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太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拾筝
“若是真是被人拐了丢的,那现在他们有心来找,即便是目的不纯也认了。”昭德咬牙:“但如果是家里穷不想养闺女卖了的,现在打听到什么消息想着来巴结富贵的,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个一定。”
他安抚了昭德,心里却依旧疑惑,那户人家并不富裕,三个孩子都面黄肌瘦黑黢黢的,能有什么亲戚来过长安见到尧尧
当天夜里,长安衙大官就去了大牢,那对夫妇关在一处,两个半大的男孩关在一处,他们家与尧尧模样一样的大闺女又单独关在一处。
长安衙大官站在那对夫妇的牢外,看了他们许久才问:“蔡家小姐,真是你们的女儿”
“自然是。”妇人急急忙忙的说道:“她和我家大闺女是双生子,大人看她们俩多像啊,也是十六岁吧,不会认错的。”
长安衙大官点点头:“不错,是很像,现在蔡府的老夫人也发话了,若是真的是走丢的,自然是会让你们认回去的。”
那对夫妇松了口气,笑盈盈的过来,弓着背满是讨好:“大人,那可不可以放了我们啊我们想去感谢养了孩子一场的夫人大人,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自然是可以的。”大官笑了笑:“只是现在天黑了,要劳烦你们在这里住一晚,而且衙门有规矩,请个相熟的人来作保才行,蔡府的大人夫人还没确定你们的话是否可信,本官问了他们,他们不会作保,你们仔细想想,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亲戚能过来。”
妇人赶紧应声:“有有有,就是亲戚告诉我们孩子在这,马上就要大富大贵的呢。”她一边说一边推大汉,却被大汉一巴掌打在身上,似乎在警告她不要乱说。
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番外一:“长安衙大官套话
长安衙大官笑了笑:“无事,想到了就告诉衙役,你们若真是蔡小姐的父母,本官也要敬着才是。”
他这么客气,妇人高兴坏了,抓着栏杆一脸急切的问:“大人呐,我亲戚告诉我,孩子被皇上看上了是不是这是不是真的哎哟这福气怎么会这么好呢比她姐姐好多了。”
长安衙大官笑了笑,并未接话就出去了,妇人还在开心的咂嘴,看着对面的两个半大男孩子乐不开支:“认了姐姐,你们俩就是皇上的小舅子了,这以后就等着享福吧,哈哈哈”
她的话长安衙大官听得清清楚楚,拐过几间牢房,蔡柏达就站在角落里,妇人和长安衙大官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差不多已经有底了。
“那个女孩儿呢”
“在那呢。”长安衙大官带着他过去,一间单独的牢房,消瘦的不成人形的女孩儿缩在乱草里,蓬头露面,若不是今日在公堂上妇人把她的头发掀起来,几乎看不出她与尧尧相似。
长安衙大官说道:“着人问过话,但似乎精神并不正常。”
“瞧那个妇人的嘴脸,疯了也不奇怪。”蔡柏达细细的看着她:“明日安排牙婆给她检查身子。”
长安衙大官一愣,却立刻明白了,安排牙婆,就是要看这个女孩子是否还是清白之身了,若不是,这其中到底意味着什么便也能知晓一二。
尧尧的事不但让蔡柏达挂心,云暖也很是心烦,睡前张九郎为她擦药,她还满脸愁绪的皱着眉:“虽然早就知道尧尧不是母亲的女儿,可是因为她忘了从前,这些年都与我一样被母亲疼爱,现在,她将是皇后的消息才传出去,那什么亲生父母就上门找来了,真是越想越气。”
“女儿做了皇后,他们不赶紧认回去还等什么”张九郎小心的给她吹吹:“这都抓破皮了,忍着点,我把药粉给你撒上。”
云暖疼的轻轻吸气,心里还是生气:“也不知道是哪个嘴巴大的人费心思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找着那劳什子的亲生父母,你不知道,母亲当年寻到尧尧的时候,她在戏班子里做小戏童,吃了多少苦头都不晓得,说什么走丢了,我才不信呢,必然是卖了,这个时候冒出来,难不成是见不得蔡府得势”
“你信我,这件事并不是单单有人不愿意看到蔡府坐大那么简单。”张九郎把药放去桌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下来撑头看着她:“二妹应该是当年的镇南王用来顶替你的吧”
云暖点点头:“就是他,我听干娘和母亲说过,我也问过巧姨。”
“那就是了,只能说,当年参与了这件事的人,还在。”张九郎摸摸下巴:“往严重点说,这滇南每年都要小打小闹几次,要是把这些事拢拢,完全可以说,镇南王的残余势力还在。”
云暖听得心惊:“不是吧,那也太恐怖了,我当年虽小,却也知道那个镇南王有多么难对付,义父和舅舅还有父亲和李军侯他们,当真是花尽心思,李夫人更是在滇南几次遇险,小富贵都差点出事呢,若是这样了都没把那个镇南王除掉,那他也太可怕了。”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番外一:阻拦立后
“没事。”张九郎把她揽进怀里:“只是残余,当初昏君执政都能铲除,何况现在而且,有王爷拿着主意,必定不会被这样的小事乱了方寸”
云暖点点头,碰到伤着的小臂了,干脆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我伤着了,今晚不许闹了。”
“那当然。”张九郎直起来一些,把她的袖子拉了拉:“好好睡吧,我会照顾伤员。”
“明天我还得去看看,尧尧今天吓坏了,那两小男孩,就跟狼一样扑上来,竟然还咬人。”
张九郎亲亲她的头发:“嗯,去吧,明天我送你过去。”
商量好,第二日他们就过去了,只是尧尧一早就被永锦接进宫里去了,说是让她散心。
照样还是宣华殿,尧尧坐在龙椅上喝了酸梅汤,太医细细的给她看了手上的伤,拿了药膏放下,让她擦擦就好了。
她靠在龙椅上,脚搭在龙案上,拿着一本奏折有模有样的看。
永锦很快就下朝回来了,进门见她这副样子,挥挥手让人都不必跟着自己进来把她手里的折子拿走:“拿反了,手给我,我看看。”
“可疼了。”尧尧盘腿坐在龙椅上,拉起袖子给他看,白白嫩嫩的小臂上肿了一大圈,还有好几道抓痕,有些地方还结了血痂。
永锦把药膏拿过来,抠了一些出来小心的抹给她:“昨晚没擦药”
“擦了。”尧尧细细的盯着他的手:“可是太疼了,蹭来蹭去就不见了。”
永锦把她的袖子拉下来:“不许蹭了,晚上就不疼了。”
她点点头,盘坐在龙椅上拉起袖子静悄悄的看着,永锦把帽子取下来放在旁边,洗了手擦干就准备批折子,尧尧给他腾了个位置,眼巴巴的看着他批折子。
奏折极多,永锦半丝都不敢松懈,每一本都认真的看过去,遇到着实难以处置的就放到一旁只等早朝讨论,朝臣们的速度很快,昨日才发生了认亲一事,今日就来好几个在折子上写了对这件事的推理和猜测,他们主张严查,对镇南王的残余势力斩草除根。
李兴怀和云徵也上了折子,也提到了这一点,但他们俩却主张无视,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用尧尧这一张牌来让永锦打着除掉镇南王残余势力的幌子挑起滇南百姓的不满。
而且,镇南王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当年镇南王府的所有势力都已经除掉,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动静,偏偏现在冒了出来,若说没有算计是不可能的。
李兴怀觉得,滇南现在虽然大大小小的总会有不安,但那都是因为朝廷的管制与先前镇南王府的管制不一样,百姓们一时间不习惯所引起的,而且滇南还有蛊师这种存在,发生纷争在所难免,不必往已故的镇南王身上套。
云徵则说的更贴切,这次用尧尧作为出发点,极有可能是有人听到了尧尧有可能是皇后的消息不满,为此利用她不是昭德亲生女儿的事,把这件事往镇南王身上扯,为的就是把事情闹大,好阻止尧尧成为皇后。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番外一:压得肩膀发麻
而且云暖与昭德越长越像,到底谁才是昭德亲生女儿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再加上这些年长安几乎没有太大的人口变动,有些事口口相传,知道的人不会少,根据蛛丝马迹把尧尧和镇南王扯在一起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云徵就一个结论,无视和镇南王有关的所有消息,把这件事看做是抛弃女儿的人家见女儿富贵了来认亲的即可,越是大张旗鼓的处置,反倒越发不可收拾。
把他们俩的折子看完,永锦心里也有谱了,他把所有写这件事的折子都放在一旁,继续看着其他的折子,虽然很多折子都已经由六部尚书和丞相在上面先行做过批复了,可是还需要永锦朱笔御批才作数,不过多少也能有个参考的意见。
他细细的看着,尧尧挪过去一些,一把抱住他靠在他背上,永锦微微惊了一下,扭头看看她,拍拍她的手继续看奏折,她不说话也不乱动,眼睛从他后背溜出来盯着奏折看,认得字不多,也看不明白。
“捶捶腰。”永锦很是自然的就是安排她做事:“就你膝盖抵着那里。”
尧尧往后缩了缩,看了一会儿还真给他捶了捶,只是敷衍着打了几下她就趴下去了,龙椅宽大,足够她窝在上面了,知道她无聊,永锦也想和她好好说一会儿话,可惜折子太多,他用了晚饭还得去蔺笙面前上课,所以晚饭前必须把所有的折子批复完,这其中还难保有人突然来觐见,所以只能让尧尧自己玩了。
折子去了一半,永锦已经手抖了,他放下主笔揉揉手,回头看才发现尧尧缩在龙椅上已经睡着了,福宝小心翼翼的抱了一条薄毯子上来,永锦拿了便自己动手给她盖上,福宝又赶紧去泡了茶过来放下。
“皇上,歇一会儿吧,外面没有大人候着。”
永锦喝了小口茶,缓了口气又看了看尧尧:“嗯,下去吧,两刻后叫朕。”
福宝小心翼翼的退下,带着其他伺候的人都到外面候着。
永锦靠下来一些,细细的看着尧尧,把她轻手轻脚的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自己则往后靠了靠,与她一块瘫在龙椅上眯觉。
尧尧出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和永锦一块吃了饭才走了,永锦换了衣裳就赶紧回宣华殿,蔺笙已经等着他了。
“太傅久等了。”永锦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肩膀:“请吧。”
蔺笙问道:“是否政务太多劳累了,臣看皇上似有不适。”
自然不是因为政务,而是被某个睡懵了的丫头压着肩膀起不来,整条胳膊都麻了,现在都还没缓过来了。
只是这事怎么好说
永锦笑了笑,弯着嘴角说道:“无妨,太傅请吧。”
他坐在龙椅上把书摊开,蔺笙也在下首的桌上摊开了书本,从历代治国策论开始细细讲述,永锦认真听着,等蔺笙讲述完毕已经是深夜了。
大半夜里,昭德和蔡柏达都还没睡,尧尧已经在被窝里呼呼大睡了,昭德给她擦了药,坐在床边细细的看着她,怎么也看不够的样子。
蔡柏达坐在桌边轻声说道:“牙婆检查了,那个女孩儿染了花柳病,小产过数次,没多少日子了。”
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番外一:同胎不同命
“亲生女儿啊,作践成这个样子。”昭德紧紧抓着被褥,看着睡熟的尧尧眼圈都已经气红了:“说什么丢了,我不信,这分明就是日子过不下去把孩子卖了,幸好卖了啊,若是留着,还不也是这样一个下场”
她气哭了,只要想想尧尧差点也过上那样的日子就心如刀割。
蔡柏达起身过去把手帕给她:“已经让人去凉州了,到底是什么回事,随便寻一两个乡亲邻里的就知道,包括告诉他们尧尧在这里的人也不会放过。”
“不让他们把孩子带回去。”昭德甚是无助的拉着他:“我都养这么大了,早就成我心头肉了,带走就是割了我的肉啊。”
她的模样让蔡柏达很是心疼,替她擦去眼泪满口保证:“绝对不会,亲生父母也带不走她,别哭了。”
昭德难过的不行,又怕吵醒了尧尧,被蔡柏达劝了好久才悄悄离开,回屋后还是难过,梦里都是尧尧被强行带走的情景,吓得她第二日就过来与尧尧同住,还把尧尧开心的不行,睡觉前嘚吧嘚的和她叨叨个不停。
等了五天,凉州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送了回来,凉州州府大人就是容兕的教养嬷嬷林嬷嬷的儿子,得知此事牵涉的尧尧是容兕的干闺女,以最快的速度调查的因果,还找了七八个乡邻一块送来。
什么认亲,什么亲戚,那对夫妇的谎话被几位乡邻当堂一对峙就拆了个彻彻底底。
尧尧和那个女孩儿的确是双生子,可是因为是女孩,生下来被男人的老娘嫌弃,媳妇被欺压到重病也不给治,尧尧姐妹俩两三岁时人没了,死了没半个月就用前媳妇的嫁妆娶了现在这个妇人,妇人进门就给男人生了两个儿子,很是得意,男人的老娘一死就成了家里的一把手,因着家里太穷,养不活那么多人,自己做主就把尧尧姐妹俩都卖了。
大丫头懂事,卖她的那天因为害怕自己跑了,所以妇人只拉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尧尧去戏班,五两银子把她丢给了戏班就没再管过死活,戏班离开凉州后也没管过,后来大丫头在外面快饿死了被人发现送了回来,就一直在家里照顾弟弟干活,**岁时因为妇人的两个儿子都病了,就把大丫头卖去作丫鬟。
本来好好的,每个月也能拿点工钱回家,可是大丫头十二三岁时因为比一般的丫鬟长得清秀,被那户人家的老爷糟蹋了,还大了肚子,主母夫人知道后打了个半死丢出来,男人家嫌丢人,不管她,人在街上快死的时候,被拐子发现卖进了青楼,男人一家知道后,还去青楼闹过,得了十两银子才没去报官。
若不是这次男人家不知从哪听到消息,说是当年卖进戏班的小丫头被长安城的大户人家收养成了千金小姐,还即将入宫做皇后,他们家都不会去寻已经疯了被赶出青楼的大丫头,一路把她拖到长安,只求着她撑着最后一口气,来和尧尧比对一下模样证明是亲姐妹。
第一千四百零七章 番外一:卖机灵
乡邻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很多,妇人急的吵吵嚷嚷,但口口声声都是管你们什么事,都在指责乡邻们嫉妒他们家即将过上好日子,男人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那两个半大的男孩儿则是一脸的无所谓,仿佛不管这些乡邻说什么,尧尧这个姐姐他们都认定了,都认定了能靠着尧尧去做皇上的小舅子,倒是那个大丫头,瘫跪在地上沉默不语,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蔡柏达没听完就走了,朝堂沉浮多年,他自问见过许多恶心的事,可是这对夫妇的行径,却让他刷新了下限,看着他们家的大丫头,就像是看到了尧尧,心里疼的难受。
亲生骨肉被后妻这般糟践,这个男人就一直保持着沉默,若非尧尧因为年纪相仿被镇南王安排的人阴差阳错的塞到了昭德身边让昭德错认了女儿,只怕比她姐姐的日子更加惨。
回到家里,蔡柏达的心情非常沉闷,进了大门就问:“二小姐呢”
嬷嬷赶紧回答:“老夫人说要做栗子糕,二小姐在花厅帮忙剥板栗呢。”
蔡柏达心里软了软,大步去了花厅,这般时日,花厅里清凉,几个小丫鬟在外面廊下坐着编花环,见了蔡柏达便起身见礼,屋里,一个大丫鬟摇着小石磨,蔡老夫人把一个个剥好的板栗放进去磨成粉,尧尧脑袋上戴着一只花环,抱着一盘子剥的干干净净的板栗,一边吃一边看,几个嬷嬷则在旁边剥着板栗,时不时笑盈盈的说几句。
蔡老夫人耐心的说道:“先把板栗磨成粉,然后筛一遍,再加上碾碎的花瓣,和上蜂蜜和一点点糯米粉一块拌匀了放在蒸笼里,等蒸熟了就拿出来,切成小块用模子压了,就是栗子糕了,可记得”
尧尧一脸认真的听完,然后诚实的摇摇头:“不记得,直接吃也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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