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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太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拾筝

    他长高了不少,看着蔡柏达一脸正色:“蔡柏达,朕将姑姑交付于你,你可不能负了姑姑,否则,朕必治你重罪。”

    “臣领旨。”蔡柏达见礼:“臣会对公主好的。”

    他一个小小少年郎,竟也这般袒护自己,昭德一时暖心眼热,也微微屈膝谢恩。

    永锦这才发话:“那就好,回府吧,朕要去吃你们的喜糖了。”

    他把昭德的手交到蔡柏达手上,蔡柏达带着昭德见礼,这才取了圣旨出去,大臣们作揖贺喜,随着他们一同出去,永锦也去换衣裳。

    宫里有永锦为昭德备下的嫁妆,十倍于嫡公主的陪嫁,是他对昭德这个姑姑的报恩,抬送嫁妆的禁军恨不得占满整条长街,跟在喜车后面,让满长安的百姓数花了眼。




第一千两百八十八章 还望公主恕罪
    回府之后拜了高堂,蔡大人和蔡夫人乐不开支,受了礼忙让人送昭德去休息,蔡府人口多,蔡柏达被缠的根本脱不开身,幸好他找了不少帮手,酒量见长的大哑小哑打前阵,反正他们俩喝大了也不会被丢出卧房,随便喝都没关系。

    只是其他人的酒躲的掉,六部众人的酒,蔡柏达就躲不了了,一个个喝过去,他差点就吐了,还是云徵拦着人,让他先溜回去。

    新房中,早已经备下了解酒汤,蔡柏达一身酒气的进来,嬷嬷立刻上前去扶,他挥手示意不必,缓步走到昭德面前,踌躇了一阵才坐下。

    喜娘赶紧按照礼数为他们劝酒掀帕绑夫妻手,说了许多吉祥话才退了出去。

    看她们一走,蔡柏达笑了笑:“其实这个,不必的。”他解开手上的东西,却依旧握着昭德的手:“这些虚礼,对我这样的厚脸皮无用。”

    昭德腮边飞红,起身去到桌边:“喝了酒,喝些醒酒的吧,这样明日也就不提会头疼了。”

    她倒了一杯过来,蔡柏达赶紧过去接,一口饮下,只觉得口中微微带甜:“蜂蜜茶”

    “嗯。”昭德把杯子放下:“我冲淡了不少,可还喝的惯”

    “自然是惯得。”他笑了笑,大步走去床边,看了看满床的百果,拿了一个盒子过来尽数收走,细细的摸了摸没寻见东西了才又过来:“今日那身婚服,很重吧”

    昭德含笑点头:“有一些。”

    “辛苦了”蔡柏达抬手揽她入怀,昭德一惊羞,却也安心靠在他肩上,小心伸手抱住他。

    “夜深了。”依旧是蔡柏达先开口:“安枕吧。”

    昭德因他的话心里轻轻一颤,靠在他肩上极小声:“好。”

    得了她的应允,蔡柏达将她抱起,径直走过去放在红帐里,俯身看着她,昭德竟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无措,一时间多了几分不安。

    “我若是粗鲁了,还望公主恕罪。”

    他低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还未等昭德吃透这句话的意思就俯身下来。

    他早已经告知蔡夫人自己不舍得让昭德再受生子之痛,所以行事中万分小心注意,唯恐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她吃苦,十月怀胎不易,一朝分娩更加不易,容兕和上官鸢产子时,谁不是差点把命都搭上去,冷静如云徵玉西泽那般的人,也能在房外吓到崩溃,他可不愿让昭德那样来吓唬自己。

    他的婚事成了,反倒是云徵喝的大醉,醉了还不愿意坐马车,执意要走着回去,容兕便陪他走着回去。

    夜里街上几乎无人,云徵步子有些不稳,却也能自己走,容兕扶着他,小心的看着路不让他摔倒。

    “这条街,走了多少年了。”他说话有些大舌头,但思路勉强清晰:“今日走,才觉得轻松肆意。”

    他绊了一下,容兕赶紧停了停,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让他稳当一些:“心里积压的阴郁,可清了”

    “清了。”他停住步子把住容兕的肩,笑盈盈的眼中泛光:“我觉得自己做完了人生一半的事。”

    容兕疑惑的笑了笑:“那另一半是什么”



第一千两百八十九章 正文完
    “陪你,陪孩子。”他抱住容兕,身上酒味略浓:“成亲时,明明说了要照顾你的,可很多时候,却让你反过来照顾我,我食言了。”

    容兕低笑:“其实,现在弥补也是来得及的。”

    “那就好。”他语气庆幸:“来得及就好,我就怕来不及。”

    容兕急了:“胡说胡说,怎么会来不及”

    “是我说错了。”云徵赶紧改口,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摸摸她的脸:“其实很多时候,我挺害怕失去你的,大舅哥入仕那年要外任,说把你留下让我帮忙照楼,给你准备屋里的每一样东西。

    我欢喜难当,却又好面子的不愿意让人看出来,起初你不搭理我,我还慌张,故意逗你,虽说你顽皮起来我也生气,过后却又喜欢去哄你高兴,我原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什么都能做到,可是你去观音寺的时候我才幡然醒悟,我一直以来的天不怕地不怕,不过是被人纵容而已,其实我自己什么都没有。

    送你去的时候,我真是后悔,后悔自己在安乐窝里待得太久,竟然那么盲目,所以我去边关后,不敢输,也不敢死,我怕我输了死了,你就一辈子关在观音寺里出不来了,也怕你觉得我撒谎没能去接你,我算着你进去后的每一日,记着我说过要去接你的话。

    还好,接了你,也娶了你,只是原先发的誓说的话,却食言了太多,你本还是个孩子,我却让你受尽了怀孕生子之苦,让你费心劳力的为我打理家门,让你无怨无悔的给我安稳府宅,我还利用你的纵容,一味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在战场一腔热血不管不顾,却忘了你还在家里担心受怕夜不能寐,我都是你的夫君,都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可我竟然没将这份责任刻在心里,我竟忽略了你的感受,让我最心爱的小东西为我忧心犯愁,我该死,成亲之后,反倒做起了小孩子才会做的事。”

    他看着容兕,越说越自责,最后抱住她,矮下身子靠在她肩上吸鼻子落泪。

    容兕听了心有触动,抱着他轻拍,一如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他也是喝醉了在自己面前哭,自己也是这般轻拍着安慰他一样。

    抽泣半响,云徵委屈的看着她:“要是还能重来,你还嫁给我吗”

    他的模样让容兕忍俊不禁,故意说道:“不嫁。”

    “不嫁也得嫁。”他一把搂住容兕加了好些力气,霸道的不容抗拒:“你说了不算,就问问,你还当真了”

    容兕气得不行:“你也太不讲理了。”

    “我喝酒了。”他故意把脸埋在容兕怕痒痒的肩窝:“喝酒了就不能和我讲理,就都要听我的。”

    容兕哭笑不得,还能这样

    云徵也怕勒疼了她,为此松了几分力气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容儿,我们俩,要白首不离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突然酒醒了一般,容兕也就认真点头应声:“白首不离,陪伴了一时,自然是要陪伴一世的。”

    云徵笑了起来,笑声清朗:“改日,我们去谢谢大舅哥吧,谢谢他入仕就被外任,否则,我如何照顾你如何一步步把你拐到身边”

    “好,我听你的。”

    他们俩是真的感谢玉西泽,也谢谢那些给他们找麻烦,让他们阴差阳错中见面相识的人,否则二十年前的刁蛮女童和顽劣少年,怎么会就这么牵牵绊绊的走到一起离不开了呢



第一千两百九十章 番外一:云暖及笄
    云暖及笄那日,永锦赐了她八个字:端淑娴静,蕙质兰心。

    因这八个字,及笄第二日提亲的人就踏破了门槛,昭德与蔡老夫人一一过眼,仔仔细细的挑了半个月,却愣是寻不到一个合心的,满心忧愁之际,边城送来了一大包东西,内里装着一封信和一张画像。

    昭德与来串门的容兕笑道:“是今年新封的一等将军,年纪不大,还不到二十五岁,先前跟着武王追击过匈奴的王庭,后来又跟着蔺大人去了匈奴谈互市,也是闯了生死的好男儿,家在边城,叫做张九郎,小名九哥,父母是商人,家中兄弟都在军中。”

    张九哥容兕觉得这名字太耳熟了:“这个人,我似乎在哪听到过,一时竟想不起了,何人做的媒可见过画像了”

    “正北军侯林牧之做的媒,是他手底下的将军,去年夫君到边城统查军饷,与他提了一句家里有两个待嫁的女儿,他记下了,今年就做了这桩媒,还先把画像送来。“昭德笑着,可见十分满意:“挺拔健壮,很是英俊,夫君向正北军侯打听了,人品端正,行事稳重,暖暖瞧过画像了,答应见见。”

    容兕这就放心了:“那张九郎那边呢”

    “身世干净,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也说是先见见,再过几日就该到长安了。”昭德打着扇,笑意难藏:“这一两年,我寻遍了长安城的少年公子,当真是没有一个合意的,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我是不愿意她许嫁给武将的,武将妇太苦了。”

    她的顾虑,容兕深有体会:“那现在怎么就答应了”

    她一问这个,昭德自己都笑了:“我婆婆说我管得多,孩子喜欢谁才重要,让我别管,我可不就没办法管了吗”

    “这还真是蔡老夫人能说出的话。”容兕也跟着笑起来:“那就别管,暖暖懂事,知道好坏的,咦,她今日去哪儿了”

    “去庄园了,昨日庄园的老奴来报,说夫君着人种下的向日葵都开了,姐妹俩欢喜了一晚上,怕我不准,一早去求了我婆婆,我刚刚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昭德连埋怨都带着笑意。

    这几年,蔡家上下待她极好,蔡柏达对她和两个孩子更是没话说,比亲生的都要疼,她实在没什么可不满的。

    城外庄园,一大片金灿灿的向日葵依山傍水十分惹眼,不少孩童都在里面玩,庄园的老奴也不拦着,只是不许他们胡乱攀折。

    花圃里,尧尧带着一群孩子嘻嘻哈哈从田埂的这头跑到那头,头上戴着一只花环,手里举着永锦给她做的风车,飞快的脚步把裙角撩拨的飞起,带起了不少地上的花瓣,伺候的人怕她摔着,大呼小叫的跟着,却没一个能追上她。

    花圃边上,云暖安安静静的坐在河边石块上,裤腿挽至膝弯,白嫩的赤足泡在清凉的水里,身上桃红色的夏衫时不时被风吹起,头上戴着一顶柳条编的帽子,鬓边落下的碎发被风轻轻卷起,一下一下扫在脸上,她手里还编着一只精巧的小花篮,十分细致专注。



第一千两百九十一章 番外一:精心呵护的油纸伞
    小丫鬟雪雁捧着一些新摘的野花过来,安静的放在她手边。

    云暖看了一眼,伸手翻了翻,手腕上的翡翠玉镯碰上石块清脆作响,“再去采一些吧,多编些,也好送给观音婢和小诗。”

    “哎。”

    雪雁跑着去了,正认真的采摘着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好奇的看了看,就见几匹大马跑着过来,为首的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衣服穿着阴郁的暗紫色,神情也阴郁,瞧着就面带凶相不好相与。

    他们看见了金灿灿的向日葵花圃,也看见了河边的云暖,为首的少年渐渐慢了下来,眼睛一直盯着她,满是打量,半点不忌讳。

    雪雁见状,大喊了云暖一声急忙跑过去展开手挡着她,云暖这才抬头,见有人,慌忙丢了花篮把脚缩回来遮在裙下。

    “放肆!”

    她惊慌怒斥,少年却破天荒的笑了,只是他笑起来极为阴冷,让人十分不适,如同是看着猎物一般。

    雪雁生怕他们动歪心思,急忙喊人过来,少年却径直就走了,带着一行人,向着长安的方向。

    云暖吓得不轻,被雪雁喊过来的嬷嬷丫鬟围着她,云暖慌忙穿上鞋袜,雪雁已经吓哭了:“郡主。”

    “回去不许说。”云暖懊恼自责:“不然我可生气了。”

    “是。”

    雪雁应了,嬷嬷们也忙劝着她们快些回去。

    傍晚,容兕刚从蔡府溜达回来,管家就迎了过来:“王妃,玉坤寒玉公子,回来了。”

    容兕微微一顿:“这么多年,这个时候回来了”她溜达着进去:“王爷呢”

    “王爷带郡主和世子去练习骑射还没回来呢,二公子和三公子去玉府玩,已经着人去接了。”

    容兕颔首,进了正堂就瞧见了玉坤寒,他长高了不少,只是越发阴郁,消瘦的脸上多了一道疤,看着让人难以亲近,一身暗紫色的劲装,与他的年纪实在不符,护腕上还都是银色的铆钉,瞥见容兕,他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依旧坐着,十指扣在一起,没有半分规矩。

    “三等将军了,恭喜。”容兕也不管他,摇着团扇坐下:“听说,你把先前的玉府买下了,还挂上了玉府的匾额”

    玉坤寒嘲弄的勾了嘴角:“从你手上买的,价格公道。”

    容兕笑而不语,端起茶盏慢慢品了半口:“所以,你今日来找我是做什么”

    “让你转告玉西泽,我要把我娘和姐姐的坟茔移走。”他靠在椅子上,一条腿搭着:“我已经购置了坟地。”

    容兕看了他一眼,还没多说什么呢,他已经起身了,走到门口时,他又站住:“看见我,你们很不开心对不对”

    “还真没。”容兕继续打扇:“不过你愿意这样想也没关系。”

    云坤寒冷哼一声,大步出去就走了。

    玉显先前的府宅这些年换过不少主人,但是布局没多少变化,夜色已经深了,玉坤寒推开大门进来,一手提着灯笼,全身上下的行李,除了一个小包袱,还有一把装在布袋里小心保护的油纸伞。



第一千两百九十二章 番外一:竹签上的仇人
    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关上门去了正堂,宅子买下来后他已经花钱找人打扫过了,只是伺候的人还没找,自己点亮蜡烛,玉坤寒先在正堂看了一圈,这才抬着烛台顺着记忆里的路去了自己先前的房间。

    整个宅子里只有他手里的烛台亮着,夜风几次要把他手里的烛台吹灭都没成功,他还是撑到了房间,推开门,屋里有淡淡的松香味,是前几日刚刷过的新漆。

    把屋里所有的蜡烛都点亮,他把手里的油纸伞小心的放在枕边,这才细细的打量起这间自己小时候住的屋子,家具被人换过,早已经不像从前,屋里还多了一个小小隔间,看着像是读书用的地方。

    看了一圈,他把包袱打开,里面除了他这些年攒下的俸禄就是四支竹签子,上面写着四个人名:玉西泽,云徵,玉容兕,上官鸢。

    竹签上的墨迹已经淡了许多,看模样是写了很多年的,他把竹签子放进桌上的笔筒,心里再一次把这四个名字刻了一遍。

    他不会忘记是这四个人的冷漠无情,才害的自己父母双亡姐姐惨死,无论他们的理由再怎么正当,都不值得原谅。

    指腹擦过竹签,小刺扎进肉里他也毫不在意,差一点就把竹签捏断了他才放手走去床边,和衣卧下,习惯的把油纸伞抱进怀里,玉坤寒闭上眼,脑子里却再一次想起今日花圃河边的云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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