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太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拾筝
“还敢回嘴”余杨氏抬手就要扇她:“没教啊!”
“啪!”
一记耳光干干脆脆的扇在了她脸上,直接打断她的话,余杨氏捂着脸,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
容兕收回手,瞧着她如同瞧着一个笑话:“你是步夫人的妹妹余杨氏吧你刚来长安的日子不长,没见过世面我也不怪你,这一巴掌就是提醒你的,长安城里贵人多,仗势欺人在这可得小心谨慎,我刚刚的确没有看住他们,小孩子跑闹着撞了是不乖。
知道你心疼女儿,而且你这女儿看着的确娇弱,所以你骂了那么多我也没怪你,可是你得寸进尺了,小侯爷自己都说了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了,你还揪着不放,我也忍了,但是我的孩子,我都没打过,你算什么东西来对他们动手配吗”
她没有恶声恶气,余杨氏立刻胆气横生:“那你算什么东西”
“姨妈!”步燕凌听不下去了:“我说了,不要在胡搅蛮缠了。”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余杨氏呵斥道:“这侯府没人主事,真是任谁都能欺负到头上来,今天我非要把她压下去,让其他人都知道侯府的厉害。”
容兕听她这么说只是笑了下一下:“小侯爷,有些人终究不适合待在长安,或许步夫人想着姐妹之情忽略了,我倒是也越规矩提点两句,你年纪尚小,身边的人是什么样子对你最为重要,你认识玉坤寒对吧他母亲杨氏与你姨妈当真是一路货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当心才是。”
玉坤寒的事步燕凌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模样步燕凌也知道,听得明白容兕是在关心他,安安静静的抱起小手作揖,谢过她的提点了。
“你什么意思”余杨氏继续大喊大叫:“随随便便的人都能与我比”
容兕看了眼余杨氏,让云景和云昭先去找云徵,云徵摸摸他们的头,牵着他们去买糖葫芦做安慰。
容兕这才说道:“你不过客居侯府,仗着你姐姐的势作威作福而已,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第一千两百四十章 永锦破旧俗
而且小侯爷只是爵位,你可懂有爵位和有实权的区别侯府现在有爵无权,你若在外面轻易得罪了人,爵位可是随时都会丢的,步军侯用命换来的东西,怎能让你一个外人糟蹋你若再不知收敛,无须步夫人动手,本王妃就能除掉你。”
她自称本王妃,余杨氏再蠢也明白了,登时吓得腿脚都软了,容兕却没搭理她了,抬脚走向云徵他们。
大过年的遇上这样的人,当真是晦气。
嘴里吃着东西,他们俩不是很难过了,捏捏脸一会儿就哄好了,这下不再乱跑,乖乖的拉着云徵的手跟着走。
云徵问道:“那个是步夫人的妹妹”
“嗯,也是丧夫守寡,因为步军侯也没了,便带着孩子来与步夫人作伴。”容兕看了看云景:“那日我去拜访,还吃了记闭门羹的,没想到今天会遇上。”
“她能那样和步遂臣的孩子说话,足以见得在侯府也是这般,怕是步夫人撑腰呢。”云徵看云昭像是走不动了,就像把他抱起来:“只是让这样的人在侯府作威作福,岂非要步玉显的老路”
容兕忙拦着他:“你的伤还没好呢。”
“不抱,走得动。”云昭也懂事的躲开不让他抱,直接从他怀里钻出来跑过去牵着容兕:“自己走。”
云徵只好放弃:“步夫人那么为她撑腰,我敢打赌,那日你吃闭门羹,怕也是她撺掇的,那步夫人这么听她的话,等她回去一哭诉,只怕步夫人要恨你了。”
“听闻步夫人在步军侯去世后一直秘不发丧密告长安,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容兕也发现云昭走不动了,自己把他抱起来:“就算是,那无可奈何了,话尽以此。”
云昭趴在她肩上,吃着糖葫芦就把刚刚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入宫领宴,气氛难得的和乐,经历了那么多事,那些大臣之间的龌龊心思都被磨干净了,雨过天睛之后要再起乌云也许等些时候,永锦自己也是孩子,所以他并不在意宫宴上的孩子多谢,歌舞尽兴,酒过半酣,永锦突然要宣读旨意。
“此次长安出事朕才知道,原来我朝太妃如此之多,诸位太妃将近半数的年纪都不大,有些甚至没有伺候过先帝们,就要这辈子都空守宫墙,朕实在于心不忍,而且,燕国的规矩是时候改一改了,对女子的束缚如此之多,何来盛世
年过七岁不得出门,只能静待闺阁出嫁,年满十四必须选秀,然后才可自行婚嫁,未嫁而死不得葬入祖坟,年轻丧夫就得守节一世,这些规矩朕觉得都不合理,这分明就是奴役,诸位爱卿觉得呢”
无人起身,大家心里都认同这些道理。
在座的大臣,有几个不是女儿入宫,现今成了太妃守在行宫的作为父母,再怎么顾全颜面,也舍不得自己的骨肉当真一辈子这般蹉跎下去。
无人应答,永锦便知道丞相和礼部尚书告诉自己的事是真的了,“朕知道,在许多人眼里,女子改嫁有辱门风,但朕不这么认为,燕国连年征战,人口少了那么多,在这么多规矩,岂非国力难以恢复所以朕要下旨,破了这些冗杂的规矩,以振国力。”
第一千两百四十一章 昭德休夫
破旧俗,振国力
云徵看着永锦自心底发出笑意。
无人出声,永锦便继续说道:“女子的品行好坏重要,男子的品行好坏同样重要,品行事,那朕倒是要问问他,是否有妻无妾,是否妻亡守丧,做不到的,通通给朕闭嘴,自然,是否改嫁,由本人决定,不得强迫。”
小皇帝硬气了,两个条件就把那些准备了一肚子圣人之言的大臣堵死了。
大家都沉默不语,容兕却是突然起身出去见礼跪下:“臣妇替行宫太妃谢过皇上,也替被迫出嫁夫亡守丧无依无靠的女子们,谢过皇上。”
她见过那些行宫里的后妃,她们许多人都与她年岁相差不大,当初被选入宫并非自愿,入宫后也不愿意争宠承欢,好好地年华就蹉跎在了宫墙里面,而在朝的多少大人不是有妾无妻
或许行宫中,就关着谁的心上人,等待数年,空留正室之位,谁知道是在等待谁
她磕在地上,丞相夫人起身出来,上官鸢也提裙起身紧跟着丞相夫人跪下,慢慢的,更多的夫人走了出来跪下。
女子最知女子苦,在座诸位夫人,谁不是七岁之后就再无外出的机会谁不是躲过了选秀之后才留下来的
宫墙内的荣华,几时入得了这些名门闺秀的眼
她们躲过了,可那些没躲过的女子,年华苍老,此刻,该放她们出来了。
她们都跪在地上谢恩,替那些在宫墙里蹉跎了年华的女子谢恩。
满殿女眷,只有三个女眷没动,昭德,陈夫人,步夫人,她们三位都是没了夫君的女人,此刻无论谁站出来,都要担下泼天的舆论。
大臣们都没说话,也没谁去阻挡自己的夫人,这个态度让女子来表,或许是最为合适的。
“皇上。”陈夫人终是起身走了出来:“臣妇与夫君相濡以沫二十年,他没了,我们的孩子也大了,臣妇这辈子也无憾了,臣妇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边城女子,大半都是丧夫的遗孀,她们夫君都战死沙场,一个个年纪轻轻就守着只有一个人的家,这样的事臣妇看见太多了,那样的日子太苦了,没有人规避风雨,没有人分享喜乐,更无人撑一撑脊梁,臣妇心疼她们,如今皇上开口,臣妇替她们谢恩。”
她也跪了下来,步夫人不得不看向昭德,几乎其他人都看向昭德。
她在那里一言不发,像是在挣扎,百官中,蔡柏达看着她下意识的握紧手,他想知道昭德的态度。
永锦也看过去,只是他没有说话,昭德身为大长公主,只有她接受了,那其他人才会接受。
大殿里安静非常,看着昭德的目光无不期盼,有期盼她答应的,也有期盼她反对的,她的态度才是最为关键的。
终于,昭德起身了,她走了出来,在容兕身边站住,看了看永锦才跪下,声音不大,却是掷地有声:“宣华帝和宣华帝废后逼嫁毁了我的一生,遇人不淑,在府宅与妾室没完没了的争夺,连自己的女儿都差点永生难见,那个渣子死了,我还要为他守节,一辈子顶着他夫人的名号,我不服,觉得恶心,昭德求皇上准许,容我休夫。”
第一千两百四十二章 他配不上我的荣光
大臣中不少人都被她惊住了,她敢直说宣华帝赐婚不好,还敢自请休夫,这般胆量,只怕也是燕国独一份了。
只是听了她这话,永锦竟然笑了:“准。”
昭德叩拜,突然就哭了,她终于,甩去了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即便他死了,即便她是云暖的亲生父亲,她也要甩掉他。
抹去眼泪,昭德再次抬手:“我替行宫太妃,替燕国亡夫守节的女子,谢过皇上。”
她都拜下了,步夫人这才起身出来,一言不发,只做叩拜。
一场除夕宫宴,吃出了这么一个决定,永锦当即拟旨昭告天下。
正月初一,大雪纷飞,昭德穿着一身红衣,牵着同样一身喜庆红衣的云暖来到城外一座荒坟前,巧儿去烧纸钱。
昭德说道:“这就是你爹的衣冠冢,当年宣华帝和宣华帝废后为了给宣华帝废太子拉拢势力,逼着我嫁给他,我过门的时候,他已经有许多妾室了,刚刚进门,受尽了那些妾室的算计,进门第二年我生下了你,因为不是男孩,他对我们母女无视冷淡,那时正是齐燕两国酣战之际,宣华帝对我不管不问,宣华帝废后更是压下了我送去信。
你一岁多的时候,他为了自己的宠妾开心,默许她们将你送走,我找你找的要疯了,我拼命求宣华帝和宣华帝废后求武德太后,可她们谁都不管我,他更是觉得我大惊小怪,继续与那些妾室鬼混,留我一日抱着你的衣物日夜以泪洗面差点哭瞎双眼。”
云暖默默抱住她,像是万分心疼一样。
昭德笑了笑:“后来我不哭了,我给他纳妾,拼命纳妾,我让那些女人明争暗斗,我让那些女人对他用尽媚药,他宠爱的女人我一个没放过,一个个都弄死了,他有了新欢,根本不在意旧爱,就连那些妾室的孩子,我也一个没放过,害了你,她们怎配生出孩子
既然他们家如此看重男孩,那就干脆断子绝孙,后来他的身体垮了,久病在床,我依旧在他的熏香里加入大量媚药,让他难以割舍男女情爱,人人都知他贪色,谁也没多想,而且,我在他的药里加入了大量的麻黄,麻黄服用过多便是毒药,后来,他终于死了,我处置了他所有的骨肉和女人,回到长安继续做我的大公主。
这个男人,他配不上我,如今,我终于休了他,离他远远地,让他死后也沾不上我的半点荣光,他是你爹,今日领你来拜一拜,日后也当没这个人了,他配不上你一声称呼,配不上享用香火,配不上你一拜,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为何这么畅快。”
云暖看着将要的燃尽的纸火,眼睛里陌生的没有半分情绪,看着那可怜的纸火还没燃尽就被大雪压灭,她这才开口:“母亲,若是寻到对你好的人,你就嫁了吧,就像干娘和舅母那样,义父和干爹对她们可好了,我和妹妹都希望娘亲也有人照顾心疼。”
昭德闻言红了眼圈,蹲下来摸着云暖的脸:“那等母亲寻到了,告诉你”
第一千两百四十三章 臣来恭贺公主休夫
“好。”云暖笑的眼睛弯弯:“那娘亲若是出嫁,我为娘亲织嫁衣。”
她懂事,昭德不可抑制的哭了,抱着云暖,心里满是感动。
头顶的大雪突然一停,云暖好奇的抬头,一眼就看见了蔡柏达,他穿着黑色的大氅,身上已经落了不少雪花。
云暖满是惊喜:“蔡伯伯。”
昭德吓了一跳,仰头一看,正对上蔡柏达含笑的眼睛,她愣了愣,急忙起身擦了擦眼角:“蔡大人怎么来这了”
蔡柏达笑了笑:“公主休夫,臣来恭贺。”
“是值得恭贺。”昭德把手里的休书拿出来,上面有永锦用的玉玺:“解脱了。”
她走过去找巧儿拿火折子,蔡柏达接过来吹着了拿在手里,昭德把休书引燃直接丢在地上,休书很快就成了灰烬。
“公主是自由身了。”蔡柏达看着昭德诚心笑道:“不知臣是否有幸,请公主看戏喝茶。”
这算是邀请吗
昭德慌了一下,稍稍垂头后才含笑:“那就让蔡大人破费了。”
蔡柏达微微让开请她先走,昭德尚有赧然,牵上一脸吃惊笑意的云暖走向马车,蔡柏达回头看了看那座荒坟,撑着伞跟上去。
自己在这表明心意,不知这位从前的驸马爷九泉之下是否能瞑目。
既然他不曾珍惜过,那就让自己珍惜个够吧。
他带着昭德母女离去,任由荒坟掩埋在风雪之下。
正月初二,出嫁女年节归宁日。
冷冷清清的行宫,除了送诸位太妃来此之日,从未这般热闹,一大早,行宫门前就等候下了数百辆马车,圣旨除夕当夜就在行宫宣读了,今日,是来接她们回家的日子。
行宫前先放了七八挂数百响的鞭炮,然后看守的士兵才将沉重的宫门缓缓推开,宫门里已经站了不少女子,许多人什么都没带,像是要将自己在深宫的日子完全丢弃,隔着敞开的宫门,看着外面伸头盼望,不少人都哭得满脸泪痕。
自入宫门起,她们就没想过还能有离开的一天。
有人小心翼翼的往前,不少人都走了出来,踩上行宫外的大地,扑入双亲的怀抱,哭的泣不成声。
清清冷冷的山道上,武王府的马车小跑着往观音寺去,云景和云昭扶着车窗,看着外面掠过的山色满满的都是惊喜,因着国寺对山阳君在长安的事隐瞒不报,被永锦下令举寺惩戒,另外选了方丈和监寺,香火大不如前,所以容兕带着他们去看观音寺里的师父们。
容兕扶着他们,笑盈盈的也看着外面:“姐姐就是在上面出生的呢,当年爹爹去打仗的时候,娘亲就是住在这里,这里的师父,是娘亲的亲人。”
“娘亲,我们带的糖果点心都是给师父们的吗”
“是呀。”
云景忙把自己的弓弩拿出来:“我想把这个送给师傅们,这样就不怕有人欺负她们了。”
“这个呀”容兕好好斟酌了一番用词:“师父们不可以杀生,拿着没用的。”
“是吗”云景迷糊了,摸摸头收起来:“那好吧,那我们就告诉其他人,这座山头我们罩着了。”
第一千两百四十四章 娘亲是我罩着的
她的小奶音气势汹汹的说出这么一句,容兕差点笑崩,抱着她,实在找不到话接。
马车在去往观音寺的石阶下停住,嬷嬷们把东西拿上,容兕牵着他们俩顺着石阶上去,他们俩一蹦一蹦的,也不怕石阶上有积雪会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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