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太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拾筝
“皇上为何这样问”昭德站在一旁:“皇上也想去吗”
他点了点头:“想,但是我还要去户部,蔡大人在户部衙门等我,说是税律改了,许多东西我要学习。”
蔡柏达昭德垂了垂眼:“蔡大人掌管户部多年,经验丰富。”
“嗯。”他收拾好了就过来:“我与姑姑一块出宫吧。”
他和昭德一块出去,到了宫门口就上了马车,一路看着窗外,他似乎很感兴趣,昭德坐在旁边瞧着,随口问道:“听闻皇上每个月都派人去看望山阳君”
“嗯,祖父年纪大了,经不起舟车劳顿。”他还是看着窗外:“我只能每月派人去瞧瞧。”
“皇上仁孝。”
昭德把他送到户部衙门,蔡柏达领着户部属官都在门口迎候,看她从车上下来还奇怪了一下,紧接着瞧见永锦,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抱拳行了礼。
昭德微微一屈膝:“那臣先退。”
“姑姑路上小心,和表妹早些回去。”
永锦应了一声进去,户部的属官都忙跟着,昭德上车的时候总觉得有人瞧着自己,坐进马车之后立刻推开窗子,却只瞧见了落在后面的蔡柏达正跟着进去。
心里‘突’了一下,昭德急忙把车窗关上,右手半握放在胸口缓了缓,察觉自己失态了立马就让人快走。
永锦在户部待了三个时辰,蔡柏达就讲了三个时辰,每个地方都细细的解释给他听,他不懂就反反复复举证,一个问题磨上半个时辰也没关系,等永锦离开的时候,他的嗓子都已经哑了。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捅我作甚
出了衙门,天已经黑了,永锦登基之后就解除了宵禁,又正逢七夕,街上人还挺多。
他站在门口看了看,户部的属官出来看见他就打招呼:“蔡大人,可要去喝一杯”
他们说的喝一杯就是去青楼喝花酒,蔡柏达含笑拒绝,他早就不好那口了。
顺着长街自己慢慢溜达回去,看着路上成双结对的夫妻,心里多少有些羡慕,见街上小摊上的花灯好看,他走了过去,站在摊前细细挑选。
摊主是个老婆婆,笑眯眯的问道:“公子是要挑给夫人吧,这盏百花灯最是好,好些人买呢。”
“不是。”蔡柏达选中了一个寻常的竹丝灯笼:“只是觉得好看,买一个挂我床头。”他还不兴给自己买个玩儿了
老婆婆一愣,笑眯眯的替他取下来。
蔡柏达付了钱拿东西走人,依旧慢悠悠的晃,从衙门到尚书府有段距离,不过街上人多,倒也不必在意。
绕过街角,行人一下子少了不少,再过两条巷子就是他家,他心也大,边走边玩手里的竹丝灯笼,也没在意周围,还觉得刚才应该直接让老婆婆点个火,这样提着也能应应景。
正琢磨着,旁边乌漆嘛黑的巷子里突然就蹿出一个蒙面人,一手按住蔡柏达的肩,另一只手握着匕首,直接捅进他身体。
“呃啊”
对方速度快下手狠,蔡柏达完全没有防备,腰侧的剧痛让他腿一软倒在地上,对方却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反倒是看着他说道:“减俸,让我们爷怎么活”
蔡柏达倒在地上按着自己腰侧的伤口,疼的声音都变了:“你大爷,又不是老子说减,捅我作甚”
蒙面人一愣,竟然走了。
伤口并不致命,蔡柏达躺在地上,咬牙忍着剧痛,可还是挨不住晕了过去。
他大晚上的在自己家门口不远处被人捅了,这事闹得挺大,敢袭击一品大员,这并非小事。
守在他床前,蔡夫人眼睛都哭肿了,蔡大人忧心忡忡的看了看,过来问太医:“张太医,这伤如何”
“蔡大人放心,没有伤及要害,只是被人发现的晚,失血过多,需得静养些日子才是。”
蔡大人点点头,回头就听蔡夫人轻声哭道:“这好端端的就被人袭击了,这是做什么了呀”
她抹泪,被她恩准放出来的陈氏也跟着抹泪,看着蔡柏达,心里不比蔡夫人着急。
她才十五岁,又未圆房,要是蔡柏达真出事了,蔡家只会给她些钱让她出府另嫁,这尚书府的家产都与她无关,她才不干呢。
女人家只会哭哭啼啼,蔡大人就让她们出去外面哭,别吵着蔡柏达,等傍晚左右,李兴怀和玉西泽才来,蔡柏达也刚醒,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李兴怀细细的瞅瞅他:“没伤着要害吧”
蔡柏达白了他一眼:“你说的要害是指哪上面还是下面。”
“还有力气调侃,那就是没伤着。”李兴怀坐下来:“巡城营已经在查了,不过凶手办事利索,选的地方又偏僻,怕是也找不到了。”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有意嫁祸先帝手足
“不,找得到。”蔡柏达让李兴怀把自己扶起来一些:“那个渣很奇怪,捅我就算了,却不杀我,还和我说,减俸让他们爷怎么活”
李兴怀想了想:“难不成是那些君伯”
“你这样想,就是上套了。”玉西泽说道:“柏达虽然是户部尚书,但是此次减俸是吏部尚书提出来的,就算是真的要寻仇也寻不到他头上来,而且,伤人却不伤要害,还故意留下这样的话,其实就是要误导我们往那些君伯身上想,那些人虽然不安分,可是并不在长安,柏达昨天晚上在户部衙门待到那么晚,那个人却像是知道他的行踪一样,就在那里等着,虽说可以解释为跟踪多日准备充分,可是否也太巧了一些”
李兴怀明白了:“也对,他每天傍晚准时回家,只有昨天给皇上讲解才会在衙门待到那么晚的,难不成是若真是,那便寒心了。”
蔡柏达缓了口气:“反正我是寒心了,他要是捅了吏部尚书那个老头我就不说什么了,捅我作什么我太冤了。”
玉西泽把他扶下去躺好:“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他们想找理由收拾先帝的手足,单凭你受伤也动不了手,后面肯定还会挑事,总会露出马脚的。”
“西泽,还是让祁双回来吧。”蔡柏达忍了忍伤口的疼:“燕国太乱了,除了他,没人镇得住。”
李兴怀也看向玉西泽,玉西泽却是稍稍沉默:“给他些日子的自由吧。”
他这么说,李兴怀只好把话咽下去。
回到家里,正在和小富贵吃西瓜的孟令于见他就问:“柏达的伤怎么样了”
“不致命,养几日就好。”他坐下来:“怕是皇上出的手,有意嫁祸给先帝的手足。”
孟令于并不会诧异:“和我想的一样,上位者清除异己常用的手段罢了,就是可怜柏达,平白无故挨了一刀,零件齐全吧”
“齐全,没坏。”
她给小富贵喂了一口,然后自己也吃了一口,小富贵看李兴华没吃上,立马把自己手里咬了几口的西瓜举起来,奶声奶气的喊:“爹爹吃。”
“爹爹不吃。”李兴怀摸了下他的头:“才几个月啊,就这么着急了。”
“时机很好啊。”孟令于擦擦手:“现在七月,新入仕的官员还没有彻底站稳脚跟,最好拉拢,柏达又改了税律,风头正盛,外无强敌,内无祸乱,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占了,这个时候清除异己,最合适不过,最重要的是,皇上根基不稳,那些君伯做出这样的事,根本不会惹人怀疑。”
李兴怀默了默:“我说让祁双回来,西泽却觉得还不是时候,其实我觉得,这个时候也只有祁双能够镇住朝堂内外,除了他,没有人能够掌控大局了,皇上太小,朝臣们并不服他。”
“傻了吧”孟令于点点他的鼻尖:“西泽这是聪明,你想,先帝的手足是多大的祸害可是祁双为何要留着他们不就是不想落一个坏名声吗既然现在小皇帝按捺不住要动手,那就让他上,成了,权当是替祁双解决心腹大患,败了,收拾他们,祁双也师出有名。”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让富贵认他做干爹
李兴怀一下子被她点透,看着她笑起来:“你这般说,我就明白了。”
孟令于嘚瑟的继续吃西瓜,李兴怀给小富贵擦擦嘴:“那你觉得,祁双是否有心”
“我猜没有,可是时事所迫,他不得不有这个打算。”她给李兴怀也喂了一口:“他那样的家世那样的人脉那样的人心,不管是谁做皇帝,都会把他当做眼中钉,他想退,文武百官不让他退,他就只能躲着,可是躲着也没用,他这个人到底做不到无情,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会上位的。”
李兴怀点点头:“都是被逼的,以我对祁双的了解,他就是想拥立一位明君,然后自己做个肆意沙场将军罢了。”
“话说。”孟令于拉着他两眼放光:“等他回来,让富贵认他做干爹,这家伙以后发达了,我们富贵也能有好日子啊。”
李兴怀一阵无语:“他现在就是小侯爷,还需好到哪里去”
“也是哦。”孟令于又轻轻摸摸他:“小侯爷就行了,不能再高了,高处不胜寒。”
李兴怀把她的西瓜拿走:“这东西性寒,别吃了,你也出去溜达溜达,虽然要小心养着,可整天睡着吃也不是办法,你有身孕胖了些还好,可你看看孩子,肥成这样。”
他捏捏小富贵的胳膊,胖嘟嘟的,的确很肥。
孟令于沉默了一下,用脚蹬蹬他:“去去去,外面跑两圈去,你看你肥的,论斤卖都能赚钱了。”
拿着西瓜的小富贵完全懵了,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被嫌弃了,还被要求去外面跑。
他还没想明白,李兴怀就把他抱下来,牵着他出去外面溜达,孟令于说道:“那我过几日也去看看柏达吧,不然不仗义。”
“嗯,去吧,小心些。”
他带着小富贵出去,小富贵委屈的抱着他的腿:“爹爹,我不胖。”
“你不胖,就是肥了点,走几步吧。”
他并不限制孟令于,所以孟令于害口呕吐的毛病一好就来了,陈氏正在给蔡柏达喂药,小厮进来禀报:“大人,昭德大长公主和李夫人来了。”
“公主”蔡柏达愣了一下:“快请。”
他推开陈氏就要起来,昭德进门就道:“蔡大人不必多礼。”
“让你躺着。”孟令于走过来看看他:“可还好”
蔡柏达有点无措:“无事,公主怎么来了”
昭德垂了垂眼:“蔡大人帮过我,得知蔡大人受了伤,所以来探望。”
陈氏忙给他们见了礼,然后让人拿来凳子让她们落座。
昭德不说话,孟令于倒是侃侃而谈:“那些君伯也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行刺了。”
“当真是他们吗”昭德立刻就问:“他们为何行刺蔡大人”
侯在床边的陈氏插话:“该是夫君惹到他们了。”
她的称呼让蔡柏达皱了眉:“你出去吧,不必在这了。”
陈氏愣了一下,又不敢拂他的意,只能委屈的出来,孟令于不会藏着掖着,直接笑道:“你这小妾真是有意思,不喜欢”
第一千一百章 被发现的香包
“我娘安排的,不纳进来就闹,因为不安分被我禁足了,可我娘又给放出来了,说是照顾我。”蔡柏达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你把药给我。”
孟令于直接递给他:“一口干了吧,磨磨唧唧的用个小勺子做什么”
“烫呢。”蔡柏达忍不住凶她:“就你爷们儿,我现在是病号,难不成你的安胎药就是这么喝的”
“我不喝安胎药。”孟令于一本正经:“我身体好,胎象也好,我就吃我想吃的,公主说说,我这可是好福气。”
昭德一直不说话,现在孟令于主动问她,她才接话:“的确是好福气,安胎药多少伤身。”
蔡柏达看了她们一眼,吹吹碗里的药一口喝下,靠在床上问道:“你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念在你给我添了一箱子夜明珠做嫁妆我也得来啊。”孟令于喜颠颠的龇牙:“看不出来,平时看你铁公鸡似的抠门,家产不少嘛,还总哭穷,天天吃地摊。”
昭德被她逗笑了,蔡柏达一下子尴尬的不行,看着孟令于,觉得她嫁人之后说话都不过脑子了,一定要损他吗
“你做什么”
陈氏突然在外面一声呵斥,孟令于看了看,起身出去,她一走,蔡柏达和昭德就彻底尴尬了,他们完全说不上熟,像是政务上,蔡柏达也不会随便和人说,私事他好端端的和人家说私事也不合适啊。
“不要大呼小喝的,不就是洒水湿了鞋面嘛,回去换了就好,也别在外面偷听了,去吧。”
“是。”被孟令于说了一顿,陈氏的声音委屈到想哭,不过脚步声倒是远了。
孟令于回来:“还偷听,还是你家丫鬟机灵。”
蔡柏达脸上略过一抹厌恶:“先前是看她安分才纳进来的,结果半点不安分。”
“面善不一定心善。”孟令于瞅见了样东西:“咦,你哪来的香包啊哇还用这个粉粉嫩嫩的颜色呢。”
她拎起来一只粉色的香包,昭德一看脸色就僵硬了,蔡柏达急的直接坐起来:“给我,那是”他动作幅度太大,扯了一下伤口疼的脸色变了几分。
“还挺香,不过不像是你用的东西啊。”孟令于把香包给他:“急什么回头伤口裂开了,保不准肠子也跟着流出来了。”
蔡柏达紧握着香包:“你能不能老老实实的坐下瞎晃什么”
“哦。”孟令于还是在屋里晃:“我坐着难怪,很不舒服。”
“李夫人。”昭德脸色不对劲:“让蔡大人休息吧。”
孟令于愣了一下:“啊哦”
她觉得昭德应该是还有事忙,和蔡柏达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拜别后回了家,李兴怀正赤着胳膊练武,小富贵举着一个小细竹条嗷嗷叫着满院子跑,看见她回来了,一脑袋扎上来。
“娘亲”
孟令于被他撞得退了两步:“多跑跑多跑跑,继续,圈绕大点。”
他听话,迈着小短腿又开始满院子疯跑起来,李兴怀停下来擦擦汗:“这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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