于父王的恩公到了府上,怎能不前来拜谢呢”夏老王妃闻言有些哽咽道:“行儿说得甚是倒是为娘的疏忽了。”说着从家仆手中接过四轮车的把手,亲自推着向我与玄四而来。“来吧为娘的带你见见恩公。”
看着这一幕,怎能不让人有些心酸呢我与玄四都忙迎了上去。
夏老王妃将四轮车停住,对我与玄四道:“小儿李行,前来拜谢二位恩人”那李行忙拱手作揖,道:“李行给二位恩人请安了拜谢恩人相救我父王大恩李行身患重疾,不能起身跪拜二位恩人,还请恕罪”
我与玄四连忙回礼,道:“小王爷不必多礼”一番客气,众人重新落座,夏老王妃也将李行推到自己身旁相陪。
宾主之间,倒也相谈甚欢,问起我与玄四的来历,自然是敷衍而过,推说家中长辈不愿让小辈透露更多,众人言到必是世外高人,隐居山林,不愿招惹红尘是非,不由也是一番感叹。在说到镇北王爷李虎身受重伤时,众人都甚是愤慨。
原来,这镇北王爷李虎乃是当今圣上的四皇叔,先皇一母同胞的兄弟,与先皇更是手足情深。当年先皇即位时,也多亏得李虎鼎力相助。这李虎自幼弓马娴熟,又好读诗书,端的是能文能武,十五岁就能随军征战沙场,勇猛过人,更是数次杀得匈奴大败而回。先皇感念手足之情,又于国有大功,便打破祖宗亲王不得在京的规定,亲封李虎为镇北王,赐王府于京城。
去年严冬,北方普降大雪,匈奴遭受严重雪灾,万民困顿。等一开春,便遣大军四十万,一路烧杀抢掠。李虎亲帅数十万大军,陈兵北疆,数次击退匈奴大军。双方大战数月,眼见严冬已到,便各自退兵。今上感念北方苦寒,传圣旨请镇北王爷回京过冬。镇北王爷担心匈奴去而复返,留下大军,继续镇守北疆,自己带着贴身侍卫和小队亲兵,回转京师。
却不知那匈奴从何得知消息,派出大批高手,沿路围追堵截,要致李虎于死地。李虎也在途中中了埋伏,身受重伤。李虎一行一路冲杀,数次变换行程,小队亲兵被屠杀殆尽。幸亏常斌等四大侍卫不顾生死,又有王府侍卫统领蓝云赶去相救,方才将李虎救出重围。昨日在京郊更是被大漠飞鹰率人截住,危难之时,恰好遇见我与玄四,才得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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