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太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拾筝
“我觉得还是不要送的好。”云徵笑了笑:“有钱人家看不上捡剩,穷苦的你送他们,他们也舍不得穿,还是穿过的,拿去送人也不好,还是留着吧。”
第八百二十六章匈奴反攻
“行吧。”容兕拿着东西出来:“我还要清点一下医馆的箱子收到的那些银子呢,你好好养着,不许抱她啊。”
她走远,云景立马爬起来笑嘻嘻的抱住云徵的腿,云徵乐呵呵的摸摸她,扶着椅子站起来,拿了大裘披在身上带着她出去,院子里积雪微化,云徵迈着小步穿过院子,然后站在对面招招手:“踩着爹爹的脚印过来,别把鞋子弄湿了。”
云景小心的下来,努力的抬起腿顺着云徵的脚印走过去,小白狮一溜烟的冲出来,从她身边欢快的跑过去,很快又欢快的跑回来围着云景,云景一个不稳就摔了,云徵看着她没打算过来扶,反而笑得很开心。
“自己爬起来,没事的,爬起来。”
云景撅着屁股爬起来,拍拍自己的身上,继续顺着云徵的脚印艰难的走到他面前,抱着他的腿呵呵笑。
“真不错。”云徵揪着她帽子上的兔子耳朵:“走走吧。”
被他揪着,云景只能飞快的迈着小步子跟上,跌跌绊绊的拉着云徵的衣裳,好几次差点摔在地上。
他带着云景去遛弯,嬷嬷们也不敢管,只是看着云景飞奔的模样,有点担心她的小短腿能不能跟上云徵。
带孩子的日子过得飞快,二月初,云徵收到了好几个消息。
步遂臣带着大军已经到了预定的地点,就等着那些王爷反了。
宣帝已经派了大臣赶来边关,打着探病的旗号来确定云徵到底什么时候会死。
玉显死了,容兕要赶回长安服丧。
他现在还不能走,一来伤势未愈走不得远路,二来只有他一直假装重伤,宣帝和那些王爷才会上当,他才能一口气把那些王爷的地盘都吞了。
小白忙着收拾东西,容兕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衣,抱着手炉坐在小榻边,云景搂着她的脖子摇来晃去的玩,小手不安分的摸她步摇上垂下的珠子。
云徵拿着一个小包袱进来交给小白,然过来坐下拉起容兕的手:“我让人送你回去,阿五会在半路等着的,路上小心,观音婢年幼,先留在这里,人已经没了,回去好好相送,全一全最后的情分,就当是堵了那些七嘴八舌的人,然后在长安等我。”
“嗯。”容兕靠在他肩上:”你好好养伤。”
她出发的极快,一个中军参将带了一队人护送,次日清晨就赶着走了,马车上,小白瞧了容兕好几次,终于忍不住了。
“小姐,你要是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吧,一直憋着不好。”
“不难过,只是可惜。”容兕看着窗外,说完就一直没出声了。
她很晚都没出现,云景就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娘亲”
云徵拿着奶葫芦过来蹲下:“观音婢,娘亲回长安去了,你和爹爹过几日回去找她好不好”
云景摇摇头,还是看着外面:“娘亲”
她执意要找容兕,云徵就头疼了,先前以为她最黏自己,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让她留下,结果还是最黏容兕。
正为难着,一个士兵就大步跑进来:“王爷,匈奴反攻了。”
第八百二十七章引蛇出洞
深夜,云徵冒着飞雪赶到边城的大营,传信的裨将已经等着了,进门见云徵身上裹着一件大裘,急忙过来帮他拿走,结果就发现他怀里还挂着个孩子,因为天色太晚了,孩子已经呼呼大睡。
“不是已经将匈奴的母牛母羊都买了吗没有母牛母羊,匈奴一年之内是无法恢复的怎么这么快就反攻了”他把怀里的云景解下来,小心的放在帅椅上,又把自己的大裘盖在她身上:“反攻了多少人何人迎敌战况如何了”
“五万轻骑,前几日洗劫了边关的四五个村子,一人不留,朱将军带兵赶去,和匈奴相遇,可是匈奴并不恋战,速战速撤,另一边孟将军出也遭遇了轻骑,也是洗劫村子。”
“这些匈奴来势汹汹,但洗劫村子所用人数并不需要这么多,他们气势汹汹的赶来,极有可能是震慑我军。”
“昨日在边关小道,有人抓到了一行商队,拷问之后,商队的管事承认,因为匈奴高价购粮,所以他们已经运了好几趟了。”
云徵眉头一皱:“有人给匈奴卖粮背后的是谁”
“管事不知,说粮食都是堆在粮库里面的,也不知道是何人主事。”
云徵垂眼细想,一个年轻将军说道:“冬月的军饷粮草是少主拿出来的,朝廷并没有给,会不会就是这批军粮”
被他一提醒,云徵想起来了,蔡柏达在信里提过一次,因为工部报备道路不通,所以各地的粮银都没有准时送到长安,后来他自行解决了粮草,就一直没有收到有关粮草的消息,能大肆收拢粮食而不被人发现,唯有接着收购军粮这个理由了。
“匈奴粮草的事先不管,现在他们可以来来回回的骚扰,怕是和什么人有了交易,想故意拖住我们了。”云徵琢磨了一下:“现在边关只有十几万人,真打起来双方都会吃亏,先将所有村民撤进城里,先守住城池,不要出战,依旧对外宣称我重伤的消息即可。”
“少主。”一位老成的将军站出来:“末将以为,可以先出兵一战,佯败之后,再死守不出。”
其他将军一想,觉得有道理,云徵点点头:“可行,你去安排吧。”
他在帅椅边坐下:“都先去安排,务必让所有人都相信,我现在重伤难愈,边关无人主事。”
“是。”
他们赶着去安排,很快就定下了战线。
三月初,容兕刚到长安城,战报也随之传来:云徵重伤,匈奴反攻得胜,边关大军现在据守城池不出。
玉显已经下葬,容兕没见到他的最后一面,玉西泽领着她去了坟地拜祭。
新起的坟堆挨着杨氏,与陆夫人的坟堆中间,竖起了一座石墙阻隔。
玉西泽洒了些纸钱说道:“娘跟他吃了那么多苦,后来又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想必黄泉路上也不想看见他了,所以我将他和杨氏葬在了一起。”
容兕孝衣素服跪在坟前,神色尤为平静:“这样也好,省的操心了。”
第八百二十八章 待她一如往常
对于玉显的死,在他们看来,实乃是可惜大过悲痛。
年纪轻轻就官至尚书,本该前程似锦才对,可偏偏陆夫人死后,先是因为纵容杨氏将长子幼女赶出家门,使得给太后和宣帝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然后因为玉淑口无遮拦,在百官面前丢了玉府的颜面,明知宣帝心心念念想要独掌大权,却还是投靠在了太后手底下,结果被一出官场洗牌暴露了出来,接着就被宣帝一次接着一次的贬官,还因为自己最疼爱的幼子丢了官。
风光起始,潦倒终末,说的便是他了。
从坟地走着回去,行到半路容兕就问:“是谁发现他来这里的”
玉西泽脸色微沉:“一个伺候的小厮,我亲自问了话。”
“有疑”被算计太多次,容兕很是谨慎:“哥哥,你发现了什么”
“是上官府。”玉西泽微微闭了闭眼:“我将他送到庄园养老,并不许任何人告诉他玉淑死了,可是那个小厮”
他没说完,反倒是轻轻叹了一声,语气稍显疲惫。
容兕明白了:“哥哥,你们现在与上官府又权力之争,他们想借此说你不孝对吗”
“嗯。”玉西泽右手半握悬在小腹处:“这次,祁双要吞掉所有王爷的封地,好专心对抗镇南王,上官府哪里肯看着我们独霸朝堂兵部户部是重中之重,他们要想分一杯羹,把我扳倒是最好的了。”
容兕看向他:“哥哥,其实上官府是上官府,嫂嫂是嫂嫂。”
玉西泽笑了笑:“你放心吧,不管我与上官府的关系如何,待她都会一如往常。”
他的话,容兕相信,随他一同回了玉府,住了两三日才回武王府。
她一回来,林嬷嬷就张罗着让她沐浴,轻轻的替她擦着身子,林嬷嬷心疼坏了:“小姐瘦了,赶路累坏了吧身子可要仔细养好才是,小姐还年轻,身子可千万垮不得啊。”
容兕呆呆的看着水面的花瓣,捞起一片吹了吹:“嬷嬷,他突然就没了,我还有点不习惯,虽说从小到大都没被他关心过,可心里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奴婢明白。”林嬷嬷拿了衣服过来:“小姐现在,无父无母了。”
无父无母!容兕心里一紧,仿似大松了一口气:“是呀,就是这样呢。”
她出水休息,稍坐半刻吃了点东西就睡了。
傍晚,宫里宣华殿。
宣帝歪在龙椅上,看着太监高呈的描金漆盘选了一遍,相中了一个进宫没几个月的年轻妃子,不过十五岁的娇俏美人,见着他就像是雨中娇花,真是万般惹人怜爱。
太监赶紧拿着描金漆盘下去,宣帝这才问道:“去的人可传信回来了”
楚清垂首站在一旁道:“回皇上,已经传信回来了,武王腰侧的砍伤严重,至今卧床,他去拜访时,武王还在喝药,精神萎靡,消瘦了许多。”
宣帝高兴的笑了起来:“看来他重伤是真的了。”
“玉显下葬,武王妃从边关赶回,武王没有相陪,想必也是因为这个缘由。”
第八百二十九章 宣帝刚愎自用
“是啊,他可是把武王妃当成个宝贝,怎么会舍得让她一个人回来”宣帝微微眯了眼:“也只有重伤难行才会如此了。”
楚清看了他一眼:“皇上,现在匈奴反攻,是否要把武王接回长安养伤”
“接他做什么”宣帝变了脸:“他要抵抗匈奴,督促他早点养好伤把匈奴灭了,兴师动众这么久,连个外患都清除不了,武王之爵,他已愧对。”
他想用逼云徵出战的法子累死云徵,楚清只能微微叹息:先别说云徵会不会听话,就算是云徵愿意听话,边关都是他的人,宣帝强逼只会惹怒那些将军,反倒让云徵越发军心所向,而且,就算云徵没去,谁又知道难不成还要派个人去监视着云徵
他觉得,最好的法子就是以养伤为由将云徵接回来,一来,云徵都不能亲自陪同容兕回来了想必是根本经不起赶路,让他回长安养伤是施恩,他想拒绝都不能,赶回来的路上足以让他伤势加重,纵使他是铁打的身子,死不了也要吃一次苦头,二来,等云徵走了,再行督促边关大军出战,被逼急的匈奴势必会闹个鱼死网破,到时候边关大军折损,就有理由把边关铜墙铁壁似得武王战将全部打散派往各地,这样一来完全可以瓦解云徵的实力。
可惜,宣帝想不到,也不愿意听从。
谢礼退出来,看着将要被夜色笼罩的皇宫,楚清突然觉得燕国的大臣都非常不容易,面对这样一个刚愎自用的帝王,竟然还能让燕国稳稳当当这么多年,这要是换做其他王朝,早就不知道亡国多少次了。
他摇头叹息的出宫,回了家经伺候的人提醒,才想起还有几日,自己就要迎娶公主成为楚国的驸马了。
这一次,宁白是否能够顺顺当当的出嫁,几乎所有人都很关心,毕竟在规矩繁多的长安,有趣的事情太少了。
昭德送云暖回来的时候,倒是顺嘴说起:“太后打算按照嫡公主的规格让她出嫁,可是皇上不准,只许以庶出公主的规格出嫁,就连礼部定下的嫁妆,都被皇上划去了许多,这般轻视,楚清又是个那样的人,她这门婚事,想必根本不容易。”
“她与我同岁,婚事波折耽误到现在,只怕在太后和皇上眼里,能嫁出去就是好事,哪里还会管她是否会被真心相待”容兕抱着云暖的兔子揉了揉:“而且皇上睚眦必报,废太子敢动逼宫的心思,已经触及皇上的底线,现在废后废太子都没了,留下一个四公主,自然是要承受着皇上的怒气。”
“谁说不是呢”昭德有些感怀:“宁白落到这一步,不就是被皇上和废后耽误了”
容兕笑了笑:“其实也怪她自己,若不是当日嫌弃状元郎官运不佳答应退婚,她也不至于遇上后面这些事,玉淑被上官权宇退婚的事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即便是皇家公主,一旦退婚,便分文不值了。”
第八百三十章 云祁双薄待你了
“是啊,这次只求她好好出嫁吧,别闹什么事。”昭德看着院子里的桃花树:“赶在四月芳菲尽之前,也算是件喜事了。”
容兕还是一笑,把手里的清茶给她:“请。”
她们不过是看客,到了宁白出嫁那日,去赴宴送礼即可,宁白的婚事极为简单,宣帝连公主府都没赏,所以只能在楚清的府邸开宴,嫁妆也只有半数,就连陪嫁的嬷嬷丫鬟都极少,连普通的官小姐都不如,贵妇们静悄悄的看着,在心里更加坐实了宁白就是被随意打发嫁人的事。
大喜日子一点也不热闹,许多人还未开席就散了,到弄得冷冷清清。
昭德邀了容兕和上官鸢早早离开,三人也不愿意坐马车,拿着团扇慢慢走着回去权当散步。
“好好的婚嫁大事成了这般,不知四公主心里该难受成什么模样了。”上官鸢最心软,说着还不住的叹息:“不过,先前商议与齐国和亲,说的便是与楚清的婚约,想来二人也是有缘的,希望楚清对她好些吧。”
昭德看着她笑了笑:“楚清虽然是降臣,可是家财不少,他是个看人脸色行事的人,知道皇上和太后对宁白不重视,所以才会这么敷衍,但凡他有一丝真心,就算是皇上和太后的态度明显,自己也会安排的风光的。”
听她一说,上官鸢又是一叹:“这样说起来,还是我的运气好。”
容兕挽着她的胳膊故意酸溜溜的说:“你可是我哥哥的掌中宝呢,要是再成亲一次,我敢保证哥哥一定会安排的更加风光。”
上官鸢害羞了,轻轻打了她一下,容兕立马躲到昭德身边:“本来就是,公主说对不对”
昭德哼了一声:“再说这个,我也要揍你了,难不成云祁双薄待你了”
“他本来就薄待了。”容兕哼哼唧唧的挽着她:“他现在心里眼里都是他闺女,就把我当个钱袋子呢。”
昭德拍拍她的手:“谁让你有钱呢。”
她们经过户部衙门,正好看见蔡柏达带着人匆匆忙忙的出来,看见她们,蔡柏达过来打招呼:“参见公主。”
昭德微微颔首,容兕立刻就话唠了:“蔡哥哥,你又忙着去捞钱啊”
蔡柏达微微眯眼斜瞟了她一眼:“我听祁双说,你发财了”
“咳咳”容兕立马拉着昭德和上官鸢走人:“没有,他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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