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体验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石涧敲冰
“苏州有好几个园林,不是一个园林叫苏州园林。”
“啊好几个啊”
车上两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然后他们谢过顾淼,在手机上搜寻苏州园林的真相。
“呼,原来不是骗子,是傻子。”沙蓓蓓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来之前都不做功课的吗”
“说不定是来出差,顺便想玩玩的人吧。”在路上,顾淼见过不少这样的人。
有人去过一趟西藏,全程当行李,跟在别人后面,听凭安排,自己到底去的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有人去了很多次德国出差,全程连德国的马路都没有踩过,
大概放度娘搜,都不会用关键词。
拙政园、网师园、狮子林、留园,都被顾淼抛弃了,他选了沧浪亭,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是《戏说乾隆》里,乾隆半夜在这里等程淮秀,结果美人没等到,却等到了杀手。
就好像他从来没想过要找沙蓓蓓这样的女朋友,没想到就这么遇上了。
需要纪念一下,当然不能把这个理由告诉沙蓓蓓。
沧浪亭在苏州现存园林中历史最为悠久,始建于北宋,园名取自楚辞《渔父》“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之意。
原来是五代十国时广陵王的花园,后来才盖成了住宅,盖房子的人叫苏舜钦,跟苏东坡那一家子没有关系,要有关系,也得是往上数不知道多少个祖宗。
他会跑到这里来盖个亭子,理由比较蛋疼:老苏按例,把单位里旧纸张卖的钱请同事吃饭,也有人说是叫鸡,被人告状说监守自盗,直接被罢官,一起吃饭的十几个人也都被开除公职。
按宋朝的制度,老苏应该只是吃个饭,最多叫几个伴唱的妹子,毕竟北宋官员叫鸡是大罪,要弹劾就不止弹劾监守自盗了。
卖废纸当然只是个起因,真正的原因是:他是跟范仲淹混的,庆历新政看不顺眼的人可多了。
抓到个机会还不弄死他。
于是跑到这里来,买下了地皮,盖了沧浪亭,盖完不算完,写了一篇《沧浪亭记》,全篇都在假装豁达:“老子不care。”
然而,就他活到四十岁而亡,很难说是不是给气的。死的太不凑巧了,他死的那一年,文彦博,就是那个往地洞里倒水取球球的神童,替他平反昭雪,还给了个湖州长史的位子,但是他已经病的不能上任了,十二月去世。
园子只有一小汪池塘,安安静静,不够沧,也没有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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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异界长官什么的不干了啦》
沙雕逗比恶搞玩梗文《异界长官什么的不干了啦》新发,全文透着作者本人的恶趣味。
本文还是继续会更,反正出去玩就实时更新,
第三百二十一章 神农架
“我们要从宜.昌进吗记得有一篇课文叫《宜.昌到重.庆》……”沙蓓蓓很开心。
顾淼摸摸她的脑袋:“是《从宜.宾到重.庆》”
这次的目的地不是宜.昌,而是从宜.昌转去神农架。
火车上有一位宜.昌人愉快的介绍说:“知道火烧夷陵不烧的就是我们家那边!”
顾淼陷入沉思:“是谁烧的那次”
“还能有谁,当然是陆逊,陆逊知道不东吴的!火烧刘备连营七百里!”这位本地人兴高采烈的诉说三国时被烧掉的往事。
“那白起烧的那次赶上了吗”
本地人显然有点懵:“他不是焚书坑儒吗还烧了夷陵”
“呃……焚书坑儒严格上来说,是他老板秦始皇烧的,他打楚国的时候,随便烧了一下。烧完封了武安君。有首叫《过白起墓》的诗,第一句就是夷陵火焰灭。”
本地人恍然大悟状:“原来还有这段,我都没听说过。”
眼看着火车就要到了,沙蓓蓓问了一个人类最关心的话题:
“宜.昌有什么好吃的”
本地人强烈推荐了干锅,以及凉虾。
所谓凉虾,其实在很多地方都有,它们拥有不同的姓名:蛙鱼、搓鱼儿、蝌蚪、搅团、米虾……
本质上就是大米磨成的浆,漏到开水里煮出来的,算米线与米粉,饵块与饵丝的同胞兄弟。
游客有两种选择,一个是从木鱼镇出发,一个是从松柏镇出发。
顾淼没有选择松柏镇,主要原因是感情上无法面对……那里有家证券营业部,在开户期间,顾淼同志愉快的在6200点接盘,然后眼看着往下掉,又相信了“年内必回六千点”“年内必回四千点”“年内必回两千点”
最后在“一定不会跌破一千点”的声音中,割肉跑了。
触情伤情,不见为好,从此他与证券业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虽然沙蓓蓓非常想看看这个开在神农架的证券营业部:“万一有野人也去开户炒股呢”
“应该是赔光了钱,连衣服当掉了,所以才上山当野人的吧。”顾淼对神农架的野人传说不屑一顾。
吃完与其他城市并没有巨大差异的干锅之后,从客运中心坐车到木鱼镇,
这次的计划是徒步,在山里走三天,进神农架必须有向导,向导听说他们只有两个人,提议他们再等等,最好再多拼点人,安全。
想到神农架里的各种传说,顾淼也觉得人多安全一点。
沙蓓蓓有些不开心,她原本的想法是连向导都不要有,只有她和顾淼两人在青山绿水间露营,没有人打扰,不过安全第一,她也不想做作死女游客,出事了被发在微博上给人骂活该。
既然要等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先走走游客路线。
游客路线少不了天生桥、板壁岩、燕子垭、老君顶、神农祭坛。
由于这是一条成熟的路线了,所以它已经学会了自己引路。咳,就是已经有特别发达的景区公交了,包车也好,自己一个人也好,都不是问题。
同样的,也失了很多野趣。
在山坡上,时常会看到许多搭的规规矩矩的小木屋,为数不少,很新,但也挺简陋的,不挡风。
问过车上的向导才知道,这玩意儿……是给传说中的野人搭的。
“会跑这里来住的野人,一定是炒股炒亏了全部身家,包括衣服裤子。”沙蓓蓓捂着嘴偷笑。
顾淼捏捏她的耳朵以示不满。
燕子垭,有一个横跨两座山头的彩虹桥,雾起云涌时,走在上面像身在仙境,
如果旁边的某位游客不是恐高就更好了。
他以为自己只要看不见下面就不恐高,于是大胆的走了上去,没想到,隔着淡淡的云雾,恐怖气氛反而更浓了,他整个人僵化站在桥中央,顾淼觉得他的姿势过于奇怪,好奇的看了一眼,发现他一头一脸的冷汗。
“你生病了”顾淼问道。
那个人努力的咬着牙:“我恐高。”
原来恐高除了在华山上大呼小叫的风格,还有这种静默冒冷汗风格的。
顾淼熟门熟路的让他闭上眼睛,然后扶着他一直往前走。
“谢谢谢谢……”这位仁兄坐在石头上大口喘气,擦汗。
顾淼与沙蓓蓓往燕子洞的方向走,顾淼感慨:“他也是真不容易,恐高还爬山。”
“你晕车又高反,也没见耽误你去哪儿了。”沙蓓蓓对他跑了好多地方没带自己去,还是怨念颇深。
“不一样不一样,晕车有药,高反也有药,再不行,我还可以抱着塑料袋走,恐高就没救了。”
顾淼与沙蓓蓓走着走着,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前方都没什么游客了
向导告诉他们:“带你们去燕子洞。”
在网上看的燕子洞,就是那种标准的旅游景区溶洞,给各种俗艳的灯照的花里胡哨的那种。
可是前方是一个漆黑的燕子洞,向导打开一个闪着幽幽灯光的手电筒:“这个洞里有大量的短嘴金丝燕的巢穴,所以不能开太亮。”
“那黑漆漆的,我们看什么啊”沙蓓蓓脑补了这个向导其实是个杀手,准备把他们俩诱骗到山洞里杀掉。
又脑补了一个大型牙阝教,在里面准备搞活人祭祀活动什么的。
“里面有原始人壁画,一般跟团的是不会走这里的。”向导示意他们往里走。
顾淼看着里面漆黑一片,他的顾虑是万一有什么突出的石头挡在脑门前面,那不得撞死。
两个人对不同意义上的血腥场面的脑补,在几个游客从里面出来之后打消了。
“没事,没有石头,在路中间走就行,跟着向导。”
走了一会儿,看到另一个出口的光亮时,向导也停了下来,用手电光对着岩壁上挥了挥:“看,这就是原始人的壁画。”
顾淼认真的看了看简单线条,大概能看出人、没角的动物、有角的动物,还没有本文的封面画的好。
只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标准游客路线也能走出吐槽风来。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沙蓓葆说,“你不觉得这个原始人的图案太鲜艳了吗”
的确是太鲜艳了,在最多一瓦的昏暗手电光下,竟然也能看出图案是用挺鲜亮的红颜色画的,甚至还有点油漆的质感。
沙蓓蓓在顾淼耳边低声
第三百二十二章 徒步神农架,不走寻常路的代价
“远古时期,神农架林区还是一片汪洋大海,经燕山和喜马拉雅运动逐渐提升成为多级陆地,并形成了神农架群和马槽园群等具有鲜明地方特色的地层。”
一同出发的户外俱乐部某位边走边向众人科普。
“神农算远古吗”沙蓓蓓提出一个问题。
在华夏神话的系统里,总觉得盘古死完,共工就撞了不周山,女娲补完天以后,马上就是炎黄时代。好像也就三五年的样子。
“不是一个体系的,不要搅和在一起讨论,周朝的共和元年国人暴动,也跟现在说的共和完全不是一个意思。”虽然不知道这么类比对不对,不过顾淼成功的转移了沙蓓蓓错乱的系统观念。
队里的女性人数与男性人数持平。
顾淼与沙蓓蓓的加入,正好也没有打破这个平衡。
“徒步这么辛苦的事情,女孩子还挺积极,她们行不行啊”队里有一位挺年轻的小伙子回头看着边走边打闹的姑娘们,现在走在前队的基本上是男人,只有另一位领队压在后面,免得走丢了谁都不知道。
村里的向导与主领队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向导大叔说:“现在出来背包的好多都是女娃子,自己背着包,走的还挺有劲。”
主领队告诉小伙子,他做户外领队许多年了,最早的时候,女人就挺多,不过那个时候玩票的也多,很多女人不带帐篷,就指着蹭同队男人的帐篷住。
“帐篷怎么蹭,不是单人帐吗”小伙子不解。
主领队笑笑:“兄弟,没女朋友吧”
“这跟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在出发前,会开行前会,成员之前会互相认识,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美女跟你说,想跟你拼帐篷,你背双人帐,她帮你背些其他东西,你同意不”
小伙子权衡了一下单人帐和双人帐的重量,差距不大,觉得如果是自己也会同意。
“可是,都陌生人,性别不同,多不方便。”
“我去……人家妹子都不介意,你怎么跟个贞洁烈女似的。这在户外有个名词,叫混帐。”
“……”
早年,户外刚刚兴起的时候,即没有法律法规,也没有什么专业的领队,一般走过两次某一条线,体力比一般人好,就可以当领队。
因此出事的不少,年年都会在绿野论坛上看见花样翻新的死亡事件,
什么扎营扎在夏季的河床旁边,晚上上游洪水冲下来,
还有不知道自己体能极限,就敢往沙漠里跑的外企白领,
以及根本不探路,全凭别人的攻略就敢带队往深山里走的疯子……
至于在帝都知名老头老太太随便爬爬的香山也能迷路迷到报警,
在海陀山下了齐腰深的雪,还非得上山,发现原来只有一米宽的山脊,莫名变成了三米宽也敢继续瞎走,结果一脚踏空,三个用绳子连成串的人一起挂在峭壁上的事更是数不胜数。
除了户外安全事件之外,就是户外贵圈真乱,男男女女,半夜三更发生的事,比文艺小清新的古镇酒吧还要浪,有一段时间“驴友”成了傻x+淫.乱的代名词,正经人都不敢说自己是驴友,只说自己是“不跟团随便走走”。
向导见叫小方的小伙子面露抽抽之色,忙安慰道:“其实,户外带女人,特别是无人区,是有很重要意义的。”
人区是野生动物的天下,臭男人很容易引起肉食动物的兴奋,把你当做它的盘中餐,而女人则不同,动物害怕胭脂气和香水味,女人来了,动物如坐针毡,逃之夭夭。
“虽然她们在,金丝猴不会靠近,不过也不会遇到熊瞎子。有女人在动物是不会来偷东西的。所以,我们每次出来,都有美女同行,安全!”向导说的跟真的一样。
顾淼看着沙蓓蓓,低声:“驱魔娘娘。”
“你有什么意见”沙蓓蓓露出如药师寺凉子般的笑容。
顾淼向她双手合什,拜拜:“保佑平安。哎呀”脑袋上被敲了一下。
向导老袁是彩旗村的人,很早就做户外了,后来被游侠客收购,世面见多了,人也活泼的很,带一帮村里人,争一些辛苦钱,密林深处,也是穷乡僻壤的山民,慢慢致富了,大家把他当神一样敬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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