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太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拾筝
宣帝太后皇后都在,昨日跟着宣帝的宫人跪了一地,地上扔着一个荷包一副小像。
宣帝脸色难看,低垂的眼睑遮住了情绪,有被抓包的尴尬,也有丑事被点破的愤怒。
太后脸色愠怒,看着云徵冷声呵斥“看看你的王妃做了什么丑事。”
云徵先把昏迷的容兕抱起来,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碎了,可见是极重的摔在地上。
把她稳稳抱在怀里,云徵看着太后目露杀气“是谁亲眼看见沐浴的人就是王妃的”
跪着的宫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吭声。
皇后不疾不徐的开口“树林阴沉,自然是看不清正脸了。”
云徵依旧冷眼看着太后“那荷包上的刺绣是出自她之手还是小白之手”
太后知道他在威逼自己,压住心中火气道“难不成哀家还会冤枉他”
“太后自然是想冤枉容儿。”云徵懒得和她绕圈圈“皇上是什么货色容儿又是什么品行本王样貌权势俱佳,该是有多么眼瞎才会去勾搭皇上”
“云祁双,你放肆!”宣帝被他挤兑的直接跳了起来,额前青筋直冒显然是气到了。
云徵无视他的暴怒继续说道“今日既然动手,那事情必须查清楚,多说无益,林嬷嬷,拿着荷包小像,把所有随行女子的画作女红都对比一遍,凡是相似的都抓来。”
第四百五十四章 嘉和作证
虽然当着太后皇上的面,但他就是吩咐了,林嬷嬷看见容兕和小白被用刑,早就气懵了,哪里还管常在嘴里提的规矩,立马出去叫上王府随行的人一同去找。
皇后拍案怒斥“云祁双,你敢矫诏,来人,把那个老奴抓回来。”
“我看谁敢”
他抱着容兕站在营帐之中,略微低沉的四个字,硬生生把皇后的怒斥压了下去。
宣帝脸色铁青,紧紧抓着扶手怒视云徵,几番容忍,目光落在手边的长剑上。
伸手,正要拔剑,帐外就是一阵凌乱的脚步。
“末将等前来听令。”
宣帝愣住,皇后也面色惊恐,太后依旧神色从容,只是停滞捻动佛珠的手暴露了她此刻的不安。
他们说的是末将不是微臣!
听的是将令不是圣旨!
“怎么你想把丑事闹大”太后的眼睛暗藏杀机,看向云徵几欲目光化刀“威逼皇帝,有违你云家忠义之风。”
“太后说笑了,本王出生时云家长辈已亡,无缘领略长辈们的忠义风采,倒是在宫里独得一份熏陶,以至于只懂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他微微偏头“寻四位嬷嬷进来。”
说完,没一会儿就有其他将军家里同行的嬷嬷进来,云徵把容兕和小白交给她们“仔细些,着太医细细查看,若有不妥,直接割了脑袋。”
能跟着随行的嬷嬷都是经历过风浪的,没被营帐里面的阵势吓到,认真应下带着她们小心出去。
把手背在身后,云徵已经站立在营帐之中,他不做过多辩解,只是耐心的等着林嬷嬷回来。
太后看了看宣帝和皇后,对他们两人的浮躁十分不满“都坐下,这事的确该查不清楚才是,否则有伤君臣之谊。”
宣帝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和云徵早已没了君臣之谊,和外面那些将军也没有了。
他们一家三口越是憋屈难受,云徵也觉得痛快。
欺负死你你也不敢还手,这感觉可还喜欢
他一个人的气场盖过了宣帝三人的气场,跪着作证的宫人一个个瑟瑟发抖,其他宫人也没有一个敢说话,鸦雀无声,都在紧张的等着林嬷嬷回来。
“太后。”帐外的禁军出声“嘉和郡主有事求见。”
太后想了想,微微颔首,苍溪赶紧道“请进来。”
嘉和快步进来,看了云徵一眼先行跪下见礼,然后立马说道“太后,臣女听说有人冤枉武王妃,所以立马赶来,昨日山花浪漫,臣女采摘山花时曾见到武王妃,后来又在围场与武王妃一块喂了马,傍晚时分与武王妃一块回的营帐,臣女的营帐在武王的营帐之后,亲眼看着武王妃进帐的,若是武王妃还能跑去泉眼处,这时辰上也对不上呀。”
她跑出来作证,那些宫人本就不清不楚的证词彻底没了价值。
德安惊恐的抬头一看,正好与低头的云徵对上,浑身一个激灵,脸色苍白的跪爬过去宣帝跟前“皇上,皇上饶了奴才,奴才也是实话实说啊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第四百五十五章 您觉得谁可以护驾
宣帝一脚把他踹开,紧紧咬着后槽牙一声不吭。
事情闹成这样,与他的贪心不无关系。
对容兕的日思夜想,让他昨日恍惚一眼就确定那个就是容兕,熏心过去一看,结果吓跑了佳人只捡到了荷包,发现荷包里的小像,确定是看见的美人就是容兕了,他才一时贪心收在身边,谁想,竟然在夜里宠幸妃嫔是被发现了。
面对太后和皇后的联手责问,他无从辩解,看着容兕和小白被用刑也无力袒护。
但他是皇帝,不管做了什么,云徵也不该将他的君威踩在脚底。
他现在已经不觉得羞愧了,愤怒充斥着他的脑袋,看着云徵眼中仅存一个杀字。
云徵淡淡的看向他,目光轻蔑的飘过。
宣帝的火气更大,再度看向身边的长剑,愤怒驱使他伸手去拔。
“皇上。”云徵余光都没给他一个,语气也淡淡的“您觉得谁可以护驾”
宣帝一愣,读懂了他话里的威胁。
是呀,随行的人,谁会是云祁双的对手
镇南王吗只怕镇南王巴不得自己被云徵弄死呢。
悬空的手微微轻颤,他不甘心的缩了回来,但是愤怒累积的越发高了。
压抑的时间过得漫长,营帐里渐渐昏暗下去,太阳快要落下了。
苍溪开口打破压抑的气氛“来人,掌灯。”
得了吩咐的宫女小心进去点亮蜡烛,营帐再次明亮,但是气氛还是压抑的让人恶心想吐。
又有脚步声传来,林嬷嬷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只托盘“王爷,对比过了,荷包的针脚与四公主身边的嬷嬷手法一模一样,小像的笔迹则与四公主相似。”
云徵下巴微微一抬,林嬷嬷就把托盘呈上让太后他们一一过目。
皇后吓得立马跪下来“皇上,宫里的东西都差不多的,荷包这种小物件,宫人之间当做小礼物传送,如何能作证”
宣帝挥开她的手,肚子里的火气彻底爆发了“把宁白,带来。”
宁白很快就来了,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进来看了一圈,察觉气氛有异赶紧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皇祖母,母后。”
宣帝站起来朝她走去,皇后吓得一把抱住宣帝的腿“皇上,皇上此事一定有误会,皇上。”
宣帝抬脚把她踹开,宁白吓了一跳,看宣帝朝自己走来,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后腿,说话声都带着轻微的颤抖“父皇。”
宣帝被愤怒淹没了,还没走到她跟前就高举巴掌重重挥下,只要这一下打在宁白脸上,足够让她毁了半张脸。
“啊!”
宁白吓得惊恐躲避,巴掌却没落下。
云徵拦住宣帝,神色依旧平静“想要冤枉人,会用暴露自己的东西”
他推开宣帝的手,依旧负手而立“栽赃嫁祸的路数我见多了,既然要找出始作俑者,那就要把真正的幕后黑手揪出来,否则,除了给容儿招仇恨,没有半点用处。”
皇后一想赶紧跪在太后面前“母后,云徵说的不无道理,宁白没有理由去对付武王妃啊,这般陷害太过明显了母后。”
第四百五十六章 赐死生母
宁白也赶紧跪下哭泣“皇祖母,父皇,不是儿臣干的,儿臣什么都没干。”
太后和苍溪都在沉默,看宣帝没有打算,苍溪取走林嬷嬷托盘里的荷包和小像直接走了出去。
过了半刻,苍溪就回来了,身后跟着阿菀。
瞧见他,云徵依旧神色从容,往后退了半步,什么也没说,太后皇后宣帝宁白的目光就险些把她插死了。
阿菀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在她的算计里,只要确定荷包和笔迹是宁白的,盛怒之下的宣帝就不会再继续追究了才是。
跪在地上,太后已经不想说话了,皇后咬牙切齿的看着阿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要把她撕碎一般“阿菀,是你做的”
阿菀浑身颤抖,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从苍溪让她跟着过来时,她的身体就不听使唤了。
“贱人。”宣帝终于把蓄势待发的一巴掌扇了出去,只是这一次没人拦着。
阿菀一巴掌就被扇的差点晕了过去,求生的本能让她在眼前黑晕还没清明之前,就赶紧四处寻找宣帝的位置磕头求饶。
宁白早就吓得全身酥软,坐在地上根本不敢对就在身边的阿菀动手,嘉和也脸色苍白,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宣帝暴怒到了极致,把云徵对他的羞辱全部撒在了阿菀身上,拳打脚踢,连太后都没开口拦人。
皇后更是不可能求情了,要不是云徵咬定主意寻个真相,此刻挨打的就是宁白。
阿菀被打的口鼻都是血迹,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宣帝尚不解气,大声怒吼“她的生母,赐死,这个贱人,逐出皇室。”
暴怒之下,无人出声求情。
宣帝摔袖离去,云徵看了眼已经昏倒的阿菀,也慢悠悠的走了。
事情结束了吗
并没有。
对于一个整天琢磨着针对容兕的女人,云徵可不想这么便宜了她。
在进入营帐的瞬间,他就已经下定了主意。
他要激怒宣帝,要激怒皇后,要让太后放弃包庇,然后,不管揪出谁是始作俑者,都无需他动手对付了。
只是最后会是阿菀,云徵诧异之外只觉得可笑。
一个母妃不受宠又没有兄长扶持的庶出公主,哪里来的胆子作妖害人
陷害的,还是皇后的嫡出公主!
难不成,真当所有人都会被她的小算计套进去
现在她唯一的依靠因她而死,她自己也被逐出皇室,宣帝没有安排她过继宗室,那她就是一个平民百姓。
对付现在的她,根本用不着任何手段。
但现在,云徵更关心容兕和小白的安危。
赶回营帐,容兕还没有醒,太医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的道“王妃没有受伤,只是摔晕了过去,睡一觉就好了。”
云徵放心了。
只要他还在,太后就不敢真的碰容兕,但是小白,可就要受大罪了。
“那个孩子,可看过了”
太医有些微微发抖“看过了,那位姑娘伤势较重,必须仔细调养才行。”
“那就仔细调养,需要什么药材都行。”云徵坐在床边“去那里守着吧。”
第四百五十七章 阿菀罪有应得
太医如蒙大赦赶紧走人。
林嬷嬷进来看了看,云徵也说道“安排三四个仔细的丫鬟照顾好小白,她替容儿受了大罪,不要留下什么隐疾。”
“是。”
林嬷嬷也赶紧出去。
容兕醒的时候是半夜,睁开眼睛就发现云徵在看着自己。
“云哥哥。”她稍稍蒙圈之后立马坐起来抱住云徵“云哥哥。”
“没事了,别怕。”轻拍着她的后背,云徵用柔和的语调安抚她“没事了,我在呢。”
“我没有勾引皇上,可他们都不信,还打小白,说我要是不承认就要打死小白。”她现在回想起被逼问的情形依旧后怕,靠在云徵怀里哭的停不下来“小白呢小白还好吗”
“她受伤了,要休息几天。”云徵见不得她哭,瞧见她的眼泪就心疼“现在没事了,始作俑者揪出来了,是三公主阿菀,她还想冤枉给宁白,被皇帝暴打了一顿逐出皇室了。”
阿菀生母被赐死的事他没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告诉容兕让她一时心软又存了愧疚。
再者,这也是阿菀罪有应得。
容兕微微失神,不明白阿菀为何总要与自己过不去。
云徵摸摸她的脸“那些人,总觉得她们才能配得上我,却不想想自己何德何能,去边关之前他们自恃身份尊贵对我多加鄙夷,等我位列王侯了又来巴结,弄得像是我在战场拼杀全因要与她们匹配一般,一个个不自量力,看我们俩情投意合,非要觉得是你抢了她们应得的,以为凭着家世容貌就能入我的眼,阿菀几次三番针对你,还不是因为太后一句话,她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就了不起了,其实就是自不量力。”
“道理我明白。”她有些低落,低垂的睫毛还带着潮湿“只是我很自责,我都不明白她是怎么来算计我的。”
云徵笑了一声,蹭蹭她的鼻尖笑看着她“你在路上走着,突然有条狗蹿出来咬你一口,你还要想这条狗为什么咬你吗”
“可我连自保都做不到。”她更气馁了“好怂好怂。”
“你若是能自保,要我有何用”云徵细细的看着她,感觉有些口干。
容兕依旧低着头吸鼻子“可是我不能一直跟着你什么都指望你啊,你那么厉害,我却这么怂,帮不上你就算了,可能还会给你拖后腿,等以后你身边来个更厉害的,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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