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太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拾筝
看她拿了水冲在脚上,李兴怀过去拿过葫芦瓢帮忙:“滇南山多,镇南王府为了提高粮税,这几年开了不少的荒,粮税是提高了,只是禁不起大雨之后的地动。”
孟令于把手脚冲干净,光着脚跑进屋里:“你先等一下,我换身衣服。”
李兴怀耐心的等着,很快她就衣裳整齐的出来,接着刚才的话道:“这可不是,这次没了好多百姓,活下来的镇南王府也不管,候擎那个废物,我让他去镇南王府争取一下他都不敢,只知道每天装模作样的去绕一圈,鄙视他。”
李兴怀笑了笑:“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吧,不要开仓放粮了。”
“我不开仓放粮,百姓会饿死的。”孟令于给自己倒了杯水:“作为一个滇南人,我可没有镇南王那么狠心。”
第八百六十三章 滇南买地
“可是现在你必须要狠才行。”李兴怀站在她面前:“这些日子,镇南王强收了那么多的军粮,他想干什么已经很清楚了,你现在继续放粮,只会充盈他的库房。”
孟令于想了想:“就是因为清楚,所以知道他会无视百姓被饿死。”
“那也可以想别的法子。”李兴怀弯下来一些:“对不对孟孟。”
孟令于往后一缩,利索的抬脚蹬在他身上:“有是有,你让开点先。”蹬开李兴怀,她站起来踱步一圈:“镇南王府是强收军粮的,所以即便是抬高粮价对他也没有任何用处,只会害苦了百姓,若是造谣军粮有事,那更加会对百姓不利。”
她靠在门框上认真想,既要不让百姓吃苦,也能给镇南王府下坑,真的不好办。
李兴怀站在她身后道:“说句无情的话,我们俩该做的事,就是让镇南王自毁长城,你不让百姓受苦,他们就不会知道镇南王有多过分,能让他们刻骨铭心的记得镇南王的仇,那就要饿死一些人。”
孟令于转过来瞪着他,僵持了许久才喊人:“方宝,方宝。”
“方宝还没回来。”李兴怀走过去瞧了她一眼:“决定好了”
“用不着你管。”
她自己溜达着出了门,李兴怀也不去多问。
第二日各家粮铺就挂上了牌子,粮价涨了十成,理由是镇南王府强征军粮,滇南已经没有粮食了,就连赈灾的粥铺,孟令于也让人撤了,一下子,滇南灾民再无生路,哀鸿遍野。
地动之后,大雨紧紧跟随着到了。
方宝穿着蓑衣进来,怀里抱着一只信鸽:“公子,长安的消息。”
孟令于接过来看了看:“有人要来滇南买地,让我不要和人家争,康庄”
“这是哪个”她懵了:“滇南地价那么贵,这人得多有钱啊,算了,随便吧,让田庄的熟人留心一下,打听一下这是哪位大财主,敢来滇南买地。”
“唉,好。”
方宝又披着所以出去,到了门口回头问:“公子,你看见立太子的诏书了嘛”
“看见了。”孟令于吃了颗枣:“秋后的蚂蚱罢了,犯不着关心。”
她这么说,方宝也就不关心。
九月底,储君大典举行之际,二皇子定淳被宣帝直接扇了一个嘴巴子关了禁闭。
下朝回家后,云徵一边吃饭一边说:“大皇子成了储君,二皇子心里不平衡,借着滇南地动的事情,让行天府参了一本,说是因为储君不贤,行天府问了我的意思,我让压下来了,结果他今天早上还敢说,脸都被扇肿了。”
容兕把仔细剔了刺的鱼肉放在他碗里:“二皇子最是能耐住性子的,怎么现在反倒着急起来了”
“先前形势不明朗他当然不着急,可现在大皇子马上就要成为新的储君了,皇上的身子说不定哪天就蹬腿了,他当然着急。”云徵看了看坐在桌下玩小木球的云景:“以前装的住,现在装不了了,闺女,来来来,喂你一块肉。”
云景爬过来张开嘴,云徵给她喂了一口才继续吃,她就坐在云徵脚背上自己玩自己的。
第八百六十四章 辞爵位离长安
容兕给他盛了一碗汤:“我听说吏部尚书上折,提了三位将军为军候,两位将军为一等武将,五位将军为二等武将”
“哟消息够灵通啊。”云徵揶揄她:“看来没有白白的和那些官夫人赏桂花看小戏。”
他端起碗准备喝了一口,桌子突然‘咚’一声,剧烈的一晃,把他们俩都吓了一跳。
“哇呜”云景抱着头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扑在容兕腿上眼泪汪汪:“娘亲头痛”
容兕心疼的给她揉一揉:“小笨蛋,撞得那么大声,肯定会痛啊。”
她委屈的趴着抽泣,云徵在旁边看着简直哭笑不得,摇摇头还是先吃自己。
立储大典之后,大皇子正式监国理政,吏部尚书上的折子他看了之后,爽快的用了玉玺。
出了宫门,玉西泽难的见了笑意:“这位新太子,怕是还在以为这是再给自己巩固基石呢。”
云徵勾了一下嘴角:“我已经上了折子辞爵,后天就带着她们离开,去哪我也说不准,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玉西泽道:“等圣旨颁布后,我和柏达会亲自去拜访二皇子的,受了那么多的气,这位二皇子,该是越发急功近利不择手段了。”
云徵停下来对他和蔺大人蔡柏达三人一块抱拳:“有劳了。”
他信任他们,所以敢放权敢离开敢让自己退出。
他们亦信任他,所以愿意帮他急流勇退,愿意让他抱拳云家忠义名声。
步遂臣和李兴怀几人接到圣旨的第二天云徵就收拾东西走人了,宣帝迫不及待的让人摘了‘武王府’的牌子,只是宅子是云家老宅,他没办法收回,管家他们继续住再府里,就连小白都留下了。
云徵赶着马车,容兕坐在车辕上,云暖和云景待在车里抱着小白狮和兔子玩耍,一家四口走出百里,就有人拦住了从长安跟来的人,行到岔口,又多了七八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朝着几个方向驶走,让人无从追寻。
蔡柏达他们的投诚,让定淳明白了一个道理,大皇子不过是虚名,自己才是真的有实权,为此十月初,定淳就以文墨案告发大皇子。
至此,许多人才明白过来,云徵这一招,是要让皇子们自相残杀。
可是知道了也没办法,**已经被勾起,又有丞相和六部尚书的推波助澜,所以不管太后如何训斥,大皇子和二皇子这两位最为年长的皇子,都开始了争斗,连带着其他皇子也开始站队分党,各为其主。
臣为君主,太后明白大势已去,可惜罪魁祸首云徵已经离开长安不知所踪,她也别无他法。
长安的争斗愈演愈烈,堪堪一个月,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经是兄弟相见分外眼红的局面了,宣帝为此心火燥热,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初雪落下的时候,李兴怀送了消息回来:滇南土地,尽归康庄,镇南王有钱了。
蔡柏达瞧过之后就被纸条烧了,叫来手下的小吏:“冬月将至,各地军粮可征收好了”
第八百六十五章 定居边关
“回大人,已经征收好了,后日就能尽数送往边关。”
蔡柏达看了看账本子:“划一百万两银子,送去武王府。”
宣帝欠着云徵那么多钱呢,人心已经收买了,那能收回去的自然是要收回去,宣帝不乐意还想留着,可蔡柏达不答应,欠钱不还天打雷劈,这钱必须还。
一百万两银子刚送去武王府,二管家就依照规矩往田庄存了两千两银子,云徵会在何处提钱他们不知道,但是每个月存进去是管家要求的。
边关小镇里,大雪皑皑,破旧的古城墙上也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将黄土老坯全都埋在下面。
城墙墩子上坐着两个穿着红斗篷的小人,一人手里抱着一个烤地瓜,鼻尖被吹红了也不忘美滋滋的咬一口。
“驾,驾”云徵村夫打扮赶着牛车过来,车上拉着半车捡拾的枯柴,他把牛车停下,几步上去把两个小人抱下来:“走了走了,回家。”
把她们俩抱下来放在牛车上,云徵赶着牛车慢悠悠的回到不远处的小村子。
刚进村,村口聚集的汉子老者们就和他打招呼:“云家郎,又带着两个闺女去捡柴哩”
云徵利索的一口土话:“是勒,天太冷勒,多捡点柴火好烧坑哩。”
“云家郎。”村长走出来:“你婆娘托我儿媳妇买的东西从城里捎回来哩,记得去我家拿去。”
“好勒,谢村长。”
云徵赶着车进村,刚在一个小院前停下,云暖就利索的跳下去,然后把云景也抱下来,跑着先去把门推开。
“娘亲”
她们跑着进屋,云徵把枯柴抱进去放在棚子里,又去把牛车卸了,云景已经脱了红斗篷,颠颠的迈着小短腿把牛牵进来,一点也不害怕,云徵就车子推到墙边靠住。
抱着她进屋,容兕已经把洗手的热水倒好了,还把热茶也放上来,把热乎乎的奶葫芦也递过来,让他们赶快收拾。
“雪越下越大,还是别把她们俩带出去了吧。”容兕把干净的鞋子给她们拿过来:“要是生了冻疮,可难好了。”
云徵擦擦脸洗洗手,把鞋换上先喝口热茶:“没那么娇惯,天冷了就多穿点,在这种地方,哪有整天躲在屋里的”
容兕坐下来:“康先生给我送信来了,说是已经买到了滇南的所有良田肥地,而且价格还很便宜,想来镇南王是急着要钱了,他问我接下来该如何,想必也是要你拿个主意。”
“荒着。”云徵利索的定下主意:“开春什么都不要种,镇南王才没办法征集到粮食,滇南无粮,再让你师父抬高粮价,把镇南王吃进去的钱全都吐出来。”
容兕有些犹豫:“滇南无粮,百姓的日子只怕不太好过,到时候抬高粮价,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我觉得,不如不种征收军粮规定的大米和小麦,改种地瓜和玉米这些极少征用的,你的目的就是要把镇南王卖地所得掏空,其实这样也好。“
云徵半趴在桌上笑看着她:“容儿,若是镇南王为了省钱,征收玉米和地瓜这种东西呢”
第八百六十六章 探访王帐
容兕被问住了,这事极有可能,即便是换做他们也会这么干。
“你放心。”云徵摸摸她的脸:“百姓没有那么蠢,偷摸着种粮的不会少,就看你师父会如何把这件事栽在镇南王的头上了。”
容兕推开他的手:“偷摸不偷摸的我不知道,我只想着你们争斗,能少让百姓吃苦就尽量少让百姓吃苦。”
“我媳妇心善,我知道。”云徵跟着跑过去抱着她:“我不是那种不管百姓生死的人。”
容兕扭了一下没挣开,从锅里夹了一个羊肉胡萝卜陷的饺子喂给他:“尝尝。”
云徵嚼了嚼点头:“不错,不咸不淡,不膻不腥。”
“熟了对吧”容兕拿了盘子过来:“那就可以吃饭了。”
云徵一愣,在她腰上拧了一下:“不乖了。”
拿了碗筷开始吃饭,吃饱了让云暖和云景玩了一会儿,就把她们送回屋里睡觉去了,小白狮长大了不少,夜里就卧在房中火盆边上,兔子就睡在火盆旁边的窝里。
仔细的把门关好,容兕小跑着回来:“这雪真是越下越大,你今晚还要出去啊”
云徵已经换好了衣裳,一身劲装,穿了厚厚的棉夹袄和靴子,戴了雪帽,身上背着弓,腰间一把短剑和一囊驱寒的热酒。
容兕过来拉着他的手:“夜里狼多,就算是在村子里也能听到,你出去可要小心啊。”
云徵低下头蹭蹭她:“放心,我后半夜就回来,早些睡,把门锁好。”
他开门出去,牵了马悄悄出了村。
容兕看着他走远了才把门关好,却怎么也睡不着,留了一盏灯,把火盆烧旺一些,一边看书一边等着他回来。
自从云徵辞爵交权的消息传到边关,匈奴就又开始蠢蠢欲动,冒着大雪,不少匈奴悄悄地靠近,消息并未属实,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边关的这些将军都与他们交过手,云徵虽不在,可是拦着他们的铜墙铁壁仍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在粮草不够的情况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而云徵出去,是探找他们的王帐在何处。
出了村,云徵这才上马,顺着白天捡柴时探好的路一路狂奔,风雪里时不时夹杂着狼嚎传来,他却不甚在意,反倒是往狼嚎的地方跑去。
茫茫雪野,没有食物,那唯一能吸引狼群的东西就只有匈奴携带的牛羊了。
跑出很远,狼嚎越发清晰可闻,云徵没有纸质的冲过去,然后绕了一个方向,往最高的一个小雪丘跑去,立在马上,在雪夜里搜寻着匈奴营地的缩在。
远处微弱的一片小黑点进入了他的眼睛,云徵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胯下的战马却开始不安了,云徵立刻看了看周围,风雪太过遮挡视线,他看不清是否有狼靠近,不过战马的直觉是十分可信的,云徵立马驾马离开,一路狂奔,直到狼嚎为消失也没停下。
后半夜他果真回来了,见屋里灯还亮着,推开大门把战马牵进棚里,容兕开门出来:“可遇到什么危险了”
第八百六十七章 又是一次磨人费神
“好好地,哪有什么危险了”云徵赶紧拉着她进屋:“后半夜最冷,怎么还不睡”
“你不回来,我不放心。”她难受了一下:“现在你回来了,我放心了,也困得熬不住了。”
云徵迅速洗了手:“那就快睡了。”
把她推去睡觉,云徵熄了灯也跟着过去。
枕着他的胳膊靠在他怀里,容兕安安静静的没动静,云徵却是一点也睡不着,动了几下总觉得心里不舒坦连带着心里也不平静了。
他有把握那个人会带着王帐来到边关,可是自来到这里他就开始寻找,却一直一无所获,这让云徵十分颓败。
去年在边关守着几个月,那个人都没露面,难不成今年也会一样
他长叹一声揉揉眉心,刚想起来去院子里练练剑,就被容兕抱住,“云哥哥,这个时候应该睡觉的。”
云徵惊讶她还没睡着:“怎么还醒着我睡不着,出去外面练练剑。”
容兕闭着眼还是靠着他,却拉着他的手过来放在自己腹中:“若是他不让你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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