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太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拾筝
将军记得她,吓得赶紧抬手,容兕却先一步行礼:“民妇家男人出去砍柴了,不在家里。”
听了她的话,将军话到嘴边又忍了下去,手也放了下来:“好,那便不打扰了。”
他退出院外,看士兵们瞧着容兕一脸惊叹立刻呵斥:“不许扰民,走。”
被他训了一顿,士兵们赶紧跟着灰溜溜的离开,村长这才小声说道:“云家媳妇,这外面的军爷多,你家又偏远,防着生事,等云家郎回来了就告诉他,这些日子少把你们娘儿几个留在家里,不踏实。”
容兕明白他的意思,含笑道了谢,叫着云景和云昭进屋。
没一会儿云徵就回来了,赶着牛车,经过大营外围,哨兵看见他就喊:“赶牛的,离远点。”
赶牛的
云徵无奈笑了笑,赶紧离远点,走了不多远,就和从村里出来的将军碰上了,还离着挺远,将军就一眼认出了他,吓得立刻下马过来见礼:“末将”
“将军好,将军好。”云徵笑呵呵的从牛车上下来打招呼,还识趣的让开路:“慢走,慢走。”
将军又是一愣,牵着马一脸懵逼的走过去,再回头云徵又坐上牛车慢悠悠的往家走了。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吹牛大王
瞧着他的背影,将军心里一松,如同找到了支柱,立刻回营告诉自己的主将。
当晚,云徵一家都睡下了,院外突然来了几个人,确认没走错人家,直接推门进来。
“吱呀”
院门轻轻一响,云徵立刻把眼睛睁开了,仔细听了听,轻轻放开容兕把她的抱着自己的手也拿开,悄悄起身抹黑把衣服穿在身上。
“这么晚,去哪啊”
容兕睡眼惺忪的爬起来一些,云徵忙过来说道:“去茅房,睡吧。”
她这才又迷迷糊糊的睡下去:“那你快回来。”
“好,马上就回来。”
云徵轻手轻脚的出去,外面的人看见他,齐刷刷的跪下来:“末将,参见王爷。”
云徵幽幽一叹:“我都躲这来了还能给我找出来,简直服了你们了,走走走,外面说话。”
他们在外面聊了一夜,天快亮了才走,云徵刚回来就发现云景迷迷糊糊的坐在小床上,看见他打着哈欠就说:“爹爹,弟弟尿床了。”
“来来来,你先和娘亲睡。”云徵把她抱过去,又忙把云昭的衣服裤子换了,把他也抱过去睡着。
容兕睁开眼睛看看他,微微带些起床气:“一晚上都没回来。”
“被发现了,总要去交代一番才是。”云徵讨好的亲亲她:“今早给你煮排骨芋头汤,你再睡会儿。”
“哼”容兕抱住云景闷闷出声:“有些人,说的话比吹口气还不值得相信呢。”
云徵摸摸头笑了笑,给他们盖好被子,把云昭尿湿的被褥抱出去搭在架子上,在外屋就将着眯了一会儿就去做饭了。
大军只是到这里驻扎警惕,奉的是军侯陈琳调派,并没有说与匈奴在这开战。
陈琳是陈老将军的幼子,从军多年,他的指挥云徵并不怀疑。
兵部的调令九月初才到,也只有几个字:一切听从陈琳指挥。
给边关主将放权,是最有效的御敌方法,朝廷里的太远了,消息传来传去,太容易贻误战机。
随着战报送来边关的还有兵部调粮的文书,五万石粮食,任由陈琳调配。
玉西泽这个兵部尚书很得边关将士的心,只要打仗,二话不说,除了日常的粮草外,还会多送粮食过来,就算是户部穷的叮当响,他也能从牙缝里给你挤出粮食来,虽不是大鱼大肉,但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饿肚子,而且兵马管够,还都是从各地挑选上来的精兵悍将,就冲这一点,就没人会参他。
只是边关的战事一起,玉西泽就待在兵部衙门没有回过家,工部户部都被他叫去了兵部,他早先就要的新兵器和新盔甲需要工部交付,可是工部的工期延长了,没办法按时交付出来,急的工部尚书亲自下窑打铁去了。
蔡柏达的小算盘放在桌上,他本人歪在椅子上听玉西泽和一帮兵部的属官说着调兵的事,等他们说完都去忙了,玉西泽刚看过来他就说话了:“没钱,真没钱。”
玉西泽默了默:“那我告诉你一个法子。”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这些穷鬼
一听他有法子捞钱,蔡柏达立马凑过来:“你说,我听听。”
玉西泽端正的坐着,浅浅含笑温润如玉:“你到宫门口摆个箱子,就说是募捐军饷,就放吏部尚书每天登记的桌子旁边,什么也别说,私底下请赵大人喝一回儿酒,自己再当着大家的面去丢上几两银子,半个月就什么都有了。”
“嗯”蔡柏达摸摸下巴:“怎么感觉是去要饭啊。”
“有钱就行了。”玉西泽把算盘递给他:“实在不行,你去长安衙和大理寺走几趟,刚过了中秋,收了钱的官员应该不少,适当抄抄家也不是不行。”
蔡柏达白了他一眼:“嚯你还真是好意思说,是你兵部缺钱,让我去得罪人,真是会算计。”
玉西泽还是浅浅含笑:“户部一直都那么穷,你也该找找自己的问题。”
这话蔡柏达就不爱听了:“我跟你讲,从我当上户部尚书,这国库里的银子可都是给你们兵部,每年不拿出来近千万两银子,都别想好好过年,我又不是能拉金子,伸手就几百万两你瞅瞅人家刑部,每年就要一百两银子添置个砍头的大刀或者是打人的鞭子,卷了刃的都能自己敲敲继续使,多俭省你和人家学学呀。”
他哼哼唧唧的出去,溜达回户部想办法给他弄银子去了,就算玉西泽不提,蔡柏达也会想办法,毕竟要是真的打起来了,那银子就像是水一样的得往外花,他必须给出来才行。
回去和户部的官员一商议,当晚他就把吏部尚书拉去了茶楼喝酒,一直哭穷,把吏部尚书灌得半醉才说自己想在他桌子旁边支个箱子的事,弄得吏部尚书没好意思拒绝,第二日就真支上了。
坐在地摊上一边吃豆腐脑一边盯着去投钱的官员,蔡柏达一脸鄙视:“这些穷鬼,一早上了也没见丢进去几个大子。”
“这你就不懂了。”玉西泽坐下来:“减俸之后,各家都要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谁投多了,岂不是遭人怀疑”
蔡柏达咬牙:“那你还给我出主意”
“我给你出主意,不是指望这些银子,是指望另外一些的,当官的有钱,但是没人愿意拿出来,但是有一个人特别有钱,就是给他看的。”
蔡柏达一琢磨:“你是说山阳君那个老东西面都不露,皇上都醒了半个月了,也没见他说要来看看,你还指望他拿钱趁早死心吧。”
“他马上就到了。”玉西泽信誓旦旦:“皇上中毒,三天才行,这么久一直称病,朝政大事也不知道,现在边关再起战事,他这个做爷爷可不能让自己的孙儿大权旁落,所以马上就会来。”
蔡柏达敲了个鸡蛋:“他要是来了,那可就真的打脸了,先前派了多少人去请,一直推说年纪大了不能舟车劳顿,现在跑来,也太殷切了。”
“人家关心孙子不顾自己的危险,是很感人的。”玉西泽喝了口茶:“今天下朝后,我要回家一趟,午后去找你。”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给儿子支招
蔡柏达看看他:“回家补觉”
“不是”玉西泽有些头疼:“佛奴和人打架,把礼部尚书孙子的头敲破了,我得去登门谢罪啊。”
“哈哈哈”蔡柏达差点笑死:“礼部尚书他孙子可是九岁大了,你家佛奴才多大啊怎么打的”
玉西泽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告诉我是智取,挺嘚瑟,被我抽了一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才说,是用自己的压岁钱,找了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帮他打的。”
“喔唷买凶打人,小孩子家家的胆子挺肥啊。”蔡柏达笑的不行:“有前途,不过你家佛奴是真有钱,啧啧啧羡慕呀。
他为这事乐了一早上,下朝就去户部衙门等着玉西泽,玉西泽回家换掉朝服,带着玉西泽去礼部尚书府上赔罪。
玉知言眼睛都还是肿的,跟着玉西泽,屁股疼走不动了也不敢说,拉着他的衣裳一瘸一拐的跟着,还悄悄抹眼泪。
“学堂是让你读书识字的地方,就算是不愿意念书,也不可以动手打人。”玉西泽蹲下来看着他:“你可知道,那个学堂里面的人,没有一个简单人物,当朝丞相曾在那里教书,六部尚书全都出自学堂,学堂里的学生,都是官家子弟和名门小姐,你若为官,其中必有你的同僚,里面的名门小姐,指不定将来就是后妃,你随意动手,若是现在就把他们得罪了,可知道自己日后的路要怎么走”
玉知言抽泣个不停,抹着眼泪一噎一噎的说道:“可是,他抢人家的东西,我是去帮忙的,他先打了我,我知道自己打不过,才花钱找人打他的。”
“他抢东西,那是他得罪人,你何必去得罪他呢你帮了忙,人家可有感谢你”玉西泽给他擦擦眼泪,玉知言顺势就趴进他怀里继续哭,看他着实委屈,玉西泽只好先抱着哄了哄,等他不哭了才继续说道:“爹爹教你个法子,不要你自己去得罪人。”
玉知言泪汪汪的直起来,小手还在轻轻揉屁股,玉西泽替他揉了揉,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你每日那么多的点心糖果带去吃,不要只会自己吃,你分给其他人吃,手里有钱不要找人家打架,拿去买糖葫芦买梅子糖买风车,吃的喝的玩的随便买,学堂外面不是很多货郎吗
你就用这些东西去和人家分享,爹爹是兵部尚书,娘亲是上官府的小姐,姑姑是王妃,舅舅的太傅,整个学堂能有几个人比你背景还硬你胆气壮些,他们自然不敢招惹你,但你也别招惹他们,和他们吃好玩好,这样以后谁闹矛盾了,你一出面,说几句好话事情就解决了,不得罪人,还能让他们记得你的好。”
玉知言认真听着,细细的想了一下小奶音里满是哭腔:“可我的压岁钱被娘亲拿走了好多,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
“那你自己挣啊,把字练好了,给爹爹抄书,抄一张,爹爹给你一文钱,这样你就有钱了。”玉西泽把他抱起来继续走:“你自己算算。”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山阳君快到了
玉知言趴在他肩头抽泣,肉肉的小指头掰来掰去,到了礼部尚书家里也没算明白。
他都被打的一瘸一拐了,礼部尚书实在不好说什么,和夫人一块说了几句小孩子打架而已,把自家孙子也叫出来,玉知言规规矩矩的认了错,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玉西泽又带着他回去,他拉着玉西泽的衣服乖乖的跟着走,走不动了就让他抱抱自己,把他送到家门口,玉西泽就忙着去户部,玉知言自己去找上官鸢。
他被打惨了,今天不去学堂,留在家里养伤。
他打架被玉西泽揍了一顿的事,昭德听云暖一说,下学就带她们过来。
玉知言趴在上官鸢腿上,上官鸢刚给他上了药,昭德一来就把他抱在自己怀里:“下这么重的手啊小可怜,都肿了。”
“不长教训,以后打的更厉害。”上官鸢把药收起来,看着眼睛红肿的玉知言满是心疼:“夫君好几日没回来了,昨天一回来,折了根竹条子拉过来就打,我和几个丫鬟一块拦都拦不住,还是阿翁护着才拦下来的,长这么大头一次动手打他。”
她说着还有点鼻酸,昭德叹了一声:“他是长子,将来恩科入仕是一定的,现在若是在学堂只会打架斗殴,结不了善缘,将来也不好走,官学官学,可都是官家子弟啊,轻易结怨,只会吃亏。”
“我明白。”上官鸢给他擦擦眼睛:“这孩子,就是自小太宠他了,管教多次也不服,这次可要长教训才是。”
玉知言吸着鼻子不吭声,窝在昭德怀里,抽泣着就睡着了,上官鸢小心的把他接过来放在自己身边睡着,又把毯子盖给他。
“山阳君快到了。”昭德突然说起:“皇上病了许久,那个陈岩和张大冲不得探视,就去把山阳君请来了。”
上官鸢轻轻拍着玉知言的动作一顿:“那公主有何打算”
昭德笑了笑:“见机行事吧,我已经尽力,若有人真的想死,我并不介意让路,唉骨肉手足,有时候也就那样吧。”
上官鸢稍稍沉默,握住她的手笑道:“暖暖和尧尧这般好,以后,会更好的。”
昭德明白她的意思,也跟着笑了笑。
山阳君两天后就到了,住在了驿馆,着人告诉了丞相,丞相亲自去拜访了之后才领着他入宫探视永锦。
永锦已经好了许多,只是食欲不振消瘦了不少,山阳君瞧着心疼的不行,丞相也不在面前杵着,说了几句话就退了下去。
拉着永锦的手,山阳君忙问:“他们是否真的架空你了”
“孙儿卧床养病,丞相每日都会来告诉孙儿有什么大事,并未架空。”永锦老实交代:“倒是祖父,路途遥远,怎么能赶来呢”
山阳君脸色阴沉:“我若不来,他们只怕胆子更大,你可知道云祁双现在就在边关”
“瑞王”永锦摇摇头:“瑞王只说是离开长安,孙儿倒是真不曾关心过他在哪,不过瑞王也说过,他离开长安,是给孙儿磨练的机会,让孙儿有机会得到百官拥戴。”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丞相在下逐客令
山阳君一听脸色更差:“糊涂,云祁双在边关发迹,他现在又去了边关,指不定是包藏祸心,你怎么能轻易相信”
“可瑞王并不是心口不一的人。”永锦出声争论:“祖父,瑞王嘱咐了孙儿很多东西,孙儿能感觉得到他是真心想要孙儿做个好皇帝的,否则,也不至于让孙儿贬了他的武王高位,改封一个无权无势的瑞王啊,武王瑞王一字之差,权力可是天差地别。”
山阳君气的直拍腿:“糊涂糊涂,云祁双斗倒了两任皇帝,他不想当皇帝只是时机不对,你真以为他有一颗忠君之心像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历朝历代,哪个不是杀君自立你心慈手软,便是为了他人做嫁衣,不过是从武王到瑞王罢了,一个身份而已,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永锦微微发愣:“可是祖父先前不是告诉孙儿,一切听从瑞王安排吗祖父先前那般信任瑞王。”
“不听他的,他能让你做皇帝”山阳君一时激动没压住声音,但很快声音就低了下去。
太监端着药进来,见丞相在门口赶紧见礼,丞相止住他,自嘲的摇摇头到外面去站着。
山阳君出来的时候神色还是不好看,见丞相还等着,就过来说道:“皇上年少,万事还需丞相帮衬了。”
丞相笑了笑:“那是自然,不知山阳君何时离开长安”
他一问,山阳君就愣住,随即脸色也阴了下来:“怎么丞相在下逐客令”
丞相又笑了笑:“说句山阳君觉得不中听的话,有时候,勾心斗角的事情经历多了,总会把真心当做算计,武王身份何等尊贵,览遍历代英豪,我想没有人会自甘降位,何况,王爷若是愿意登基,我想百官都无异议,何必多此一举山阳君还是需要一些自知之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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